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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 有的却是害怕和担忧的。
可能,还有一丁点看戏的意思?
说实话,不期待是假的。
宁一阑垂眸瞥了一眼她,掂在手上,嘀咕道:“顺便洗了吧。”
接着, 又是顾意熟悉的步骤——泡湿, 扭干, 用内力烘干,烫好。
再次贴在他的身上, 顾意总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毕竟那两个女人说的话还在耳边似的。
宁一阑站在镜子的面前, 动作优雅的整理衣裳, 借着这个机会,顾意也有机会通过镜子来观察他的脸色,以及举动。
一切如常。
虽然她是一颗纯情小冬菇, 但是该有的知识她还是知道的,瞧他这个正常的样子,哪有半分被下了药的不适。
心里一直默默数着时间的流逝。
一个时辰后。
此时的宁一阑一手拿着茶杯,另外一手在拿著书本看,一脸闲游。
而顾意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 变到现在的一脸犯困的模样。
她想: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都是骗子。
说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 现在却半点火星子都没有。
那两个女人看来是太不把宁一阑放在眼里了吧, 破船都有三斤钉,更何况是宁一阑。
什么由几百个魂魄制成的媚I药,都白做了吧,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内突然一黑。
宁一阑把灯灭了。
估摸着是要睡了吧。
顾意突然记起,三天已到,说好的挑战呢?在哪?今天快要过了吧。
看来连妖精都是骗子。
跟着宁一阑的动作躺在床上,无奈的望着屋顶,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入睡。
世界晚安。
不对,他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
跟他睡了这么多晚,对他的呼吸声简直了如指掌,如今这个平缓间带点起伏的呼吸节奏,难道说——
那两个女人还真的成功了?!
听着宁一阑的呼吸逐渐变得杂乱,她也开始慌了。
“笃笃——”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又是这样,明明设了结界,但是她们都视之如虚设一般,自由进出。
额上逐渐冒出细汗,宁一阑知道门外的人定是不怀好意,他说:“滚。”
“公子,滚——滚床铺吗?”女子的娇笑声传来。
顾意认得这声音,是那个黄衣女子。
还真是来了啊。
好像知道宁一阑只是硬撑而已,女子自个儿把门拉开。
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她的身材修长无比,美妙的身材只用着一件薄纱包裹着,若隐若现。
辣眼睛,顾意心想。
宁一阑翻身落床,但是脚步一个不稳,跪在地上,他微抬着头,盯着正一步步往自己靠近的女子,语气染上杀气:“我说了,滚出去。”
黄衣女子对他抛了个媚眼,说道:“不不不,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我们就是彼此的所需,来,遵循你的内心,拥抱我吧。”
到了如今这一步,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也知道发生的是什么。
噁心死我了,顾意想。
女子的香气慢慢飘入鼻帘,周身的燥动越发炙热,但是理智还是处于他心里的第一位。
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没入肉中的痛感,让他获得一丝几乎没有的清醒。
驱动魔力,一枚银白色的指环逐渐现出。
顾意记得这戒指,当初在对付叶景时,他也曾用过。
在女子的手快要碰到他的头发的时候,指环也变得实体化起来。
宁一阑沈声道:“破!”
伴随声音而出的是一股极之强大力量,并且这以宁一阑为圆的中心迅速往外爆发开去。
“啊——”
黄衣女子的身影瞬间被燃烧似的,她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渐渐融化,木屋以及方圆五里的树木皆于弹指间消失,因此,也看到另一个被火燃起着的女子身影。
想必就是躲在暗处的蓝衣女子了。
女子如厉鬼咆哮似的声音瞬间响起,耳边还有什么破碎的声音,顾意扭头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几片镜子的碎片落在地上。
不错,这镜子被人以这种方式利用,可一点都不好。
此时的顾意也顾不上那两个女子,照她们目前的形势,除了灰飞烟灭这一个可能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关心一下宁一阑比较好。
估计刚刚那一下,足以把他的魔力消耗得所剩无几。
现在的他,情况不是那么理想。
宁一阑躺在地上,他的脸上薄汗阵阵,嘴唇苍白无血色,脸颊上却有着异常的红,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有把火在燃着似的,周身热得快要发烫似的,就连顾意也感受到了。
身上突然被用力扯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在顾意的心头蔓延。
别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手在乱动些什么。
她喊:“宁一阑,你清醒一点!”
没人能听见,宁一阑不过几下就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趴在一旁的顾意关怀的往他看去,只见他的脸上尽是难受的脸色,精壮的胸腔在微微起伏着。
双拳握得紧紧的,明显在忍耐着些什么。
心里默默为他点燃那三根香。
唉。
宁一阑,没想到你一代英雄,居然栽在这里了。
明年今天我顾意一定会给你多烧点钱的。
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顾意悄咪咪的往他身下瞥了一眼。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有够可怜的了,没想到小亵裤比自己还要更可怜,看,你快要被撑破了 。
明年我也会给你烧点钱的,她心想。
“顾意,你是不是傻,烧什么钱,他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树妖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顾意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回来,她连忙说:“死树妖,你这一次来得还真是合时,快点救一下这蠢货!”
接着,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她又补充问道:“他死了,跟我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我也会死?”
树妖说:“你这脑子是摆设吗?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你俩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死了,你也不能独活。”
现在,在顾意的心目中,问题升级了。
“那我要干嘛啊?”
树妖没有直接说出答案,他语带悬念的说:“顾意啊,你现在的身体是不是有一部分可以动了?”
顾意有点疑惑,但她还是直说:“对啊,我右手能动。”
“你知道他目前的情况最需要的是什么吧?”
“……”
不就是女人呗。
树妖一听,立即接道:“嗯,我相信,顾意你懂我的意思了。”
天啊,她听到了什么?
“我先溜了,有事我会再回来的。”
这一次,顾意没有对他破口大骂,她还沉浸在他刚刚那句带给她的冲击之中。
目光瞄向自己的右手,再瞄了眼宁一阑,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心里百味杂陈。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不然怎么会这么倒楣?!
宁一阑眼眸紧闭,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明显似的。
不能再拖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带着必死的决心。
颤巍巍的把“手”伸到束腰的带子上,指边,不,是她的袖边用力一拉。
松了。
宁一阑的衣服早就因难受而穿着松松歪歪的,因此扯下他的亵裤的这个举动,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但是,让人震撼的场景永远都在后头。
当最后一层遮蔽物被褪去,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变得让人脸红耳赤起来。
越看越怂。
她也觉得,好热啊。
顾意鼓起勇气,把手触上那物,飞快的移动起来。
心里一边念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经文,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意觉得自己右手快要废掉的时候,耳边传来宁一阑一声意味深长的闷哼,同时,手上多了点东西时,她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天啊,她太感动了。
得到释放的宁一阑缓缓张开眼睛,他坐起身来,望着一片狼藉的自己,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突然,身边一颗绿色珠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微垂着头,细细端详着。
没有什么头绪。
相反,顾意就不这么认为了。
这颗珠子,如果顾意没有认错的话,跟她当初偷来的那颗红珠子,除了颜色的差别之外,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