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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更重的疼痛她也能忍, 可是乔湛手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却让她感到十分难捱。
倒也不是难受,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无措。
在乔湛看来, 两人早已是夫妻, 这样的亲密再寻常不过。可她未经过人事, 终究是有些难为情。
沈惜一时忘了闭眼,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雾蒙蒙的,朦胧润泽, 像是受惊的小鹿的一般。
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疼,却也愈发让他想要“欺负”她。
鲜少见如此娇气的她, 乔湛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她难过。
“惜惜, 别怕。”他放柔了声音, 十分有耐心的哄劝着。“乖。别紧张。”
好容易在乔湛温柔的动作下, 沈惜渐渐放松了不少。先前的难过已经缓解了许多, 仿佛从难捱的痛苦中,她也体会到了一丝欢愉。
见她似乎适应了, 乔湛突然低下头,掠夺似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沈惜被迫张开嘴, 他的舌头趁机钻了进来, 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间她没有感觉到,乔湛的手已经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掠夺与被掠夺之间, 只差不足一掌的距离。
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沈惜从他怀中挣扎起来, 头一件事便是睁着圆圆的眼睛, 像是被欺负狠了,委屈的道:“你答应,不做到最后的。”
乔湛的眸色愈发深沉。
“乔、乔湛!”沈惜也不得许多,直呼了他的名字。
她的话音未落,乔湛在心中叹了口气,对上她示弱撒娇,他怎么会不心软?
“胆子大了,也不叫我侯爷了?”乔湛的手在她挺翘的臀上轻轻捏了拍了两下,惩罚之中便多了些别的意味。
沈惜面上已是绯红,眸光潋滟,眼角发红,还带着淡淡的水痕,淡粉色的柔软唇瓣早就被“□□”得泛着水光,似乎看起来更丰盈了些——绝色的面容上带了些妖娆的媚意,真真让人把持不住。
“乔湛!你欺负我!”沈惜这会儿倒真的不怕乔湛,她伸出纤细白嫩的小腿踢了踢他矫健有力的大长腿。
若不是知道沈惜如今身子还受不住,乔湛定然不会再忍。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勾人的动作哪里是拒绝,简直就是在挑-逗他?
乔湛额上青筋暴起,用了极大的毅力方才忍住没要了她。
罢了罢了,为了她的身子好,忍了这一时。
“过来。”乔湛的声音沙哑低沉得厉害,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沈惜莫名想起她看过的动物世界中,饥饿的大型食肉动物,狮子老虎什么的。
故此她很没骨气的乖乖靠在他怀中。
“侯爷。”沈惜陷入要某种被吃干抹净的恐惧中。“要不——”
看到她只会更勾起他的欲-火。虽是猜出了她的意思,乔湛却摇了摇头。
“乖,你先睡罢,我去去就来。”乔湛掀开被子,披衣起身去了净房。
是不是她做得有些过了?
看着乔湛离开的背影,沈惜也起了身,抱膝坐在床上,心中甚是忐忑。本就是她应尽的义务,可她却撒娇耍赖的推脱,他生气了么?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沈惜心里比方才被他欺负时还难受。
没多久乔湛便回来了,他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沈惜并非什么都不懂,见他如此,心中更是觉得愧疚。
“怎么坐起来了?”乔湛剑眉蹙起,带了些责备的道:“夜里冷,你身子又弱,着凉了怎么办?”
虽说他语气中有责备之意,说到底还是关心她。若是平日沈惜早就笑盈盈的应了,今日她心中存着方才的事,竟忍不住眼中酸涩,落下泪来。
乔湛被唬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把沈惜给说哭了,她不是这么娇气的人啊?
他忙上了床,替沈惜披了件外衣,笨拙的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别哭啊。”
沈惜只是摇头,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语气中多了些小心翼翼:“侯爷,我刚才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
原是这事。
乔湛伸手替她拭去面颊上的泪痕,放缓了声音道:“惜惜,不怪你,是我心急了些。如今你身子不好,我不该招惹你,你别生气才是。”
沈惜用力的摇头。
“若是你觉得愧疚,想要补偿我,那便好好吃药,快些养好身子。”乔湛把她揽进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声音醇厚如同陈年的美酒,那般醉人。
“好。”沈惜虽然害羞,却是声如蚊呐的应了一声。
乔湛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他亲了亲她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儿,“好了,别再胡思乱想,快睡罢。”
沈惜顺从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中,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只是在睡梦中还微微皱起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她。
乔湛却是迟迟未睡。
到底还是他心急了些,惹得她不安。
乔湛腾出手来,动作轻柔的抚平了她微蹙的眉。
以后他要再克制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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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昨晚折腾了一阵子才睡,在乔湛起身时,沈惜还是醒了。
沈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要起身,却发现眼皮着实撑起来有些费劲儿。
“时辰还早,你再歇会儿。”乔湛站在拔步床边上换衣裳,他走近时见沈惜一个劲儿的揉眼,才发现她的眼皮上微微泛着粉色,已经有些肿了。
夜里她哭完后就在自己怀中睡去,倒是忘了给她用冷水拧个帕子敷一敷。
沈惜摇了摇头,坚持从被子里把自己给□□。
昨夜她的表现实在是差劲儿,不争气的哭了,还让乔湛哄了好久。夜里人格外容易脆弱敏感,可到了白天,想起自己做的丢人的事,沈惜总有些难为情。
她想要做些什么补救。
可乔侯爷动作实在利落,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去净房洗漱。
“我叫她们进来帮你敷一敷眼睛。”乔湛按住了她,调侃道:“你也不想让阿漪看到罢?”
说着,乔湛从她的梳妆台上挑了个轻巧的小镜子拿过来给她看,沈惜看起,果然自己的眼皮透着粉亮,确实是肿了。
幸而乔湛的舅舅、舅母不是今日到,否则就丢人丢大发了。
兰香和兰草被叫进来端了装着冷水的面盆进来,还拿了两条干净的帕子拧好,敷在她的眼睛上。
“一会儿我去给您拿个鸡蛋滚一滚。”兰草没敢多问缘由,侯爷和大奶奶看起来不像是吵架的,可大奶奶分明是哭过的模样。
很快乔湛回来后,见时候还早,干脆陪她坐了一会儿,兰草兰香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侯爷,大舅舅他们是要长住在京中了么?”沈惜关于乔湛的外祖家实在知道的太少了,眼看便要见面,总得有些准备才是。
乔湛帮她又换了条帕子,才道:“还不清楚。舅舅在信上没细说他的事,但舅母带着表妹进京,却是为了她的亲事。”
“原先外祖父和大舅舅俱是在京中做官,那时便为表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如今大理寺少卿宁正言的嫡三子。”
“即便外祖父致仕、大舅舅被贬谪去了莱州,宁家却始终没有放弃婚约,仍是按照当初的约定要娶大表妹。”乔湛叹道:“因是两人小时候定下的亲事,后来大舅母便提议说等两个孩子大些时,也安排见个面,彼此都要满意才好。”
沈惜听懂了,宁家守信,大舅母亦是怕宁家难做,故此才有此言。
“我记得当初是说宁家主母带着宁三公子去莱州,许是为了舅舅的事,舅母便带着表妹一齐上京了。”乔湛见沈惜听得认真,似是有些紧张之意,温和的道:“舅母表妹她们都是好相处的,你别担心。”
沈惜点了点头。
可是……原主似乎已经把她们得罪了,该怎么补救?
看时候不早了,乔湛没让沈惜起来,自去用了些早饭便去上朝。乔漪搬去了东跨院,也没过来用早饭。
沈惜拿下了帕子,发现自己眼皮肿的总算没那么厉害。
她洗漱更衣后,便去了东跨院。
“阿漪,住的还习惯么?”沈惜进门时,乔漪已经都收拾妥当,手上正拿着绣绷子。
乔漪点了点头,请她在软榻上坐了。
“把早饭摆在四姑娘这儿。”沈惜吩咐了一声,便低头去看她绣的东西。没想到乔漪小小年纪,绣技倒是不错,她绣得是一方帕子,上头的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好一副鲜亮的活计。”她不由夸道。
乔漪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旋即道:“我绣好了,若是嫂子不嫌弃的话,就送给嫂子罢?”
沈惜笑着点了点头,又拿起来看了几眼,“那敢情好,我先谢谢阿漪了。”
看到这方帕子,沈惜突然想起乔湛给她的那方帕子,染上了她胭脂的那方素色手帕。
当时她还说洗干净换回去,可是那劣质的胭脂竟是洗不掉。乔三夫人管家,采买的人也都是她的心腹,惯是会看眉眼高低的,见沈惜好欺负,一贯使的用的没少糊弄。
她是不是要替乔湛再做一方帕子?
沈惜看着乔漪的绣绷子,思索着绣个什么花样子。还是以简单大方为主便好,绣些竹子?
希望做出来乔湛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