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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皇后过于的妥善保护,才导致了皇甫瑾如今懒散,坐享其成,到处寻欢作乐的性子,而这堂堂男子应有的担当和责任在皇甫瑾眼中也变成了所谓的负担!他流连花丛也只是为了逃避这些不该有压力而已!南周皇在当年听到他这些所谓的肺腑之言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对皇甫瑾更是一度失去耐心,朝政之事也不再强制他参与!若不是皇后在其中苦苦周旋还有不可违背的祖制,南周皇恐怕真的会动废太子立新人的心思。如今连带着皇后也要处罚,南周皇也是于心不忍!
皇后看着犹豫不决的陛下再次躬身说道“本就是臣妾的过错,还请陛下责罚,臣妾毫无怨言!”
“皇后未恪尽职守做好本分。才导致萧兰婷如此嚣张跋扈行凶,为避免耽误皇后你每日处理后宫之事。朕命你每日卯时酉时这两个时辰去光安殿诵经,抄写经书一个月,以做反省。”南周皇掂量再三终于想出了不仅对外好交代,对于皇后太子又不算太重的惩罚。
“臣妾多谢陛下宽恕。”知晓陛下不舍重罚,没成想陛下原来处处为自己考虑让自己去光安殿诵经。这样也好为太子祈福,也可以让自己静心思索。皇后听过陛下这不像处罚的旨意躬身谢恩。
“儿臣也甘愿受罚,请父皇下旨。”皇甫瑾挣扎着咬着牙起身直接在母后的凤塌之上朝着南周皇跪下。
皇甫瑾早在茶杯摔碎在地时就被吵醒了,奈何他受伤失血骨子没有精神睁开眼睛,便一直躺在榻上装睡,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始终无法正面面对,与相处多年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亲兄弟一般的皇甫睿。一睁眼便是在父皇母后面前,和这个所谓的好兄弟决裂争个面红耳赤的场面,皇甫瑾无论如何也不想这样。更不想让皇甫睿知晓父皇对他的责罚自己已经全部听到,这样只会另心高气傲的他恼羞成怒对自己恨意更深罢了!他想最后给他这个皇弟留下一丝颜面。下一次再见面之时本宫已经痊愈,而你也必定又是恢复了往日的斗志昂扬!虽然本宫是生下来就要继承帝位,但是本宫荒废堕落了这么些年也应该奋起一番了!我们到时再开始争个高低!为了烟儿母后,还有皇姐婉柔,本宫也绝不会输给你!
皇后转身面带焦色,小心翼翼的扶着皇甫瑾道“小心一些,莫扯到伤口。”皇甫瑾投以一苍白的微笑道“儿臣不孝,另母后担忧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皇后忍不住转过头去擦掉掉出眼泪,道“你知道就好!母后自然是最希望你是可以平安无忧的度过此生的。其他的……”
“儿臣先前已经答应过母后,自然不会食言。儿臣已经全然想通了!那事咱们以后不必再提!”皇甫瑾及时的按住自家母后的手示意,恐被父皇听到后再次生气。皇后笑着点头答应道“好好好,母后这么多年也没有白费力气,也算是盼到头了。”
永宁看着自家母后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是心疼,不客气的指着皇甫瑾道“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还一直让父皇母后放不下心,你自己说该不该罚!”皇甫瑾一点也不介意自家皇姐如此训斥他,温和的笑着道“该罚,该罚。”
南周皇这才收回柔情欣慰的目光,敛容屏气严肃的说道“皇甫瑾你贵为太子,不顾礼仪王法擅自豢养管教坊的歌姬。乃是对朕的旨意的反对更是与整个朝廷叫板!虽然那女子已经枉死,但是你的罪责仍不可免!不过,你主动带着吴氏夫妇上殿申冤,大义灭亲指控萧兰亭的罪行,另凶手绳之以法。还有你方才在宫门外,主动为百姓挡刀,化解了矛盾。这算起来算是一件小功。所谓功过相抵,但是你过大于功,朕念在你有伤在身,命你三日可以下床可以走动以后,每日卯时到辰时,酉时到戌时这四个时辰之间,自己一人打扫一个月光安殿,并在殿内诵经抄经书。一个月以后将经书呈上来给朕过目。”
皇甫瑾深深地俯身叩头道“儿臣谢父皇,儿臣遵命。”
南周皇毫不在意的摆手转身道“既然受了伤,今夜便留在宫中吧。”
“儿臣多谢父皇!”
“皇后,今日午膳朕就在凤仪宫享用,永宁你们今日就留下来吧。”南周皇突然想到似的转过身说完,便昂首阔步的离开寝殿。
“谨儿,纵使你父皇对我们有多刀子嘴豆腐心,这情分也会被一天天的消磨掉的。”恭送后南周皇,萧文凤这才直言正色的提醒道。皇甫瑾惭愧的低下头“母后所言,儿臣都明白。日后儿臣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让皇甫睿抓到把柄了。”
“那女子是……真的死了么?”萧文凤还是不能相信。能让太子这么痴心的人,必定太子也会为她安排亲信保护,怎的仅仅在一场宴会上就轻易地被害死?再者说若太子真的不想保她,那日在这宫里也早就被白绫勒死了。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皇甫瑾突然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的朝着温婉柔看过去。自家母后一直是忌讳烟儿的身份地位,若是让母后知晓这本就是他和婉柔设计的烟儿假死。母后又会作何感想?
温婉柔平缓的走上前,盈盈行礼轻笑道“婉柔之前答应皇外祖母的事一定会办妥,还请皇外祖母不要多虑。”
皇后萧文凤虽责备的撇了皇甫瑾一眼,可是搀扶着他起身重新趴在床上的动作却非常翼翼小心。而后,萧文凤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道“依照你舅舅现在的态度。往大了说,这女子绝对有可能影响你舅舅对待朝政的想法。若此事本宫全然无知,以后再出岔子怎的应对!又有谁能出来全权负责!”
萧文凤虽然心中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个歌姬比她这个做母后的在太子心中占的分量更重。但是如今太子定了心性年纪也不小了,遇到一个就此想娶回家成家立业的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萧文凤不喜欢莫南烟最为重要的就是她那卑贱低下的身份,还有一点则是,太子这么多年在不同的烟花之地遇到过形形色色,环肥燕瘦且性格大不不同的女子数不胜数都没有下过心思,偏偏这一个竟让太子死心塌地的吊到一棵树上!还险些因此让他们亲密无间的二十三年的母子关系就此决裂!
虽然温婉柔及时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且皇后事后也重新掂量了这件事情她做的有些情急莽撞!但是莫南烟这件事还是成了皇后心中不可磨灭的一道坎儿!她的存在更是不容忽视,若是真的死了!这以后皇甫瑾以后是继续洗心革面撑起太子的担当,还是因为莫南烟的死而就此堕落,再次重新回去那种靠酒色浑浑噩噩过下去的日子!面对如此痴情的皇甫瑾,萧文凤现在心中也是没了底儿。
“母后,好端端的您怎么又生气了。婉柔还是个孩子,您别吓到她!”永宁上前一把拉过温婉柔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显然是不愿意听到皇后这样对自家女儿态度说话。
萧文凤抬头冷眼静看,温婉柔望着身前的永宁全是感恩戴德和欣喜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叹气,想必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婉柔这孩子没舍得让永宁知晓。也是婉柔细心,若是让永宁知道了这等腌臜的事情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但是萧文凤想到自己纯良依旧的女儿已然知晓了,永乐和温敏敏这么多年残害她们母女的事情。方才在外殿永宁那史无前例的精彩绝伦的表现,想必也是经过那样的事才会让永宁变得会分辨是非人心,也知道怎么去保护身边之人才会做出如此一番动作!
萧文凤眼神温和,慈爱的说道“婉柔不必紧张,本宫知晓你心中忌讳的是什么!不过以后不光是本宫在宫中,还是你们在温府都有同样的敌人,你母亲知道的越少到时受到的伤害会更容易,也会更大!如此还不如让永宁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好让永宁自己日后学会警惕提防。咱们一家人应当敞开天窗说亮话,日后才能同仇敌忾。”
“我这是越听越糊涂了,婉柔有什么事情瞒着娘亲吗?”永宁狐疑的转过身,拉着自家低着头神色矛盾的女儿。永宁这倒是被自家母后这一番话绕的有些头晕,一时想不明白。
温婉柔思索再三,紧抓着自家娘亲的手坚定的说道“皇外祖母,这世上确实再无莫南烟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