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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曼玟的表情的震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是这样的性格,简直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见容曼玟不语,苏轻语继续说道:“既然他当初都不愿意要我,我又去找他做什么……”
容曼玟眼中有水雾涌现:“说来……是妈妈对不住你。”
苏轻语将毛巾放会盆中,并不回答,转身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容曼玟闭着眼,可苏轻语知道她没有睡。
“你住院的费用已经有人给你交过了,预存了20万,足够用。”苏轻语看着她说。
容曼玟的睫毛颤了颤,弯起嘴角苦笑:“我知道。”
两人沉默不语,苏轻语并不想打探她的隐私。
……
几天过去了。
景淳并没有按照承诺,说第二天就会来医院看她,相反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而陆易白也再出现过,苏轻语也没有接到法庭的传召。
她的世界突然间就安静了起来。
深夜,静的可怕。
望着病床上已经熟睡的容曼玟,苏轻语抱紧双膝,坐在一旁的陪护床里。
今天已经是腊月15,窗外的月亮异常的明亮。
犹记得也是个月圆的夜晚,陆易白出差前抱着她,指着月亮:“如果你想我了,就抬头看看它,无论世界多大,月亮只有一个,我们还是在同一片天空下。”
那时的苏轻语傻傻的笑,将自己释放的像朵夜里才会开起来的茉莉。
殊不知,在陆易白心里,或许正惦念着的是另外一个国度里,也喜欢抬头看月亮的夏青柠。
也许经历了前几天的事,陆易白这次是真的淡出了她的生命。
他曾说:“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长的像夏青柠。”
而她却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与她言尽于此。
苏轻语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暗自苦笑……
……
左家别墅。
左君洐推开了门,一身墨兰纯正的手工西装,将他径长的身型拉得更加挺拔。
程淼听见门口的动静,从沙发里起身,朝着门口走过来。
“君洐,你终于回来了。”程淼小心翼翼的说道。
左君洐将目光放在程淼一脸担忧的小脸上,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徐铭慧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过来。
“君洐,你爸爸今天下午才从国外回来,情绪不好,一会儿你说话小心点,别再惹他发火。”徐铭慧一脸紧张的说道。
左君洐目光淡淡的扫过自己母亲的脸,朝着楼上望了一眼,平静道:“只怕他看见我火气就会忍不住上窜,与我说什么并没有直接关系。”
徐铭慧哑言。
的确正如左君洐所说,如果别人家的父子关系都是父慈子孝,那么自己家的这一对,无疑就是冤家。
左君洐一手插进西裤口袋,从容的朝着二楼走去。
徐铭慧在身后,不由得紧张的攥紧了手指。
直到程淼走过来,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道:“伯母,您别担心,君洐会处理好的……”
二楼的书房门口。
左君洐将门打开,对上的是左正渊一张过分严肃的脸。
长相颇为相似的父子俩,一见面就如同仇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旁的助理贾颖是跟随左正渊不下十年的老骨干了,年龄虽然不到40,却目睹了左君洐从一个20出头初出茅庐的阔少,变成了现在的青年才俊。
贾颖将手里的文件合拢,对着左正渊恭敬说道:“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你别走,就留在这!”
左正渊的声调里带足了威严,与他早些年在部-队里担任过军-衔多少有些关系。
“是。”贾颖低声应道,目光从左君洐的脸上扫过,站去了一旁。
左君洐就不远不近的站在书房正中,一只手在西装口袋了摩挲着磨砂面的手机外壳,脸上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左正渊将手边的一杯茶饮尽,看着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儿子,道:“你就没什么跟我可说的?”
“你指工作?”
左君洐语气不咸不淡,除了工作上的事,他还真没什么想和他老子说的。
左正渊的老脸又严肃了几分,手边的茶杯被他推到一旁,从桌前站起。
“既然你提到工作,那么我也正好想问问你,程有为是你亲自撤换下去的?”
“除了我,还有人有这权利?”左君洐不知死活的反问。
左正渊一掌拍在桌子上,抬起胳膊食指指向他:“你少用这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
左君洐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左正渊的一句怒喝。
“你给我站住!”
左君洐背对着父亲,停住了脚步,却并不回头。
左正渊气的浑身发抖,在他身后怒道:“就为了一个冉染,6年来,你就把我当成了仇人。男人志在事业,你就一点都不想继承我的衣钵?”
提到冉染,左君洐皱了皱眉角,转过身来,对上父亲一张愤怒的脸。
“你若不提,我还真忘记了记恨你的原因了。”左君洐面若寒霜。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是善类,你自己也看到了,我阻止你和她交往后,她一转身就怀了你哥的孩子。哪一家的好女孩能是这样?!”
“她现在是你的儿媳!”
左君洐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冷的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
记忆中的冉染的确哭着和他闹过。
“我知道你父亲不喜欢我,想阻止我进你们家门,可我偏要让他看看,我进不进得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冉染竟然会用这种方式……
面对左君洐的不言不语,左正渊回头将茶杯递给了助理贾颖,示意她给自己添一杯热茶来。
贾颖拿着茶杯走出书房,朝客厅走去。
而书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浓重。
左正渊坐回自己的位置里,轻揉额头。
“你知不知道你撤换了程有为一事,在股东间引起了多大的反响?”
“……”左君洐不语。
左正渊继续说道:“云南分公司即便有亏空,可股市一直持高不下,你以为这是谁的本事?资金的推动要靠什么?程有为黑吃黑,你就看不顺眼了?他在南方一带混的风生水起,这么一倒台,多少资金链要断裂,你知不知道?!难不成要把AX这边的资金调动过去,你计算过风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