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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内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她是认识的,正是之前帮自己姑姑苏杏打官司的律师暮景融,而坐在暮景融身旁的是个女孩,她并没见过,从外表上看,年龄应该与自己相仿。
自打苏轻语进门时起,女孩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她身上,,苏轻语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暮景融起身和苏湛虚抱了一下,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样子很是熟稔。
“来了多久了?”苏湛开口问道。
暮景融40几岁,笑起来缺像个孩子,对着苏湛说道:“有一会儿了。”
苏湛轻点了下头,转身将苏轻语拉到面前,对着二人介绍道:“我妹妹苏轻语……”
暮景融朝着苏轻语伸出手,与她轻握,客气道:“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听苏湛提起你,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苏轻语礼貌的对着暮景融笑笑,道:“您好,慕律师,上次我姑姑的官司,多亏了您。”
“你客气了,苏湛的忙我自然会帮,不必挂在心上。”
苏轻语也没再多说什么,松了手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女孩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弯起眼睛笑道:“爸,你和苏湛一见面就话多,又忘了我的存在,还没给我介绍呢。”
暮景融这才回过神,笑道:“还真把你给忘了,过来……”
说着,女孩起身走到暮景融和苏湛中间站稳,还不忘和苏湛眨了眨眼睛,样子调皮。
苏湛失笑,转过头去。
一旁的暮景融对着苏轻语说道:“这是我女儿暮念薇,我们都叫她念薇。”
暮念薇笑起来一侧有个漂亮的梨涡,皮肤接近于麦色,纤细高挑,身材更像西方人。
她友好的伸出手去,与苏轻语握在一起,说道:“苏湛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和我在一起,我早就听说他有个妹妹,果真挺漂亮的……”
苏轻语笑着说了声:“谢谢”
暮念薇这个女孩,清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杂质,握手的动作上很干脆,没有半分矫情做作,苏轻语并不讨厌。
苏湛拉开身旁的椅子,看着苏轻语落座后,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侧。
四人均已落座。
苏湛首先开了口,问向暮景融,道:“暮老师,您今天特地的叫我带着轻语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一声暮老师出口,苏轻语不解的转过头看向苏湛。
苏湛明白苏轻语在想什么,笑着对她解释道:“我在念法学系的时候,暮老师曾经做过我大学里一段时期的教授……”
不等暮景融开口,一旁的暮念薇倒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苏湛是我爸爸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师哥,可惜,他毕业后坚决不肯做律师,我爸爸劝了好久也没用……”
苏轻语诧异的看向苏湛,问道:“阿湛,这是为什么?”
苏湛将目光敛回,面上多少有些尴尬,平静说道:“我有我的想法,对比律师,我更喜欢风险刺激的行业……”
“假话!”
暮念薇毫不犹豫的揭穿,吓了苏轻语一跳。
苏轻语将目光放在暮念薇的脸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眼看苏湛的脸色渐变,暮念薇最终还是收回了话茬,叹了声气,道:“唉,亏你还大男人一个,当着人家的面,有什么不敢说出来的?师哥,从这一点上,我真的鄙视你……”
苏轻语被说的莫名其妙,转过头看向苏湛。
苏湛的脸色难得的有几分不自在,对着苏轻语笑笑,道:“别理念薇,上大学那会儿她就喜欢整天的胡说八道,现在还改不了。”
苏湛说这话的同时,脸上是带有几分宠溺的,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苏轻语知道,对这个师妹,苏湛还是很纵容的。
暮念薇倒也没再说什么,笑了几声,将目光放回到一旁的父亲身上。
暮景融笑着看向苏轻语,道:“你别理会这对师兄妹,从认识那天起就开始掐,我想拦也拦不住……”
面对着暮景融的玩笑话,苏轻语也只能跟着笑笑,不多说什么。
突然想起苏湛刚刚没问完的话,苏轻语又再次问道:“暮律师,刚刚阿湛说是您要见我?不知道您把我约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事?”
暮景融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道:“并不是我要见你,而是我的委托人委托我将你约到这里来……”
“委托人?”苏轻语有些不解。
不等暮景融开口解释,身后的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出现在苏轻语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氏集团的总裁,自己的父亲夏侯堂。
夏侯堂的出现无疑让苏轻语变了脸色,回过头对着暮景融说道:“这就是您口中所说的委托人?”
暮景融轻点了下头,起身和带着助理匆匆赶来的夏侯堂握手。
显然这样的一幕,也是出乎苏湛的意料之外的,虽然他不懂暮景融这么做的用意,不过从苏轻语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
暮景融坐回座位后,才对着苏轻语说道:“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约出来,是因为夏先生觉得,如果单独约您出来,您不一定会接受,所以……”
“所以,您就利用和阿湛的交情让我们过来,对吗?”苏轻语接过暮景融的话说了下去。
暮景融点头笑笑,将目光投向坐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夏侯堂。
夏侯堂终于回过头对着助理伸出了手。
助理从公文包里将一份文件拿出,递给了他。
夏侯堂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苏轻语。
苏轻语并不伸手接过,倒是一旁的苏湛搭了把手,将文件接了过来。
当“遗嘱”二字映入眼帘时,阿湛终于惊讶的抬起头。
夏侯堂对着苏湛客气的笑了笑,之前他就一直欣赏苏湛这个年轻人,有才华,做事稳重,而苏湛这几年在法国的成绩,他也曾派人调查过,所以对苏湛的好感能是不言而喻。
苏湛对上夏侯堂的眼睛,问道:“夏先生这是……”
“你是轻语哥哥,这事自然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不错,这是一份遗嘱,我这一把骨头真怕哪天说倒下就倒下……轻语是我女儿,前半辈子我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不想死后带着遗憾离开。所以,在暮律师的见证下,我特意找人立了这份遗嘱,内容你可以大致翻看一下……”
苏湛一脸震惊的望着夏侯堂,道:“您刚刚说,轻语是……您女儿?”
这样的结果是苏湛万万没有想到的,即便当初见到夏青柠和苏轻语有那么几分相似,可他依旧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突然被夏侯堂这么一说,苏湛才突然觉得,夏青柠和苏轻语是真的很像。
苏轻语表情淡漠的从苏湛手里接过那份遗嘱,起身走到夏侯堂面前,放在他面前,冷冷说道:“夏先生,我是不会接受的,前半生没有你的照顾,我活的很好,后半生也会一样,所以,我不需要……”
苏轻语说完,转身想走。
“轻语……”夏侯堂的声音暗哑沧桑:“你听完我说的话再走,可以吗?”
轻语的脚步最终顿住,却不回头看向自己的亲生父亲。
夏侯堂起身,走到她身后,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初我真的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你母亲并没有告诉我真相,我寻了她那么多年,她却依旧把你藏的很好。”
提到容曼玟,苏轻语觉得胸口闷闷的。
夏侯堂继续说道:“当年是我欠你外公的,更对不起整个容家,我是罪人,可你毕竟是我女儿,身体里和我留着一样的血。爸爸老了,我只求你给爸爸一次机会,跟我回夏家,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苏轻语的眼圈泛红,倔强的不肯回过头去,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苏轻语推门而去。
身后的苏湛紧跟着起身,却被夏侯堂开口阻拦,道:“苏先生,轻语对我有误解情绪激动,我能够理解。不过,我还有话想对苏先生说,但请留步,好吗?”
苏湛最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向夏侯堂……
……
会馆的大厅门口,大雨阻止里苏轻语要离开的脚步。
她并没有过多的却怨过谁,无论是夏侯堂还是容曼玟,他们总有他们的苦,苏轻语不愿多去碰触,她只想拥有原来的生活轨迹,或平静或安逸。
门外不远处一辆亮黄色的跑车停在了门口。
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走出,跑过雨幕,来到苏轻语身前。
景淳的突然出现,让苏轻语一愣。
同时,景淳也跟着愣住。
“苏轻语?你怎么会在着儿?”景淳一边掸去身上的雨水,一边问向她。
她退开了一步,避开了景淳抖落的水珠,回答道:“只是路过,进来避避雨……”
苏轻语撒了谎,不想让景淳胡乱猜忌。
景淳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进去了,有事。”
“嗯。”苏轻语淡淡应着。
可当苏轻语以为景淳已经走远时,他却又突然间的返了回来。
苏轻语诧异的看着他,而景淳则一把拽起了苏轻语的手腕,将她往里面拖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跟我走……”
苏轻语想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却奈何景淳死死的握住,不肯撒手。
苏轻语皱起眉头,问道:“景淳,你能不能先松开手,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
景淳拽着她手腕,怔怔的看着她说道:“那你得答应我,我松了手,你不能走。”
苏轻语眉头拧的更紧,有些生气道:“景淳,你到底带我去哪?!”
景淳神秘一笑,坏坏的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说着,继续拽着苏轻语朝里面走去……
景淳拉着苏轻语走去4楼的一间包房前,才停了下来。
苏轻语从景淳的手里将手腕抽出,带着怒意说道:“景淳,你到底带我来这干什么?我还有事……”
不等苏轻语的话说完,景淳一脚将包房的门给踢开。
“咣”的一声巨响,不光将苏轻语吓了一挑,里面所有的人瞬间停止的谈笑,目光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过来。
在看清包房里所有的人时,苏轻语转头就想走,却又被景淳一把给拽了回来。
苏轻语的表情无疑是僵硬的,尤其在对上左君洐那一双幽深的眸子。
左君洐今天的打扮不同于往常,一身烟灰色的无领衬衫,并没有系领带,随意休闲,精致的袖口露出银黑相见的腕表,袖扣和腕表的颜色相得益彰。
很明显这是个家庭聚会,他的随性打扮也正说明了这一切。
很多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徐铭慧,程淼,景晋安至少她还是认识的。
不过,她也注意到坐在正座上的男人了,从年龄上和座位上来看,应该是左君洐的父亲左正渊无疑了。
而坐在左正渊身旁的人到底还是最吸引苏轻语的目光。
这个人她见过,是在云南的丽江。
他就是程淼的父亲程有为……
餐桌上气氛被突然出现的景淳和苏轻语给打破。
苏轻语彻底的愣在了门口,手腕还被景淳紧紧的攥在手里。
不等苏轻语反应过来,徐铭慧已经从包房里走到门口,拉起苏轻语的手,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苏轻语有些莫名其妙,而余光却注意到左君洐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的难看。
收回目光,苏轻语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徐铭慧。
上次出现在徐铭慧面前,她还是以景淳女朋友的身份,这次景淳这么突然的把她拽来,又是这种场合,她反倒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了。
徐铭慧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对着景淳责怪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你得考虑她的身子不是?”
景淳笑的一脸坏,目光淡淡扫过稳坐如山的左君洐,对着徐铭慧说道:“这里面都是一双双的,我自己一个人来也不应景,对吗?小舅妈……”
景淳没个正经的朝着里面的程淼这么喊了一句,程淼立刻红了脸,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左欢从位置上起身,微微蹙眉,走到景淳身前,目光上下打量着苏轻语,回头问向景淳,道:“她就是你跟我提起过的女孩?”
景淳松开了苏轻语的手腕,将胳膊挂在老妈肩上,笑嘻嘻道:“妈,你说的对,就是她,你不是早就想见见吗?这回我把她带来了……”
左欢并没有多说什么,表情上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余光扫过苏轻语平坦的小腹,清冷的说道:“那就进来坐吧,别都站在门口了。”
徐铭慧热情的牵着苏轻语的手往里走,苏轻语赶忙拒绝道:“不好意思,那个,我还有事,我……”
不等话说完,就被景淳从身后一把推了进去,一脸坏的笑着对她说道:“紧张什么,我家里人又不吃人,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反悔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乖,别闹,这么多长辈看着我们呢,先坐下……”景淳打断她的话,半迁就半推着她,到底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坐在对面的程淼,面上倒现出几分好奇来,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也不说破。
而左正渊身旁的程有为脸色就有些奇怪了。
他明明记得在云南那次左君洐把她像块宝似的捧在手心里,怎么几个月没见,一转眼成了他外甥的女朋友,这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乱。
程有为的眼神对上一旁程淼的。
程淼目光沉静,对着自己的父亲浅浅笑了笑,程有为倒也会意,转而笑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从苏轻语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左君洐的脸色就一直难看。
当看着苏轻语坐在了景淳身旁的位置上时,一整张脸几乎全黑。
坐在正座的左正渊目光倒是没多看苏轻语几眼,老爷子心中有数,年轻人好冲动,景淳也才20岁出头,处过几个女朋友也算不了什么,年纪轻轻,新鲜几天过去也就算了,没必要当真。
除了没什么表情的左欢以外,就属景晋安的表情最凝重了。
众人都坐好后,景淳拿起筷子十分不礼貌的朝着自己外公指了指,给苏轻语介绍道:“这个老头是我外公……”
“景淳!”
还没等苏轻语反应过来,左欢就已经出口呵斥道:“把筷子放下,怎么和你外公说话呢?”
左正渊对自己的儿子向来严厉,不苟言笑,可唯独对这个外孙却宠惯有加,即使景淳在他跟前没大没小,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个穿着开裆裤坐在他怀里尿尿的小孩子,无论他做什么,看着都觉得顺眼。
也正是因为这样,景淳才被惯的没了人形,无论在谁面前,管自己外公都叫一句老左头,无奈老人家根本不生气。
景淳将筷子扔回桌子上,也没了继续介绍的欲望,回头看了一眼正瞪着自己的老妈,终于不再作声。
程有为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夸赞道:“景淳这小子和君洐小时候有点像,不亏都说外甥随舅舅,还真是……”
听到程有为这么说,左君洐的脸色更难看几分,而同样景淳也没什么好脸子。
餐桌上的气氛不错,唯有苏轻语如坐针毡,心里一直想着怎么抽身。
景淳似乎并不愿意她离开,时不时的给她夹点菜,添到她的碗里。
苏轻语根本连筷子都不曾碰过,脸色白的难看。
坐在正对面的徐铭慧见状,赶忙关心道:“是不是不合胃口啊?外婆吩咐人给你做些爽口的,你是喜欢吃酸啊,还是喜欢吃辣呢?”
苏轻语赶忙拒绝道:“不必麻烦,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现在有点吃不下而已。”
徐铭慧嗔怪的看着她,苏轻语这个孩子在她眼里是很乖巧,很得她喜欢的,景淳性格毛躁,苏轻语又恬静,这样的女孩正和徐铭慧的心思。
见苏轻语拒绝,徐铭慧笑笑说道:“外婆像你这个时候酸也不喜,辣也不喜,唯独喜欢吃甜的,口味怪的很,不过,你想吃什么就对我说,千万别客气。”
苏轻语尴尬点头,总觉得徐铭慧的话里有话,意思不那么太对呢。
左君洐换了个坐姿,将脸侧向另外一边,虽然脸色难看,可全程和苏轻语没有一点的眼神交流。
终于,左正渊开了口,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就把君洐和淼淼订婚的事定下了吧,君洐也已经33了,别再拖了……”
左正渊突然的开口,程有为倒是愣了愣,紧接着将目光看向左君洐。
左君洐眼皮轻轻的跳了跳,面上到也没看出什么表情来,沉默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程淼,小脸已经涨红,低着头连看向大家的勇气都没有。
全程,景晋安一直在吸烟,而左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没在状态。目光始终放在苏轻语握紧筷子的那只手上。
见众人都不吭声,左正渊继续说道:“淼淼一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论脾气禀性,我还算了解,和君洐最合适不过,早些年也有不少的同僚给君洐介绍过几个姑娘,可我瞧着,都不合眼,性格温顺的家世又不太好,家世背景好的,又多少有些骄纵,唯有淼淼是我和铭慧最中意的……”
程淼抬起红着的小脸,低声道:“左伯伯过奖了,淼淼哪有那么好?”
左正渊冲着程淼一笑,没说什么,倒是转头看向左君洐,问道:“老三,这事你怎么说?”
苏轻语的目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放在了左君洐的脸上。
而左君洐余光瞥见,却也是知道的,只是回避着她的目光,与她半点交流也没有。
左君洐起身,离座。
左正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向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行或者不行,至少给句话,我和你程叔叔都在这等着呢。”
左君洐目光淡淡扫过父亲的脸,冷淡说道:“你们既然都已经订下了,还问我的意见干什么?我若说不行,结果能改变么?抱歉,我去洗手间……”
说完,左君洐大步绕过坐在门口位置上的苏轻语,推开包房的大门离开。
从她走过,还留有淡淡的烟草香,和他身上好闻的期许混合在一起,让苏轻语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