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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他攫住秦长安的下巴,左右看了两眼,但在轿子里没什么光,看不透她眼睛里的水光浮现,是何等的情绪。
“我只是暂时帮你担着靖王妃的名号而已,还轮不到我来生气。”她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想来当初他不愿意她跟来,怕是龙厉早已听到风声,知道康家有意要联姻,不想她知晓此事。
这话是真的,她没有龙厉所以为的那么嫉妒不安,还未到赌约兑现的时候,她并不想绑住自己的身心,只是这些达官贵人使劲想往靖王府塞人的举动,她烦不胜烦罢了。
“康建的确提了一句,也提到了自家的四小姐,不过本王说了,靖王府不缺人。”龙厉的眼神,瞬间变得高深莫测,抓住她的小手,反复把玩着。
“你这么说,他能相信吗?他可是在朝廷的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人。”不缺人?靖王府不就她一个女人吗?以龙厉的身份,三妻四妾还是少了点。
“嗯,本王跟他说,王妃善妒。”他气定神闲地靠了过来,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指腹却准确地擦过她丰润双唇上的红色胭脂,继而满意地点头,随口一说。“这胭脂哪家的?还有茉莉花的味道。”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善妒,拂了康建给你送美人的好意,你就不怕康建再派人来杀我第二次?!”她气的狠了,一把推开他,不愿看他那张蛊惑人心的俊脸。“王爷,你这是真心疼我,还是真心害我?!”
“本王自然是真心疼你,不信,你摸——”他一把拉过她的手,按住他下身的衣袍,那双墨玉般的眼瞳,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它只喜欢你一个。”
“龙厉!”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想抬高声音,毕竟轿子已经在街上走动,如今这个时辰,巷子里已经相当冷清,几乎无人走动,但就是受不了他这副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发情挑逗她的死样!
“说说看,康如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却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就是不让她有挣脱开来的机会,时间一长,她也不再反抗,他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刹那,秦长安反而露出轻松的神情,眼底染上淡淡的讽刺。“王爷请放心,康如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怎么说呢,若是跟靖王府的那位叶枫比,叶枫风情万种、仪态万千,而康如月则雍容宝气、貌若天仙。”
见龙厉沉默不语,她又补了一句,火上浇油。“反正,不管要了哪一位,都不会吃亏。”
一个是淑太妃的远房亲戚,想要安插在靖王府的暗棋,一个是出身康伯府的贵族小姐,叶枫跟康如月全是跟康家脱不了干系的,但凡只要龙厉选了任何一个,都是康家乐见其成的。
事到如今,康家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一点也不难以揣摩了。
森眸眯了眯,敛去几分阴狠毒辣,却还是没瞧见秦长安此刻的表情,他徐徐笑道:“听上去不错。”
“是啊,难得康家如此热衷,不如王爷就从了他们吧。”她笑颜明媚,宛若一朵纯净无暇的昙花,悄然在夜间开放。
对康家而言,龙厉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当然,他们想要攀上龙厉,却不只是想要沾一沾靖王的威风权势,目的自然不单纯。
但既然他们已经看破了康家的目的,康家就不足为惧,以龙厉惯有的性子来说,他没有什么真正惧怕的东西,若是他针对这两个女人哪怕有一点点的欲望,他也会先要了她们,然后,再毁掉她们。
“嗯,是该从了……。”他话音未落,俊脸突然逼近她,对于在黑夜中能视物的秦长安而言,她自然将他那张邪魅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以往的邪气,那双眼里充斥着的,还有一抹异常的火热和情欲,当她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然撩起她的裙摆,按住了她的身子。
“你疯了吗?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怒不可遏地说,在他胸前拼命挣扎,他们分房睡已有半个月,晚上她一个人睡得安稳香甜,甚至还庆幸他没有消气,她才能免于受难。毕竟他在床上是很勇猛,但有时候往往太过勇猛,让她极为头疼。
谁能想到他会在轿子里暴露本性,就算街上无人,还有四个轿夫以及不知几个守在黑夜的暗卫!
秦长安真想敲开龙厉的脑袋,好好看看,这个满腹心机的男人在感情这方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停轿。”殷红薄唇里溢出两个字,他放浪不羁的脸,有着一抹诡谲的妖异,缓缓凑近秦长安,她竖起耳朵,似乎能听到轿夫们的脚步越离越远,最终,他们好似落在一个无人经过的死角。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心生。
“秦长安,你说今晚是本王从了你好,还是你从了本王好?”他的手掌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嗓音轻柔的不像话,却不难听出他的势在必得。
不管是叶枫还是康如月,这女人想把他推给任何一个,也得看看他允不允许。
秦长安的这张嘴是够硬的,但处了两年,龙厉知道唯有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才能稍稍松松口,偶尔袒露一下真实的女儿心。
她眉心紧蹙,靖王府的轿子是大,可惜他就跟自己挤在一个狭小的角落,男人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她的身上,她就算想躲,也无处可躲。
“本王原本还想多忍几天,等你何时亲口承认的那一天,再把你好好吃个饱,不过如今想想,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区别,谁让你总喜欢惹本王生气?本王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要爬到本王头上来?”他哼了声,已然不想废话,毕竟情欲上来,这回也不愿再忍了。
他已经半个月不曾碰她,但在无人的深夜,却又睡得很不好,无时不刻想念那一具能让自己陷入癫狂的娇躯。
不想还好,一想到这里,龙厉近乎粗蛮地抬起她的腿,挂在自己腰际,牢牢地掐住她的腰际,宛若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失去了往日的高贵优雅,此刻他的眼底冒着绿光,一心想要将眼前的猎物扑在脚下。
秦长安这才意识到,他不是说说而已,或许这世上真找不到他龙厉不敢做的事,这么荒唐放肆的举动,也只有他敢做!
语气顿时软下,她心跳如鼓,但佯装镇定。“王爷,马上就到靖王府了,不如我们回去了再……”
“缓兵之计,以为本王会上当?”他的嗓音紧绷压抑,想到刚才秦长安说的那些话,他还忍什么?
他狂野地吻住她的唇,垂眸看着秦长安,笑得眼睛一派湿润,好似大片春色藏在她的眼里,即便还有那么一丝不情愿和怒气,却更显得娇媚动人。
他的眼微沉,含住她的唇角,诱惑地说。“四年前本王就说没试过在轿子里,四年后还是你把本王惹急了……嗯,看来老天还是要成全本王这个心愿。”
她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用力咬了一下在自己口中的灵舌,知道若是现在制止不了来势汹汹的龙厉,今晚她便彻底逃不掉了。
龙厉吃痛地退出她的口中,舌尖上传来真实的刺痛感,血腥味很快弥漫出来,他不悦地睇着她,但身体已然紧绷如铁,根本就无法松懈。
“龙厉,你可别乱来。”
“晚了。”龙厉在她耳畔轻轻地说,下一瞬,再度牢牢地封住她的唇,将她吻的气喘吁吁,无法承受。
龙厉霸道起来,简直要人命,即便被她咬伤了舌头,他还是席卷了怒气滔滔和无法阻挡的热情而来,直到两人的嘴里全都是浓重的血腥味,秦长安实在是受不了那股味道,只能在眼神里恳求他。
瞧出她眼里的不喜和忍耐,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示弱和求饶,他心中大喜,想要他手下留情?
当然,不行。
指腹替她的嘴角抹去一丝湿润的血色,黑眸闪动着狂嚣气焰,他将秦长安压在轿子里无情地要了三回才算作罢,直到他暂时偃旗息鼓,才命轿夫重新上路。
他替衣衫不整的秦长安整理好半褪的衣裳,才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她美目半合着,一点也不想再跟龙厉多说一句话。
感受到怀里的娇躯还未停止轻微的颤栗,心中的激动还未彻底消失,他脸上一笑。“不好,这样看不清你欢爱时的表情。”
她当做听不到。
“还是王妃喜欢在轿子里这样?”他眼睛发亮地问道。
她有点累,昏昏欲睡,但话锋依旧锐利。“我劝王爷平日里有这个空时间,还不如多看几本公文,办几件正事,少看各种春宫图。”
嘴巴里的血腥气渐渐散去了,她好过一些,才闭上眼,彻底睡着了。
靖王府。
“王爷,到了。”轿子外传出管家的声音。
龙厉从轿子里抓了一件披风,把秦长安密不透风地裹起来,这才抱着她走出了轿子,靖王府的大门开着,门外候着好几个下人,众人不敢抬头,一路恭送靖王,直到他消失在长廊里,大步走入芙蓉园。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床上,身下是松软的被褥,再度闭上眼,半个月没跟龙厉欢爱,真是生疏了,浑身都好似要散架一般。
“水。”她轻轻喊了一声。
有人扶着她的身段,将温热的茶杯抵在她的唇边,她眼睛还是懒得睁开,但却顺从地张开嘴,喝了几口,喉咙不再干渴。
秦长安渐渐觉得不太对劲,不管今夜伺候的是四个婢女中的哪一个,都不会如此沉默。而且,搁在自己腰际的手,似乎大了点,这是,男人的手!
那双美眸,攸地睁开,见龙厉悠闲地就着她喝过的茶杯,将剩下的两口温水喝下,才顺手往床畔的矮柜上一搁。
然后,他理所应当地上了床。
她这才看清他此刻的装束,已然是洗漱过后的模样,换上了白色的寝衣,黑发披在脑后,衣襟未曾拉拢,而是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
她的眼神未曾生出一丝迷乱,反而很快恢复了清明,犹如夜空中的星辰,明亮又清冷。
“你怎么在我的房内?”
“夫妻之间同房,有什么奇怪的?”他故作讶异地问。
秦长安懒得跟他废话,推了他一下,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把外面守夜的丫鬟喊进来,我要沐浴。”
身上黏腻的很,既然她醒来了,就要洗个干净清爽。
“本王帮你。”他一把抱起她,也不问她要不要,想不想,直奔隔壁的净房。
热水很快送来,龙厉把她身上的里衣脱的一干二净,连一件肚兜都没给她留,她无言地踏入温热的浴桶之内,将身子沉了下去。
他的心思很明显,就是要专门伺候她。
别说皇族男人,就是一般的权贵,男人也从不做这种事,否则,府上养了几十个下人,是干什么吃的?
但龙厉显然愿意屈尊降贵地伺候她,而且,他乐在其中。
她若是拒绝他为自己沐浴,他肯定会生气,所以,她乖乖地任他折腾,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怎么不说话?水温正好吗?”他轻柔地握住她光洁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肩头上的凤凰刺青,继而目光不露痕迹地划过她胸前的沟壑。
“王爷,你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的。”她清冷地点破,若她是个保守害羞的女人,刚才在轿子里的那一番恶斗,就足够让人找个歪脖子树上吊的了。
就算他们真的成了一对,若是以后事情不顺他的心思,难保他不会气的杀了她。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本王是在取悦你。”他俯下身子,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细白的耳廓,若他连女人是否请愿、是否被满足、是否感受到情爱愉悦都看不出来,怕也是成了睁眼瞎。
“王爷何时能学会清心寡欲?”她哼笑了一声,转过脸来,正好不偏不倚对上他热烫的眼神。
“休想。”他咬了咬牙,舌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此时此刻,见她一身浸透在水中的细致雪肤,肚子里的一股邪火,再度汹涌炽燃。“本王就喜欢跟你一起沉沦爱欲、欲仙欲死,光是在轿子里那点招数,本王还嫌不够。”
秦长安一脸愕然,这半个月两人没同床,他该不会想一次发泄在她身上吧?
“欠了本王半个月,今晚就还清吧。”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寝衣,长腿迈入浴桶,黑眸幽深几许。
当他们离开净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但当秦长安刚躺上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再次感受到某人的手掌抚上她的曲线,她顿时炸毛了。
“龙厉,你还是不是人?禽兽也没有你这么放纵!”
“长安,你是本王的妻子,你不让本王碰,希望本王去碰谁?”他清滑的嗓音带些低沉,听着有种蛊惑的味道,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撒娇。
“我管你去碰谁?!清心苑还剩三个女人,够你尝尝鲜的了!”她没好气地说,却又很快在他老练的动作下,瘫软成一滩水。
……
秦长安后悔说了那句话,因为直到半个时辰后,龙厉还未放开她,她剧烈地喘着气,看着他不停地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仿佛被放在火上烤着一样。
在一片迷乱中睁开水眸,在她上方的男人青丝散乱,黏在被汗沾湿的脖子上,脖颈上青筋暴突,让他看来邪魅放肆,好似一头精怪。
他终于停下动作,邪恶一笑,带着满足的声音沉沉地响起。“秦长安,今晚暂时就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这都是第六回,还是第七回了?
她已然记不清楚了,疲惫地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证明如今至少是在三更左右了。
她只能慢悠悠地转个身,忽略早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身体,以前总觉得自己比一般女子健康强壮,但跟了龙厉才短短两年,她便觉得精力大不如前。
“以后再说那些气话之前,先想想后果,否则,不乖,该罚。”他附在她的耳畔,说完这一句,才爱怜地贴上她的脸颊,她的脸色有些红,好似熟透的蜜桃,他很喜欢,而且,百看不厌。
所以,被他压,就是她必须承担的后果?什么歪理?
见她不吭声,龙厉一把环抱着她,朝着外面说了声。“用水。”
等婆子放下水出去,他拿起帕子给她擦身,看着他身下痕迹浓重的被褥,眼神闪了闪,把她抱到榻上。
这回没有假手于人,龙厉把被褥换掉,又把秦长安从榻上抱上了床,指尖划过他用力留下的痕迹,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样的她看着很顺眼。
就算给她套上柔软丝绸所制的里衣,一番折腾,她也没有醒过来。
秦长安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一片干净,被褥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她慢慢眨了眨眼,床边的熏炉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她失神地看着那一缕缕袅袅升起的白烟,以缓慢妖娆的形态缭绕着。
龙厉披上了外袍,一杯清水洒了下来,浇灭了熏炉,她抬眸对上一双黑眸,龙厉笑眯眯地看着他。
“屋子里味道太重,怕你嫌弃,开了窗户,又怕你冷。”
秦长安听得面红耳赤,但终于还是平复下来,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优雅地到了一杯热茶,缓步地朝她走了过来。“渴吗?”
“今日不要上早朝?”
龙厉笑笑没说话,早朝这种东西,向来是看他心情的,他虽然在朝廷上挂了官职,但还没人敢用规矩压他,毕竟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刁难他?!
秦长安接过了那一杯热茶,依靠在床头,几个时辰前的旖旎场景还在脑子里一晃而过,身体上的酸麻也不是幻觉。
他在她有些怨怼的目光中从容自如地坐下来,黑眸直直地望向她,不疾不徐地说。“本王打算纳妾。”
手里的热茶不受控制地一晃,滚烫的茶水险些泼到她的手背上来,但他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溅出来的几滴热水全部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眉头皱也不皱,那双眼依旧直勾勾的。
她顿时心乱如麻,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本能地想问他是开玩笑吗?但又想到他从不开玩笑,至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就在他们欢爱了一整夜之后,他险些把她往死里整,甚至把她变得跟他如出一撤的贪欢之后,他跟她说什么?
说他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