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求国师给我做法消灾

温北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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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萧明璋回过神,牧婉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萧明璋皱起眉。

    他深爱着牧婉儿,听不得她半点哭声。

    他一只手夺过裴君音手中的账本,扔到一旁。

    另一只手直接锁住裴君音的脖子。

    手指收紧,怒火中烧:“裴君音,本王早就说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可擅自靠近婉儿。”

    “银子是本王给婉儿的,婉儿的吃穿用度,何时要向你报备?”

    “别忘了你的王妃之位本该是谁的。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管。”

    唐昭昭正安安静静地当着背景墙,期待裴君音的高光时刻。

    突然间,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一般,呼吸瞬间艰难。

    唐昭昭急忙往自己脖子上摸。

    脖子好端端地,别说是手,连根勒她的绳都没有。

    那是什么在勒她?

    是命运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吗?!

    格桑第一时间发现了唐昭昭的不对劲,她连忙去拉唐昭昭的手。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小姐!”

    唐昭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拼命用手指着脖子。

    格桑急忙看向唐昭昭的脖子。

    “脖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小姐你到底怎……”

    猛然间,格桑反应过来,焦虑不安:“小姐是不是又发病了?”

    *

    牧婉儿的房间里,正闹哄哄一片。

    萧明璋在那头掐裴君音的脖子,婢女花玲跪地求饶。

    牧婉儿边哭边偷偷斜眼看戏。

    婢女东双在一旁火上浇油。

    唐昭昭这边,倒是除了格桑一个人关注,就没有旁人了。

    在唐昭昭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时。

    脖子上的束缚骤然抽离。

    新鲜空气一瞬间疯狂涌进肺部。

    唐昭昭蹲在地上,边干呕地咳着,边大口吸入空气。

    格桑蹲在她旁边,心疼道:“小姐你怎么样?”

    唐昭昭缓了一会儿,脖子仍旧难受,慢慢道:“活过来了。”

    格桑见她目前暂无大碍,拉起她就往外走。

    “小姐,咱离这个院子远一点!”

    牧婉儿的院子太晦气了,她家小姐自入京以后,总共就发过两次病。

    每一次都跟牧婉儿的院子脱不了干系。

    “哎——”唐昭昭发音还不是很顺畅,“我表姐还在呢!”

    唐昭昭只记得萧明璋捏住了裴君音的脖子。

    剩下的,她只顾着解救自己,裴君音那边就不知道了。

    唐昭昭郁闷。

    她们姐妹俩真惨。

    原本是来找凶手的,凶手没找成,反倒双双被扼住了喉咙。

    裴君音起码冤有头债有主,知道动手的是萧明璋。

    她就不一样了,一直吃闷亏。

    格桑皱着脸,走的极快:“花玲在那,王妃不会有事的。”

    要不是唐昭昭呼吸不顺,格桑都想背着她走,让她连鞋底都不要跟这个破院子沾上一丁点关系。

    格桑回头,郑重嘱咐道:“小姐,你踮起脚走。”

    *

    房间里的氛围并没有因为突然少了两个人而发生任何变化。

    花玲看着裴君音呼吸不顺的样子,眼泪瞬间掉下来:“娘娘……”

    裴君音咳了几下,脸色逐渐正常,呼吸逐渐平缓后,她才安慰花玲:“花玲,我没事。”

    花玲看着裴君音脖子上的手指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会没事。”

    萧明璋心里烦闷:“还不快滚出去!”

    裴君音敛着眉,一声不吭从地上站起身,第一次没有抬眸去看萧明璋。

    而是看向牧婉儿。

    就算没有听到牧婉儿亲口承认,杀手是她找来的。

    裴君音也能断定了。

    动她可以,动她妹妹,不行。

    她忍牧婉儿,也有一段日子了。

    牧婉儿被裴君音平淡的眸子注视着,柔柔拽住萧明璋的衣袖,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王爷。”

    萧明璋握住牧婉儿的手,厉声开口:“滚!”

    ……

    唐昭昭发病后,被格桑限制了出行,谁都不让见。

    刚巧她们厢房的味道也散尽了,从裴君音的院子里搬回到自己暂住的厢房。

    唐昭昭也难得老老实实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不是她屈服于格桑的拳头。

    属实是这一次的症状,延续的时间太久。

    偶尔清晨,唐昭昭还没醒,脖子就先开始发疼。

    睡眠质量严重下降。

    一气之下,她让格桑将市面上能买到的医书都买回来。

    自己给自己研究病症。

    这日,唐昭昭睡得正香甜,脖子上似有似无的痛感又搅得她毫无睡意。

    她烦躁地捏了捏脖子,抱着锦被坐起身,下床看医书。

    看着晦涩难懂的医书,唐昭昭默默流泪。

    她甚至想念那个查病就是癌症起步的搜索引擎。

    裴君音院中。

    花玲正给裴君音的脖颈上着药,药要揉进去,才会有效。

    因此每日清晨,花玲给裴君音上药,都是一项大工程。

    又怕揉疼了裴君音,又怕药效出不来。

    好在手指印快要淡下去了,以后便不用再抹药。

    ……

    唐昭昭看了一刻钟的医书,把自己看睡着了。

    格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唐昭昭一手抱着医书,一手抱着锦被,睡得歪七八扭。

    格桑蹑手蹑脚上前,将唐昭昭手中的医书拿出来。

    昨晚临睡前,她家小姐就在看医书,没想到竟然看了一整宿,睡觉都不忘拿着。

    格桑感动地快要落泪。

    呜呜呜,她家小姐,终于知道奋发图强了。

    格桑刚把医书放在一旁,给唐昭昭将锦被拉到她胸前。

    唐昭昭就醒了。

    睁开眼睛,便对上格桑那张三分哭泣三分笑容四分欣慰的一张脸。

    唐昭昭吓得一哆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奴婢刚进来,小姐看了一整宿医书,一定累坏了吧?小姐再睡会儿,奴婢去春喜居给您打包早膳。”

    唐昭昭没了睡意,掀起锦被下床,“不睡了,很久没出门,我跟你一起出去。”

    唐昭昭衣裙繁琐,自己一人穿不来,都是格桑帮她。

    格桑拿过一条刺绣花纹的宽腰带,束在唐昭昭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小姐不发病了?”

    “不是。”唐昭昭回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

    “听闻国师本领极大。”少女眉眼飞扬,神采奕奕,“我可以花重金求国师给我做法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