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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芷晴微微一笑，她并没有觉得和黎渊谈合作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黎渊的怀疑在她的意料之中。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完芷晴伸手拨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眸带笑，“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有共赢的局面，黎先生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黎渊好笑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信心满满的完芷晴：“因为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得到慕颜啊，反过来，没有我，你能把戚泽殇抢回来吗？”
“……”完芷晴抿唇不说话，黎渊说的没错，她没办法。
“所以，黎先生你怎么样才会答应和我合作？”完芷晴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黎渊笑而不语，一双总是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完芷晴：“这就是完小姐你求人的态度吗？”
听了黎渊的话，完芷晴愤愤地暗自咬牙，原本想发火，却是没办法。
最后只好妥协似地叹息一声：“黎先生，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不能。”黎渊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完芷晴的请求，嘴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你！”完芷晴不由得有些羞恼地抬眼瞪了黎渊一眼，却是又想到自己是在求人，又软下了态度，“那……那你要怎么才能帮我……”
“可是我不怎么想帮你啊。”黎渊笑盈盈地看着完芷晴，薄唇中却是吐出耍无赖一般的话。
他可没有忘记，完芷晴曾经在222号别墅的时候，对蓝慕颜的各种陷害。
虽然他没有住在222号别墅，可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亲眼看见，就能知道的。
“你这是在耍我？”完芷晴气愤地看着黎渊，一张打扮得精致的脸蛋上尽是怒气，“黎先生，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黎渊对于完芷晴的愤怒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谁说我在开玩笑啊，我还是很有诚意地在和你谈判啊。”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来黎先生你的诚意。”完芷晴的话音已经冷了下来，虽说黎渊的家底深厚，但是她完芷晴现在的身后还是有戚泽殇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蓝慕颜突然被戚泽殇带回了222号别墅，但是现在戚泽殇的未婚妻依旧是她，完芷晴。
“哦？”黎渊挑了挑眉，“那完小姐觉得怎么才能算是有诚意啊？”
“你的想法，”完芷晴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定定地看着黎渊，“至少黎先生应该告诉我你的想法吧，怎么样，才能让蓝慕颜离开222号别墅。”
“这时我的秘密，”此时黎渊却是和打起了太极，“难不成完小姐就想这么空手套白狼？”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完芷晴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她不傻，黎渊在这里和她磨磨唧唧，肯定是想要从她这里捞到好处。
猫的咖啡厅内，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姿态优雅地跳到黎渊的腿上，“喵呜”地叫了一声，半眯着眼趴在了黎渊的腿上。
“很简单啊，至少完小姐要给我制造一点儿机会吧，不是吗？”黎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小猫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然打着合作的名号，渔翁之利，完小姐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说完，黎渊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完芷晴，向来温润的眼眸中一闪而过骇人的精光。
完芷晴心头蓦地一惊，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温柔的黎渊，竟然也能迸发出这样骇人的目光。
“我，我没有打算收渔翁之利。”完芷晴现在的解释怎么看怎么苍白，“能够帮到黎先生的地方，我当然会帮忙的。”
其实完芷晴的确是没有打算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既然黎渊说他已经有对付戚泽殇的方法，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抢回戚泽殇，完芷晴当然是不会介意的。
“既然完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答应合作那就太说不过去了。”黎渊笑盈盈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有些惶恐不安的完芷晴。
“嗯？”完芷晴显然没想到戚泽殇会突然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发愣，“这么说，黎先生你这是同意了？”
黎渊微微颔首，解释继续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完芷晴有些警惕地盯着黎渊，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是合作，但是我很明显是主导的那一方，所以我要求完芷晴在别墅的行动需要听我的指挥，”不等完芷晴开口，黎渊继续自顾自地说，“而且就算完芷晴小姐有什么事情想要自己去做，也需要向我请示。”
黎渊此话一出，完芷晴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这样的话，我不就是黎先生的仆人了么？”
是的，仆人。
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受控制于他人的仆人。
黎渊只是摇了摇头：“完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完芷晴的话音中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向你请示，不是仆人是什么？”
“我说的事情，是关系着戚泽殇和慕颜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完芷晴开心就好。”黎渊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说白了，他和完芷晴之间哪里是合作，完全就是他把完芷晴收编成自己的棋子而已。
完芷晴自然也察觉到了黎渊的真实目的，顿时站了起来，冷着脸开口：“黎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对于完芷晴的突然反悔，黎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修长的手指极为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桌。
“笃笃笃”的声音带着极大的压迫感，仿佛敲打在完芷晴的心头。
“完小姐，”此时，黎渊抬眼看向完芷晴，眼眸中没有丝毫笑意，“难不成完小姐天真地以为当初删除履历的时候，能够那么巧地找到一名黑客，然后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删除？”
黎渊此话一出，完芷晴的脸色顿时一变：“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完小姐，听不听得懂，你我都心知肚明，否则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你说对吧？”黎渊却是微微一笑，明明温和的微笑却让完芷晴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