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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劝着,“姑娘,吃完再看吧,现在天气渐冷,饭菜凉得快。”
“好,那我先吃吧。”想不通的问题,暂时搁浅。
晚膳期间,白茶和清茶都在收拾衣物,翻出了不少冬天穿的衣裳。
云浅妆看着白茶手中带绒毛的短袄,边吃边问:“白茶,这次去南阕国,应该不用去很久吧,你怎么装了那么多棉袄?”
据云浅妆今天下午了解到,南阕国在整片大陆的南边,气候应该没有凤天国冷。
何况他们不是去很久,再退一步,就算真冷,到时在南阕国当地再购买冬衣也是可以的,这路上带这么多衣物,实在累赘。
白茶转头笑答,“姑娘有所不知,这冬衣不是去到南阕国才用的,而是要经过凤天国和南阕国的交界“十里寒霜”就得用到,那个地方常年下雪,十分寒冷。”
“还有这样的地方啊!”云浅妆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一路或许会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
“是的,姑娘,皇上昨天早上就交代我了,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白茶昨天早上被叫去御书房,凤阎呈确实交代了她此事。
还有一事白茶没有说,凤阎呈告诉了她云浅妆此时的容貌是假的,让她注意不要让陌生人靠近云浅妆,尤其是男子。
凤阎呈的意思是:终归要有个她身边的人看着,他会放心一点。
晚间沐浴过后,云浅妆又看了许久的书,其中有一本是关于南阕国概况的。
她不知道福禄公公是不是故意将这本别国的书籍介绍放在这堆资料里头,但既然要去南阕国,云浅妆还是拿来翻阅了,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
与她同样深夜未入眠的,还有凤阎呈。
寂静的呈祥殿里头,凤阎呈没有点亮蜡烛,一片漆黑的屋里,只有他凤眸的瞳仁最亮。
明日即将踏上前往南阕国的路,此刻的凤阎呈,却想起了他父皇临终前告诉他的话:不管以后两国是否交战,南凯风,不可杀。
为何不可杀,凤阎呈心里明白,不过是一段皇家的密事。
……
第二天,云浅妆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上了出访队伍的马车,她的马车就跟在凤阎呈马车的后面。
好在白茶和清茶都跟着来,云浅妆上了马车就直接倒下睡觉,有什么事情两个丫头还能帮忙提醒着。
“妆公公……妆公公……”这马车准备出发之际,小光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妆公公?听到这称呼,白茶和清茶互相笑着去摇躺着的云浅妆。
白茶:“呵呵,姑娘,醒醒。”
清茶:“小光子是似乎很是着急,姑娘快起来。”
其实云浅妆也听到了,只是她还好困,半眯着眼睛坐起来,撩开小窗帘看着外面的小光子,懒懒道:“什么事啊?”
小光子露出了个笑脸:“妆公公,皇上让小的和你换个位置,你坐皇上的马车,小的就和白茶清茶一辆马车。”
让她去坐凤阎呈的马车?
走到凤阎呈的马车前,云浅妆才发现他的马车比普通马车要高,地上也没有小凳子给她踩,她只好自个儿爬上这金碧辉煌的龙辇。
一旁骑着马的凌霄看着一身太监服的云浅妆,爬马车爬得毫无形象,不由得脸颊一抽:女子中也只有她不注重形象了!
扣扣!
云浅妆敲了敲马车的木门,“皇上,我到了。”
“自己进来。”是凤阎呈的声音。
确定之后,云浅妆从外面将门打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再次“爬”了进去。
其实她可以站起来稍微弯腰就可以了,只是云浅妆真的好困,反正刚刚都是爬上来,此时坐在木地板上,干脆爬一步就进去了。
马车里头,凤阎呈在正中间正襟危坐,一双深沉的凤眸直接盯着她,那气场顿时让云浅妆精神了好几分!
云浅妆连忙起来,挺直腰板,坐在一侧软垫上。
咳,她这一挺直的动作,顿时让她本身就很突出的胸脯更加引人注目!
同一时间,她感觉到了凤阎呈的视线,落在她心口……
这人,看她要不要看得这么明目张胆?
被他看得有点尴尬,云浅妆便微微侧身,尽量面向马车门,让自己的手臂遮挡一下自己傲人的曲线!
顺便闭目养神,一举两得,云浅妆心里悄悄喊了声yes!
“用不用朕批准你回去补眠?”
“呵,不用!谢皇上关心,我已经睡醒了。”
被他冷死人的声音吓醒,云浅妆张开了眼睛,朝他勉强笑了一个。
过后,凤阎呈没有再说话,云浅妆求之不得,尤其是她发现他不久就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也轻轻把脑袋靠在马车壁上。
她昨晚可是通宵看完了那本南阕国概述,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白茶和清茶叫起来梳洗。
眼皮撑不了多久,又阖上了!
这个时候,凤阎呈轻轻睁开凤眸,见她果然又睡了过去,于是不动声色地点了她的睡穴。
云浅妆整个人往一边歪倒的时候,凤阎呈一手扶住了她。
接着,他让她整个人躺在了马车最宽阔的木地板上,难得这木地板铺了一层软软的橙黄色毯子,很干净。
这样就算马车很颠簸,她也不会从坐垫上掉下来。
“云浅妆,到了南阕国,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
轻声道完这句,在确定她完全熟睡的时候,凤阎呈才解了她的睡穴,这样她睡醒的时候就能自行醒过来。
凤阎呈这一路的出行是高调的,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走出宁安城,不见头尾。
……
此时南阕国,东宫。
贺兰柔桑自从跟了南凯风回到南阕国之后,就一直住在南凯风的东宫,算是他的近身侍女,照顾着他的日常起居。
今日阿定领了一位姑娘来见南凯风,就在大厅上候着。
贺兰柔桑陪同南凯风从书房里出来,见到该姑娘时一阵惊喜,“姑娘,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兰柔桑自来熟地先南凯风一步,前去拉住了云落葵的手臂。
显然,贺兰柔桑将云落葵当成了当初在凤天国祭祀台放走她们的云浅妆了。
一身浅紫色衣裳的云落葵,看着单纯的贺兰柔桑,轻轻笑道:“你认错人了。”
在南阕国的皇族里,无人不知礼部尚书府有一对双生姐妹,云落葵和云浅妆。
从小云浅妆就不喜欢出门,且但凡有节日,代表礼部尚书府出席表演的也是云落葵。
这时间一长,大家要是看到她们其中一个,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姐姐云落葵,可以说,她是南阕国众多贵族公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但是贺兰世家远在宫外,加上贺兰柔桑极少了解皇族之事,自然不知这种情况。
“柔桑,她是云落葵,你认识的那个是云浅妆,她们是双生姐妹。”南凯风没有隐瞒。
贺兰柔桑有点尴尬,放开了云落葵的手臂,“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冒失了。”
“没关系。”云落葵微笑着,轻轻点了头。
贺兰柔桑倒回到南凯风身后站着,云落葵和云浅妆真的是一模一样,只是云落葵端庄大方的样子,和云浅妆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云落葵对着南凯风似乎很熟络,她只微微福身就算给南凯风行过礼了。
“太子殿下去了一趟凤天国,竟然带了个美人回来。”
云落葵跟南凯风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贺兰柔桑,柔桑连忙低下头,她不知云落葵此话是何意。
南凯风此时坐了下来,柔桑连忙给他倒茶,也给坐在对面的云落葵倒了一杯。
“贺兰世家的姑娘,不是凤天国的人,别多想。”
南凯风这话有解释的成分,抿过一口茶,他继续道:“本宫回宫半月有余,你倒是好,现在才来见本宫。”
“呵,太子殿下这是怪罪落葵没有及时为你接风?”
云落葵笑着说道,同时,她站起来,朝着南凯风这边走来。
“你们先出去。”
南凯风话落,阿定和柔桑相继走出大厅,临出大门之际,柔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她眼角的余光中,云落葵似乎坐在南凯风的腿上……
不敢多看的柔桑,连忙低头走了出去。
只剩下南凯风和云落葵的大厅里,云落葵坐在南凯风的腿上,一手伸进他胸前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支玉笛。
“你连在宫里都带着它,先放一边,要不然我靠着你,有膈应。”
说罢,云落葵将他的玉笛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两手绕上他的脖子,脸靠近他,“那个小美人似乎对你很上心?”
南凯风勾唇一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样子,他低眉看着她,“对本宫上心的姑娘多了去。”
“对本姑娘上心的公子也不少。”云落葵就是这么自信,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南凯风那卓尔不凡的脸。
南凯风伸出食指,挑起云落葵的下巴,“那倒是,这张脸迷倒了不少公子哥。”
“那……是否也把你给迷倒了?”
云落葵细声道着,她的脸愈发地靠近南凯风的唇,让说话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腮边,用极尽妩媚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