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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别墅,时蔓一人嘀咕着,因为明天要去上班,她洗了澡,爬上那张有他气息的床,慢慢闭上眼睛,渐渐带着他独有的气息睡着了。
可是,這会儿,他会在哪里?吃得好,睡的好,一切都好吗?
次日一早,时蔓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日子,随便吃了些早餐对付,便走出小区乘着公交车去往恒泽科技公司,因为之前需要现金,她把陪伴了她很久的小驴子给买了,所以,现在上班再也不能踩着她的小毛驴去上班了,不过,每天挤着公交车也是挺不错的。
来到办公桌前,她开始处理一天的公务,等她忙完手头上堆积了好久的资料,瞥了眼电脑右下角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像平常一样,习惯性地翻出他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這一次,电话那端不再是传来冰冷的服务声,时蔓听到那边电话终于响了,紧张,却期待。
“喂,那位?”电话那端是温婉而动听的女声。
轰——
时蔓整个人都僵了,心的某处像被一根尖利的东西刺了一下,痛的她直皱眉头。
她忙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没有错啊,可是为什么他的电话会是一个女人接听,他到底在那,为什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丢下她。
“喂,什么事。”他醇厚的声音渐渐传来,时蔓一时冷了声,还没反应过来。
“时蔓,说话。” 那端突然传来他怒斥的声音,时蔓冷然的目光忽然盯着电脑那方,忽然,扣掉电话,将手机仍在桌面上,自己起身走去洗手间。
时蔓走进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台,目光望着面前的镜子中的自己,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不会的,他说过,只爱她一个人,不可能背着她,去找其他女人。
对,决定不会。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电话那端有女声,心却如刺扎进心窝的那般撕裂般的痛。
这时,进来一位同事,向她点了下头,时蔓目光诧异面容尴尬伸手去打开水龙头,洗完手离开洗手间,回到办公桌坐下。
“刚刚你的电话响了很久,看是不是找你有急事。”旁边的同事见她昂坐下,提醒她。
“哦,谢谢你!”时蔓感激地眼神望向同事,然后转过头拿起手机,点开屏幕,上面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一个人。
厉北宸——
他居然还发了短信给她。
内容;“在家等我,别乱跑。”
这七个字,让时蔓愣是看了良久良久。
时蔓收掉手机,冷然着脸,没有再去管,但心底却像隔着一堵墙,堵得慌,难受极了。
一整天下来,时蔓终于熬过来了,刚下班,罗军恰巧出现在恒泽科技大厅,手中拿着公文包,从对面走来,似乎没有看见她,然后走进了最里边的电梯。
时蔓愣愣地站在原处,罗军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帝扬国际已经和恒泽科技有了某种合作关系?
但她经过一些资料,都没有要和帝扬国际合作的项目啊,那会是什么,罗军会出现在恒泽。
时蔓蹙了下眉,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恒泽科技大楼。
下班没有直接回香榭丽小区,而是去了医院,季敏手术后第三天,看着比之前好很多,气色也渐渐恢复了,但还需要在观察一些时日。
因为季敏特殊体制,斯威夫特选择在留下一段时日,等她全都恢复了,在返回美国。
时蔓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确很震惊,也很开心。
傍晚的时候,时蔓从医院走出来,打车回香榭丽小区,当车子停在小区外,时蔓便远远看到两道身影,站在保安室的外面,灯光的照亮,格外清晰。
时蔓一眼认出,一老一少,是鲍岂鸣和纪凯文,她疑惑地走上前。
“你们找宸?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时蔓和他们不熟,但是他们找他肯定是有事吧,但她是真的不清楚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应付他那些熟人。
因为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彼此都熟悉。
鲍岂鸣拄着拐杖,一脸正色;“小丫头,我们是来找你的,方便请我们进屋坐一下吗?”
时蔓对于他的话,感到十分意外,但随后缓过神来,尴尬一笑。
“当然方便,我扶着您吧!”时蔓说完,上前伸手要去扶着鲍岂鸣,却被他伸手挡住了。
“老爷子我不需要扶,这几步路,我还走的去。你前面带路吧!”
时蔓抬眸愣了愣神,然后微微点头,呆滞地回答;“啊哦。”
时蔓打开门,走进别墅,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鲍岂鸣和纪凯文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你们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时蔓将包包放在玄关门,回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老一少问道。
“不用了,你过来坐,我有事和你讲,讲完就休息,我也累了。”鲍岂鸣说的很轻松淡然。
时蔓看了眼鲍岂鸣,慢吞吞地从玄关处走到沙发坐下,心底有很多疑惑,不知道他这么晚找自己有什么事,似乎看上去还很严肃。
难道是他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要赶走她?
时蔓在心底想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但还是怔了怔面色,看着鲍岂鸣。
“三爷,你……”
“你和宸一起叫我三叔吧,叫爷都把我叫老了。”鲍岂鸣勾着眼角微笑,一副享受着别人称呼他叔,比爷更让他开心愉悦。
时蔓顿时一愣,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严肃。
“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白天还给他打电话,不过……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不会他真的出事了吧?”时蔓自己吓唬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会出事,她的心就格外不安。
“傻丫头,我和凯文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我们能不能住这儿?因为我那边房子漏水,要明天找人来修,我這个人吗,不习惯住酒店那高档的地方,所以,就想到了你这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鲍岂鸣轻笑一声,徐徐解释着他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鲍岂鸣答非所问,时蔓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