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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一解,三千冰封断东河!”秦浩又继续举起扫把。
“噗嗤”坐在角落的“林妹妹”看向这边,捂住嘴轻笑起来。
“好奇怪,怎么还没有昨晚做得好,打开方式不对?”秦浩摸着头,扫了“林妹妹”一眼,“同学,你看了半天了,你觉得哪里有问题?”抱着不懂就问的优秀品质,秦浩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唰唰”,“林妹妹”胆怯的看着走过来的秦浩,紧张的站了起来。抿着嘴低下头匆匆朝楼梯走去。走到楼梯口回转头,“那个,你...换一个木剑试试”,说着走下楼梯。
“嗯?真的假的?原来在这里!”秦浩扔掉扫把,用手垫住头,想着昨晚和现在的区别,嘀咕着。“嘚,找人确定下。”
放学后,办公室区域。
秦浩站在一名身穿职业装挽着发髻的女子前。“郝老师,我想请教个问题”。
“嗯,“王子”呀!说吧,什么问题?”郝文洁在办工作上批改着作业,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着秦浩笑着说道。
“我想问的是,如果是发动一样的战技,使用的武器不同是不是威力不同”,秦浩认真的说着。
“哈?.....哈哈哈....”郝文洁大笑起来,“这些年,你学的东西是不是都还给老师了?战技只是一个辅助,起放大作用。除去战技不说,木剑和铁剑那个威力更大?”。郝文洁被气笑了。
“郝老师,这我知道...我说的是发动战技后,使用不同媒介的武器威力”,秦浩红着脸低声抗辩。
“嗯,你说的我明白。然而,不动军校提倡学生:自我发现,自我探索,自我完善。你让我告诉你确切答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付出一定代价,你愿意付出相应代价吗?”郝文洁扶了下眼镜,眼里闪烁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翘着,对着秦浩笑着说道。
“嗯,那个,那我自己摸索吧”,秦浩转身离开。
“等等!‘王子’自从你进入班级好像到现在还没有融进去是吧?我看了你下成绩感觉你基础知识太差了,这可不得了。这要是让你粉丝‘迷妹’知道了会掉粉的”郝文洁站起身,嬉笑着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看在同学一场面子上,跟我来吧”,郝文洁撩起袖子,看了下腕表,笑着说着走出办公室。
火红的晚霞穿透了浅蓝色的水晶幕墙照射进窗户,在走廊里投下浅紫色的光,长长的汉白玉走廊响起清脆的脚步声。秦浩走在郝文洁身后,仔细看着放学后的教室。教室门紧紧关闭着,打扫一新的教室干干净净,浅绿色的地板闪烁着银光。
走到一个教室前,走在前面的郝文洁停了下来,推门而入。
“又是你!老师请下次进来先敲门好不好!”一个带着浅蓝色发夹,留着娃娃头的女孩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郝文洁。
“这是新来的,你带一下”,郝文洁没接“娃娃头”的话,想分配任务似的丢下秦浩转身就走。
“你这个死女人!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尽把‘垃圾’丢给我!我又不是你家保姆!”“娃娃头”眼睛里喷涌着怒火,用手指着不存在的郝文洁大声抗议着。
“额,那个.....同学”,秦浩站在门口尴尬的小声说着。
“你闭嘴!”“娃娃头”撇着眼睛扫向秦浩,“你就是郝傻妞介绍来的‘棒槌’?行啊,能量不小,有前途!坐吧....”“娃娃头”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是的,同学。”秦浩微笑着,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上去。
“哎哎,你是‘自来熟’?那是小妹的,后面空闲的桌椅那么多,你就知道抢...脸皮真厚”,“娃娃脸”在书后面抬起头,教训着秦浩。
“是是!同学批评的很对!”秦浩嬉笑着,在后面搬来一套桌椅。
“哎,算了...你脾气真好,怪不得小妹对你念念不忘.....”“娃娃脸”怒视着秦浩,幽幽的说着。
“三姐,你又在那我开玩笑,”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书架后面传来,“林妹妹”带着标志性的忧愁走了出来,低头看向秦浩两眼,朝“娃娃脸”那边挪动了下椅子。
“哼,你这样扭扭捏捏,优柔寡断的,好的‘垃圾’也会被别人捡走!”“娃娃脸”看了秦浩一眼,转身拿起毛笔在宣纸上飞舞浓墨。
“三姐,你别这样刻薄好不好,”“林妹妹”伸出手摸着“娃娃脸”的头。
“哼”,“娃娃头”低哼着,“还不是因为你隐性体质,‘郝傻妞’把你丢给我就是让你改变下你的性格,不然还是被欺负的。你看你半年多学了什么,一点都没长进”“娃娃头”用手拍开“林妹妹”的手数量着。
“三姐,别这样”“林妹妹”捂住手轻声抽泣着。
“我是秦浩,如果我在这里让你不开心,那我就走好了!”秦浩站起身走到“娃娃头”桌前鞠躬说着。
“你走不走管我啥事,走开点,挡住光了。”“娃娃头”撇着嘴,回以冷漠。
“好的,我马上走,走之前我想问你下,你张口闭口‘垃圾’,请问下‘垃圾’指什么?”秦浩站起身抬起头盯着“娃娃头”。
“战技不行,基础不行,别的不会的‘留级生’不是垃圾是什么?”“娃娃头”放下毛笔,正襟危坐抬起头怒视着秦浩。
“意思就是战技不行就是垃圾是吧,”秦浩微笑着盯着“娃娃头”,小声说着。
“对,战技不行的‘留级生’就-是-垃-圾!”“娃娃头”咬着嘴唇一字一字的大声说着。
“那你评判战技不行的标准是什么呢?”秦浩不气反笑起来。
“这还用说,等级积分。作为学员从一进校就有一个独立积分,在联邦军校学院网可以查到在联邦的总排名,此外还有军校自己的排名。我是不动军校第三,和你们‘留级生’比起来,你们就是‘垃圾’!不服是吧,那就去争排名,证明自己!”“娃娃头”站起来踩在椅子上俯视着秦浩。
“哦?那我是不是进入不动军校排名榜就不是‘垃圾’了”,秦浩戏谑着看着“娃娃头”。
“那是自然,只要你进了排名前50我就认可你不是‘垃圾’”,“娃娃头”高傲的仰着头。
“哦,那我挑战你,排名怎么算?”秦浩轻声笑了出来。
“你!哼!‘垃圾’就是‘垃圾’,什么都没做就知道意淫!这里没法呆了,告辞!”“娃娃头”跳下椅子快速收拾着东西。“三天后是周末,周末下午1点,校军演武场见!”“娃娃头”说着背起挎包从秦浩身边走了过去。
“好!一言为定!”秦浩抱着双臂,点点头。
办公室。
咬牙切齿的“娃娃头”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跨步来到郝文洁桌子旁面,叉着腰用书本在桌子上拍打着;“气死我了!郝傻妞你看你干的事!小杂鱼都要要挑战我了!哼!”
坐在椅子上的郝文洁抬起头笑了起来,“哎吆,是吗?那感情还不错!”
“笑什么笑!就知道笑!气死我了!哼!”“娃娃头”抱着双臂爬上座椅,摇晃着。
“呐,都知道傲娇女皇的厉害,让铁木这小子吃点苦头,别整天死气沉沉的。”郝文洁放下笔,转身右手摸着“娃娃头”。
“哼,那是一定的。”“娃娃头”红着脸抬起头低哼着。
教室。
秦浩走回座位,看着书,看了几页想起三天后要挑战“娃娃头”,再想想还没凝聚起来的战气,低低发出哀叹,眼睛瞟向“林妹妹”。
躲在书页中偷偷看着秦浩的“林妹妹”忽然发现秦浩转头看了过来,双手乱动起来,把书划拉到眼前,挡住脸。
“我是秦浩,你叫什么...”秦浩看着忽然忙乱起来的小女孩觉得好笑,低低问道。
“林娜美”,等了一会儿,躲在书叶后面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说。
“林娜美,娜美...很好听的名字呀”秦浩双手抱着头,侧身看着小女孩。
“嗯,谢谢...”躲在书页后的小女孩羞红了脸,低低地说。
“我看到我们班女生都叫你‘林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方便说吗”秦浩忽然想起同班女生和“娃娃头”,盯着小女孩问。
“啊...嗯...体质原因”,小女孩满脸通红,快哭了似的,哽咽着。
“不好意思,实在抱歉!”秦浩站了起来搓着手,给小女孩鞠躬道歉。
“嗯....没事...每次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小女孩嘶哑的声音在书页后响了起来。
“哦,没事就好。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的,我小时候....”秦浩坐回椅子,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摸着下巴,开始讲起了小时候和妈妈去看星星,妈妈的离开,爸爸去工作,和爷爷在一起
日子,现在出去旅行了一圈回来做留级生。
小女孩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听着,书叶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听到女研究员离开秦浩时,白净的小手用力擦着眼睛,抽噎起来。
秦浩眼里噙着泪瞅了眼泪流满面的小女孩,继续讲着。
时间流逝,秦浩讲完了大体情况,双手抱着头,坐在椅子上晃动着。
侧面的小女孩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流在书页上。
“呐,给你”,秦浩走到小女孩跟前,轻轻递出纸巾。
“谢谢你。”小女孩接过纸巾,用力擦着泪,瞪着哭的通红的眼睛笑着看向秦浩。
“你没事吧?”秦浩俯身看向小女孩。
“没事”,小女孩眼睛带着泪,脸上挂着笑容,双手举起哭湿的书页挡住脸。
“你长得真漂亮,笑着的话更好看”,秦浩心中一动,伸出手抓起书页。
失去书页‘保护’的小女孩低着头,轻声地说,“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每次下决心去尝试改变,到头来却没有一丝改变”。
这种情况是中学的时候开始显现的。
我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从小跟着外婆长大,有一年父母在生意上遭遇了重大挫折,开的公司相继都赔了进去。爸爸在一个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夜晚开枪自杀了,很爱爸爸的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从小在外婆护佑下性格懦弱,家庭剧变后心开始封闭起来,渐渐变得乖戾孤僻。在班级被欺负被孤立,性格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从那以后就不奢望朋友这种东西了。
只是一心一意想让别人不要讨厌我,至少不要那么讨厌我。所以别人要借什么,我都会借给她们。要帮什么忙我也尽力都帮她们,但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别人做什么。我喜欢独来独往,也不喜欢加入什么团体。
原本以为整个中学都可以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下去,谁知道我错了,彻底错了。
新学期刚开学的一天,几乎没有太多交往的班长找到我:“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排位子的时候我多纠结、多无助、多痛苦,因为没人愿意和你做同桌。”
她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刚开学换位子的时候,有多少人给我塞纸条?”
她掏出一把碎纸给我看,纸条上面写着:林娜美要离我三四个坐位远/林娜美不能出现在我的九宫格范围内/我的位子转一圈不能看见林娜美/林娜美不能出现在我左前方/林娜美不要在我侧后面......
我那时候心里突然疼了起来,担心回到过去最寒冷,最灰色的日子。努力张张嘴,哭也哭不出来,便哽咽着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性格很差,让人讨厌。”
结果班长边用手挽着头发边说,“不是啊,我不清楚她们为啥这样针对你”。
我也不清楚,仔细思考着也找不到理由。而且绝大多数或者说几乎所有写纸条的人,说句实话,我没怎么接触过。也许在班级中日常唯一的交流是因为扫地的时候她们挡住了路,我都会说“麻烦你,请让一下”。但在纸条上写了这些话的也是她们,我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座位是在一群男生中间,班长提前告诉我了。后来座次表发了下来,课间时一群人幸灾乐祸地对着那群男生喊,“你们好倒霉哦......”
和班长熟络起来,班长有时会低低的说,“会和你说话聊天的人其实也有很多的,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你朋友,甚至还会在背地里嘲笑你”。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甚至还有些埋怨班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使我每天过得这么痛苦。但我知道,中学如此,军校再被孤立,一定是我自己的原因了。正偷偷尝试弄明白原因,解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有朋友,我就会幻想我还有小狮子,铁皮人。没人理睬我,我会看书写诗。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活动,我会沿着篮球场外围铁网散步,没人邀请我出去游玩,我会更加全力认真的读书,我在班里成绩始终是最好的,却依然没有朋友。
或许我该回到中学时的状态,然而总感觉自己回不去了。直到郝文洁老师找到我,把我拉来这里,她说:“这里就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