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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十分不爽地带走了他的人,虽然凭借机智免了一小劫难,但十阿哥似乎也借着机会把摊子铺开了。
只是,太子还是不很明白,十阿哥究竟想做什么。
京城管理稽查司,固然掌握了京城的风吹草动,可目的呢?
告黑状吗?
有九阿哥的前车之鉴,朝中大臣再想弹劾他,可就得仔细掂量一番啦。
事实上,不但太子不明白这个京城管理稽查司有啥用,十阿哥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嘉淑的交待弄出这个东西,至于这东西到底有啥大作用,他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
而嘉淑给十阿哥的答复是,别问太多,这京城管理稽查司究竟能有什么用,会有人帮他想到的。
这个人是谁?
自然是康熙这位大清朝的万岁爷!
京城管理稽查司被十阿哥捣鼓出来,随着群众战争的汪洋大海被激活,康熙会很容易看到京城管理稽查司的恐怖之处。
这是一把利器,必须掌握在皇帝信得过的干臣手中。
而且,这位干臣,还得是独臣!
京城管理稽查司,其实就是变相的国家情报收集系统。当然,在表面上嘉淑给它弄了一层伪装。
京城管理!
城管!
嘉淑可是充分考虑了康熙的睿智和多疑。所以,这事儿得十阿哥来干,因为十阿哥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简单化没头脑。那么,这个京城管理稽查司的深层作用,就不是十阿哥能想到的。
即便是康熙将十阿哥找去问话,也别想看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因为,十阿哥本身就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就是让这些人满大街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反正,十阿哥要到的差事,就是这方面的。
当然,嘉淑顺便给十阿哥加了点捞外快的小法门。
这样一来,十阿哥在康熙面前的形象就活了,想办事,但又想自力更生解决这帮人的俸禄生计。只是,似乎办法有些粗浅。
九阿哥从督察院回府,就跟嘉淑说起了白天的事儿。
“十弟这是长大了,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呢?”
九阿哥望着嘉淑,小声开口,“如果十弟真的长大了,该有多好啊!”从内心而言,九阿哥还是不信十阿哥能想到这么聪明的法子。
嘉淑笑了笑,道:“爷这是不信十弟?”
“我想信!”
九阿哥还真是很了解十阿哥,“十弟不是不聪明。只是,他的聪明,不在这些事情上。这次的事情,爷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九阿哥盘膝坐在旁边,眉头皱紧,“爷总觉得,十弟弄这个京城管理稽查司,应该不止这点作用。可是,一时半刻间,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爷直接去问十弟不就完了吗?”
嘉淑微微笑,望着九阿哥纠结的样子,心里直乐。
九阿哥苦着脸,道:“你当爷没问吗?爷问了,十弟居然跟我说,这是秘密!”
“气死爷啦,真想揍他一顿!”
九阿哥想到十阿哥当时那欠揍的样子,就想给他两巴掌。
……
乾清宫御书房,康熙也接到了消息。
对于十阿哥搞出来的这个京城管理稽查司,康熙大概了解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作为帝王,他有着常人不及的睿智眼光。除非他自己犯浑,否则,基本没有什么事情能糊弄得了他。
“万岁爷,十阿哥这个京城管理稽查司,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梁九功见康熙皱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可是担惊受怕的紧,只要看到康熙皱眉头,梁九功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
“传朕口谕,宣十阿哥进宫!”
“奴才这就去!”
梁九功忙不迭地逃出御书房,去让人喊十阿哥进宫。
十阿哥陡然被康熙传召,脸上立时乐开了花。
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却是面带愁容,道:“爷,你小心说话,别惹皇阿玛生气啊!”
“知道,爷最识时务啦!”
十阿哥嘿嘿笑着,就随着传旨太监进宫。
“皇阿玛安!”
十阿哥见到康熙,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肃立在一旁,绝不主动开口,瞬间成了闷嘴葫芦一般。
康熙望了十阿哥一眼,道:“京城管理稽查司,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找些人,时不时地在城里城外溜达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哦,对了,儿臣还鼓励京城百姓多检举呢!”
“就这些?”
康熙瞪眼。
十阿哥点头,道:“那个,儿臣琢磨着不能给国库增加负担,就让他们顺带维持一下京城的秩序,跟那些店铺收点银子,绝对不多,一家顶多几十钱!儿臣可是盯着呢,谁要是敢打着儿臣的旗号,儿臣就打断他的腿!”
“你倒是想得周到!”
康熙哼了一声,道:“既然你把摊子都铺开了,那么,这事儿,朕也就准了!只是,如今这摊子按照你的条陈去做,会铺得比较大。朕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朕给你找个帮手吧!”
“皇阿玛,不用,儿臣第一次办差,您就找人搭把手,儿臣还咋历练呢!”
十阿哥可不是傻子,康熙说是找帮手来帮忙,分明就是想要找人来摘桃子!
“你不是想做将军吗?朕准你去西山大营!”
康熙这话一出口,就有些挂不住了。这么明显地摘桃子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十阿哥却仿佛没明白康熙的意思,闻言忙道:“皇阿玛,您说真的?君无戏言啊!”
“朕当然是说真的,待朕找到了替代你的人,你就去西山大营!”
“儿臣谢皇阿玛!”
十阿哥忙不迭地给康熙磕头谢恩。
至于,京城管理稽查司是不是被康熙摘了桃子,十阿哥这会儿是一点不在意的。他折腾这东西,纯粹是嘉淑授意。而他之所以同意,就是因为,嘉淑说过,这东西要是弄出来,他就能心想事成。
如今,当真是心想事成!
“九嫂真是太厉害了!”
走出皇宫的十阿哥,兴奋的如同踩在云端,是飘着走的。
而当十阿哥即将进西山大营历练的消息传开,毓庆宫中,太子再次不淡定了!
兵权!
太子一直没明白十阿哥折腾这些是想干什么,如今明白了,这是要掌兵。
“叔公,不能再慢慢来了!”
太子是真的无法淡定了!
等十阿哥在军中积下人脉,八阿哥的这个团体,可就成了气候。九阿哥在督察院,没事儿找事,而十阿哥又有兵权在手,八阿哥振臂一呼,怕是要应者云集。
“太子爷,奴才倒是以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京城管理稽查司!”
索额图望向太子,沉声开口,“京城管理稽查司,若是推广天下,这四海内的风吹草动,都在掌握之中。如此要害衙门,咱们必须掌握在手!”
“叔公,您真的觉得稽查司能这么有用?”
太子却是微微有些怀疑。
任何衙门,都是人在办事,是人,就有毛病。不管这京城管理稽查司的初衷有多神奇,真正实施起来时,难免出现各种弊端!
“太子爷,奴才只问您一点,若是这京城管理稽查司没这么神奇,万岁爷怎么会忽然就决定让十阿哥入西山大营?”
“太子爷,这是万岁爷跟十阿哥的交换呐!”
索额图语重心长地望着太子,等待太子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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