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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挂断了电话,再回来的时候,之前她放在扶桑天香前面的那一朵鲜花已经变得枯萎了。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一朵鲜花便枯萎得像是烧过的纸灰一般。
老妇人又出去摘了一把鲜花进来,放在扶桑天香的面前,口中说的是东瀛话。然后,她离开家去搭乘半个小时一班的公交车。
老妇人住在城边,屋后在栽种着一大片鲜花,用于供奉。
秦祥林挂断了电话,有种被自己恶心到的感觉。
那个老妇人,看上去怎么也有四五十岁了,竟然让人叫她小姐姐。
秦祥林怀疑老妇人对“小姐姐”这个称呼存在误解。
不管恶心不恶心,晚上就知道情况了。
老妇人如果有本事,就让他对付那个韩光,如果老妇人对付不了,那秦祥林还有后招。
听说韩光这个人练的也是拳法,秦祥林想跟他试试拳力。
自从修炼内功之后,秦祥林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效果非常的明显。
从秦祥林得到的情报来看,晋北黄手下的的韩光要八点才动手,这个时间,秦祥林记得是跟老妇人说过的。
但老妇人五点半就来了,来得很早,还是一个人来的。
老妇人来的时候,秦祥林正躲在岗亭里面看监控里面的杜艳雪在她的办公室练瑜伽。
不得不说,杜艳雪的身材是真好,二十八岁,足够成熟,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点儿也没有,不如赘肉之内的。
正当秦祥林看着满嘴流口水的时候,听到有人敲岗亭的玻璃。
听见声响,秦祥林第一时间将手机给藏了,然后抬头的瞬间擦了嘴上的口水。
一抬眼就看见一张满脸是皱纹又老又丑的一张脸……
心绪还沉浸在杜艳雪天使一般的身材上,面前却看见老妇人魔鬼一般的脸,反差太大,一时间忍不住“哎呀”一声惨叫,身体后仰,失去重心,重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疼得龇牙撩嘴,随口骂了一句:“干!”
声音落下,面前出现一双布鞋,又脏又破,但有点亮点:上面绣着扶桑天香。
“你刚刚说什么?”一张又老又丑满是皱纹的脸低下来,距离秦祥林只有10公分左右。
眼前画面实在不敢直视,于是,秦祥林迅速侧身,避开那张丑脸,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大妈,你来得好早啊!”秦祥林缓慢打招呼。
“大妈?”老妇人一愣,秦祥林立即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小姐姐,你来得好早!”、
老妇人白了秦祥林一眼,问:“偷偷摸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秦祥林连忙收住嬉皮笑脸,义正言辞的回答:“没有啊,我只是一个保安!”
老妇人皱了皱眉,说道:“眼神躲躲闪闪,说话支支吾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未必就是,好事却没少做!”秦祥林回答。
这个时候,秦祥林才看清楚老妇人肩膀上挂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胀鼓鼓的,好像装了很多的东西。
秦祥林扶起椅子,慌忙对老妇人说:“小姐姐,您坐,请坐,请坐!”
老妇人看了一眼秦祥林,坐在了那一把椅子上。但可谁知那把椅子由于年代久远,早已经饱受摧残,刚刚那么一甩,让不堪重负的椅子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老妇人坐下来,瞬间崩塌,支离破碎。
于是老妇人一声惨叫,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向地面。
“我的包!”老妇人惨叫着,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包扔给秦祥林。
秦祥林一把接住,顿时直接后退三步。
一个被老妇人挂在肩膀上,其貌不扬的小布包出奇的重,里面像是放了整整一袋子黄金。
此时的秦祥林算得上是拳脚高手,肌肉健硕结实,这后退三步,竟然用得上了内力才接住。
等秦祥林站稳,布袋口松开,里面飘出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无数的樱花从布袋里面喷出来。
在樱花之中,秦祥林看见了一个老母鸡大小的白瓷像,扶桑天香。
当时,扶桑天香距离秦祥林的距离只有那么几公分,秦祥林将扶桑天香看得清清楚楚。
恍惚之间,秦祥林仿佛看见了扶桑天香是活的,眼睛有神,嘴唇在动,似乎在笑……
在巨大的惊愕中,一双满是皱纹的手从秦祥林的手中接过了扶桑天香。
秦祥林如释重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如果旁边还有镜子,秦祥林就会发现,在这一瞬间,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你没事吧?”老妇人重新将扶桑天香收好,挎在肩膀上问秦祥林。
秦祥林使劲摇摇头,深呼吸,提一口内力,运转周身这才觉得舒畅起来,摇头说没事。
整个岗亭唯一一把椅子轰轰烈烈的完成了使命。
“什么东西?那么重的?”秦祥林疑惑的问。
“晚上用来对付坏人的!”老妇人含糊的回答。
“哦,哦!”秦祥林点头不问。
“那个,你吃饭了吗?”秦祥林看了看时间,六点。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没有!”老妇人摇头。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秦祥林问。
“也可以!”老妇人点头。
也可以?竟然回答得如此牵强。
于是,秦祥林叫上大树,带着老妇人一起去吃饭。
作为请客的人,秦祥林很大方的让老妇人点餐。
没成想老妇人根本就不跟秦祥林客气,八荤八素外加汤,冷盘热盘不含糊。
菜端上来摆满了十二人才能坐满的大圆盘餐桌。
如果秦祥林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小保安,那不得肉疼死?这么一桌,怎么着也得千儿八百了吧?
老妇人神情自若,像是一个王者,菜上齐,她就让服务员打饭。
“小姐姐,这么多的菜,就不用打饭了吧?”秦祥林问。
“也要打饭,而且不只是一桶话!”老妇人回答。
秦祥林惊愕的点点头,示意服务员照做,不差钱。
这一顿饭颠覆了秦祥林两个认知。
第一个被颠覆的认知:在此之前,秦祥林一直认为大树是最能吃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第二个被颠覆的认知:以前人们常说:“男人吃饭如狼,风卷残云。女人吃饭如羊,细嚼慢咽!”,但从现在开始,秦祥林不再相信这句话了,因为,女人吃饭也可以如狼,风卷残云。
这一顿饭,秦祥林吃了3碗,大树6碗,那个老妇人11碗。
不仅仅是11碗饭,还有桌面上所有的菜,荤菜蔬菜,冷盘热盘。
秦祥林看着老妇人吃完第11碗饭的最后一口的时间,神情已经由惊愕变得佩服,五体投地,然后说出了刁德山最爱说,那惊世骇俗的两个字:“牛逼!”
这句话发自肺腑,绝没有任何的夸张。
一个老妇人能吃11碗饭,还加菜……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敢相信。
老妇人吃完饭,用牙签剔着牙,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神情泰然自若,和秦祥林与大树的目瞪口呆,惊掉一地的下巴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们都别怎么看着我,不怕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些饭菜不是我一个人吃的!”老妇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大树的神情由惊愕变得惶恐起来,环顾左右,并没有见得其他人,瞪大眼睛问:“是还有谁?”
老妇人用牙签在牙缝里面找到一条肉丝,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用一种坦然的口吻,说道:“跟你们两个小保安说了也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