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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一甩出巴掌,南云凉笙就马上后悔了,只连忙抚上了斯年的脸颊。
“你别信她,她是装出来的,她想让咱们名声扫地……”
四面八方围满了人,而皇宫内的夏水月也听到了动静,因为御书房就在金銮殿旁边,而金銮殿又与宫门离的不远,所以不一会儿,便领着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凉音的脸上虚弱无比,忽地又十分可怜着道:“原来二姐如此不喜我,便是我都如此难受了,还要阻止我去找太医,既然如此,二姐又为何还要送我此物呢?”
说着,她伸手便取下了手中的镯子,尔后十分心碎的砸到了地上。
“罢了,不要也罢。”
顿了顿,她又苦涩着道:“斯年将军,你放下我吧,我自己会走,你二人的婚礼,我也不会来了。”
那伤心极了的模样,看的众人心疼至极,而南云凉笙则是死死的握着拳头。
该死的!
这个女人太卑鄙了,太卑鄙了!
她就从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
想着,她死死咬牙,“南云凉音,你不要演的太过火了!”
“我家公主都这样了,您还说她是演的,她都流鼻血,站都站不稳了,您还在纠结斯年将军的事,二公主,您太不是人了!”
一旁的无心十分配合,原本冷漠的脸上写满了凝重,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委屈,接着又道:“我家公主回来的时候,过的多辛苦啊?走在路上都有人骂,就连小孩也敢欺负她,您不帮她就算了,还与别人一起欺负她,她不过是头疼的差点摔倒时被斯年将军扶了一下,您就将她推倒在地,都道您是
多么心善的人,可您的一举一动,为何却要如此的恶毒?”
南云凉笙双拳紧握,“闭嘴!谁允许你指责本公主了?”
无心低了低首,“奴婢自当不能。”接着又道:“但是奴婢不得不说一些事实,不说斯年将军原本就是我家公主的驸马,他扶她是天经地义,就说你已经费尽心机的抢走他了,还如此防着他们,您不是说您与斯年将军是真心相爱的吗?既然如
此,为何还要担心我家公主与他?”
“而且在这个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难道是想让我家公主死在此处吗?您的心也太恶毒了。”
那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语,听似十分恭敬,却又带满了指责,直让四面八方的人群都思考起了她的话语。
看着四面八方的人群,以及围在远处时不时便交头接耳的百姓,南云凉笙的脸色可谓阴沉至极。
她眉头紧皱,看着斯年一点放下凉音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便无比的发堵。
若是在她自己的公主府里,此时的她,一定早就大发雷霆,然后将这个污蔑她的女人给狠狠撕裂了!
但是现在不行,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她的母后也往这边来了,此时此刻,她若再说其它,只会更让人觉得她不想让凉音去医治。
而她们所说的一切也会被所有人相信!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缓缓呼了口气,就那么一瞬间,就想清了许多。
凉音现在就是想让自己因为斯年而乱了手脚,再因为被污蔑与算计而愤怒的露出本性。
她一定不能着了她的道!想着,她又忽然十分苦涩着道:“原来在五妹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呀,明明我在你刚回来的第一天,就找你相聚了,你却道我清白是假,我不介意,继续与你交好,你现在又如此道我,甚至连你身边的下
人都敢如此吼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毒呢?”
一边说着,她又缓缓退到了一旁。“我打斯年,是因为他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就抱别人,自己的夫君抱了自己的妹妹,我这心里,还能如何好受?特别是世人皆道五妹你学会了医毒,即是如此,不是该解决的了这点小病痛的吗?可你却不为自
己医治,反倒故意摔到斯年旁边,你又是何意思呢?”
这柔柔弱弱的话语,不一会儿便让周边众人愣了又愣,尔后更加惊讶。
这样听来,二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啊……
只是她为何说五公主是故意摔倒的?
难道那鼻血是假的?
特别是那句她本就懂医,却又不自医的话,着实让人心生怀疑。
又听南云凉笙甚是神伤着道:“五妹,若是你放不下斯年,大可直说了就是,身为姐姐,只要斯年愿意,我自然也愿意将他让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又是为何呢?”
凉音心生不屑,不愧是南云凉笙,这么快就找到反击的点了。
让出斯年?
说的倒是好听,就因为斯年抱了她,就差点失去了理智,若是斯年当真离开了她,她得完全崩溃了去?
想着,她却忽然强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一边咳着,她又虚弱不已道:“医者若能自医,世上就没有病死的医者了,我知道二姐不喜我被斯年将军送去找太医,罢了,我自己会去。”
说着,她又作势挣扎了两下,那模样,像极了真要自己走去。
却是斯年又紧了紧自己的手道:“此事之后再说吧,先送凉……五公主去太医院。”
南云凉笙的唇角猛地一抽。
斯年!
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明知她是装的,明知她想毁了自己的名誉,他竟还是怕她出事!
还以为经过这些年,他已经将她忘的差不多了,却不想,竟是越爱越深!
越是这样想,南云凉笙就越是难以控制自己。
而夏水月也在斯年抬步的时候走到了她们的跟前。
“发生何事了?全部围在此处作甚?”
说着,她又冷冷的扫了斯年一眼。
“放下音儿,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斯年的眉头微微一蹙,“启禀娘娘,五公主身子不适,先是头痛欲裂,现还流起了鼻血,末将想带她去找太医。”
夏水月蹙了蹙眉,一时不由快速走到了他的跟前,只望着凉音道:“音儿,你这是……”
凉音轻轻摇头,却是十分用力的挣开了斯年,尔后弱弱的站到了地上。
“儿臣不知,儿臣就是头好疼,好似中邪了似的,也未中毒,也未生病,当真是好生奇怪。”
话罢,她又摇摇晃晃的揉起了脑袋,那模样,着实像是随时就会倒下一般。
倒是一旁的无心忽然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指着地上便道:“天啊,那是什么东西?”话罢,众人纷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