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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叶痕感觉被《唤魔经》欺骗了,十分受伤,于是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回了一趟云雾山。
古语云,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或许,是老天作为对他失去心爱之人的补偿,他意外得到了一件异宝的藏宝图。
那件宝物,他十几年前就想得到,一直打探不到下落,现在却拿到了当年拥有此物的人绘制的藏宝图。据图上标注显示,异宝就在京城之外,落星坡的豫章王府陵墓里。
于是韦叶痕重回京城,暗中谋划此事。那一件异宝已是他的囊中物,谁也别想伸手抢夺。
本来,韦叶痕是打算和宇文昙共同联手,扛住豫章王府的门客与以李周渔为首的枭卫,可宇文昙还没从失去小琴的阴影里走出来,什么都不想管——虽然韦叶痕自己也没走出来,但他已经能从容地直视自己的伤痛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小琴是被天妒的红颜,她只是离开这个繁华世界,去了另一个平静的地方而已。
为了把宇文昙也搅合进夺宝之事,韦叶痕设法用一个“好东西”将宇文昙引了过来。
二人你追我赶之间,下方走过一辆马车,在已经宵禁的朱雀大街上,这很不寻常。
韦叶痕甚是不悦,难道还有第五波人来打这异宝的主意?是谁这么大胆,连天一阁志在必得的东西也敢于染指?
于是暂且甩开宇文昙,下来一看究竟。
韦叶痕一指弹在马匹的痛穴上,让马发狂地奔起来,就在驾车的郡王宇文藻呱呱乱叫,穷于应付之际,韦叶痕晃身入车。
车里只有两名董家千金,据年纪小的那个说,她们这趟出来,只是为了接董太师回府。
韦叶痕当然不信,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豫章王府的陵墓自十几年前建好之后就封闭了,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陵墓入口,也只有他们有方法进入。
而异宝装在一个机关盒子里,随着王府陵墓一同封存,直至今日。
当年先帝有意传给宇文昙,只是当时宇文昙年纪小,陵墓通关的钥匙和盒子钥匙才没落在他手上。极有可能,先帝把钥匙交给了宇文昙的舅舅,当时还是中书侍郎的董三辩。
这条朱雀大街,是通往城外落星坡的唯一路径。
今晚,是封闭十几年的陵墓开关的日子。
怎么这么巧,就有人从这里通过?韦叶痕不会让任何有可能跟他争夺宝物的人从这里过去,谁都别想来搅局。
宇文藻加两个董太师的女儿,要么死,要么讲实话,否则休想从他手里捡回一条命。
开始审另一位四小姐时,韦叶痕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寻常,看上去在发冷,身体却是发烫的,这种一冷一热的气劲,交替冲击着她娇弱的身体,却是什么怪病?
“吃药。”韦叶痕把香砂养胃丸递到她口边。
“拿走。”她冷冷道。
这个倔强的少女,有一份不属于她年纪的沉静,一定藏着秘密。
看着她的眼神,竟让韦叶痕不由自主想起了小琴,本来早已经将伤怀封印心底,这一刻却一下子决堤了。
韦叶痕忍不住想跟这少女多讲几句话,故意装成很凶的样子,阴森道:“小妹妹,敢同我这么讲话,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
少女嘲讽:“你既这样问,看来一定是两手染血,满身冤魂了。”
韦叶痕笑容温柔而清艳,“我的身后的确缠绕着成百上千条冤死的鬼魂。”连他的妹妹也在这其中!
少女追问,“日日夜夜都阴魂不散吗?”
韦叶痕点头,“看来你了解得蛮清楚的,不错,有时候到了晚上还能听到鬼夜哭,挂在头顶的房梁上飘来荡去,呜呜咽咽的哭。”
这时,这位名叫董阡陌的少女发出低低的喘息,身体一分分虚弱,力气更是一滴滴流失。
海莲花粉,果然霸道!
看来,真的撑到尽头了,窒息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雪白的贝齿咬着红艳的唇,可能她自己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纯真而妩媚的极致诱惑。落入韦叶痕眼中,眸底深处的一簇暗火被挑动起来。
本来见她身子不适,要放过她的,如今却办不到了。
“你不怕鬼?”她低喘着发问。
“一开始是怕的,怕久了就没那么怕了。”韦叶痕抬手,将药丸缓缓含进自己口中,“今夜过后,又添一缕佳人芳魂。”
他抬手挑高她小巧的下颌,倾身一就芳泽。
这个吻里,带着药丸的苦味,可奇怪的是,韦叶痕还是品尝到了她的清甜。
啪!
一下巴掌。
韦叶痕眼看着她玉手一扬,打了下来,料定一个十五六的少女没多大力气,他也不躲不闪。
可这一巴掌真够重的,韦叶痕一愣,唇离开她,手放开她。
啪!啪!啪!
又是连续的三下巴掌,每一下都正中韦叶痕的左脸,每一下都让她打中了,每一下都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去打的,在他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韦叶痕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躲开,可他没躲。
他还有一千种方法杀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可他今天突然改了主意,这么特别的少女,要留到最后再解决。
就像一桌子的菜肴,他习惯把最美味的一道留到最后再吃。
“你叫什么名字?”
韦叶痕的眼底有雪亮的疯狂之色,这是每次他标记“猎物”时不自觉流露的本性。他就是这样一个天性狂妄,离经叛道的男人。
“董阡陌。”
“阡陌,阡陌小路。”韦叶痕念着这个名字,“好,我记住你了,打我四记耳光的董家小姐。”
“那你预备怎么报复我?”董阡陌在海莲花粉作用下,紧咬牙关保持清醒。
韦叶痕拧眉,感到奇怪,她的样子实在不像肚子疼。单手捉起她,韦叶痕用另一手探进她的衣襟,沿着精致的锁骨下滑,微凉的手指带有薄茧,引得她一阵战栗。
韦叶痕慢慢道,“从前我有个下属,不听我号令,嘲笑我是北地蛮子出身,我把他斩为八段,赏给他的家人。小时候一次,我卖身到一个青楼,一个老鸨也像你刚才那样,连扇我几下耳光,后来我把她关在密室里喂我的海东青,连喂了两个月,她才断气。”
说着这话时,他的手已游走到她光洁平坦的小腹上,指上有吸力,董阡陌无法挣脱。
“所以阡陌,你大概可以猜得出,我有多么讨厌被人扇耳光。这一次,你真的捅了马蜂窝了,现在,我就能想到一千种办法让你哭着求饶。”
修长的手指继续下滑,韦叶痕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慢慢道,“可是你运气不错,最近本少正心情郁结,缺少耍乐,你就像一个新奇的玩具,引动起本少的兴趣。今天暂且放过你,还大发慈悲解决你的痛苦,下次么……我期待下次的相会。”
留下这句话之后,韦叶痕冷眸觑了董阡陌最后一眼,自马车窗口掠出。
董阡陌松口气,瘫倒在座位上。
远处高空中,韦叶痕衣袍烈烈,风一般行过长空,借着月光打量掌心中的紫色液体,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中了毒,却不知是什么毒,情形那般怪。”
这是他以解毒的功法,用内力从董阡陌的胸口与小腹强行抽取出来的。还没研究出是什么毒,下一刻,这种紫色液体就如活物一般,自他的掌心中渗进去了!
他吃了一惊,甩两下手,又往空中发了几下空掌,震断了远处地面上几棵老松的树冠。
这是什么怪毒,为什么会自动游入肌肤之内?
韦叶痕虽然一时感到心惊,但也不是十分在意,毕竟他功力深厚,早就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凭它什么剧毒怪毒,也妨碍不到他。
由于发掌弄出的动静太大了,西北方向上,被韦叶痕甩开一会儿的宇文昙立刻发现了他的踪迹,于是玄色衣袍展动,向他疾冲而来,连战场上才用的方天画戟也被宇文昙祭出来了。
宇文昙以银色戟尖斜指天际,运转玄功至极致,周身一圈圈金黄色的光晕,其人又处在半空之中,这一刻望去,竟然比远处的圆月更加夺目耀眼。
韦叶痕连忙打了个休战的手势,喊道,“停!停!子尘你疯了?待会儿掀翻了京城百姓的屋顶,你赔还是我修?”
“把东西交出来。”宇文昙冷冷道。
“可那是我的,”韦叶痕无辜地摊手,“小琴是个小气丫头,这些年也没送过我什么东西,除了这个,其实这个还是我送她的生辰礼物,又退还给我的。连这个也要抢,你也太强盗了吧?”
“给我东西,否则就手底下见真章。”宇文昙威胁。
“什么手底下见真章,你根本打不过我,每次总要放水,弄得我的人都变虚伪了。”韦叶痕嘀咕,“小琴好歹也在你府里住了七年,你想睹物思人,随便拿她的枕头、梳子、镜子不就好了,为何来抢我的?”
韦叶痕不高兴地撇嘴,这件东西,他只是拿出来引宇文昙的,可没打算真的给他。可宇文昙这般缠法儿,真够十五个人瞧半个月的。
“好吧,”韦叶痕做出让步,“只要你随我走一趟落星坡,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现在就给我。”宇文昙坚持。
“那你先答应同去落星坡,助我拿一个封存的宝盒,我就把东西送给你。”韦叶痕又让一步。
“给我。”宇文昙收敛了杀意,摊开掌心,索要韦叶痕的怀中之物。
韦叶痕见他这么纠缠不休,只好把东西递给他,暗叹一气,好,就当暂且交由宇文昙保管吧。
那是一支紫竹笛,从前常佩在小琴腰间,是小琴的心爱之物,是她十六岁那年办生辰酒,韦叶痕送她的礼物。后来与韦叶痕决裂,她把紫竹笛扔到韦叶痕的脑门上,紫竹笛断作两截。
韦叶痕带走,找高明乐师修补好了,打那之后便随身带着。方才亮给宇文昙看了一下,宇文昙这混蛋就跟强盗一样,硬生生要走了。
宇文昙摩挲着笛身,好一会儿出神。
而他思念着的那个人,早已更易了容貌,铁石了心肠,以董阡陌的身份谋划着一件事,一件可以令他一败涂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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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上,狂奔中的马车渐渐停下来。马车中,董阡陌穿好衣裙,唤醒了被车厢撞晕的董怜悦。
董阡陌低头沉思,被韦叶痕抚过那一掌后,海莲花粉发作的痛苦就驱走很多,现在只觉心情大好,口干舌燥,就像是刚服用过海莲花粉之后的情状,太奇怪了。
“四姐?”董怜悦迷茫地睁着眼,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生气道,“你干嘛激怒那个韦二公子?他已经够可怕的了,你还故意拿话刺激他,说什么他跟你结仇,就会有麻烦,结果惹上麻烦的却是我们!”
董阡陌平静地告诉她,“他本来打算杀死我们所有人,我要不这么说,咱们现在都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