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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蓝漓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彩云凑了上来,道:“你知道那日她为何非要央着我们去看什么百花盛会吗?就是因为柴公子没给她买那个簪子,想让她开心,所以才要去百花盛会,没想到她居然在百花盛会上跟那个陆江飞对上了眼!”
彩云愤愤道:“陆江飞虽然被家里控制了银钱,但因为陆家的势力认识不少人,今日这里游玩,明日那里小宴的,就带着江梦琪去了,还弄了一块令牌,带她去了早就封禁的郊区皇家园林哦,这下好了,江梦琪就彻底把柴公子抛到了脑后,这一个多月基本都跟那个陆江飞在一起。”
“所以,那铺子是怎么回事?”
彩云哼道:“陆江飞为了让江梦琪高兴,估摸着也是缺钱花了吧,不然怎会把那么好的铺子抵出去。”
蓝漓扬了扬眉,但她终究不是爱探究八卦的人,听完也不过一笑置之,道:“早些把布庄顶下来吧,找人去做,别节外生枝。”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即便是这个门面价格超出了三千两,蓝漓也从自己小金库中拿了一些来垫上,很快就将地契拿到了手中。
这一段时日,白月笙也不知忙什么,虽然同在华阳王府,却是从未碰过面。
冬日悄然而至,初雪之后的晌午,蓝漓与彩云出门办事,正见白月笙上马车要离开。
蓝漓怔了一下,倒也规规矩矩行了礼。
“王爷。”
白月笙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坐好,正在这时,马蹄哒哒声自远而近,梅映雪骑着骏马,红色大氅上的雪白毛圈将她英气的脸衬的越发出众,额心的梅花妆魇在一大片的雪白之中耀眼夺目,整个人一瞬间犹如天上的星子般明亮。
梅映雪扫了蓝漓一眼,神态如常,似是那一夜的不愉快不存在过,“阿笙,你已经准备好了么?”
“嗯。”马车内,白月笙淡漠的声音响起。
梅映雪笑道:“还好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可得要你等我了。”说着,跃下马背,上了马车。
马车车帘掀起又落下,在蓝漓面前离去。
蓝漓站在雪地里,看着马车在街角消失不见。
隔了好几日之后,蓝漓才隐约知道,白月笙是出京去了,至于去了何处,何时回来,她自是无处可知,却在夜晚做了个噩梦,夜半惊醒,再也睡不着,天边发白的时候,她做了个决定。
“什么?”彩云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讶,“小姐为何忽然想到渝林去?虽说布庄需要从渝林附近运送上等锦缎过来,但是这些事情船行都可以搞定,不需要小姐亲自去一趟……啊!”彩云忽然道:“是不是要去——”
蓝漓点了点头:“嗯。”昨夜她莫名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贩子拐卖年幼的孩子,不知怎的她便十分迫切的想看到家轩。
彩云点头道:“是应该去渝林一趟了呢,小姐这五年都没和家轩分开过,这次都快小半年了,这熊孩子,也不知道递封家书来的。”
蓝漓眼眸动了动,为了防止有心人发觉,蓝漓和渝林的确在明面上断了联系,家轩也没有递过家书过来,但每隔十日,船行总会带渝林的特产以各种途径送到蓝漓手中,其中独特的暗语早已告知蓝漓家轩在渝林一切安好。
但即便是这样,蓝漓还是忍不住的想他,既然白月笙对她的行踪素来不过问,如今又恰逢有去渝林运输锦缎的事儿,便是亲自去一趟渝林,也不打紧吧?
“你快去准备,我们这就动身。”
“嗯,可是,夫人那里要怎么说?”
蓝漓顿了一下,“留封书信,母亲会理解的。”
“好吧。”想到马上也要去渝林,彩云难掩兴高采烈,两个时辰之后,便和蓝漓轻装简从,上了自家船行南下的船只。
*
渝林为靠海大城,十分繁华,多年前曾有海盗侵扰,但经几代渝林节度使励精图治,才换的如今的安宁。
天边刚发白,一辆朴素的马车便踏着晨气奔行在渝林一条小巷内,兜兜转转的,在一角门边停下。
车帘掀起,一张素净婉约的脸显露出来,正是蓝漓。
“总算来了,可叫小的好等。”守门人连忙上前,“公子等姑娘好久了……”
蓝漓点点头。
这守门的小厮,是水家如今主事人水伯良的近身侍从。她在路上就接到水伯良传书有要事需要商议,这不,入了渝林来不及看家轩,就到了水宅。
小厮引着蓝漓到了小花厅,还未坐定,便听小厮唤了一声公子。
蓝漓抬眸,花厅门口,一身素衣的水伯良迈步而来,似被晨露涤荡过一般,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若非早就熟识,怎么也不会将他和大周第一船务世家掌家人联系起来。
“一路辛苦了。”水伯良面带微笑,简单寒暄之后,便递了一份信给蓝漓,“你且看看。”
蓝漓接过,只扫了一眼,面色便凝重起来,“渝林节度使。”
水伯良道:“渝林节度使掌管渝林海岸一切水务,置办船只本属他职责所在,水家多年来也与朝廷有过合作往来,只是这次,他却要乾字号……”
水家为大周第一船务世家,亦有商队船队出海航运,为怕海盗侵扰,所以设计制造了攻守兼备的战略型船只,取名乾字号,但水家终究为民,所涉船务只为民用商用,乾字号已经超出水家制作范围,一旦泄露出去,只怕会招来灭门之灾,当初只为出海安全,防患未然,做了两只,也是极其隐秘,后来因为意外卖出一只,未免招来灭顶之灾,水伯良对知情人下了严令,却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居然被朝廷的人找上门来,而之所以找蓝漓商议,盖因为,乾字号船乃蓝漓亲手设计督造。
“渝林节度使看来有备而来。”水伯良微微皱眉:“此事可大可小,必须小心应对。”
蓝漓眼眸扫过那信笺,“没有加盖官印。”
“是,所以才越是奇怪。”
蓝漓垂眸,不盖官印却下了采买文书,那便不是为朝廷办事,是私人名义了?
渝林节度使虽非位高权重,也是一地高官,买乾字号做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