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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医走了两步,见蓝漓还愣在原地,回头道:“啊对了,你祖母的身子没事,调理一下就好了。”说罢,很快离开了小花园,不行不行,他得翻翻医书去。
花园内,留下蓝漓和彩云僵在原地。
彩云的神色是不可思议的,“不会吧?王爷有隐疾?!”
隐疾……
那方面有问题。
彩云差点哭了出来,“不应该啊……”不然家轩怎么来的?想到白月笙这样英武俊朗男人中的男人居然那方面有问题,而且这人还是小姐的夫君,家轩的父亲,彩云就觉得惋惜不已。
而蓝漓对这个事情,是半信半疑的。
三日陪寝的时候,白月笙去到水阁倒头就睡,蓝漓却是闭着眼睛装睡。
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她才悄悄睁开了眼睛。
夜已深沉,身边男人也睡的安稳,蓝漓迟疑了一下,纤细的素手,往白月笙放在锦被外面的手腕探去。
她若只如那日一般自己想一想,也只会当是笑话一闪而过,可风神医说的那样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唬人的样子,再结合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抱着自己也只是纯睡觉,怀疑的种子就生了根发了芽,就忍不住想要证实一下。
只是,她的指尖刚刚伸出,还未触及白月笙的手腕,一道冰冷的视线就射的她头皮发麻。
这可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蓝漓心虚的垂了眼帘,掩去眸中讶异,抬起的手顺势就搭在了白月笙的身上,装作自己只是睡梦之中不安稳。
白月笙挑了挑眉,他素来机警,这女人方才明显是有小动作,居然装睡着?
白月笙眸中带着戏谑,翻身的时候施了一份巧劲儿,蓝漓来不及惨叫,直接掉下了床!
始作俑者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气的蓝漓差点吐血,真想一脚把他也踹下床,但想抬起的脚动了又动,终究还是没那胆子踹上去,无奈叹了口气,索性拿了平时午睡用的小盖毯,跑到一旁的软塌上窝着去了。
而床上睡着的白月笙,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待蓝漓呼吸沉稳,确定入了睡之后,他大手一挥,一床锦被落到了蓝漓的身上。
他可不想这个女人生了病,再把病气过了到自己的身上来,睡着之前,他如是想。
*
冬日渐冷,年节将近。
小家轩穿着漂亮的小夹袄,坐在桌案前完成今日夫子留下的晚课,心情却不怎么好。
蓝漓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家轩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家轩抿了下唇,“没有……”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跟娘亲说说,是课业太难太多了吗?”
家轩沉默了会儿,放下手中笔,抬眸看向蓝漓,“娘亲,王爷叔叔最近是不是很忙。”
蓝漓默了一下。
家轩又道:“他平日来看过那生病的叔叔,都会陪我一会儿,或看书,或习字,或下棋,可最近……”说着,眼眸低垂,落寞难掩。
“你很喜欢他陪你做这些事情吗?”
家轩可怜兮兮的小声道:“我是不是不可以喜欢他……”
“没有,只是这些事情本来是你自己的事情,旁人陪你是情分,不陪你是本分,没有谁是有义务要专门陪你的,你懂娘亲的意思吗?”
家轩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蓝漓心中一叹,安慰道:“算了。”年节将近,冬日渐冷,白月笙又是身兼数职,忙起来也是不见人影,连固定每日来看望那病男子都快赶不及,又哪里来的闲时间陪伴家轩……
家轩只道引起了母亲的伤心事,忙换了个话题,“娘亲还说要带我去看外祖母,都说话不算数。”
闻言蓝漓却是有些抱歉,“对不起家轩,如今还不太方便,等过些时日,母亲一定带你前去。”
关于这个事情,易瑶也是着急想见家轩的。
奈何前几日江梦琪的母亲,已经出嫁的蓝家二姑奶奶蓝修言进京省亲了,就住在蓝府之中,如今要让祖孙见面,也是多有不便,只能再过些日子了。
蓝修言进京隔日,就递了帖子过来,拜见蓝漓。
在蓝漓印象中,她为人温婉贤惠,又是蓝漓的长辈,蓝漓自然没有拒绝接见的理由。
蓝修言相貌娟秀而素雅,保养得宜,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亦是十分谦恭,为蓝漓带了些礼物,言辞恳切感激蓝漓让江梦琪可以体面,也为江梦琪对蓝漓的怨怼道了歉。
“虽然梦琪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梦琪的不是,身为一个女孩儿家,她实在是……”蓝修言难以启齿。
蓝漓淡淡道:“现在既然已经这样,再说以前的事情已然没什么必要,只望姑母与梦琪表妹好好说道一番,在陆家还需谨言慎行,这也都是为了她自己好。”
“是,我知道,多谢王妃教诲,我还有一件事情……”
“姑母但说无妨。”
“柴宁那孩子……”
蓝漓一怔。
“终归是梦琪对不起他。”蓝修言叹了口气,当初她还是很喜欢柴宁的,如今却是不说也罢了。“他没有回西川,柴家遍寻不到,如今也不知是否还在京中,还请王妃能留意一下他的消息。”
蓝漓点点头,“好。”
古人注重礼仪尊卑,蓝漓也没有过分纠正她,闲聊了两句,就送了她离开。
彩云随在一旁不禁有些感叹,“小姐你说,姑奶奶这样一个温柔大方的可人儿,怎么会有江梦琪那样爱耍小心思的女儿?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还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蓝漓道:“你近日留意一下柴宁的消息吧。”
彩云回眸,“哦,可是他不回西川,能去哪?”
“他对江梦琪用情至深,心有执念,只怕即便江梦琪嫁入陆家,他也很难释怀,而且看他们当初的情况,分明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侣,如今江梦琪攀了高枝,他情面脸面都丢了,决计不会回西川去。”
彩云撇撇嘴,“那好吧。”她看向蓝漓,啧啧出声,“我听说陆家二房的嫡小姐陆丹衣深得大儒陆兆塘的真传,可算是陆家的宝贝蛋儿,比那陆江飞都要受宠,有这样的珠玉在前,还不将江梦琪给比到泥潭里去,在陆家免不得要糟人眼色,受人欺负,日子肯定是难过,就不知道她图什么。”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