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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请问找小阴阳有事?”随着走过去,我大声问道。
“啊……对对,我找小阴阳救命,救命啊!”被我猛不丁一问,男人停止拍门,回头稍微一惊愣的说道。
“救命……就因为你弄丢了那啥狼牙吊坠?”我一听,不置可否的说道。
“不是啊,那不是普通的吊坠,那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救命符,丢不得的!”听着我不置可否的说,男人嘶哑的声音说道。
“额,你祖上的救命符……咋回事?”我一听,追问了一句。
“不能随便说,我找小阴阳,只有小阴阳能管得了我家的事。”男人一听,喊着不能随便说,还说只有小阴阳能管得了他们家的事。
“小阴阳离开这了,可能一年半载之内,他是不会回来了。”我一听,冷冷的说道。
“这……这……完了,擎等着死吧!”男人一听,喊着擎等着死吧,又抬眼看了一眼小阴阳紧闭的铺子门,颓丧丧的转身走了。
“你祖上是啥人,为啥丢了那吊坠,就擎等着死了?”看着男人确实是遇到难处了,我忍不住的一声追问。
可是听着我的追问,男人并没有做声,而是接着走他的了。
看着男人并没搭理我这茬,我也就摇摇头,懒得管了。
自己还一屁股烂事,管不得那么多。
再说这有说法的人家有得是,光凭我关一山一个人,累死也管不过来。
俗话说得好,祖上阴德不过三代,三代过后,也就自求多福了。
至于这男人说丢了祖上的护身符,估计也就是啥庇佑之物。
庇佑之物既然离去,那也就随其自然了。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打开小阴阳的铺子门,进屋去了。
还是那副杂乱样子,昏暗暗中,我打开了灯。
等着打开了灯我再一看,地上可是没有老根叔跟常三爷尸身的影子了……
那躺倒在地的印痕还在,可是尸身,的确是不见了。
“额,难道又被赶尸走了?”一见地上不见老根叔跟常三爷尸身了,我一声惊疑的喊。
这咋能不见了呢,难道我跟柳寻烟离开以后,又有谁来过?
难不成又是鬼脸人,他又把老根叔跟常三爷的尸身,给赶回去了……
疑惑惑的呆看了良久,我抬腿奔着里面的那几个房间而去。
没有,房间里还是当初我跟柳寻烟翻找凌乱的样子,一点点都没有变,地上还凌乱着我跟柳寻烟踩踏过的脚印。
“哐啷!”也正是我看着那地上凌乱脚印发呆的时候,一声门板响,外屋又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
“人呢,大兄弟,你知道小阴阳在哪,对不对,不行,你一定要帮着我找到他,真的是要救命啊!”随着嘶哑的声音响起,男人可是奔着里屋来了。
“小阴阳是我舅舅,我也是跟他一样,是走鬼事的,你们家的事就跟我说吧,小阴阳是没功夫回来的。”听着男人嘶哑的声音奔着里屋来了,我迎了出去。
“小阴阳是你舅舅……你也是走鬼事的?”看着我迎出来,男人用错愕眼神看着我。
“对,信着我就说,信不着就赶紧走!”看着男人错愕眼神,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自己这正乱着呢,死人找不着了,还不知道要咋整呢,这个男人又返回来相烦,你说我能有好心情吗?
“好好,信着了,信着了,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是小阴阳的外甥,那本事也一定不孬!”听着我不耐烦的说,男人强挤出一丝笑的,说信着了。
“我也不是龙,不是凤,更不是老鼠,我就会画几张符文,说吧,你家都是咋回事?”我一听,苦笑了一下,喊着男人坐下。
“嗨,要说我祖上,也不是干啥好事的,就是砍那死人脑袋的!”看着我喊他坐下,男人苦着脸,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男人祖上,是一个专门给死囚行刑的刽子手,也就是耍鬼头刀,砍人脑袋的。
男人姓侯,在他太爷爷那一辈上,可是一把鬼头刀耍了一个精通。
在死囚犯行刑的时候,一刀下去,说让你血溅在哪,都不带差分毫的。
所以人送外号,鬼刀手!
这鬼刀手干了一辈子吃死人饭的勾当,在老了老了,即将要封刀的时候,确出了一件岔劈事……
“啥岔劈事?”听到这姓侯男人说到这里不说了,我追问了一句。
刽子手,自古就有。
也算是一个人世间不可缺少的职业。
虽然不是什么好职业吧,但报酬丰厚。
另外在给死人行刑时候,犯人家属为了让自己亲人走的痛快一点,不遭零罪,也会偷偷的给刽子手塞上一定的银钱。
这样能保证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免受那二次砍头之苦。
只是这个职业,常年接触血腥,受死者魂灵怨恨,所以家族人丁上,都不是很旺盛。
骂人讲话,这就是一个有损阴德,殃及后代,断子绝孙的行当。
所以纵使报酬丰厚,也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干的。
“嗨,就因为这个岔劈事,我太爷爷不得好死,最后横尸在了荒野,死后都没落得个全身啊!”听着我追问,侯姓男人哀叹了一声,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话说就在鬼刀手老了,打算封刀的那一年,县城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一介书生,刚大婚不久,新娘子叫白映雪,是一个乡下女子。
别看这白映雪是一个乡下女子,确生得身如扶柳,粉面桃花!
也就在这书生跟白映雪大婚后半个月的一天晚上,书生被家人发现,满身是血的,惨死在后院的天井跟前了……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书生的家人随即发现,新娘子白映雪浑身湿漉的瘫倒在床前,于是就认定,这书生是白映雪所杀,所以就报告官府,把白映雪给抓了。”随着讲述到这里,侯姓男子说道。
“大雨夜,人惨死在了后院天井跟前,完了新娘子还满身湿漉的瘫倒在床前?”我一听,一声惊疑的问。
“是啊,官府跟那书生家人,凭着这一点,就认定那白映雪是杀人凶手!”侯姓男子一听说道。
“然后呢?”我一听,接着问道。
“然后就是严刑拷打了,我听爷爷说,那时候的刑具是很骇人的,在官府严刑逼供之下,白映雪含恨招供了。”
听着我问然后呢,侯姓男子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话说这白映雪招供了以后,官府就定在第二天行刑。
当时给白映雪行刑的,就是这侯姓男子的太爷爷,也就是那个鬼刀手。
看着如花美貌的白映雪,鬼刀手头一次有些心软了。
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觉得这样一个弱扶杨柳的女人,怎么能杀死一个轻壮男人。
而且看白映雪那绝望哀痛的眼神,那也绝对不是一个恶妇所应该有的。
这样一个柔弱女子,要说她能下毒害人,还似乎能说得通。
可要是把一个青壮男人给拉到那后院给刺死,并且还乱刺了许多刀,这个还真不太可能。
可怜惜归怜惜,自己干的就是这断头的勾当,再说自己身份卑微,也不能为这白映雪做点什么。
就这样,一声令下,这鬼头刀可是挥砍了下去。
鬼刀手本来是想让白映雪死的痛快点,所以这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白映雪美貌的头颅,可是叽里骨碌的骨碌出多好远。
而白映雪的一腔热血,确出人意外的不是往下泼洒在地上,而是蹿起一丈多高,最后都洒落到对面的一面旗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