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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厉寒衍以三亿的价格拍下，夏萦下意识朝苏祁深看过去，那男人抿着薄唇，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再朝厉寒衍看去，见他也不喜不怒，毫无表情。
这两个人竞拍失败成功都没有表情，这颗红珍珠真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厉先生。”厉寒衍走回来的时候，苏祁深拦下他，“厉先生拍下那颗血珍珠是为了送给厉太太，还是……”
“和你一样的理由。”
苏祁深愣了好半晌，随后才微微退开两步，“抱歉，是我打扰了。”
然后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夏萦看的莫名其妙，和你一样的理由……厉寒衍拍下这颗珍珠，是什么理由？
很快便有人将珍珠送到厉寒衍手里，他打开盒子取出来握在掌心，没有送给夏萦的意思，而是转头问她：“累了么？”
“……有点？”
“那就回去休息。”厉寒衍顿了顿，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却忽然停住了，“我送你回去。”
夏萦总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她想了下：“你还有事吗？”
厉寒衍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轻轻揉了下他脑袋：“没事，你想做什么都陪你。”
“……”他这样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顾雨萌拧了拧眉，看向不远处的顾城，却见顾城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厉寒衍没再说什么，拎着夏萦走出拍卖场，旁人大概知道厉寒衍刚刚的丰功伟绩，投来不解的目光，毕竟那颗血珍珠真的不太好看。
不过厉寒衍这种身份的人物，如果拍卖会一件藏品都不买，反而说不过去，有时候为了维持面子或者集团利益，怎么也要拍卖一件。
故而谁都没想到血珍珠的真正用处。
唯独苏祁深站在远处的窗边，微微弯起唇角。
“哥哥，你在看什么？”
苏祁深转身问苏念云：“你说世界上无亲无故的两个人，会有一个人愿意舍命救另一个人么？”
苏念云摇头：“不可能吧，除非……”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露出一丝惨白的笑意：“除非有利可得？”
苏祁深摸摸她的头：“哥哥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我这病，我都不报希望了……”苏念云咬着下唇：“苏家人也不喜欢我，这里好不舒服，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南？”
苏祁深再次看向厉寒衍，他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做那么无耻的事，可是在‘活下去’三个字面前，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修养，都不必放在心上。
为了活下去，人也可以是恶魔。
只是他实在不想自己的手沾满鲜血，尤其是，他想要她的命的那个人的性命，是另一个人千方百计保下来的。
*
“你买那颗珍珠干什么用？”
厉寒衍把珍珠随手扔给顾城：“磨粉。”
磨粉？
夏萦愣了一下，满脑子问号：“什么意思？”
“磨成珍珠粉。”厉寒衍顿了一下，“你要是喜欢，留下来做首饰？”
“……”那诡异的颜色，夏萦沉默的摇了摇头。
但是三亿你就磨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