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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张脸，未免太倒人胃口了。
贺晋深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陆笙箫的下巴，一双阴冷的眸子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陆笙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反胃。”
陆笙箫手一僵，因为忍耐，而双肩跟着微微颤抖。
贺晋深用力地松开了她，再次保持之前的姿势躺好，斜睨了一眼眼圈发红的陆笙箫，径直转过脸，不愿意再看。
陆笙箫手上的力道慢慢变小，心思完全不在贺晋深身上，好久后，她忽然道：“既然觉得我恶心，又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以你的身份，恐怕找个女人不难吧。”
贺晋深一怔。
这次终是坐起了身体，将她的手拿开，看着那张屈辱的脸，贺晋深内心深处的快感似乎越来越弱。
但他还是冰冷地回复道：“再怎么样，你至少干净点，另外，我还一分钱不用出，不是吗？”
话音刚落，陆笙箫便抬起了手，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就知道，即使离婚了，这个男人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地羞辱自己。
贺晋深捏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人扑在身下，一句话没说，便撩开了裙摆，长驱直入。
很干，很涩。
对贺晋深来说，影响不大。
但对陆笙箫来说，却是比死更痛苦。
身体上的撕裂，心地上的屈辱让陆笙箫倔强地抿着唇，扭过头不去看他。
贺晋深偏偏不如他的意，强行扳过她的脸，随后靠近，再次咬住了她的唇。
狭窄的沙发在轻轻晃动，男人开足了马力，不停地高频率动着，至于身下的女人是什么状态，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自己完事后，便起身走向卫生间，没多久，就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躺在沙发上的陆笙箫，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般，浑身都痛着，但她一刻也不想在沙发上多待，强行支撑着身体起身，随后进了卧室。
她给自己换了一套衣服，又简单地整理自己，待听到卫生间水流声消失后，她也扎起了头发，面色平静而爽朗。
陆笙箫牵着coco，贺晋深出来时，看到陆笙箫的打扮和coco时，明显愣了一下。
但很快，擦过头发的浴巾随意一丢，便问道：“工地上你要呆几天？”
“不确定，如果你嫌弃coco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陆笙箫麻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淡定道。
贺晋深点了点头，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从陆笙箫手里接过coco后，他忽然回头问了一句，“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时还愿意嫁给我吗？”
陆笙箫一愣，“都已经离婚了……”
“只需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贺晋深忽然有些钻牛角尖，甚至是在她身上时，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当时的情况，完全就是自己单方面意见，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陆笙箫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他还是一如现在的贵气自傲，而她，早已不是那般懦弱沉默。
陆笙箫苦笑一声，“我当时有选择吗？”
一切都是陆家说了算，或者说，是贺晋深说了算。
贺晋深点了点头。
无法否认。
但很快，贺晋深还是继续问道：“如果说，你有选择呢？”
陆笙箫并不知道贺晋深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她微微沉思了几秒，完全遵从内心的想法，道：“我依旧会嫁。”
“为什么？”
贺晋深想过陆笙箫会破口大骂，也想过她会坚定不移的拒绝，唯独这个答案，让他惊讶又震惊。
陆笙箫何尝不是。
她再次苦笑，鼻子有些发酸，“对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相比之下，这三年来孤孤零零，没有那么多责骂，没有那么多陷害，我过得很平静。”
贺晋深戏谑地扬起了眉头，他不在，她不应该抑郁么，不应该哀声哉道么，到她嘴里倒是成享福了。
贺晋深心底有些不自在，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三年他的确是能避免就避免和她单独相处，可明明就是生命中的过客，可有可无的人，却是在彻底消失之后，心底也变得空荡荡。
贺晋深把这一切归之于习惯。
“贺晋深，你应该很骄傲吧，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能够主宰我命运的人，当初我很感激你，不是因为你是H市最权贵，是陆婉恬最喜欢的男人，而单单是你能带我离开那个地狱。”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见贺晋深要说话，陆笙箫连忙打断，随后苦笑也变成了不屑和轻视，“我虽然无法拒绝，也也不会反悔，但同样的路，我不会走第二次。”
贺晋深沉默。
一向张扬自信的眸子，如今也慢慢收敛，直到再也看不清楚。
门，砰地一声关上。
到走，也没给陆笙箫一个交代。
当然，陆笙箫也不需要。
只希望，这个男人，真的能对coco好。
陆笙箫站在窗前，透过窗望着楼下，贺晋深牵着狗大步往前迈。
接着，陆笙箫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coco拒绝上车时，贺晋深竟是弯下腰，亲自将足足几十斤的coco抱上车。
之后，他拍了拍手，顺道朝楼上看了一眼。
陆笙箫躲在窗帘后，还是吓得脑袋一缩，拍了拍胸口，他应该没看到自己。
一个人的时候，陆笙箫才迅速洗澡，又打开窗户，收拾沙发，将一切属于贺晋深的气息全都吹散。
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陆婉恬趴在床上，不停地翻着手机，从微信到QQ，再到微博，她将一切能将自己和李少元联系起来的通讯都看了一眼，依旧没能找到李少元试图联系自己的蛛丝马迹。
就在陆婉恬要关手机时，却看到李少元的微博有了动静。
陆婉恬满心欢喜地点开，只看到了一句话，人心难测。
陆婉恬心里咯噔一声，不明所以，却又开始感到不安，就这样等了几分钟以后，陆婉恬觉得他既然上线了，肯定会联系自己吧，可到最后依旧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