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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说完,南星辰就急迫的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是没关系,但是哥哥怎么办?
关键时刻,她内心最先想到还是冷逸白。
“现在立刻到南郊的车库,视频就给你”。
“好”。
挂了电话,南星辰顾不得脚上的高跟鞋,飞快的冲了出去。
遇到和冷逸白有关的事情,她就疯了,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事情就全部被抛之脑后,她哪里还会想到对方既然拿着筹码找上门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颜沐站在走廊阳台上,看着楼下飞奔的身影,眼角勾出一抹毒狠的笑意。
去吧,南星辰,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参加我的婚礼,绝对没有人会顾及到你,你就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
打了车,南星辰很快就来到了南郊。
昏昏沉沉的天气带着逼迫的压抑,四处都是杂草丛生,空旷的环境中,她一眼就看到车库。
“南小姐,真快啊”!
昏暗的车库中,仅仅有一扇小窗,南星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声音却有一丝熟悉,阴森的寒气透过单薄的伴娘服刺到皮肤,她双腿发颤,壮着胆子向前走,“我现在来了,视频拿过来”
对方转过身,大声笑出声,“南小姐,我还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天真呢?你都没有筹码,我怎么可能给你”。
看清楚对方的脸,南星辰双手死死攥紧。
苏爷。
“那你想要怎么办?”
“你说呢?”苏爷泛着恶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油腻的大手说着就要覆上。
“滚”,南星辰惊吓的尖叫出声,转身就跑,却被门口两人狠狠的推了回去。
“妈的,还敢逃”,苏爷骂骂咧咧的,直接扑倒她的身上,撕扯着她单薄的裙子。
南星辰神色恐慌,紧急的踢到他的裤裆间。
“还敢踢老子,真是活腻歪了,看老子一会不玩死你”。
南星刚跑没几步,就又被门口的两人扯了回去,“滚,放开我,放开”,她扯着嗓子嘶喊,泪流满面。
“按住她的胳膊和腿”,苏爷恶狠狠的对两人命令。
身体被控制,南星只能拼命的摇头,头皮摩擦着地皮,渗出了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啊,松手”。
苏爷俯下身直接扯住她的头发,扬手就是一巴掌,“别给脸不要脸,不过,今天的任务可不只是上你这么简单”。
南星辰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牙槽松动,口腔满是血腥,小脸皱成一团,视线恍惚中就看到他起身,刚刚要松下的一口气,再看到他手中掂量的铁棍,瞳孔剧烈的膨胀,菱唇战栗,“你,你要做什么?”
“不~”。
她歇斯底里的怒喊。
“嘭”,的一声,铁棍子结结实实落在了膝盖。
“啊”,凄厉的嗓音瞬间回荡在车库。
又是几棍子落下,膝盖骨碎裂,血肉模糊了洁白的小腿,四肢百骸都在血肉分离,南星辰再也没有丝毫气力挣扎,只有一双猩红的双眼泛着光,嗓音干涩虚弱,“给了我视频”。
即使到死,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苏爷一把扯开压着她的两个下属,赞叹似的说道,“南小姐,你这么为了冷逸白,他知道吗?”
南星辰一瞬不瞬的怒瞪着他。
“其实我和你也无缘无故,今天的事情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别试图惹怒我,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这双腿还能完好无缺。
脑海中袭来冷逸白的嗓音,南星辰所有的神经在一瞬间崩塌……炸的她脑浆飞溅。
身体远没有心里的疼痛来猛烈,心像被刀子凌迟般,胸腔中巨大的窒息感压的她无法喘息,泪水泛滥,惨白的唇瓣大大的张开,她想笑,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般没有丝毫声音。
冷逸白,你可真狠心!
心脏炸裂,空了,整个身体都空了,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也不再做垂死挣扎!
整个人像燃烧殆尽的灰烬一样,只有那双空洞双眸有一丝光,证明她还是个人。
苏爷淫荡的笑出声,顺势就坐到她身上,刚要扯下她的裙子,门口却传来慌乱,抬眸就看到一群人进来,他的人早已经被制服。
“滚”,男人低吼道,疯狂的跑上前抱起地上的人。
……
教堂内。
席城和苏然身为伴郎,不断在冷逸白身边调侃。
“逸白,一入婚姻深似海啊”!
“是啊”,苏然附和道,“从此美女是路人”!
“别给我扯犊子”,男人狭长的凤眸瞪了两人一眼。
凌厉的神色让两人都是一怔,面面相觑的摊了摊手,不再言语。
婚礼进行曲响起。
颜沐被父亲牵着从红毯的一头缓缓走过来。
颜父把颜沐交到冷逸白手中,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看着面前娇媚的女人,冷逸白脑海中却不断的闪现过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儿。
眉峰微皱,他努力压下脑海中的异样,不可能,他爱的是颜沐,怎么可能会被那个下贱的女人诱惑。
目光掠过颜沐身后才发现只有花童,并没有南星辰,她人呢?
教父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冷逸白制止了。
“逸白?”
颜沐诧异地看着他,心底倏地绷紧。
“南星辰人呢?她不是你伴娘呢?”冷逸白压低嗓音。
眸底掠过一抹恨意,颜沐还是耐心的开口,“我们先把婚礼进行了好不好?”
她的恨意并没有逃过男人犀利的目光,抓着她的手臂泛狠,“她人呢?”
不知为何,他此刻就是执着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弄疼我了”,颜沐挣扎,眼底荡漾着不安。
他知道了什么吗?
不可能的,她故意选择今天就是因为今天绝对没人会注意到那个女人,可她却忽略冷逸白对南星辰的重视程度。
台下的人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是一怔,低低碎语瞬间散开,寂静的教堂开始慌乱。
“逸白,先举行婚礼吧”,席城在一旁劝慰。
台下的人也都开始骚动。
嘭的一声,教堂的门被打开,打破了微妙的气息,所有人都是一怔。
容堇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到冷逸白面前,他神色凌乱,洁白的衬衣上沾满了鲜血。
凌厉的神色恨不得能把冷逸白打死,铁拳狠戾的砸上他的侧脸,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再次挥手,这次有了防备,冷逸白单手就拦住了他,凤眸微眯,嗓音不悦,“容堇,别在我面前发疯”。
“我发疯?”
容堇怒吼,满是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他,“我他妈是疯了,如你所愿,星辰现在医院,她快死了,她被你逼死了,你知道吗?”
他的话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波浪,看出来这婚事是结不成了,有的人轰然而散,有的人留下来看热闹。
闻言,卫澜缠着南致恒匆忙的冲上前,“我女儿怎么了?”
“你当过她是你女儿吗?”容堇讽刺的看着她。
听到那个女人快要死了,冷逸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竟然都在发抖,心底从未有过的恐惧,但是想到她做过的事情,他依旧面色低沉,“像她这样浪荡的女人,心思歹毒把颜沐推下楼,她活该”。
“哈哈……”,容堇像个疯子般狂笑出声,猩红的眼角泛着湿润,撕吼道,“因为上一辈的事情,你折磨了他七年,你可知道,这七年她一直是怎么过来的?至于放荡?我告诉你,冷逸白,她两次流产都是因为你,她两次怀孕都是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之间从始至终清清白白,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那第二个孩子也是亲手把他害死的,冷逸白,把自己的孩子杀死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他的话像重磅炸弹一样在所有人中炸开,一旁的南致恒闻言,猛烈的剧咳,卫澜身形不稳的瘫软在地,眼泪瞬间冲出眼眶,她的女儿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做母亲的?她女儿在冷家生活了七年,她竟然对此毫不知晓。
真相袭来,字字句句诛心泣血,冷逸白整个人像被抽了灵魂般。
从脚底生出的恐慌侵满了他的全身,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光,那个女人早已经在心里旺盛的生长起来……
过往对南星辰折磨的画面袭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亲自把那个隐忍的女人推到了死亡边缘……
恍惚间,呆滞的眸子看到容堇衬衣上刺目的红,双手狠狠的提起他的衣领,低吼道,“她在哪?”
容堇嘲讽的看过他们,“她在市中心医院”。
看着男人转身,颜沐直接挡住他,“逸白,你不可以离开”。
这一刻,她等了二十多年。
为了这场幸福,她用尽了心机,眼看就要得到,她怎么可以允许他离开!
“松手”,冷逸白阴冷的眸子令她一颤,径直甩开她。
乱了,场面瞬间变的混乱……南致远在一旁剧烈的咳嗽。
“伯父”。
席城和许然适时上前搀扶住他。
“照顾好我爸”,丢下这句话,他就冲了出去。
跑车像利剑般冲在高速上,男人疯狂的打着方向盘。
快,再快!
车速被放到了极致,冷逸白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犹如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医院,他飞奔的跑到前台,一路贴贴撞撞的冲到五楼。
走廊,逼仄的气氛压的人无法喘息。
坐在长椅上焦急等待的容安和陆安琛听到声响,急忙抬头。
看到来人,容安一把推开陆安琛的怀抱,上前就是一把掌甩到他脸上,嗓音尖锐,“冷逸白,你这个魔鬼,你害的星辰七年还不够吗?现在还要把她的命夺取才够吗?”
冷逸白却像恍若未闻一样,双眼一直盯着那手术中几个字,紧闭的大门压人的沉重,脚步不稳的他后背狠狠撞到墙上。
容堇紧接着感到医院,看着冷逸白失魂落魄的模样,拉住容安还要动作的手,“手术怎么样?”
“哥……”,容安嗓音哽咽,“还在继续”。
陆安琛走过来揽住她的双肩,容安倏地抱住他大哭起来,“安琛,怎么办,星辰如果真的……”。
“不会的”,容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混黑下来,手术室的大门再打开。
所有人都大步冲上前。
“怎么样?”冷逸白狠戾的掐着医生的肩膀。
医生也被他凛冽的神色吓的一颤,脚底发颤,“病人生命暂时没事,但是,但是……”
“说”,他冷嗤道,心底却在钝痛。
“病人膝盖骨全部碎裂,即使痊愈走路也不会像正常人一样……”
医生说的委婉,但潜在之意他们不可能听不懂。
瘸了!
冷逸白狠戾的甩来他,瞳仁赤红,径直冲向手术室。
“废物”,容堇怒吼出声。
医生吓的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病人现在还是危险期,不可以进去”。
脚步猛然一顿,冷逸白猛烈的几拳砸在墙上,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却止不住胸腔的窒息。
“逸白,不好了”。
焦躁的声音袭来,冷逸白回头就看到席城神色匆匆。
“怎么了?”
席城大口喘息,故意不稳,“伯父昏迷了过去,现在也在这里,卫阿姨一直要过来,我和许然怕这里情况糟糕,她承受不住,都在劝着她”。
双拳紧攥,冷逸白转头,幽暗的看着病房,狭长的凤眸尽是痛色。
一边是南星辰,一边是他父亲。
看到他的痛苦挣扎,容堇虽然愤恨,但还是走上前,冷声道,“这里我会看着”。
“这次算我欠你的”,冷逸白再次凝望了一眼手术室,转身离开。
……
冷致恒病房内,卫澜看到冷逸白走过来,三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许然拦都拦不住。
“你这个疯子”,卫澜发疯般凄厉的捶打着他,“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的女儿?”
“凭什么……”,她撕裂的怒吼,愤怒的脸上尽是痛苦。
冷逸白幽暗垂眸,薄唇紧绷,“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因为你是我母亲的杀人凶手”。
可是他眼底的痛苦却出卖了他的话语,他也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是上一辈的恩怨,可是他把那些罪孽都施加到那个小女人身上,他只能用这样的想法来为自己罪孽开脱。
“哈哈”,卫澜边大哭边大笑,讽刺的看着他,“冷逸白,你至今还以为你母亲是你想的那样吗?你母亲才是真正的罪人……”
许然和席城见状,急忙上前拦住她,“阿姨,您别激动”。
“咳咳”,冷致恒咳了几声,虚弱的说道,“澜澜,你先出去”。
“冷致恒,我不会再忍了,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赔上我的女儿,够了”,她双眼大睁,不甘的大喊。
“我来说”,冷致恒满脸愧疚,“你先出去”。
浓重的不安在冷逸白心底冲撞,卫澜的话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心口,一抽一抽的发疼,连紧攥的掌心都烧灼到发烫,他迟疑了半天,等到卫澜被拉出去才走上前,疑惑的看着冷致恒,薄唇战栗,“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错”,冷致恒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咳嗽,神色尽是懊悔,“你母亲当年和我是因为利益联姻,我们并没有感情,但是我们的生活却也和平,可是在你出生之后,她就经常嫌弃我加班出差,我也尽量抽出时间陪她,但是她还是不满,在你八岁的那一年,她频繁和我闹离婚,你应该也记得那些事情”。
眉心紧缩,冷逸白微微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当时他也一直闹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关系不和,可是后来妈妈告诉他,是爸爸出轨,不要他们母子两个了。
他始终忘不掉那一天,母亲拿着一个照片告诉他,“我的逸白,你好好看清楚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你父亲才不喜欢我们的”。
当天下午他母亲就选择了自杀。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他就在冷家见到了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直痛恨卫澜的原因。
“我最开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后来有一天,助理把一个视频送到我面前,我才明白,你母亲和一个男人已经趁我出差和一个在一起两年了,我一气之下也很想和她离婚,但是她却不同意了,我再找人调查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也是有家室的人,你母亲要他离婚,可是他不肯”
冷逸白站立的双腿发软,一个不稳坐到了椅子上,胸口像是被锤子重重落下一样,痛的无法呼吸,事情一件件摊开,真相来临,他才发现他多么悔恨。
冷致恒继续说道,“而我当时正好也遇到了卫澜,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但并没有越礼,我和你母亲当时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提出离婚后,你母亲却不同意,她说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后来我才知道她又去找过几次那个男人,可是那个人根本不再见她,她是真的陷入了,以至于她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开……可是这一切都和你卫姨无关,你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对星辰……”
男人暗沉眼角有泪水滑落,他他起身,无力的双腿却又重重摔倒在地,冷致恒的话像淬了毒的利剑一样一刀刀剜在他的心脏,腐烂的血肉模糊不清。
他从地上挣扎起身,像发了狂的狂魔般冲出屋门。
墓地,漆黑的夜空狂风大作,松柏刷刷作响,阴森逼人,哗啦一个巨雷砸在地上,顿时大雨滂沱。
跪在地上的男人却毫不感知,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泛滥成灾,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你儿子这些年都是怎样过来的吗?”
他没有一天不活在愤恨中,以至于在卫澜把南星辰接到冷家后,他才会疯狂嘲弄她来宣泄自己内心深处压制的恨,看到她难过,他才感觉在冷家并不只是他独自一人难过。
她从来没有反抗,他强迫她和他发生关系,羞辱她,让整个云城人咒骂她,冷眼旁观她躺在地上被人嗤笑,被人调戏……
可她只是一味隐忍,以至于他更加愤怒,变本加厉的惩罚她,为什么你不反抗?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她只是爱他!
雷声滚滚,豆大雨点砸在脸上。
他踉跄起身,看着墓碑上的女人,讥讽的扯动嘴角,黯哑的出声,“妈,我再也不要恨了……”
转身,一个个台阶,他的身形摇摇坠坠,头发凌乱不堪。
……
两天以后,医院。
南星辰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的就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纤长的睫毛颤动,她掀开沉重的眼睑。
“星辰,你醒了”,卫澜惊喜的开口,双眼通红。
“星辰”。
抬眸,南星辰就看到容堇,容安都站在床头,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但是但是看到他紧揽着容安,应该就是陆安琛了吧!
她冲他们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无法动弹半分,脑海中浮现出昏迷前的场景,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看着他们一个个悲伤的面孔,所有的神经猛然绷起,唇瓣颤抖,“我,我的腿怎么了?”
看着她不安的瞳孔,容堇眉头紧皱,“星辰,你放心,我一定会找着最好的医生……”
“我的腿到底怎么了”,她的嗓音徒然尖锐,紧紧凝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沉寂了许久,容安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转身冲出房间。
原谅她受不了这种逼人的压抑,她说不出口,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陆安琛也急忙追上去。
“肯定能走路,但是医生说可能会有一点瑕疵……”,卫澜紧紧攥住她的手,呜咽出声。
嘭。
南星辰所有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断了,锥心刺骨的痛,泪线断落。
挥开她的手,南星辰沙哑大喊,“出去”。
卫澜知道她难过,只好起身,看着容堇要上前,冲他摇摇头,让她自己静静”。
打开屋门,两人就看到了靠着门口大口抽烟的男人。
卫澜痛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这两天他一直守在病房外,却始终没有踏入病房半步,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容堇心里甚至掠过一抹快意,“冷逸白,放过她吧,她已经被你毁了”。
他掐灭之间的烟火,“不可能”。
容堇咬牙,看了一眼病房,“我们谈谈”,随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