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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蓦地僵住。
手指扣在她肩上,按住鲜红印记。
“是,我现在离婚了,咱们真发生点什么也不违背常伦。可我缺钱,傅先生难不成……想白睡?”
她明知道这会让他生气。
甚至林清商心里一直清楚,傅景年的脾气虽说不好,可以往对她,也是万般纵容。
只是他心底,也总是有底线的。
自己那番话,大约是最最尖锐的刀,生生把他设下的界限刺破。
如今看他有愤怒,林清商便能想象到,当初的他,伤的有多重!
“闭嘴。”
她不肯,“现在说娶我还有用么?傅景年你是以为我们能回到当初,还是觉着能用婚姻来折磨我?”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到荣幸?”
傅景年的怒意已经涌到头顶,连眼角眉梢都透着厉色,“你越不想要的,我越要去做?林清商你骨头不是硬么,那你就硬给我看看。没有钱、没有家庭,你拿什么去争抚养权?”
“我告诉你,现在你在延城,连律师都请不到!”
“最后你眼睁睁看着你儿子的抚养权判归梁少凡的时候,可别再用苦肉计来求我!”
她张张嘴,说不上话。
谁不知道呢,他的帮忙去最快的方式,这种时候能有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求对象。
可偏偏,不能是傅景年啊。
那些藏在她心底的过往,早就该断干净的,她犯过一次的错误,无论如何……不该去犯第二次。
“傅景年……”
她张张嘴,想唤他名字。可男人却已起身,很快离开车库,阴沉的声音在冷风里,逐渐泛凉。
“滚!”
……
林清商再没有停留,整理好衣物后便狼狈离开傅宅。
外头是凄冷的夜色,她觉着自己似是被冷风吹的萧瑟了,便双手环抱住身体,仰起头。
路灯下,是树影斑驳的街道。
她觉着自己大约是真没救了,这种时候竟还和傅景年吵。
他说的对,现在骨头硬,真到开庭那天,是不是还得回去求他?
路上没有车,林清商拿出手机准备叫车回去,却正好,瞧见未读取的微信消息。
“凉凉的手术日期确定了,下周一。”
“今天已经安排住院术前检查,我带他过来了。”
她愣了愣,想起卡里有傅景年前两天刚汇的一百万,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便敛起心神,“好,我这就过去。”
……
在医院陪护床上呆了一晚,提及抚养权的事,林清商连忙去联系律师,却终于发现,律师单方面取消了与她的合约。
历锦时拿了病历进来,有些忧心忡忡的,轻叹,“总还没个结果,可他病的这么重。”
梁凉便只在床上看动画片,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也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不言也不语。
“这几天要好好观察,一切正常就能如期手术。”
历锦时手里拎着温度计,给梁凉测了体温之后,神色凝重。
“可之后,万一梁少凡真的上诉,那……”
“他已经上诉了。”
林清商扬起手机,苦笑地指着上头,“刚刚律师取消我的合约时顺便说的,半个小时前收到了法院传票。”
“他效率很高,大概下周就会开庭。”
“你打算怎么办?”
林清商摇摇头,却无从开口。
她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大概、真请不到律师了。”
这么一小会时间,她也找了其他事务所,可得到的答复都一样,不接。
历锦时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其实傅景年就是赌气,他是个自尊心强的,想用这种法子逼你。”
“我知道。”
她如何不清楚,可怎么也不愿低头。
“还是、跟他说一声,服个软,想来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梁凉……”
林清商微愕,却终于是拒绝。
若这孩子不是他的也便算了,可梁凉正是傅景年的孩子,若是真如他所说,为了抚养权一再找他帮忙,甚至结婚。
那日后,怕是再也断不干净了。
历锦时却也明白她的顾忌,好整以暇地耸耸肩,“反正只要你开口,他该不会为难你才是。”
林清商张张嘴想说什么,手机却传来震动,她下意识打开,瞧见上头的未读消息。
“你妹妹刚刚告诉我们,她昨天和梁少凡结婚了。”
她面无表情,手指落在屏幕上,便要关掉软件。
可下一刻,手机传来细微震动,对方又输入了一条消息,“晚上到花海,我们见个面。”
这几条消息往上,是间隔大约半年的记录。
上一次联络,还是她生日时对方发的一句“生日快乐”。
林清商本欲删掉会话,可略一迟疑之后,却发过去一句,“我需要钱。”
手机提示正在输入,几秒后,对方传来消息,“好。”
……
晚上八点,花海。
作为延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到夜里总是人头攒动。
包厢里有服务生来来回回,门开的时候,顾逢眠正好从外头进来,瞧见里头有些沉闷的气氛,半开玩笑,“怎么你一来大家连玩笑都不敢开。”
旁边有人见他开玩笑,连忙解释,“哪有,傅先生肯光临咱们花海,荣幸之至。”
顾逢眠啧啧两声,却是明白这些人在傅景年面前的拘谨,打了招呼之后,便径直朝角落里走去。
男人坐在二楼窗户旁,手里拎着杯红酒,玻璃杯在指尖晃动,映出那张清隽的脸。
“你今天真是约的我?”
“不然。”
傅景年略有不悦,抿了一口酒。
却听见顾逢眠喃喃自语,“那、林清商不是来找你的?”
傅景年怔了怔,黑眸微眯,“她在这?”
“嗯,刚刚在外头见着了,还以为是来找你的呢。怎么,还没把人搞定?”
他神色如常,眸里情绪却不自觉晦暗了些,沉声道,“不识好歹的女人,没必要。”
便也不戳破,只微微一叹,“那可就奇怪了,不是来找你,能是谁呢?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