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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这么惨，还是救她们？
董氏嘤嘤哭着：“这秀水村，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啊，怎么没有王法？你们婆媳满嘴喷粪，诬陷周叔和里长，还有镇上本草堂的林掌柜，他们将你们张家告去官衙，不就有王法了吗？
林掌柜，他背后的主子可是京城的大官，里长也是衙门授下官职的。你们婆媳无知粗鄙，诬陷他们，可不是打二十板子那么简单，够在牢里关半年了。”
夜染将扁担在地上顿了顿，看着吓傻的董氏婆媳冷笑：“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在救她们婆媳？”
夜染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
周海的医术，是夜染她娘教的，他念着芸娘的恩情，照顾夜染一家，那是知恩图报。
董氏婆媳这么编排，太不像话了！
别说村里谁家头疼脑热，要仰仗周海诊治，里长为人公正，也是她们婆媳能编排胡说的？
更别说林掌柜背后的东家，是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这……多亏了染娘！”
“董氏，张家婆子，还不谢谢人家染娘。”
“里长和林掌柜要是真去告你们坏他们名声，你们一家子要蹲大牢……”
被打得这么惨，还要谢她？
董氏和她婆婆，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
“这事儿传到里长和林掌柜那里不好交代啊！也不知道以后周叔还愿不愿意来你们张家出诊？”
夜染抡着扁担在她们眼前示威般的晃一下，看着吓得缩成一团的婆媳，学着殷天那腹黑货的口气丢下一句话。
“不用谢，乡里乡村的，该出些力……”
敲锣的声音远远传来，紧接着，是里长周泽成的大嗓门，伴着锣声在村子里回荡。
“山里毒虫猛兽多，上头下了封山令喽，入秋前不许入山……”
被傻子打了，她还一副不要太感谢的嚣张样。
张家婆子气得嗓子里涌上一股腥甜，但一想到自己编排了里长和那个傻子的事情，听到周泽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些心慌。
她怒气冲天扇了董氏一巴掌：“没用的小贱蹄子，还不快扶我回家……”
董氏扶着婆婆灰溜溜走了，井边的人各自打了水归家去，人群散开，夜染也挑着担子往家里走。
转过一道弯，迎面撞到周泽成。
“染娘，周伯跟你说，上头下了封山令，入秋以前可不许再入山挖药草。”
这封山令一来，夜染想想那株硕大的何首乌，一阵肉疼。
她知道，里长也是担扰她的安危，委屈道：“好，等解了封令，再入山挖药材。”
夜染是靠着入山挖药材，养活一家老小。
周泽成也知道，这封山令一来，多少断了夜染财路，安慰她：“等入秋凉快了，村里围猎，你跟着一起入山，能采到不少好药材。”
张家婆子刁蛮，可不是省油的灯，得想个办法，断了董氏婆媳恶人先告状。
夜染叹息一声：“周伯，染娘知道你为人公正，怜惜村里孤寡老弱，你一片好意染娘心领了，还是别太顾着我这一家子，免得惹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