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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战下个月的董事会,赵恬儿忙不停歇找连乔讨教。
连乔需要时刻关注童劲的身体状况,两人一致决定在病房的会客室里头奋战。刚开始,梁楚笙虽然满心不是滋味,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陪着赵恬儿跑。
可梁楚笙这个甩手掌柜并不算忙,但也不是完全没事儿的人,总要抽时间到巨人集团。这会儿,底下的人在如火如荼的开会,他一颗心早飞到医院去了。
“一个早上不见,不知道小心肝有没有在想我。”
“该死,快到午饭时间了,媳妇一定又一边吃饭一边陪那个老东西聊天。”
“一天24小时,有14个小时都在医院,这孤男寡女的,连乔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梁楚笙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想到连乔可能效仿主子,觊觎他心尖上的人儿,怒从心起。
事实上,赵恬儿因为资质太浅,哪怕先前已经有过几个月的恶补,依然无法和童喻等人相比,就是一个刁钻的专业性问题都能难倒她,更遑论最后要一举扳倒他们。
难得梁楚笙不在中间打岔,进展倒是快了不少。
然而,到底还是心有余力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太紧迫,她根本毫无胜算。
午饭过后,赵恬儿守在童劲的床边,撑着脸,呆呆的看着他出神。
脑海里浮现出童劲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神态,不禁莞尔,一股暖流从心中缓缓淌过。
“叔叔,你刚开始接手童氏的时候,也有过这样手忙脚乱吗?”
“一定不会吧?叔叔你这么聪明,大概已经有条不紊的接管工作了。”
“怎么办呢?叔叔,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梁楚笙撂下一大堆工作,翘班来到医院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赵恬儿伏在童劲身旁,低声啜泣。
梁楚笙看得两眼直冒火,手背青筋直跳,恨不得冲上去将她媳妇儿给拉开。可察觉到赵恬儿削瘦的肩膀微微的颤动着,忍下心里隐隐刺痛,放慢脚步,悄悄走了过去。
连乔并不在,大概是替赵恬儿和老东西制造机会。
梁楚笙哪里想得到过去许多年中,赵恬儿和童劲独处的时间多得是,如果能发生点什么,压根不需要别人制造机会,更别提童劲此刻还在病床上直挺挺的躺着,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细微的声响悄然传来,赵恬儿下意识回头张望。毫无防备地撞上梁楚笙怜惜深沉的目光,鼻尖一酸,飘荡的心却出奇地安静了下来,红润湿漉漉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哽咽道:“你怎么在这里?”
一贯的轻佻幽默仿佛封印住一般,梁楚笙抿唇,痴痴地看着赵恬儿软弱无助的模样,胸口肿胀的发疼,好半晌,才讷讷道:“媳妇儿,你能不能别找他哭?”
梁楚笙毫不掩饰的忧伤、不忿、隐忍,还是头一次见。
赵恬儿愣了愣,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不能否认,她确实依恋着童劲,哪怕他无法回应,她几乎是本能地依赖着他。
那么多年的孺慕之情不是一句话能够解释的,也不是一句妥协就能掩盖住。
梁楚笙眼底流露出来的脆弱让赵恬儿心神为之一颤,下意识安抚:“梁楚笙,他是我叔叔。”
仅仅是两个字,便将两人之间划开一条鸿沟。
小心肝这是在安慰他吗?
转眼间,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暗香浮动,心神荡漾。
梁楚笙豁然开朗,暗恼自己的多愁善感,可转念一想,怎都是他在拈酸吃醋?扬了扬眉梢,削尖的下巴紧绷。
“媳妇,你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语气颇具哀怨。
动作温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动作粗鲁却分寸得到地揉着,闷闷不乐道:“新婚燕尔,你没事找叔叔哭,这不是埋怨我不够疼爱你吗?”
闻言,赵恬儿眼底掠过一丝歉意,保持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答应着,却诡异的发现梁楚笙莫测的眼神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暧昧。
果然,梁楚笙眉梢飞扬,满脸的跃跃欲试,不羞不臊道:“媳妇儿,都怪为夫考虑不周,今晚回去一定好好疼爱你。”
轰地一声,耳边拂过他温热的气息,耳垂如熨烫过一般红得莹莹发亮。
那抹嫣红如胸口的朱砂痣,勾得他心思纷乱。
随即,有些得意洋洋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童劲,眸底满含挑衅的火焰。
赵恬儿羞得脸颊火热热的,恨恨地瞪着他,在童劲面前谈情说爱简直是中亵渎。
得了,媳妇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梁楚笙蹲下身,与她四目相对,薄唇撇了撇,语带气恼地抱怨:“媳妇儿,你天天对我这样冷淡,对着叔叔却有说不完的话,动不动还感动落泪,我心都要酸死了。”
赵恬儿拿眼瞪他,真是不害臊,说得跟真的一样。
梁楚笙不以为意,越说越起劲似的,可怜巴巴地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委屈极了:“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失宠的弃妇了。”
这话说得越来越没边了,赵恬儿没好气道:“就你心眼小。”
得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爷我不修理你,都要无法无天了!
梁楚笙顿时被气乐了,支起獠牙,口无遮拦道:“我心眼小,我心眼小就该一巴掌抡死那姓连的,再剁了眼前这位!”
俗话说,本性难移,真没错。
赵恬儿也被撩起了火来,加之最近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一下次涌到了胸口。
“我又没让你跟来!”
感情爷还自找的?不来,不来给你机会,让你们孤男寡女旧情复燃么?
梁楚笙浑身寒毛直竖,恶狠狠瞪着她,强词夺理:“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你不懂吗?还有没有一点自觉?不一心一意跟着你丈夫,一天天就巴着送上门来,你有没有廉耻心!”
这话如针尖一下子戳进赵恬儿的心底深处腐烂的伤口,缓缓溢出来的不止是鲜血淋漓,还有恶心的流脓。
一句一句不堪的指责,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恬儿深呼吸,闭了闭眼,透明滚烫的泪珠无声坠落。
“媳妇……”梁楚笙猛地一惊,伸手就要为她抹去眼泪,却被她冷若寒潭的双眸给止住。一股恐惧感爬上心头,梁楚笙想也不想,死死握住将人揽入怀中,仿佛要见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媳妇你别哭……”
梁楚笙记得语无伦次,絮絮叨叨说着。
赵恬儿的心却怎么也熨不热,浑身凉得发寒。
怀里的人乖顺地一动不动,梁楚笙却愈发惊慌,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挖颗心出来表真心。
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蹿入心中,怎样也驱不散。赵恬儿茫茫然抬起眼,看着梁楚笙焦灼的神色,万般情绪缠绕在心头,却更加难受。
“我们回去吧。”
“回……回去?”
梁楚笙要吓死了,平时巴不得晚上也睡在这的人,太阳还白灿灿的挂在头顶,怎么就要回去了?
“不……不回去,媳妇你尽管在这里,我这就走,我不吵你。”
赵恬儿却是不动如山,淡淡道:“我们回去。”
嘴贱,让你嘴贱。
梁楚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媳妇,你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消消气,别气坏自己。”
赵恬儿恹恹的,却打起精神强颜欢笑,没好气道:“我想休息一天不行吗?”
语气中自然而言流露出一丝娇嗔,仿佛只是撒娇耍赖一样。
梁楚笙神色一黯,脸上却故作轻松,忙不迭答应:“可以,当然可以,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恬儿瞪他,挑眉骂道:“花言巧语。”
回到家,梁楚笙殷勤地忙前忙后,小心翼翼观察着赵恬儿的脸色,心中惶恐不安。
赵恬儿看着梁楚笙将一颗苹果削的有棱有角,哭笑不得:“你不用一直陪着我,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梁楚笙将好不容易削好的苹果地给她,神色委屈极了。
“媳妇儿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
不是一个人你也不放心!赵恬儿暗自腹诽,却道:“既然闲着,跟我说说童氏的情况吧。”
梁楚笙精神一振,受宠若惊道:“媳妇真的要我说?”
赵恬儿翻了个白眼,嗔道:“你不是调查过了吗?”她没有忘记,那天梁楚笙炮语连珠,将那群董事说得毫无反驳之力。
心中无墨,何以成章。
谁要跟她说梁楚笙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她保证不打死他。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梁楚笙被赵恬儿目光看的心里直发悚,如坐针毡。
梁楚笙脖子缩了缩,怯怯开口:“媳妇,你别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赵恬儿:“……”
半晌后。
赵恬儿舒舒服服地躺在太妃椅上,梁楚笙坐在身边,一口一口喂着她吃葡萄。
“别看童喻那老头子身后跟着一堆董事,真正大股东根本不屑理他。在名门世家,传嫡不传长,童喻再蹦跶,也是个收养回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童氏主要分三派系,原先几乎一面倒向童劲,可童劲一倒,个别不安分的也就蹦跶起来了。导致以叶董事为首的守旧派有了支持,另一派则是童喻,童喻被童劲压制那么多年,根本不足为惧……”
“至于叶董事,这人还真有点来头……”
赵恬儿听梁楚笙絮絮叨叨说着,眼底思绪万千,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