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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凡让他去调查的事情，想必有了眉目。
“乔助理。”
林峰客气地跟我打招呼。
尽管我跟林峰都是助理，可他对我一直都很客气。
我微笑点头回应。
霍云凡窗口，听见动静转身。
“霍总。”
林峰恭敬道。
霍云凡微点了点头。
“事情查得怎么样?”
林峰把他查到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林宛如在做吴磊助理前，居然是沉欢的陪酒小姐。
吴磊接手明业后，常去沉欢应酬。
男人们应酬，自然少不了女人作陪。
这一来二去就跟林宛如勾搭上了。
难怪林宛如的手段那么龌龊，我算是找到原因了。
夜总会里出来的，歪门邪道自然看多了。
也是林宛如的手段高明。
居然能哄得吴磊把她从沉欢弄出来，还安排做自己的助理。
明业虽然不过是个注册资本几百万的小公司，但在林宛如眼里，这是块妥妥的大肥肉。
我甚至怀疑，吴磊偷税漏税是不是也是她教唆的。
再说海子和阿彪。
两人原先是沉欢的保镖，跟林宛如的关系不错。
林宛如离开沉欢后，把他们俩也带走了。
两人确实是在装修队里干过一段时间。
估计是吴磊出事后，林宛如见靠山没了，几人合计干脆弄票大的一走了之。
“对了，我还查到林宛如和海子关系不一般。”
“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开口问。
“他们的关系很隐秘，有人说林宛如为海子堕过胎，但没有具体证据。”
林峰蹙眉，似是想了下措辞。
“而且我查到，林宛如跟了吴磊后，和海子的关系依旧。”
“什么！”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我忽然想到林宛如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林宛如说孩子是吴磊的。
还说可以做亲子鉴定。
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经。
我大胆地设想，林宛如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不是吴磊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原先所疑惑的，都能理解了。
我问林峰，有没有能证明林宛如和海子关系的证据。
“没有。”
林峰摇头,“他们很谨慎，知道的人很少......”
这就不好办了。
没有证据，光听别人说，徐静肯定不会相信。
看来最终还是只能靠医学鉴定。
只是林宛如怀孕时间还不够，要再等上两个多月才行。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有些担心，林宛如还打了什么主意。
要是孩子不是吴磊，倒也好办，查清楚就行。
可要孩子是吴磊的，那这团浑水，估计得很乱。
我不禁觉得可笑。
要是吴磊知道林宛如背着他一直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替自己觉得可悲。
就是这么个女人，害得我婚姻破裂，家宅不宁。
林峰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坐在床沿没有吭声。
我想起中午我去看老乔的时候，林宛如正在他的病房。
她煲了汤送过来给老乔，和徐静两个人有说有笑。
看样子，徐静是已经接受她了。
虽然我知道徐静在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小三。
还是破坏她女儿和女婿婚姻的小三。
她怎么就连点情感过渡都没有呢。
我心里难受，又不好说什么，呆了没多久就走了。
“愣着想什么，还不快去买饭。”
霍云凡用脚踢了踢我。
我回过神，立马站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
晚饭过后，霍云凡说要下去走走。
我自然没意见，跟在他身后。
医院的公园很大，他在前头走着，我再后面跟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没注意，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他捂着左手，闷哼一声。
我连忙抓着他的手问，“你没事吧。”
“有事。”
他表情有些痛苦。
“那我们快回去，让医生帮忙看看。”
我拽起他要走。
他站在原地不动。
我疑惑地回过头问，“怎么了。”
“用上次的方法。”
“什么？”
我一时半会没弄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我恍然，甩开他的手。
“无聊。”
这么幼稚的把戏。
况且，明明一早上他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把我当什么了。
心情好就理，心情不好就当我是空气。
我甩了他手时，他又闷叫了声。
这回看表情是真的。
毕竟我力气不小，好像把一整天的气都撒在他手上。
“活该。”
我没理他，转身往回走。
被他欺压这么久，差点都忘了，我也是有脾性的。
霍云凡跟了上来。
“怎么，还生气？”
我目不斜视，继续走。
“你这脾气见长啊。”
霍云凡拉住了我的手。
我本想甩开。
可看到是左手，想想还是算了。
可心里又觉得憋屈，气不过。
我没好气道：“一整天没给我好脸色看的，也不知道是谁。”
“是谁？”
霍云凡跟着问。
这会儿，他跟我装傻充楞起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或许是受伤不能用力，他牵我手的力道很轻。
倒是我总觉得他要滑下去，反手用了用力。
“乔然，你的手真冷。”
他在我身侧，声音淡淡道。
他说的没错，我手指确实很冷。
但他的掌心温热，这让我觉得很舒服。
“对呀，幸好广城的天气暖，不然冬天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广城临海，并没有很冷的天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夏天，我也手脚冰凉。
“去过京城么？”
霍云凡轻声问我。
我摇头，“没有。”
他牵我的手，突然紧了紧。
我侧头看他，正对上他的目光。
“京城的冬天很冷。”
“雪也很大吧，好想看看大雪。”
我不是没见过雪。
只不过是男方的雪的落地即化。
下一整晚，地上顶多积一层乌黑的冰水。
忒没又意思了。
“我认识一个小姑娘，他也很喜欢看京城的雪。”
霍云凡说着话时，目光悠远。
似是在看我，又似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他说的小姑娘是谁。
傅文雅?
还是那个跟他通电话的小乖乖？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说起小姑娘时的语气，温柔缱绻。
我羡慕，也有些嫉妒。
“今年冬天，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京城看雪。”
现在已经初秋，离冬天没两个月。
如果他没提什么小姑娘的话，我应该会很高兴。
可此刻我兴致缺缺。
我点头恩了声。
“走，回去吧。”
霍云凡牵着我的手走回病房。
洗完澡后，我帮霍云凡擦头发。
男人的头发比女人的省事多了，擦擦就能干。
见他心情不错，我问他，“你答应我妈救吴磊，是真的么？”
“你觉得呢？”
他反问我。
这人说话，总喜欢卖关子。
我撇了撇嘴，“你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希望我救，还是不救。”
霍云凡转过头，看着我的眼问。
我当然是希望吴磊出来了。
但话不能说得那么直接。
不然，他又以为我对吴磊余情未了。
“如果他不出来，我妈估计真的会——”
霍云凡截断我的话。
“乔然，我问的是不考虑其他因素，单纯你心里怎么想。”
他是想说，我会不会心软。
更直白地说，他想确认我心里有没有吴磊。
大抵男人都这样。
自己的女人，不管爱不爱，都不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影子在。
我苦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跟他见面。”
当然，我说的基本不可能。
除非徐静跟老乔离婚。
不过，这可能性也基本没有。
霍云凡表情微松，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对了，你那天说的条件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他想要什么。
“想知道？”
我点点头。
“取悦我。”
他魅惑地看着我笑。
又开始了，我翻了个白眼。
把他侧着的头推回去，继续擦头发。
等擦干头发，我正要起身，他一个转身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挣扎着想起身。
他高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