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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阿楚果然和约定好的异样,第二日,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花无艳一行随时都可以离开。花无艳和李连生对此并没有赶到十分的惊讶,相反就算焦阿楚没有遵守约定,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离开荣昌镇。现在,双方都愿意退让一步,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离开了荣昌镇,李连生加快了速度向边疆方向走去,因为在荣昌镇耽搁了几日,为了尽快赶到边疆,只好加快行程。不过这可苦了花无艳,本来身体还这么差,偏偏还在昨天这么劳累,所以一上了马车,几乎就是在睡觉。
在出发离开荣昌镇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李连生突然停下了马车,马车一个跌绊,花无艳正在熟睡,被这阵跌绊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睛,望着香鲤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马车怎么会突然停下来?”
“回娘娘,我也不是很清楚。”香鲤边说边掀开帘子去打探外面的情况,李连生则是已经走到马车面前,在外面说道:“黄承因家的公子在追我们的马车。”
“恩?”花无艳一愣,一时间没有回想起来,不过很快就想到昨天傻不拉几来刺杀自己的那个小毛孩。“是他啊?让他进来见我。”
“是。”李连生应道,不一会儿就带过来一个一身粗布衣服的公子,正是昨天刺杀自己的楚。
“你来做什么?”等到那楚一上了马车,花无艳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难道昨天刺杀不成功,今天还要来刺杀一次吗?”
“对不起。”可是楚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花无艳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道歉,然后楚又接着说:“为昨天无礼的行为道歉。”
“你不光是过来道歉的吧?”花无艳思索了片刻,自己也知晓了答案,这小毛孩,绝对不是专门来给自己道歉的。
“我,我……”
“我什么我?快说话!”
“我想要跟你一起前往边疆!”
“!”
“!”
花无艳和香鲤一时间都惊呆了,这小毛孩,真是语不惊人气死人啊,千辛万苦追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想要跟着自己去边疆,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吗?
“你为什么突然作出这个决定?”别告诉她他是为了边疆百姓生死什么的,这道理,她不信这小孩真的能懂。
“我想要拜你为师!”楚再一次一言惊人,竟然想要拜花无艳为师,这下不光香鲤觉得摸不着头脑,就连一向极为淡定的花无艳也有些不淡定了。这小孩,会不会太随意了,昨天还按着匕首来刺杀自己,今天就嚷嚷着要拜自己为师,这变化,会不会太巨大了点。
“你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无艳尽可能稳住自己的呼吸。
“我,想,要,拜,你,为,师!”楚依旧没有回答,依旧只说这七个字,似乎只要花无艳不答应的话,他就会一直说这七个字一般。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于是花无艳换了一个问题。
“……”楚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娘亲给我说过,你是的当今皇上的妃子,位居四妃之首的贵妃娘娘。”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我会收你为徒弟吗?”花无艳挑着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会!”楚回答十分自信。
“哦?为什么?”香鲤和花无艳同时都很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自信。
可是在她的问题刚问出口的时候,那少年竟然从衣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正是昨天他用来刺杀花无艳的那一把。楚将匕首横在胸前,义正言辞地道:“你不答应收我为徒弟,今日这匕首不是,插进你的胸口,就是戳穿我的心脏!”
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香鲤眉头一紧赶紧将身子挡在花无艳的面前,而后者则轻轻地将她推开。花无艳望着楚,问话的语气也变得非常严肃了,“到底是什么让你一定要拜我为师,身为荣昌镇镇长的儿子,我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
“你能收我为徒,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说出这句话,楚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就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一般,他说:“是娘亲让我来的,她说你是天下人尽皆知的神医,只有你,才能够帮我。”
“帮你?”花无艳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楚的,她只有一手上好的医术,除非……“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花无艳想到了什么,猝然问道。
“……是。”少年的眼睛里有着隐隐的泪花,承认了花无艳的话。
花无艳没有一皱,看了对方的神情,眼神里有了些凝重。她掀开车帘子,对着李连生说道:“可以启程了。”
“可是他……”李连生在马上看了马车里的楚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用担心,他跟我们一起走。”花无艳望着李连生,给了他一定安心的眼神,李连生忍住心中的为难,选择去信任花无艳,点了点头,便同意了花无艳的话。
调转马头,吩咐行伍继续行走。凤倾逸在马上将这边的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在看到花无艳将那少年接上马车,还同意让他跟着一起前往边疆时,就是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花无艳难道忘了宫里发生的一切吗?难道她忘了人心无常吗?怎么还傻到还要去相信其他人?真是无可救药了!不过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马上生闷气。不过要是让他知道,那楚昨天晚上还拿着匕首来刺杀花无艳的的话,他一定会气得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冲进马车将花无艳狠狠地臭骂一顿,一消自己心头之气。
凤倾逸怎么想的,花无艳当然不知道,现在她正和香鲤一起看着坐在另一边的楚,看着他的眼神愈来愈无辜,她随之笑了,然后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