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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车,看着地上的狼,它努力地闻了闻熊肉,舌头在鼻子上不断地舔,终于是饿得张开了嘴,却是一点劲儿都没有。肉含在它的嘴边,只能用舌尖舔,口水淌了一地。
我上前,一边慢慢地伸出手一边说道:“我能帮到你,别急!”
我一把扯下了肉,将肉撕成一小块,再次放进了盘子里,狼用舌头将肉舔进了嘴里,不多时,只剩下了骨头。或许是它太饿了,终于是有了点力气,它将肉骨头又咬在了嘴里,舌头不住地舔着。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一晚没人想在车下睡,我将狼嘴再次捆住,给它换了药,将它放在了后备箱。
刚入夜,我累了一天,刚睡着。雾淼淼却把我推醒了,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我问道:“怎么了?”
“蒋云飞的车里.......”黑暗中,雾淼淼说道。
我一下从车椅上坐了起来,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我似乎听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喘息,黑暗中,我听到他的悍马车在上下有规律的抖动,不时还有女生的娇喘声。
我去!蒋云飞居然正在做ài,是任玥玥?不可能!她对蒋云飞一直保持距离,甚至可以说是讨厌。那只剩下林黛雨,他居然在和林黛雨那个。
我看向了雾淼淼,黑暗中,我看到了亮晶晶的眸子,气氛有些尴尬。我重新躺了下去,说道:“正常的!感情这种事儿谁能说得清。”
“真丢人,也不避讳一下!至少应该等我们都睡了才做这苟且!”雾淼淼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我突然想起了林黛雨也曾经向我示好,只是被我言辞拒绝了,这不能用水性杨花来形容。只是在心理学中有一种无助寄托式心理。
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会莫名地去靠近强者,内心寻找一丝安全感,而强者的任何命令都会无条件地遵从。
这种情况首次发现是在一次欧洲海难过后,幸存的人们到了一处荒岛上。一年后,当这群人被解救时,显得特别惧怕外人。
一直到他们上了船才缓解,经过了解,才得知他们在荒岛上,逃生的人中一个很强势的人,通过打架确立了自己在这群人中的霸主地位,他享受着最好的食物,甚至有了四个女人,而剩下的人全部成了他的奴隶。
更讽刺的是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底层的平民,而被他视作奴隶的则是一群贵族。后来有人问起其中的女人是不是后悔被压迫,其中一个女性称并没有这个感觉,只是需要被照顾,而恰恰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照顾。
后来的心理学家将这个现象称之为无助寄托。而我觉得林黛雨在分手后,有了自杀的心理,到了这里之后,见识了可怕的事儿后,她变得很敏感,很脆弱,于是,本能地寻找到了蒋云飞。
我苦笑,这一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日早晨,蒋云飞起得很早,他的面前摆着好几个盘子,里面大大小小的好几块肉。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儿,啪啪啪地拍着一个铁盘子。
所有人都被这吵闹声惊起,下了车。
秦风说道:“大清早的,你搞什么鬼!我们都没睡好呢!”
“秦风!闭上你的嘴,我是领队!这儿老子说了算!你有本事,你来当啊!”蒋云飞斜着眼儿看着他,不客气地说道。
我和雾淼淼不说话,看着他如同耍猴一般地闹腾。
蒋云飞又在挠着脖子,我看到他的脖子已经破了,一丝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色背心。
“嗯!大家都起来了,很好!我们就应该军事化管理,这样才有军队的气势,那些个狼崽子啊!狗崽子啊!来了也打不垮我们!”蒋云飞一边挠着一边说道,“现在分配食物!我们目前还有一点点熊肉,这是我们的早餐,面包一人两片,肉一块!到明天前,不会有多的食物,各自小心珍重!”
我看了看那巴掌大小的肉和两片面包,这样的分配看似是最合理的,因为我们的确必须节约消耗,但他的这种讲话方式不会有人接受的。
果然,秦风说道:“蒋云飞,你的盘子好像并不在这里,你打算吃多少肉?”
“我吃多少需要给你汇报吗?我是领队,我说了算!如果你不要,可以不吃!”蒋云飞怼了回去。
秦风呼地站了起来,打算开打,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冲蒋云飞说道:“蒋云飞,带团队最主要的是公平,你如果想当皇帝,那你可能很快会成孤家寡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蒋云飞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悍马车上,说道:“好啊!你们都觉得我做人不公平,你们自己去看看我们的资源还剩几天,这段时间消耗的东西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雾淼淼看着这些东西,说道:“你打算怎么分?”
“哎!这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问题。”蒋云飞拍着手说道,“女士优先!林黛雨年纪最小,她先拿!接着是任玥玥年纪最大,要尊老爱幼!她第二个,雾淼淼第三个!然后嘛!牧阳小家伙最瘦,年纪最小,他第一个拿,然后是叶春雷,接着唐寻鹰和秦风,你们自己决定好了。”
“凭什么我和唐哥最后拿?”秦风瞪着眼说道。
我再次按住了他,说道:“行!我觉得挺好的!”
食物很快分到了手里,我和秦风的自然是最小的。我们各自围在火边烤着肉和面包片。
秦风和叶春雷走了过来,说道:“唐队,我们所有的重要食物,包括水,都在蒋云飞的车里,我刚才看到他的肉是早些时候自己烤的,很大一块。”
“他是领队,必须听领队的!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将来我们有吃不完的肉。我们不是还有不少香肠嘛,别计较那么多。暂时我们还能应付。”我招呼他们坐下,说道,“你们昨天说一直在兜圈子,是怎么回事儿?”
秦风说道:“你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开车继续走,我们的确是朝着那山的方向走,可是不知怎么得就又绕回了这里,要不是蒋云飞把我气得,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都忘了。”
我说道:“这不可能的,你们如果朝着山的方向走,那是直线,绕回来,说明你们走了一个圈儿。”
牧阳吃着面包,说道:“我们在沙漠里也遇到这个情况,要不是你们在我们前面出现,我们还会以为自己在朝着那个黑点跑。”
“这不一样,那个参照太缥缈。”我说道,“你确定前面再走一些就是我们搭的树哨吗?”
“嗯!是的!我们压过的车辙都还在。”叶春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