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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厉害!佩服!”我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闺蜜是怎么被抓住的?”
我的话音刚落,她的手居然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也蜷缩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是触碰到了她的伤疤。
半晌儿,她闭上了眼,说道:“我和我闺蜜走了四天,到了那林子的另一边。当晚,我们在林子边扎营,我太累了,睡着了,我闺蜜看到了林子里的地狱花,以为是鬼火,她叫我起来看,没想到,我被人打昏。”
她揉着太阳穴,换了一口气,说道:“我醒了,我闺蜜疯了.......”
说着,恨恨地转过头对雾淼淼说道:“你爹把我们扒光,丢在地坑中,没有水,没有吃的,我闺蜜被活活地饿死。”
雾淼淼低下了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我说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说,我不认为我们之前碰到的雾仇就是雾仇。”
“啊?”
“你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个惊讶一个直接开口问道。
我说道:“吉田克,并不是吉田克,我们在一处水晶矿洞里发现了一个名叫吉田克的倭国探险家的墓,我怀疑这个吉田克冒用了他的身份。”
“那又能说明什么?”谷沉香说道。
“那还可能有另一个情况,这个雾仇也是冒充的,他可能一直和雾仇生活在一起,了解他,欣赏他,之后,他疯了,认为自己就是雾仇。”我说道。
雾淼淼说道:“够了!他已经死了!我放弃了!”
“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我说道,“他跑出林子以后,去了一处地窝子,里面很大,我看到了墙边的木架子上有很多的行军包裹,里面有吉田克的包裹,最里面是雾仇的包裹。那包裹放在架子上的人如果都死了,那雾仇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包裹也放在架子上。”
谷沉香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假扮了雾仇?那又是为什么?”
“为了杀更多的人!吉田克假扮吉田克,或许他认为倭国人会来搭救他,当人们找到他,便是他杀人的开始,这个雾仇会不会也和吉田克的行为一样?”我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儿说道,“这在大自然中,是伪装。时间久了,他们可能都忘记了自己的真名字叫什么。”
“不!不!不可能!我记得他头上的疤痕!那不会有错!”雾淼淼说道。
我说道:“如果是我,知道了我女儿来找我,我问的最多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雾淼淼和谷沉香都没反应过来,我说道:“假设你结婚以后,有了孩子,却没办法回去,终于见到了孩子,可孩子跟你不亲,这很正常,因为你没有陪伴他长大,对你来说,孩子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那对他来说,孩子可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妻子!”
两人反应了过来,我说道:“我仔细回忆过,他提起过他的妻子只有两次,一次是你刚看到他的时候,自己告诉他的,还有一次是在他临死前。这就很不正常,他至少听到女儿说起妻子,应该更激动,他却没有,所以,我怀疑,假设这个人不是雾仇,但他一定了解雾仇的一段经历,之后,他把自己变成了雾仇,可能是因为胆怯,可能是因为自我封闭,比如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儿,自己为了不受良心的折磨,故意忘记自己是谁。”
“可他最后清醒的时候,已经认出我是他女儿了!”雾淼淼说道。
我说道:“他有没有一次承认过他就是雾仇!没有!在他将死之时,可能最大的心愿不是承认自己是冒牌的,而是多一个女儿给他安安稳稳地送终!”
这让我想起了在上海曾经听过的一个新闻,一个流浪老头儿被人寻到,并遣返回了家,原因是他的老屋子被拆迁,发了一大笔钱,这个流浪汉却一点都不激动,他只是安安稳稳地在新的大房子里待着。
他没有儿女,但远亲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地闻着味儿来了,对他是百般殷勤,目的当然也只有一个,借钱,还不还就另说了。
流浪汉每次都只是微笑不语,远亲却更加殷勤,甚至安排了自己的女儿叫他爷爷。
流浪汉多年的流浪生活,却终是没有熬过岁月带给他的摧残,没多久,便撒手人寰。正当远亲想要继承这笔财产的时候,警察却带来了这屋真正的主人,原来,找到的流浪汉与屋子的主人很像。
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不去肆意挥霍这笔巨额的财富?让自己得到改善,甚至去花掉延续自己的生命。
心理学家的答案是他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活,或许早已豁达,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那在这短时间,最需要的反而不是钱了,而是亲情。
我想,他与远亲家女儿之间的那段日子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刻,这对他来说便是生命的意义。
我淡淡地说道:“对雾仇来说生命的意义或许就是亲情。”
我看了看雾淼淼,其实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希望,从回来到现在,她一口水没喝,一滴米未进,人在极端条件下,吃是唯一的选择,否则,只有死。
我对谷沉香说道:“雾仇应该给你吃的了吧?要不四天,你如何熬得过来!如果他是正常人,他......”
“别说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他没有给我们一丁点吃的,就让我们活活饿死!”谷沉香说道。
“不可能!人超过三天不吃不喝,等于......”我突然顿住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知觉地颤了一下。
她的闺蜜没吃,但谷沉香却是吃了的,她吃的是......她的闺蜜。
我说道:“你闺蜜是怎么死的?人的尸体生出蛆虫,在阴暗的条件下,需要三天,她.....到那下面的第一天就......死了。”
谷沉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的气息有些颤抖,现在已经不需要她回答了,我百分百地确定我说的是对的。
谷沉香不再说话,反而是闭上了眼,我看到她的皮肤黝黑,那是长时间晒出来的,咬合肌很发达,双肩很宽,肌肉线条比雾淼淼明显了不知道多少倍,说明她一直在强化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她全身都谜团。
我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后排雾淼淼的手,她的手冰凉,手心全是汗。
我轻轻地说道:“淼淼!花!烟!倒!吻?”
我用了我们自创的语言,意思是你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