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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帆发现了迷雾中,有一些影像幻化出来,他做了一件和我当年一样的事儿,闭着眼继续冲,突然,他感觉撞上了什么,那东西很软,就像撞在了气球上。
他只感觉手中的绳子一松,接着,他就不知身处何地,突然,他被人狠狠地按倒在地,押了回来。
待他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正处于迷雾的边缘。
他将所有的信息与上级汇报,最后不了了之。战友认为他只是在迷雾边缘晃荡了一圈儿,因为害怕,自己跑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水,在描述期间,他一直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眼睛没有乱瞟。但从众人的眼睛中,我看出了惊讶和不信。但是我相信,至少海帆遇到了与我一模一样的迷雾。
肖文杰说道:“哥们,我不是不信你,你好歹捡个什么稀罕玩意回来,也能证明一下,你去了里面嘛。你这样说,还真没人信。”
洪铃心情不佳,说道:“人在紧张下,会出现幻觉,就是本来没发生过的事儿,却感觉发生了,哪里会有能幻化形状的雾气,多半是错觉,比如你看到云,想到了某种动物或者记忆里的东西的样子。”
洪铃的话却给了我一个触动。
我仔细地回忆起了那天在浓雾中的情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认知吗?
美国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将一个很简单的图象放在布满人为的雾气里,让人来辨识,结果,他们发现没有人能说准确,甚至有一个实验者还产生了恐慌,说雾气里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对不了解和不确定的事物,往往会凭借自己的经验和认知去发挥想象,他称之为灵魂幻觉。
我问道:“我相信你,海帆,你能不能带我们也去里面?”
这让海帆很吃惊,他呆呆地望着我半晌儿。
雾淼淼说道:“亲爱的,你的任务是抓一只活体,不是进去。”
肖文杰说道:“老鹰,你别搞幺蛾子啊!我们快快抓一只就完了,他不是说了嘛,这边就算被攻破,我们也是第一批被撤走的人,咱老老实实地去完成任务,好不?”
任玥玥更直接,说道:“唐哥呀,你这样可不把我们当团队啊,我是不会跟你进去的。”
我看着众人,说道:“我没打算让你们跟来,你们可以好好地在这里呆着。”
秦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唐队,我们还真得跟着你,因为我们可以得到国家赦免,前提是必须跟着你。”
我吃了一惊,看着秦风,我说道:“是石烈告诉你的?”
秦风点点头。
我问海帆:“下一次攻击是什么时候?你觉得如果要抓一只活体,我们怎么去的好?”
海帆说道:“下一次攻击大概会在后天晚上三点,这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是你可以验证一下你的黑化兽的战斗力,它们的进攻方式各不相同。有的被炸成几截还能攻击。如果要抓一定是一个白天,而且是雾气最淡的时候。”
我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耐心地等。”
傍晚时分,我看到11,她和雾淼淼聊了很久,期间,我看到了她在抹泪,我本想上前,却又感觉从礼数上不应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我去找了两个人,一个是闻一刀。我问他的打算,他没告诉我,只说既然走不了,那就先待着。
第二个人是谷沉香,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认为真知就在这里。所以,她不走。
最后,我在外面看到了秦风,我提出想见见另一个秦风,但被他拒绝了,他说他相信自己能行。
牛顿似乎很适应这里,现在那些士兵也不再那么惧怕它了。有的还给它喂吃的,只是它不吃,一溜烟地去司务长那里找牛腿,有时候司务长不在,它干脆自己偷偷拿了跑。
这是我们自从进入无人区以来最安逸的日子,有安全感的地方简直让人沉醉,不过,我知道这只是大战前的片刻安宁。
果然,第二天开始,我们进行了枪械作训和一些基本常识的培训。我和秦风上手比较快,没想到的是闻一刀并不参与,他说他不喜欢枪械。他依然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洪铃和任玥玥拿着枪,第一枪的枪响就吓得两人哇哇大叫,雾淼淼好得多,比较平静。肖文杰是和我去泰国就摸过枪,只是他很被动,朱岩还在慢慢适应。
谷沉香同样不摸枪,只是我知道她比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熟悉枪械,她甚至不用95式,问俄军要了AK系列的枪械。
我一度认为石烈能怀疑一下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用AK系列的枪械,从而能够审问一二,只可惜什么都没发生。
傍晚时分,空气变得紧张,原本还能走着的人开始变成了跑,坦克的轰鸣和人的喊叫声开始多了起来。
海帆也没有躺下,他耐心地擦拭着枪械,将裤腿绑了又绑,弹药看了又看,甚至对高爆手雷的引线都小心地看了又看。
他的举动让大家很紧张,这可是与我们换上作战服时候的兴奋判若两人。
最大的变化是牛顿,它不时地呜呜叫着,似乎也在等待着。我给它套好了铠甲,就在头盔套上的时候,它彻底安静了下来,黑洞洞的眸子射出了令人心惊胆寒的黑光。
我故作轻松地躺在了床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轻松,我甚至感觉自己可以睡去。
雾淼淼进了屋,她躺在了我的怀里。
她说道:“亲爱的,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笑了,说道:“女孩儿。”
“为什么?男人不都喜欢男孩儿吗?那样说不定可以复制出一个比你更强的男人。”
我说道:“那多累啊,女孩儿是我的小棉袄,我还等着情人给我带回来一个仆人呢。”
“你真自私。”她将头在我胸口蹭了蹭。
我们沉默了,与外面的喧闹比,我的屋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我说道:“淼淼,如果我死了,你......”
我还没说完,嘴便被她伸手捂住了,她说道:“你死了,我也跟你死。”
“那.....我还是不死了吧,我觉得我不应该死,我还没有女儿呢。”
“那要是个儿子呢?”
“那我得在他小时候,多敲打他几遍,我这人心软,万一成了溺爱,将来他长大了,来打我,至少小时候我打他打得多,不吃亏。”我说道。
“没有你这样当爹的......”
此时的我很幸福,但这种幸福并没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