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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福晋往书房送膳食,并成功获得四爷宠爱时,她便也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头一回来,运气还不错,逮上四爷醉醺醺的时候。
要知道,世人都说酒能助兴呢。
于是,她忙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身边的奴才。
扯出一抹淑女的笑容,上前行礼:“爷吉祥。”
四爷:“......”
“侧福晋,主子爷喝醉了,马车上又颠簸,便睡着了。”苏培盛一面扶着四爷,一面小声的回应着钮钴禄氏。
闻言,钮钴禄氏偷偷打量了四爷一眼。
就见四爷斜斜靠在苏培盛身上,头微低着,只露出线条坚硬的侧颜,很是俊朗。
长眉很浓,不太舒服的蹙起。
深邃的墨瞳泛着黑金色的光。
就算是醉酒状态,通身都流露出倨傲的霸气,还有微醺的男人野性,让女人着迷。
“苏公公快去让人备醒酒茶,我来扶着爷。”钮钴禄氏自告奋勇地道。
“这......”苏培盛顿在原地,似乎有些难为情。
见状,钮钴禄氏不悦道:“怎的,我一个侧福晋,使唤不动苏公公了是吗,还是说,现在有什么事情,比四爷的身体更重要吗?”
“不不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子爷醉的厉害,奴才怕您支撑不起来。”苏培盛讪讪回应。
“这个就不劳苏公公操心了,我能应付。”钮钴禄氏说着,便直接上前扶着四爷。
苏培盛只得将四爷,将给了钮钴禄氏。
他只是个奴才,人家好歹是侧福晋。
胳膊肘是拧不过大+腿的。
当钮钴禄氏接过四爷的重量时,整个人都差点站不稳了。
“能行吗,钮侧福晋?”苏培盛不放心地问。
“你快去备醒酒茶。”钮钴禄氏自己夸下的海口,就是跪着,也要把四爷扶近屋。
好在这时,她身边的奴才,上前搭把手。
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苏培盛看着钮钴禄氏的背影,心中不免咂舌。
以往他还以为,这位是个娇柔之人。
如今看来,人家哪是柔弱的人,分明是个有主意的人。
醉酒之人,身子很沉重,最是难扶了,她却愣是咬牙扶四爷进屋呢。
然后,苏培盛摇摇头,对一旁的何忠康道:“快去给爷备醒酒茶。”
“哎。”何忠康小跑着离开了。
片刻后,钮钴禄氏端着醒酒茶,一勺一勺地喂给四爷。
虽说酒能助兴,那也不能呈昏醉状态。
多少也要有点意识,不然岂不是白搭?
醒酒茶是用葛根煮的,又加了点其余的材料,所以效果很显著。
才一杯下肚,就让本来还昏睡状态的四爷,醒了一半。
但他的面上,还是微醺的状态。
只是那双眸子,到底是睁开了,还四处看了看。
见钮钴禄氏坐在床头,便问:“苏培盛呢?”
“回四爷,苏公公一时忙不过来,刚好我带着奴才想送些膳食给爷,就帮衬了一下。”钮钴禄氏专捡好听的说。
把自己用侧福晋身份压迫苏培盛一事,撇得一干二净。
四爷虽说酒醒了一半,但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连胃部也不适。
他坐起身子,蹙眉道:“你回去,叫苏培盛进来。”
“这......”钮钴禄氏顿在原地。
四爷体内还有酒精作祟,听不得别人不按照他的来。
所以,当她听见钮钴禄氏支支吾吾时,浓眉便紧蹙着,那双深邃的墨瞳,直直扫向钮钴禄氏,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他自认为醉酒的样子不想被别人看到。
却不知道,他这番模样,却让钮钴禄氏很痴迷。
“四爷,我......我还有事情想要与你说。”钮钴禄氏娇声道。
“说!”四爷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浓眉不耐烦的微皱着。
吓得本就仰慕他的钮钴禄氏,心底升起了一丝惧怕。
但只要一想到,这次的机会,是她还不容易逮上的。
那就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于是,她坐在床边,娇声娇气地道:“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说,但我只要一想到之前受过的欺负,心底里就很难受。”
四爷:“......”
钮钴禄氏偷偷瞥了一眼四爷,还以为又睡过去了。
可他的眼皮底下,明明在微微动着,为什么就不回应她呢?
弄得她只好继续唱独角戏,一边抹泪,一边用更加娇的声音说:“就是您去宁夏时,您前脚刚走,福晋就后脚就处处针对我,还把我关在漆黑的查房毒打,所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福晋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说话时很伤心,还挤出了几滴博取同情的眼泪。
那双娇柔的凤眸,已然噙满了泪花,瞧着倒是我见犹怜。
四爷:“......”
只可惜,闭眼的男人根本看不见。
“当时,幸好额娘帮我主持公道,否则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钮钴禄氏说到最后,竟是把德妃给搬出来了。
希望四爷能看在德妃的面子上,能看重这件事情。
殊不知,四爷和德妃之间的母子关系,实在是很尴尬。
所以,当他听见钮钴禄氏提起德妃时,不再缄默。
而是不解风情地道:“额娘说你懂事、乖巧、孝顺,爷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另外,爷既然把府上的诸多权利给了福晋,那就不会插手后院之事。”
听到这番话,钮钴禄氏心中一惊。
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其实,早在四爷刚从宁夏回来时,她便想告状了。
可那个时候,被李氏和福晋占了先。
四爷去她院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便只好忍着没说。
这回好不容易逮着四爷喝醉了,她才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种娇弱惹人怜的感觉。
然后对方拥她入怀安慰,定会给他做主的。
可饶是她这般使出浑身解数,四爷始终都是闭着眼睛的。
并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清楚了。
那就是:信任福晋,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的也没有用,并且还隐隐暗讽她不如德妃所说那般懂事。
说实话,她是很心虚的。
“都是我不好,说错了话。”钮钴禄氏心虚地垂头,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而后扭着纤腰,起身道:“想来爷累了吧,我伺候您歇息。”
她的脸蛋红彤彤的,言行举止都显得懂事贴心。
诚惶诚恐中透着卖乖弄俏,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诱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