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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为难地看着夏念兮,他不忍心伤害这个女人,可是他只是给人打工的,老板怎么要求,他就怎么做而已。
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他一咬牙,扔下一句话,“夫人,明天我来取离婚协议书,我先告辞了。”
说完,着急忙慌地跑了。
老板的样子也不像感情淡了,这不管是为了什么,以后如果两人不和好还好,一旦和好了,他大概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易城走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孟瑶都能听到自己的大喘气,偷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念兮,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念兮。
刚才她们还说要去医院看医生,她应该是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要乐观的,如今离婚协议书就放到桌上了,就跟晴天霹雳一样,多讽刺。
“念兮?你哭吧,我们俩之间,不用憋着,想哭就哭。”
夏念兮没有哭,也没有闹,她保持着一个坐姿坐了很久。
孟瑶不敢打扰她,躲到一边给顾非烟发短信,这种情况,还是得那个妖女来处理。
顾非烟: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孟瑶:她一动不动着坐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快来。
顾非烟:知道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夏念兮缓缓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拿到眼前,盯着容修签字的地方。
眼神虚浮,失去了所有生机。
“念兮……”孟瑶平静下来,握着手机,走到她身边坐下,咬着嘴唇问:“你准备怎么办?”
一个男人如果变了心,不管再怎么乞讨,对方也不会觉得心疼。
她还在追白夜萧,但是如果追不到,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仅此而已。
她理解不了容修和念兮之间的感情,从始至终都像在看一对璧人,与她相距甚远的爱情传说。
她实在不想念兮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卑微,失去自我!
“我累了,我上楼休息一会。”夏念兮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攥着离婚协议书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
她这种状态,显然不太对劲,孟瑶急得在原地跺脚,给顾非烟打的电话一通,她就着急问:“你到哪里了?”
“刚下楼。”顾非烟走到车前,一手扶着车门,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她硬是要憋着,你让我去有什么用?等着!我又不是火箭,还能飞过去?”
“喂,怎么能这样说?是容修那个混蛋负心。追的时候多殷勤,现在要离婚了,自己都不肯露个面,就让助理来。什么人啊!你来说话注意点,她现在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那你就猜错了,我就是来刺激她的。如果这一关她熬过去了,以后就没什么事能难住她。你应该感谢容修现在跟她离婚,等她人老珠黄了,想要东山再起就是痴人说梦。”
夏念兮现在才22岁,正是青春年少,容修也不会让她净身出户,有钱,有貌,以后,谁后悔结束这段婚姻,还不知道呢。
“你……哎呀,反正你快点来就是了。”孟瑶挂了电话,咬着下嘴唇,目光纠结。
顾非烟刚插上钥匙,手机又响了。
眼角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冷下来,眼里划过一丝恨意。
没兴趣接那人的电话,继续开车,结果对方很执着,一连打了三个。
路口红灯,她看了一眼,接起电话,不用她先说话,对方已经噼里啪啦一顿教训。
“顾非烟,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了司徒家?我警告你,你别跟你那个扫把星的妈一样,就会勾引男人,自己惹一身腥,还连累我们!”声音尖锐,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用,这就是顾家的当家夫人。
一个把顾非烟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顾非烟悠闲地调侃,“顾夫人,你说你丈夫要是看到你说话就这态度,会不会倒胃口,今晚直接睡到那个女主播那?”
“你,你这个小狐狸精,你少在这里给我找不自在。洛家的少爷跟未婚妻关系可好着呢,明年怕就是结婚了。你这可是有遗传的,当个小三,这事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你不是深得你妈真传!”
顾夫人恨顾非烟的母亲,恨那个轻而易举就夺走她丈夫心的女人。
就算现在那个女人死了,依然在她丈夫心里占了一个很大的位置,不过是一个舞女,说不好听的就是狐狸精!
顾非烟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吞吐一口,声音慵懒,“你说完,我就挂了。”
“司徒家家的人来电话了,不管你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要是跟司徒家对上,你就给我夹紧尾巴。否则我把你妈的骨灰喂狗,你信不信?”
“你看我敢不敢?”
绿灯亮了,顾非烟扔了烟,踩下油门,脸色异常难看。
好一个司徒家,她原本只是一个旁观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真的要斗,那就试试。
开车赶到夏念兮所在的别墅,顾非烟一进门,先从厨房里拿出一瓶冷藏香槟,起了瓶盖,举起酒瓶,一口气喝了大半。
孟瑶跟着跑进厨房,看她这架势,上前就夺过香槟,“喂,女人!我找你来想办法帮忙的,不是看你来当醉鬼的。况且,这是香槟啊!”
顾非烟看了她一眼,重新把香槟夺过来,“别理我,我现在快气炸了,让我消消气。”
“怎么了?”
把香槟放到桌上,她的手按在瓶口,深呼吸一口,“司徒家把电话打到顾家,让顾家约束我的行为。我还没做什么,就想把我绑起来,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一片苦心!”
“他们竟然给你家里打电话?”司徒家真是哪里都有关系,不会跟整个A市的大人物都打过招呼,要对付念兮吧?
那她们可就什么都做不了。
“司徒音想要坐上容夫人这个位置,就必须把夏念兮挤下来,而且要让她落魄至极。我就不信你们公司没有对夏念兮落井下石?”
“呃……”孟瑶默默地低下头。
已经落石了,而且是巨石。
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顾非烟放下香槟,走到客厅,靠在墙边,“她又一个人龟缩起来了?”
两人看向二楼,静得仿佛没人一样。
夏念兮一回房间,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热得满头大汗,她都不肯出来。
放在被子外的手紧紧攥着离婚协议书。
脑海中不停回想跟容修相处的过往。
他游泳都逼着她在一边陪着,结果她把他晾在泳池大半天!
她说要给他当情妇,陪他睡觉,但是要求他帮她对付夏若雪,他虽然不喜欢,但是还是帮她做了。
他那么公私分明的人,为了她,坏了好几次规矩……
想到当时,就觉得自己好傻,他那么明显的占有欲,她竟然觉得他只是折磨她。
他不想让她跟容离太接近,会生气,会惩罚她,却从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
脑海里全部是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怀抱,他的吻……
身体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
“容修……”颤抖的声音从身体最深处喊出来。
容修手腕的伤突然冲进脑海中,夏念兮猛然坐起来,胡乱抹掉眼泪,拿着协议书仔细看他的签名。
“对,这不是他心甘情愿签的,容修不会跟我离婚的。”
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夏念兮兴奋地下床,光着脚跑到出房间,跑下楼梯。
坐在沙发上的顾非烟和孟瑶站起来,“怎么了?”
夏念兮举起离婚协议书,声音高亢,“这不是容修自愿签的字,容修签字我经常看,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你们知不知道,在帝都的时候,他的手受过伤,他被人绑架过,肯定是司徒家。他们威胁他必须签字……”
顾非烟心里骂了一句傻姑娘,走到她身边,轻声劝慰,“你冷静一下,我知道这些事让你很难接受,可是……来坐下,孟瑶给她倒一杯牛奶,让她镇静一下。”
夏念兮对着两人激动地喊:“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说不定容修被软禁了,司徒家那么厉害,容修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顾非烟跟孟瑶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受刺激过大,癔症了吗?
夏念兮看她们都不相信她,算了,她也不需要她们相信,她要自己去捍卫她的婚姻。
她跑到门口,穿上鞋就往外走。
顾非烟和孟瑶急忙追上去。
刚到院子里,门口一辆车上走下来四个人,拦在门口,“夏小姐,请留步。”
两人走到夏念兮跟前,护着她,孟瑶伸手指向四个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保护夏小姐——”
“请叫我容夫人,我还没离婚。”夏念兮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放下手,往前走,要出门,“你们挡住我的路,请让开。”
为首的人面无表情,挡住路,丝毫不退,“抱歉,夏小姐,我们的职责是保证夏小姐不能离开这栋别墅。”
孟瑶说着就要拿出手机,“你们这是违法禁锢,我可以报警。”
保镖完全不理会孟瑶。
顾非烟眼珠一转,“那我先回家了。”
结果从保镖身边走过,对方并没有阻止她,她向孟瑶使了个眼色,孟瑶大摇大摆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外,并没有人理会她。
也就是说这四个人针对的只有夏念兮。
三个人没办法,只好回到别墅,夏念兮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一旁,撑着额头,不说话。
“那几个保镖是谁的人?容家的?还是司徒家的?”
夏念兮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把你禁锢在这个别墅里,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顾非烟下意识要端一杯酒,伸出手才发现这不是她的地方。
夏念兮坐起来,手伸向孟瑶,“孟瑶你的电话借给我,我要给容修打电话。”
孟瑶把手机递给她,没说自己打了好几个都没接通,不忍心破坏她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斗志。
当然夏念兮试了之后也是打不通。
失望地挂了电话,夏念兮看向顾非烟,“非烟,你能不能联系到洛君谦,我没有他的电话。”
就知道她不可能轻易放弃,顾非烟只好解释,“洛君谦被洛家的人带回家了,电话应该被没收了。”
夏念兮咬住嘴唇,这下她就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容修了。
看她这样子,顾非烟很不舒服,“我回去想办法联系一下洛君谦,到时候给你电话。不过你要清楚,你还是不想离婚吗?”
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很严肃。
“不,我不离婚。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弃他,他有苦衷,他不是真心跟我离婚的。”夏念兮握住婚戒,她们的爱是真的,她们的生活是真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要结束一切。
“如果他就是呢,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呢?”
夏念兮声音尖锐地反驳,“不可能!”
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夏念兮不可能听她的劝告,顾非烟只好放弃了,“好吧,你愿意继续做梦就继续做,我回去联系一下朋友,明天再来看你。”
“谢谢。”
“夏念兮,虽然你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做这个坏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并没有得到回应,顾非烟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她只是不想夏念兮一直活在美梦里,就跟她那个愚蠢的母亲一样。
顾非烟一走离开,就有人给她打电话。
“顾非烟。”
是一道傲慢的女声,不用猜,顾非烟也知道是谁,这段时间把A市搞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
“司徒小姐,我们似乎并没有交集。”
司徒音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像一个胜利者再给她的手下败将们施舍恩惠一般,“怎么会没有呢?顾家是A市的豪门,司徒家以后要入驻A市,我们相处的日子多得是。”
顾非烟皮笑肉不笑,“司徒小姐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开酒吧,什么上流酒会、舞会、慈善晚宴的,这些全都跟我没关系。如果你要喝酒,那我的酒吧随时欢迎。”
“你是个骄傲的女人,夏念兮那种有遗传精神病的女人,不会降低你的格调吗?我们才是一路人。”司徒音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她就不信这些女人的有所谓的友谊。
“哦,我都不知道我是哪一路的人,你竟然知道?嗅觉很灵敏啊。”顾非烟讽刺一笑。
看顾非烟不知好歹,司徒音也懒得虚与委蛇,单刀直入。
“顾非烟,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打算给夏念兮活路,任何给她方便的人,就是我的拦路石。你应该像你母亲学习一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用自己的死换了你的奢华生活,那才是聪明人。”
“敬谢不敏!”挂了电话,顾非烟眼里充满怒火。
车速提到150,她心里的恨意在弯道的时候,随着一道漂移,在地上摩擦出火星。
“司徒音,你真的让本小姐很不爽!”
缓缓放慢速度,她的车如一条闪电一般,消失在大街。
晚上,夏念兮什么都没吃,孟瑶叫了外卖,夏念兮看了一眼就上楼休息了。
看着她打开的饭一口都没吃,孟瑶探口气,用筷子插插自己的饭,最后也是烦躁地没吃多少。
夜深,夏念兮做噩梦突然惊醒,“老公,我做噩梦了。好害怕。”
迷迷糊糊说完,往身边一趴,冰凉的床,让她顿时清醒了。
打开台灯,看了一眼表,才一点多。
安静的房间里,少了一道呼吸声,静的可怕!
趴在床上,摩擦着无名指的戒指,慢慢又陷入了睡梦中。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伸手帮她擦额头的汗,一道很轻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唉,傻瓜……”
拼命想醒来,可是身体却不停地往下沉。
永远不到底,没有任何可以攀住的东西,像是身处无底洞一般。
“不要……”
好可怕,她不要一直往下掉,谁来救救她!
熟悉的气息靠近,她感觉自己被抱住,黑暗中长出藤条,她抓住藤条,竟然是温热的。
藤条不停地长,慢慢缠绕住她,让她稳稳停在半空中。
这个藤条还有心跳,沉稳而有力。
她想,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然后顺着藤条爬出这个无底洞……
一大早,睁开眼睛,夏念兮摸摸身边的,没有温度,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难道是她在做梦?
她明明感觉到容修回来了,可是陷在噩梦里,怎么都醒不来。
摸摸额头,没有汗,拉起睡衣闻了一下,没有被汗浸湿又烘干的臭味,好像有人帮她擦汗了。
到底是不是容修?
从房间出来,喊孟瑶,“孟瑶,昨晚容修来过吗?”
“你在梦游吗?他怎么可能来!”孟瑶白了她一眼。如果容修来了,她肯定要砍他一刀。
夏念兮魂不守舍地走进房间,看到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一抿唇,冲过去拿起协议书,匆匆跑下楼。
不管他能不能露面,她都要让他出现,绝对不许他再做什么都把她保护起来。
跟之前几次一样的事,她绝对不允许发生!
孟瑶跟在她身后,“你干嘛?他们不会让你出去的。”
夏念兮把协议书拿到保镖头面前,“你看着,我不会签的。”
说着,就在保镖面前,亲手把离婚协议书撕了。
保镖震惊了“你!”
夏念兮昂首挺胸,盯着保镖,“告诉容修,如果想离婚,让他自己过来找我,否则我绝对不签字!”
保镖从地上捡起来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威胁的口吻跟夏念兮说:“夏小姐,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与我何干,除了容修,别想让我签任何东西。”夏念兮毫无所惧地对上他的眼神,像个公主一般,缓缓转身。
她看着孟瑶,朝她露出安心的笑,走过去不顾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孟瑶,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一起回到别墅。
一进家门,夏念兮就捂住心口,“呼!”
孟瑶张大嘴巴,“你吓死我了,我真怕那个保镖直接上来给你一拳!”
夏念兮朝她勉强一笑,“我也是碰运气呢。”
“等容修来了,我替你揍他!”
结果两人并没有等来容修,看到外面一辆加长跑车,还有四个仆人跟着,就知道是谁了。
孟瑶也知道了原来这四个保镖是司徒家的,他们想软禁夏念兮。
司徒音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别墅,一脸嫌弃。
她的管家司徒岚阳走到门口,拍拍门,“开门,小姐来了。”
孟瑶打开门,一脸讥讽地靠在门口,眼神从司徒音打量到司徒岚阳,撇撇嘴,“门铃不会按啊,哪来的乡巴佬,不认识门铃啊?”
“你!”
司徒岚阳瞪大眼睛盯着她,正要发飙,被司徒音伸手幽幽地拦住,“好了,嬷嬷,别失了身份。”
司徒音走进别墅,看到夏念兮站在客厅,脸色惨败,心头划过一丝得意,“夏念兮,你好像憔悴了,不少。”
“容修呢?”
“他很忙啊,昨晚跟我在一起……你懂得,早上就去上班了,他从来不请假的,真是个工作狂。”
容修昨晚都跟司徒音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夏念兮心头一痛,昨晚真的是一场梦吗?
司徒音像个公主一般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两侧,脖颈挺直,“不倒杯水吗?你这待客之道真是差劲。”
司徒岚阳就要走向厨房,被孟瑶拦住,“我来招待,在被人家里乱翻,可是很不礼貌的。”
跑到厨房,给顾非烟打电话,这种女人只有顾非烟才能对付。
“我快到门口了。”
打完电话,本来要拿出小茶杯,沈家外公外婆都是文化人,小资情结肯定有好东西。
刚拿出杯子,孟瑶就一眯眼,放回去。
准备了四个大玻璃杯,放弃了饮水机的水,现烧开水,等到水滚烫了,才倒了两大杯端着出去。
看到玻璃杯,司徒音就皱起眉头,淑女可是不会端着这么大杯子喝水。
“喝啊,不是你要的吗?”孟瑶挑眉。
司徒音黑着脸,伸手刚摸到水杯,就尖叫一声收回手,“你要烫死我?!”
“咦,喝水对身体好,我要是想烫死你,给你一杯冰水,女人可不能喝冰的。”孟瑶耸耸肩,她说的本来也没错,任她们也挑不出理。
顾非烟到了,进来就看到司徒音捂住手,愤怒地盯着孟瑶。
“怎么了?”
司徒音回头看向顾非烟,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很好,果然物以类聚人一群人,这三个女人不是小三的女儿,就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
“夏念兮,看来我小看了你的手段。”
“我跟你没话说,让容修过来跟我说。”
司徒音跟嬷嬷使了下眼色,司徒岚阳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到桌上,“夏小姐,别给自己难看,签了字,对你有好处。”
依旧有容修的签字,这就说明刚才司徒音才跟容修见过面。
夏念兮攥紧拳头,他为什么要避着不见她?
就算签字离婚也要让另一个人女人代劳,这不是在羞辱她吗?
司徒音不耐烦地开口:“容修要给你的那些股份,别墅,车,我都没兴趣,给你就给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劝你见好就收。”
夏念兮站起来,看着她,一字一句异常执着,“他不来,我不会签字。司徒音,就算你是司徒家族的大小姐,我今天不签这个字,你就永远是小三。外人不知道,你心知肚明,司徒家知道,容家知道,身边的朋友都知道。”
话刚说完,司徒音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闭嘴,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
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司徒音的骄傲哪里允许一个手下败将如此诋毁她?!
对方出手太快,所有人都没上防备,夏念兮捂住脸,诧异地看着司徒音。
孟瑶先反应过来,上去就拽住司徒音的胳膊,“你大爷的,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一个小三还嚣张得不行。”
一看孟瑶出手,司徒岚阳立刻上冲上去扯住孟瑶的头发,“放开小姐。”
三个女人扭在一起,夏念兮顾不上脸颊火辣辣得疼,她只知道,不能让孟瑶受伤。
拉扯中,司徒音上握紧拳头,想用手上的戒指划破夏念兮的脸。
夏念兮惊险躲过,用力推开她。
力道一大,加上司徒岚阳也跟着失去了平衡撞倒司徒音,导致司徒音身体后倾,脑袋直接磕在茶几上。
茶几碎掉,所有人都愣住了,在外面的保镖听声冲进来。
司徒音倒在地上,额头和肩膀有鲜血流下……
“小姐!”司徒岚阳惊恐地冲到到司徒音身边。
夏念兮反应过来,也跑过去,“司徒音!”
“滚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司徒岚阳愤怒地推开她,夏念兮摔倒在玻璃碎片上,胳膊被割伤了好几个口子。
孟瑶上前拉起她,“你流血了。”
司徒岚阳红着眼睛,愤恨地盯着夏念兮和孟瑶,“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我杀了你们!”
夏念兮脸色发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孟瑶没关系!”
孟瑶也有些怕怕的,但是这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怂,“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我们还不兴自卫啊?!”
……
夏念兮、孟瑶被带到医院,两个保镖盯着她们俩,顾非烟从头到尾没参加,所以并没有被强行带到医院。
司徒锋夫妇、司徒弦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夏念兮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的鲜血已经慢慢干了,司徒锋看了她一眼,就挪开视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头破血流,音音现在在哪里?”司徒夫人急得满眼泪花。
司徒岚阳头发也乱了,衣服上还有血迹,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夫人,事情是这样子的……”
夏念兮坐在椅子上,手臂满是鲜血,还是孟瑶在救护车上找的绷带帮她缠上,根本没人理她们俩。
“如果我妹妹有什么闪失,夏念兮,一切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威胁我们做什么,司徒音先动——”
“闭嘴!给我看好两个!”司徒弦看向保镖。
保镖点点头。
远处有人匆匆赶来,夏念兮头脑发晕,她努力睁开眼睛,对方越走越近。
容修,是他来了。
她终于等到他来了,撑着想站起来,想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容修走到她旁边,转头只看了她一眼就直径走到急救室门口,“司徒音怎么样了?”
夏念兮踉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手臂的伤口一颤一颤的痛,脸颊火辣辣的痛,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一直以容修不在她不签,她不信,她不管为借口。
如今,那最后一点念想,就这么破灭了。
司徒弦眉头紧锁,声音充满戾气,“还不清楚,失血过多。真是狠毒的女人,容修,没人能保得了找死的女人!”
容修眼眸一沉,看过去的时候,有一抹杀机在他的眼底闪逝。
司徒弦却已经转头去看另一边,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眼神有多么地可怖……
这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司徒夫人急忙上前,“我是她妈妈,医生,音音怎么了?”
“额头肩膀伤口比较大,病人还有可能脑震荡,她现在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你们去办手续吧!李护士,快去血库调血。”
身边的护士摘下口罩,就要去血库调血。
司徒弦疑惑地开口:“血库调血?你们这种血很充足吗?”
他们家的血型很罕见,这些年,爸妈一直不让小妹结婚的一个原因,就是怕她以后结婚生孩子时候遇到血崩的意外。
他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三个人,那三个人的位置他随时掌握,刚才接到电话,已经让人接过来,现在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司徒锋和妻子也都疑惑地看向医生,这个医院有那种血型?
护士也一脸疑惑,“O型血,并不是非常罕见的血型,我们医院有足够的储备,血库里的确很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说完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司徒夫人抬头看向丈夫,“音音不是A型RH阴性血吗?为什么会是O?出生的时候验过,不会错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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