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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森一看董事长有兴趣了,也没注意司徒弦的表情是不是开心,就把知道的事当笑话讲出来,“曾家一直想对付彭家,这下不用我们出手,他们的继承人就被绑架失踪了,看以后还有谁敢对董事长不敬。”
“绑架失踪?”毛巾掉在地上,司徒弦缓缓抬起头,一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变得犀利起来。
“就是曾宝儿啊,董事长认识的,从她回国就一直跟您作对,这次她自己栽了,报应。”
司徒弦拿过衬衫,随意套上,一边往外走,一边扣扣子,“什么时候的消息?张枫呢?为什么没跟我报告?”
“可能张特助太忙忘了……”田森有些意外,董事长好像并不高兴,难道他猜测错了?
司徒弦出门走到隔壁房间,推开门,直接开口问:“帝都出什么事了?”
张枫正在赶报告,被吓了一跳,急忙保存了文档站起来,看到田森茫然的脸,还有董事长脸上的冷峻,他就知道了。
“董事长,曾宝儿被绑架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张枫紧张地看着司徒弦,有了招标那件事,他要是再猜不透董事长的心,他就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一个成熟的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白亿的生意,而且这桩生意背后不止牵扯的是百亿的收益,而是集团更上一层楼。
张枫在心里把曾宝儿的情况整理了一下,准备好了董事长进一步的提问。
可是没有,司徒弦没有再追问,他转身离开司张枫的房间,“文件下午我就要。”
“是。”张枫这下也疑惑了,董事长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曾宝儿的安全吗?她可还怀着身孕呢。
田森站在门口,看着张枫,“张特助,我做错了什么吗?”
“田森,曾宝儿不是董事长的敌人,想要当一个合格的特助,你不应该只看到表面。”
“……”田森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回到房间里,司徒弦把扣错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能被人抓到破绽。
“她失踪跟你有什么关心?”
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微微蹙起,没说话,眼底一晃而过的担心,还是被他看到了。
拿起手机,按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刚要拨通,他却沉默了。
为了一个曾宝儿,他这样暴露自己的势力,值得吗?
原因或许只有司徒弦的心才知道……
电话拨通,响了三次声,司徒弦挂掉,过了一分钟,电话主动打过来,却是另一个号码,“先生!”
“曾宝儿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人压低声音,“是,已经第三天了,沈卿桑想要压下来,但是红盟和曾家内部都已经得到消息。”
“有她的消息吗?被谁绑架了?”
“沈卿桑没让外界知道,是扎卡,扎卡在扎错的生日宴那晚把人绑架了。但是不知道带到哪里了,因为扎卡死了!”
“扎卡死了,那她呢?”
“现在还没找到线索,应该被带到扎卡能信任的势力去了,不是印度就是非洲。但是现在红盟各家冒出一个传言,说曾宝儿是假的,真的曾宝儿已经死了。这几天沈卿桑正在对各家解释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没人出动去找曾宝儿了。”
“不是真的曾宝儿?!”
脑海里浮现曾宝儿的笑容,还有她耍心机得逞的骄傲,她的身份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不是增曾宝儿,她又是谁?
一个名字几乎就要蹦出脑海,司徒弦立刻压抑住,深呼吸,目光看向窗外一片黄沙。
“先生,如果想要吞掉红盟,现在……”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如果有她的消息,立刻联系我。”
“是。”
挂了电话,司徒弦立刻消除通话记录,握紧手机,扎卡信赖的地方,能是哪里?
扎卡被杀了,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信任的人杀了,那目的呢?
如果是为了用曾宝儿勒索曾家,那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枫把一份文件交给司徒弦,“这是初步规划,您看一下!”
司徒弦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点点头,“这里的事你先放下,下午回国吧。剩下的让田森做!”
正在吃饭的田森突然被点名,猛然抬起头,随即激动地猛点头,“我一定不会让董事长失望。”
张枫愣住了,“我现在回国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红盟的具体情况还有他们的打算,这里距离太远,通讯设施很糟糕,随时可能断了联系。”
“我明白了。”
当天下午,张枫就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先坐越野车往机场赶去。
张枫刚离开,格拉的人就来了,六个人都背着重武器,说是请司徒弦先去聚聚。
司徒弦来一共带了六个保镖,两个送张枫离开,只剩下四个,想要四对六肯定有无辜的人受伤。
“我去。”
“先生。”保镖赞同地看着他。
司徒弦摆摆手,“没事,格拉还没那个胆子对我做什么,除非他想这里被夷为平地。”
上了车,车颠婆地开车镇子,四周满是荒漠和草原,只有一条路,连同各个镇子和城市。
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繁华的中心城镇,繁华的镇子比他之前住的镇子简直是天堂。
格拉的势力占据了这个城镇,但是为了镇子的繁华,他们从不在镇子里搞事情。
车子停在一个堪比小宫殿的白色建筑群门口,一排门外都拿着枪,车子在门口经过严密的检查才被放进去。
车子开口门口,壮硕男人打开车门,用蹩脚的中文说:“司徒先生,请!”
从车上下来,就听到门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越来越清晰,一个穿西装,带着墨镜的小男人走出来,“欢迎我的朋友,你的光临,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格拉先生,我不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司徒弦淡漠地看着他,“我的朋友不会用枪来请我!”
格拉笑容一僵,脸上的肉一抖,他突然掏出枪。
司徒弦眼神一暗,保镖立刻掏出枪,把他挡在身后。
砰!砰!砰!三枪打在司徒弦最近的人腿上,那是三个拿着枪站在司徒弦身边的人,也是格拉派去请司徒弦过来的人。
“真是粗鲁,我让你们去请司徒先生,你们竟然敢用枪对着他?”像是扫垃圾一样扫过三人,格拉笑嘻嘻地看向司徒弦,“我的朋友,我的人对你不敬,我已经惩罚过他们了。”
司徒弦伸手把挡在面前的保镖推开,“收起来。”
若有深意地跟格拉握手,“格拉,你还是怎么直接!”
打了三个人,是给他面子,更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想说这是他格拉的地盘,再厉害的人都得听他的话。
“哈哈,走吧,我的朋友,我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食物招待你,那个贫穷的镇子除了石油,没一样之前的东西,石油可不能填饱肚子。”
从大门走进去,里面富丽堂皇,一旦都不像是偏远沙漠能建造出来的房子。
司徒弦饶有兴致地观赏房间的装饰,大厅竟然还有今年最新的水晶吊灯,这东西,难运输,非常容易损坏。
妈妈很喜欢,他给家里也买了一个,所以知道繁琐程度。
大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食物都摆放好了。司徒弦入座,看着面前的骆驼肉,还有水果,并没有太大的胃口。
“快去服饰我尊贵的客人!”格拉一声令下,三四个异域风情的女人都起身走到司徒弦跟前,坐在他身边,有人端酒,有人帮他捏腿肩。
“不用了。”司徒弦伸手挡住女人,绅士地婉拒,“谢谢,我自己可以。”
女人见司徒弦冷漠地拒绝都起身离开。格拉一看,微微眯起眼睛,一使眼色,身边的女人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司徒弦身边,跪下。
“司徒先生,这些女人都是周围顶级的没人,你放心,这个我没碰过,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来到这样的地方,没有女人,旅途多无聊。”
“不必了,你请我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吃过了。格拉,你不会只是想请我过来吃顿饭吧?”
“哈哈,中国人真是勤劳的人,我认识的几个中国人每天就知道工作,每次我以为需要一个月,他们一周就做好了,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吩咐!”
“勤劳,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否则也不会成为唯一一个千年传承下来的国家。如果你多去看看你的领地,也不会多出那么多新生的势力,我刚才看到你的门卫拿的枪还是五年前从彭家定的货,这这种枪已经落伍了。”
“司徒先生好眼力,这样我就直说了。哈曼抢了我的枪,我现在却军火去灭了他们,想要从彭家重新进一批军火。”
“这件事我不直接差参与,你联系我舅舅。”
“我已经联系过了,不够彭家给的价格,让我不能接受,如果能以五年前的价格,我想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司徒弦伸手挡住女人要给他倒的酒,站起来,挑眉看向格拉,“成本也在增加,彭家和你合作这么久,已经是友情价,格拉先生,中国有句俗话,贪得无厌必得恶果。我想我该走了!”
司徒弦刚走出两步,就被黑人挡住前路,司徒弦淡淡一笑,“我最讨厌有人挡着我的路。”
“我的饭还没吃完,司徒先生不是最讲礼仪的人吗?”格拉一脸自信地拿起勺子。
“一般挡在我面前的人……”
“砰!”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站在司徒弦面前的男人耳边划过,然后直直打在格拉的勺子把上,然后嵌进他身后的墙里。
勺子断了,落在汤里,溅起汤汁洒到格拉脸上,他扑通一声往后倒,靠在墙上。
站在司徒弦面前的黑人痛苦地捂住耳朵,松开手,看到手心都是血。
司徒弦看着另一个黑人,“请让一下。”
男人哆哆嗦嗦地让开路,司徒弦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往外走。
所有人都不敢拦住他,谁也不知道哪里还藏着狙击手,谁也不想把自己当做一个靶子。
一直到司徒弦离开,格拉一脚踢开桌子,“混蛋,怎么会有狙击手混进来?他不是来只带了六个保镖吗?”
没一个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想要拿司徒弦发一笔横财的组织都掐了这个妄想,一个国际富豪敢一个人行走在最危险的沙漠区,他不是蠢货,就是准备充足,显然司徒弦是后者。
张枫回国了,到处打听都没有曾宝儿的消息。
红盟还在平稳地进行,不过每天都会开股东会议,几大家族都赶到帝都,天天追着沈卿桑,非要她给一个说法。
“曾家正在着手请律师,听说要起诉沈卿桑。”
“就没一个人去就找曾宝儿的下落吗?绑匪都没传递消息吗?”
“这件事不清楚,红盟里太乱,很多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苏埃伦呢?”
张枫拿着调查报告,“他被沈卿桑软禁在医院,每天都大喊要去救曾宝儿,但是沈卿桑就是不允许他出院。”
“国内一有消息,立刻联系我,我随时都拿着卫星电话。”
“是。”
挂了电话,司徒弦咳了两声,保镖霍楠把口罩递给他,“先生,我们先回去吧,看这天气,很快就要来沙尘暴了。”
“嗯,走吧。”
上了车,霍楠坐在司徒弦身边,车子颠簸前行,他突然开口问司徒弦,“先生,那个曾宝儿,跟您是什么关系?”
司徒弦意外地看向霍楠,这一批保镖都是舅舅为他培养的,没一个是多嘴好奇的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他问题。
“是一个朋友。”
“这十年,第一次看到您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么紧张。”
司徒弦扭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你对我的私事好奇。”
“以前你没什么让我们好奇的。兄弟们还猜测你是gay,躲你还来不及。”霍楠还是面无表情,只是这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让人猛不丁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
“有人过来了,不是平民,注意。”前面的车里,司机拿对讲机报告情况。
霍楠眼神立刻严肃起来,“时刻准备好战斗。”
车子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人下来,把枪放到车背上,举起手。
这样的友好举动,让大家意外。
霍楠拿着对讲机,“一个人过去交涉,狙击枪准备好。”
前面的车走下来一个人,也放下枪,慢慢走进对面。
“我们是哈曼组织的人,我是阿拉里,是哈曼的军师,我们邀请司徒先生到我们那里一聚。沙尘暴快来了,先生可以到我们那里避一避。请相信我们的善意!”
司徒弦从对讲机里听到对方说话,“哈曼组织?”
“跟格拉斗得最凶的组织,看来想拉拢你,我们在哈曼组织并没有人,不能保证安全,我不建议先生去。”
“沙尘暴不是快来了嘛!去看看,我正好有些事要问他。”
“是。”霍楠会提出意见,但是绝对不会反驳司徒弦的命令这是他们一辈子的使命。
三辆车在沙尘暴赶来之前进了荒凉的小镇子,几乎在他们进来的一刻,一个巨大的纱网在机器的运作之下罩住了整个小镇子。
轩辕雪雪脚上带着脚链,端着一盆水往大厅走去,他们好像请了一个贵客,沙尘暴,如果她能趁乱跑出沙尘暴,不知道能不能在沙尘暴里活下去。
哈曼兴冲冲地把绑架信送出去,回来就把把她从客房请进了奴隶房,还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链。
很显然她被曾家放弃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很诧异,师傅竟然不救她,任由她自生自灭,难道她曾宝儿的身份已经没有价值了?
两个女人走过来拽着她往外走,“你们别拽我,我自己走。”
可是语言不通,这些女人说的肯定是地方语言,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被带进一个房间,看着地上的水盆,还有毛巾,甚至还有一盒香皂,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有人来赎我了吗?”轩辕雪雪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两个女人指了指水,有指了指她,然后就出去了。
已经三天没洗澡了,管它有什么事,她先洗了再说。
匆匆洗了头发,又擦了擦身体,沙漠里水是非常珍贵的,能给她用这么多,肯定有大事。
最好的情况就是师傅来救她了,不是说有贵客来吗?
洗完澡,一个女人走进来,是那个被欺负得不轻的女人,她低着头收拾剩下的狼藉。
轩辕雪雪看到她身上又增加了新的伤痕,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胳膊,用英文说:“你听不懂我说话没关系,不过有机会,我会救你出去。”
女孩颤抖了一下,突然开口:“不用。”
“你会说英文?”
“他们要你,睡觉,和新来的那个男人,你的宝宝,不能留!”她指了指轩辕雪雪的肚子。
所有喜悦一瞬间都破了,血液刷地流到脚底,轩辕雪雪抱紧自己,慌了。
“逃!大风很快就停……快逃……”
“谢谢。”轩辕雪雪抱紧女人。
女人推开她,把衣服里掏出一把枪扔到轩辕雪雪的脚边,然后转身端着盆子出去了。
轩辕雪雪看着地上的手枪,急忙把手枪收起来。
外面热闹,欢呼,都在迎接那个尊贵的客人。轩辕雪雪正在等,等沙尘暴吹过来。
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走进来,“收拾干净了吗?”
另一个女人点点头,“收拾干净了。要现在送给客人吗?”
“不,等沙尘暴过了,这沙尘暴还不知道要吹多久。只要那个人满意了,我们就会有用不尽的枪和财富!”
男人走到轩辕雪雪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用英语说:“别耍花样,不然就让所有人都尝尝你的味道!”
轩辕雪雪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孕妇,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带到先生的房间去!”
女人走过来抓住轩辕雪雪的胳膊,把她往外拉。
走出房间,头顶两米外一层灰色的罩子把整个小镇罩住了,大家都蒙着脸忙碌着。
女人把她扔进一个安静的房间,随后就关上门。
轩辕雪雪看着到房间里把水果装起来,又拿了两瓶矿泉水,做成一个简易包袱。房间里还有一盆水用来给客人洗脸的,她看看水,又看看墙面。
轩辕雪雪把盆子里用来洗脸的水端到墙边,摸摸土墙,把水泊到墙上。
过一会就去门边,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没看到有人过来,她就继续把水撒到墙上。
等了不知多久,外面的人开始惊呼,牲畜都开始叫喊,沙尘暴来了。
轩辕雪雪拿过一块木头,拼命砸变软的墙……
司徒弦坐在会客厅里,外面人们还在慌乱地抵制沙尘暴,这个会客厅里,大家却在喝酒吃东西,把酒言欢。
哈曼见自己说了半天,司徒弦还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不禁着急了,看向军师。
阿拉里也有些着急,想起给司徒弦准备的女人,他又笑了,“这沙尘暴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如司徒先生现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
“那就麻烦了。”
“好,我们这就带先生过去,因为邀请您比较匆忙,也没有什么礼物准备,有一个小礼物希望您不嫌弃。”
“礼物?”
“我们得了一个中国女人,当然不是我们自己抢来的。这个女人跟先生还有点过节,让您处理,最合适不过来。”
司徒弦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阿拉里。
“跟您抢生意,夺军火商身份……”
听到这里,司徒弦肌肉一紧,身后的保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会吧?
哈曼摸摸下巴,“名字比较绕嘴,曾宝儿。”
司徒弦绷紧声音,“她在哪里?”
“就在房间里,我这就带您去!”阿拉里加快脚步,心想他这是压对宝了?
一行人匆忙往给司徒弦准备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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