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你他妈终于敢露脸了!

方糖不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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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景苑,看见我脸肿得老高,沈亦茹立刻质问我是怎么回事,楼少棠扯谎说是他拿东西时不小心砸到的。听是楼少棠犯的错,沈亦茹怒脸顿收,咽下了要骂我的话。

    吃过晚饭,楼少棠就和老爷子、乔宸飞去了书房谈“天悦”的事。按照沈亦茹的计划表,在10点钟喝完牛奶后,她就命令我关灯睡觉。可我哪里睡得着?!灯是关了,却躺在床上和舒俏微信聊天。

    她这2天都在外地出差,双子塔的事是刚从网上新闻看到,在安慰了我一番后,我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后差点没晕菜,直呼我倒霉,怎么会这么背!然后也和我想法一致,认为现在并不是向楼少棠坦白的好时机,还是等他解决了“天悦”的事,卸下包袱心情转好了再说。

    她说明天下午回海城,和她相约明天出来碰面,详谈怎么和楼少棠坦白后我就睡了。

    楼少棠是快天亮时回来的,但他没睡,只洗了把澡换了身衣服就走了。临走前他到床边,俯身在我唇瓣上亲吻了下。他的吻很轻柔,可我却能清晰感觉到他心里的压力有多大,身心多么疲累。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我眼泪从虚闭的眼缝里流出,心很酸很疼,特别愧疚。

    由于火锅店还有几天就要开张,事情特别多,当时入股时舒俏拍胸脯承诺不让我操心,所有事都她一人包办,所以一下飞机她就马不停蹄去了那里,我们也就约在了火锅店附近的一家甜品店碰头。

    到了店里,来不及点单,舒俏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你想过了吗,打算怎么跟楼少棠说?”

    我刚打开菜单的手顿住,摇头,实话道:“不知道,难以启齿。”

    舒俏很郁闷地呼出口气,“真特么操蛋,怎么有这种事!”如昨晚那般,她再度恼嗔。

    我很平静,事已至此,再骂再恨也无济于事,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楼少棠会承受不了打击,太过伤心难过,然后去找翟靳拼命。双子塔的事已经让他对翟靳的仇恨到了极限,再知道这事,说不定真会杀了他。

    翟靳死不足惜,可楼少棠却不能因为他被毁。

    看我不说话,舒俏又说:“实在不行,要不还是继续瞒着,等到了4个月做完亲子鉴定,确认确实不是他的,再告诉他。”

    我不赞同,“现在是可以继续瞒着,可要是到最后瞒不住了,不还是要面临这个问题?而且,以我现在的心理压力,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

    “啊——”舒俏捂住脸,烦躁地叫了声。搓了把脸颊,问:“那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我该怎样说才让将对楼少棠的伤害降到最低?

    “要不就实话实说。”舒俏手臂交叠放在桌上,表情是豁出去的,“你家楼少棠内心那么强大,应该不至于受不了打击,再说他又那么爱你,不会怪你的。”

    “就因为爱我,他才会受不了。因为越爱越在乎。”我说,眼眶不禁灼热,涌起水雾。

    正是因为爱他,在乎他的感受,在当初和翟靳错上了床后,我才会选择隐瞒他。若当时就告诉了他,又何至现在如此痛苦纠结!

    可正如舒俏所说,谁会想到这么背!和翟靳的唯一一次,竟然就中了!

    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吸进肚子里,我又说:“但现在,除了实话实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见我已下定决心,不打算继续隐瞒楼少棠,舒俏无可奈何地说:“对啊,既然如此就告诉他吧,这一关你们总是要过的。”

    我紧抿唇瓣,点点头。菜单的一角不知何时已被我捏皱。

    为让我从难受的情绪中抽离,舒俏转移话题,“我打算辞职了。”

    “辞职?”我诧异,“你这份工作挺好的,干嘛辞职?”

    舒俏表情认真,“我考虑过了,既然要开火锅店,就一门心思好好的干,当成事业来做。”

    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她现在这份工作虽说收入不错,也算清闲,但缺点是经常要出差。我光顾“雅妍”就忙不过来,不可能再分身管理火锅店,只能靠她。

    “也好。”我说:“不过就怕别到时候不赚钱,你连生活费都裹不住。”

    话落,舒俏立马连呸了几声,“还没开张呢,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拍了我下手背,“赶快呸掉!”

    我拿她没辙,轻笑地侧过脸朝旁边轻呸了声,只听她又说:“你瞧好了,我这次可是给自己下了军令状的,要是不赚钱,我舒字倒过来写!”

    听到最后这句话,我突然想到了秦朗,揶揄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舒俏知道我意有所指,噎了下,脸竟然难得地泛起微微红晕。

    “对了,上次你和秦朗没再发生什么吧?”

    因为秦朗家和舒俏家是一个方向,那天吃完饭后我就让秦朗送舒俏回家。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想给他们制造点机会,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们缘分了。

    “能有什么事?!”很清楚我问的是他们有没有再上床,舒俏白我眼,“之前我是喝醉了,要是清醒着还和他干,我真眼瞎了!”

    她似乎还是挺不待见秦朗的,我有些不解,明明上次两人已经和好,于是问:“老实说,你现在对他有没有改观,有没有点好感?”

    “有啊!”舒俏承认,喝了口香蕉奶昔,说:“他颠覆了我之前的印象,人挺好,长得也帅,但要说做男朋友还是缺了点什么。”

    “缺什么?”我搞不懂。

    舒俏耸耸肩,“不知道,一种感觉吧。”不等我接话,立刻又口气调笑地说:“不过他器大活好,倒是可以考虑做炮-友。”

    “……”我无语失笑,“你不是有炮-友?”

    舒俏在这方面向来开放,据我所知她有个固定炮-友。

    “早没了!”舒俏撇撇嘴,“姐从良很久了!就是从第一次和‘软脚虾’上过后,我就再没找过他。”

    我一听,懵了2秒,打趣道:“你不会是因为觉得他比不上秦朗,才甩了他吧?”

    舒俏手指搓了搓鼻翼,说:“好像是。”

    刚喝进嘴的橙汁差点被这话呛喷出来,我赶紧拿起纸巾捂住嘴,等把橙汁咽下后说:“那你之前还骂人家‘软脚虾’!”

    舒俏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咳~我那不是故意嘲讽他嘛,其实他很厉害的。上次不说了,他是‘金刚钻’。”

    “……”我无语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要做炮-友还是算了吧,人家秦朗可是正派人,不可能会同意。”

    舒俏两手一摊,很无所谓的,“那拉倒~”

    正说着,她手机响了,接起听是火锅店的店长找她有事,挂上电话,她提议我一起去店里看看。

    除了那次试锅底,我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去过店里,于是欣然应允。

    和舒俏边走边聊火锅店开张的事,快到路口时,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他们勾肩搂腰,男人微低着头在女人脸颊上亲吻了下,女人开心地咯咯笑,亲昵的模样一看就是情侣。

    我只看了一眼便没再关注他们,继续往前走,身旁的舒俏却是突然大叫一声:“毛锋!”随即放开勾在我手臂上的手,快步向他们冲了过去。

    听见叫声男人抬起头,看见舒俏,他帅气的脸庞瞬间布满惊愕,像石化了般立在原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舒俏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终于敢露脸了!”

    男人被这一响亮的耳光打回神,捂住被打的脸颊,瞪大眼盯着舒俏愤怒的俏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才想起这人是谁,他就是舒俏前段时间交的那个空少男朋友。

    “你谁啊?干嘛打人?”空少虽心虚不敢说话,但他身边的女人却瞠眼瞪着舒俏,尖着嗓门气愤地质问。

    由于长得比舒俏矮很多,她是仰着脖子的,加上穿的又是一身白色连衣裙,嘴唇涂的是橘色唇膏,样子像极了嘎嘎乱叫的大白鹅,很是滑稽,我差点没笑场。

    舒俏斜眼看她,不客气地道:“没你事,滚边去!”

    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一叉腰,盛气凌人的,“谁说没我事,你打的是我男朋友!”

    舒俏不屑地切了声,“我打的也是我男朋友。”

    女人懵了2秒,惊诧,“你说什么?”转脸怒问空少:“她,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竟敢背着我劈腿?!”

    这时,空少已经从惊慌中缓过来,重新搂住女人的肩膀,“别听她胡说,她只是我前女友。”

    女人一听,恍然,“噢~”看回舒俏,“你就是毛毛那个前女友啊~”她气愤的脸孔变成了轻蔑的笑,“真是耳闻不如一见,果然胸大无脑!”

    舒俏可是头一回被人这样侮辱,怒了,手指着女人的鼻子,“你他妈说谁胸大无脑,再给老娘说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逼嘴!”

    女人一点不怵地笑笑,看情形也是吵架吵大的,回怼,“谁答应就是谁喽!”

    见舒俏真要上去撕她,我赶紧出声阻拦,“俏俏,说正事。”

    经我这一提醒,舒俏咬了咬牙,忍下了这口气,看向空少,“毛锋,我他妈没空跟你女人瞎叽巴扯,快把老娘的钱还回来!”手朝空少面前一摊。

    空少挑起嘴角,不当回事地嗤了声,“笑话,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

    “别他妈装!”舒俏怒目圆瞠。

    这时,空少女朋友又跳出来了,勾住空少的胳臂,用撒娇的语气道:“毛毛,你怎么会找这种女人啊,嘴巴脏得跟下水道似的,一点素质也没有!”

    “对,你嘴干净,天天喝84的。”舒俏立刻怼她。

    女人一下噎住,不是知气的还是怼不出急的,脸胀得通红,加之原来就抹了腮红,这下彻底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为安慰小女友,空少宠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可不是,所以我不是把她甩了,找你了。”看眼舒俏,语气讥讽地道:“这种母夜叉,哪个男人敢要啊!”

    女人一听立马又得胜起来,朝舒俏挑衅一笑。

    我暗自摇头,这男人真是不知死活地在讨打。

    果然,舒俏扬起手。就在我以为她再次要将巴掌落到男人脸上时,谁料她怒脸突然一变,很是开心地朝男人身后挥手,“朗朗~”

    我微微一诧,转眸顺着她视线看去。

    只见秦朗站在离我们7、8米远的地方,他表情有点懵逼,似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的车就停在边上,应该是刚从车上下来。

    “啊呀,你愣着干嘛,快过来!”舒俏一改先前凶怒模样,十分小女人地娇着声嗓,朝秦朗招招手。

    秦朗轻蹙下眉,有些莫名其妙的,迟疑了几秒,还是朝我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