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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试炼准备
“已经五年级了，升级这么快，”伊凡由衷的赞叹，“黑立温同学，你真是了不起。”
“肖恩同学才是真的不起，”黑立温憨厚地笑着挠头，绿色的短发精神抖索地挺立着，“没有肖恩同学的新魔法咒语书，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升到五年级。真的，这段时间忙着升级，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一下肖恩同学！”
“没有，你太谦虚了。”萧湛淡淡一笑，“是你自己的努力，加上天分。”
“又来了！”安德烈说，“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两个天才谦虚来谦虚去的，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天才不都是应该骄傲高调的么？”
“别胡说，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才。”萧湛冲他摇手。
“骄傲和高调是愚蠢的人才有的特质。”黑立温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比起几个月前，他身上那股子来自农民家庭的拘谨和不自信早已经消失不见，但那股子淳朴和真诚一直没怎么变化。
“搞清楚，你也是天才一枚。”伊凡提醒安德烈。
“我？”安德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说，“好像也是诶……”
米娅笑着说：“跟你们几个大天才站在一起，我都已经被你们的光芒闪到了眼睛呢……”
“哈哈……”四人笑了起来，安德烈说：“米娅，你只不过是没在头一个月晋级，按照以往的标准，也算是天才少女呢！”
“你还是在说你们的光芒太耀眼了，我这个普通的天才已经被你们遮住了。”米娅又说。
“怎么会呢？”安德烈赶紧说，“能加入我们这个天才组成的小组，你也不是庸才。”
萧湛三人就笑看着安德烈和米娅打情骂俏地斗嘴。
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不断升温，虽然萧湛没怎么关心私底下的发展，但据伊凡所说，两人相处得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怎么的，萧湛觉得，米娅的笑容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勉强。
原先萧湛刻意营造自己最笨最平庸的假象，却因为一节朗诵课彻底被破坏，后来尽管继续维持着，但天才之名也彻底落到了自己头上，小组里“最平庸成员”这个头衔就在大家心照不宣中落到了米娅头上。
作为小组里唯一的女孩，萧湛也没想到米娅的处境会变成这样。
米娅已经成了安德烈的内定伴侣，她所承受的压力却是最大的。
萧湛甚至想象得到，米娅每天回到女生宿舍的时候，周围的女学员们那种既羡慕又嫉妒，同时，又暗藏不屑的眼神……
回头想想，悄悄动手脚改善他们的天赋，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做掩护，现在他们声名大噪，成了校园名人，自己却比他们更加出名，实在是有些世事难料的感觉。
萧湛对自己的学院生涯有着比较明确的规划，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的发展总不梦完全如意，这会儿，也只能尽力挽回一些，借着今后的学院时光，慢慢将自己的计划拨回原先的轨道。
因此，抓住这次假期试炼的机会，好好将他们培养起来，成为独当一面的高手，同时也将自己的光芒遮盖住。
说起来，这样做似乎是大费周章，费力不讨好，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而培养出几个强大的魔法师，说不定，还会成为日后自己发展的阻力……但，萧湛相信自己的实力。
来到这个看似文明落后，却拥有魔法和神明这种超自然力量，对世界的探索还停留在地球中世纪水平的异世界，萧湛自信，凭借自己的前世见识和能力，干出一番事业根本不是问题。
尽管现在，自己的计划安排都出现了部分的偏差，但并不是全部失败。
吸取经验教训，及时改正，也是他从前世带过来的优点。
所以，看着四位队友兴高采烈、跃跃欲试，哪怕有那么一点点不如意的阴影，也不能影响萧湛的后续计划。
五人正要结伴去登记组队，却见李奥带着一帮学员走了过来。
“组好队伍了吗？”李奥问道。
“嗯，表哥，”伊凡点点头，“跟之前说定的一样，我们去巴瑞亚城，顺道去一趟肖恩的家。”
“我们要去溪风城边境要塞，这是学院和家族的要求，就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李奥说，“对了，肖恩，现在暗影工会的威胁已经彻底清除，不用再担心了，我呢，下学期就毕业，把位置让给伊凡。”
“下学期就毕业？这么快？”萧湛有些惊讶。
“就等着你们赶紧升级了，”齐格林笑着说，“要不是为了培养你们做接班人，他早就出去当吟游诗人冒险去了。”
伊凡笑了笑，说：“我会努力的，表哥。”
“还有你们，”李奥拍拍萧湛和安德烈的肩膀，“你们现在是密林系新人领袖了。”
“还有你，米娅，”李奥特意交代说，“苏和多明妮会把女生部交给你，你可不能让她们失望哦。对了，她们已经在蓝莓之夜等着了。”
“我？”米娅指指自己，有些为难的摇摇头，“我，我怕自己做不来……李奥学长……”
“别担心，又不是让你你一个人顶着干所有的事情。”李奥开导她，“等你们试炼回来，苏会把该做的都教给你，会有人帮你把事情都搞定的，再说了，我们毕业了又不是不回来，苏可是普拉诺斯副校长钦定的下一任辅导生呢，她就在法师塔里做辅助研究，有事情尽管找她去。”
“嗯，”米娅这才有些迟疑的点头，“那，我试试看。”
一番交代之后，众人各自去了行政楼的相应办公室办理组队申请。
试炼申请就业是在学院留下搭伴试炼的学员名单，方便为他们收假后统计成绩——试炼也是考核学员的一部分。
学员的成绩，并不是由学员派出专门的导师来考核评价，而是有学员自主去冒险者工会登记注册，完成任务之后，将积分证明汇报到行政楼教务处。
说起来，这样做似乎比萧湛前世的学校考核更加的公平……
对于组队学员的实力组成，学院也不会干涉，但很明显，一个六七年级的老生如果带着几个一二年级的新生去参加试炼，学员会在计分的时候，把分数的大头算到那个老生身上。
这样做也算是另一种平衡，但看着不少队伍都是这么搭伙的，甚至有低级学员明目张胆的拿出真金白银邀请老生加入队伍，萧湛也只能感慨，真正的公平，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达成，有人的地方，牵扯到利益的地方，人心都是一样的……
手续办完之后，大家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蓝莓之夜酒吧。
“好久没来了。”齐格林当先一个走进酒吧大门，“嘿，姑娘们，齐格林大爷来啦！”
“真是粗鲁。”乔纳森摸摸头发，不满的说。
“毕竟人家是魔剑士，不是纯粹的魔法师。”李奥说，“人家玩的是战士那一套，跟我们优雅的艺术家是有区别的。”
“你才艺术家，”乔纳森说，“我可没说过自己是。”
“对啊，”李奥说，“你现在的作品，还赶不上肖恩随便写的儿歌童谣呢。”
萧湛说：“那不是我写的，是我们乡下的农夫代代传唱的，哄小孩的。”
“哄小孩的都比魔法师苦心积虑写出来的好。”李奥继续打击乔纳森。
“我能和肖恩比么？”乔纳森也不恼，反击说，“人家随随便便就能发现魔法咒语的规律，编出课本让你学！你们都是肖恩的学生，知道吗？”
这话一出口，左右人忽然间都愣了一下，随后李奥说：“今天放假了，大家尽管喝！”
萧湛也赶紧拿出老法师做挡箭牌：“莫里埃老师也要和我们一起试炼，他说他最近对魔法咒语有了新的发现，可以提高咒语的准确度，他答应只教给我们。”
“哦，对呀，”李奥赶紧接茬，“说起来，肖恩也是遇上了莫里埃导师这样的好老师才有了这么大的成就，不是吗？”
萧湛也接过话茬：“莫里埃老师的炼金术课，大家都去学学，会有更多收获的，说不定你们也会有所发现呢。”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二楼的苏和多明妮冲他们招手，齐格林已经端着一杯酒，说：“嘿，多明妮，怎么不订这种酒？听说这可是最新上市的。”
多明妮说：“这就是上次肖恩的老师莫里埃男爵新发明的酿酒法做出来的，叫做‘焚烧烈焰’，酒保没有告诉你吗？”
齐格林脸色变了一下，看着赔笑耸肩的酒保，悻悻的把酒杯放回吧台，说：“哦天呐，那东西，喝一口就像喉咙里中了点燃术一样！会有人爱喝吗？”
李奥拿过酒杯闻了一下，惋惜地说：“闻起来是真好，可惜，太烈！”
酒保说道：“李奥少爷，这种焚烧烈焰很受冒险工会那边的酒馆欢迎，那些战士职业的冒险者最喜欢烈酒的口感，他们都说，这次才是猛男该喝的酒。”
“猛男？”李奥笑了笑，“算了，这种酒也就那些糙汉爱喝，我们是艺术家。”
酒保陪着笑，不说话。
一个女侍经过，微微弓身让开，但当她看见李奥身边的萧湛是，了脸色愣了一下。
她是那晚萧湛帮游侠解决敌手的时候催眠的丝巾女孩。
说起来，自从莫里埃遭到暗影工会的报复之后，李奥一伙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那晚萧湛虽然催眠了所有酒吧店员，但也不知道这法术有没有什么后一种或者漏洞。
女侍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恢复原状，走开了。
“什么东西？好香？”安德烈好像闻到了什么，说道，“好像是玫瑰花，但是，好浓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闻了一下，顿时也都惊讶起来。
“这是，最新的花香精华，”酒保叫住女侍，说，“就在那边金蔷薇大街的魔法道具店，艾丽那天路过那家店，看见有新产品在推荐，得到了一瓶免费赠送的，是不是很香？各位可以去那里看看。”
大伙都看着萧湛。
“莫里埃导师又有新发明了。”伊凡说，“真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敬佩之情了！”
苏在楼头顶上说：“肖恩，能不能麻烦你跟莫里埃导师说一声，给我们留一瓶，这东西现在已经脱销了，我们会多加钱的。”
萧湛笑笑：“苏学姐，我会去找老师问的，或许可以免费赠送呢。”
“怎么可以总是免费呢？”多明妮说，“快上来吧，我都饿啦，咱们边吃别说。”
几人一起上了二楼。
李奥长期在这里定了包间，萧湛借机看了看那晚被破坏的窗户和墙壁，都已经修缮一新，心里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老法师传来讯息，说：“老板，您说的那种活字印刷术已经做出来了，不过，效果比抄写魔法差多了。”
萧湛说：“这东西也不是为了方便魔法师的，它的作用，也需要靠那些市政厅的文员们发挥作用，就像白纸和铅墨笔一样。”
“老板，您的高瞻远瞩，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老法师感叹，“对了，今天校方通知我说放假了，学生们开始假期试炼了，需要我一起去吗？”
这时，李奥举起酒杯大喊：“预祝即将到来的假期试炼能够顺利完成，大家，一起来，干一杯！”
萧湛跟着大家一起举杯，脑中说道：“当然，森林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然后所有人一起喊道：“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