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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四派来讲和的人,来的比段航预料的还要早。
正在给花豹化妆的杨锐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出来面见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
“我是霍四爷派来的,兄弟们都叫我老狼,不给面子的话,叫狼娃也行。”来的人也就20岁,剃平头,穿绿色军裤和布鞋。
故老相传,混混里穿布鞋的都是最能打的,若是打群架的时候看到此类人,对方心惊胆战之余,都会选择集火秒人,同时也起到了杀灭盗版的作用。
换言之,这位老狼十有八九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家伙。
段航手指儿转着手铐,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逮人的威慑态度。
杨锐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就站在大表哥身后,木着脸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老狼瞄了段航一眼,道:“霍四爷说了,你把花豹放回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哼哼。”
“你得把话说清楚,光是哼哼,我不懂。”杨锐一副很实在的模样。
他要是普通学生,自然要好好考虑对方的话。但他如今是官三代了,再要是被占着一个汽车站的混混头儿吓住,那就太浪费资源了。
在他的记忆里,溪县曾经满是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再早一些,更是黑帮横流。但所有这些,和人民民主****一比,全都是渣渣。80年代混街面的人是不少,可要说实力,别说与解放初的土匪比了,相较90年代以后的黑社会,也要松散弱小的多。
最主要的一点,他们还没找到厉害的保护伞呢。
霍老四不知道杨锐的底细,派老狼来讲和,只是因为段航这个县刑警队的大队长罢了。其出发点,也不过是民不与官斗。
老狼却不管这些,他看到杨锐年纪小,首先就起了轻视之心,不屑的道:“不懂就照做,放了花豹,以后咱们分片。”
“怎么分?”
“一中归我们,胜利中学归你们,其他各凭本事。”
“那我的卷子就给你们白抄了?”
“白不白抄我不懂,你把卷子卖了,难道还不让人抄?”
杨锐被他说笑了,挥挥手,道:“你走吧。”
这样的对手,你和他谈版权都是浪费口水。
老狼“哼”的一声,左右看看,道:“我要把花豹带回去。”
杨锐轻轻摇头。
段航一抖手铐,像是古代的皂隶似的,道:“你要再不走,就留下来陪花豹吧。”
老狼低头用布鞋蹭了蹭地面,嘿嘿一笑,道:“你要不穿那身皮,我一个打你这样的八个。”
“激将呢,甭理他。”杨锐拦住了生气的段航。
“四爷可不是好惹的。”老狼仰天大笑,在路人“敬佩”的眼神下踏歌而走。
杨锐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在段航耳边道:“你要是不爽,完了抓起来,像我料理花豹一样料理他。”
段航迟疑了一下,不忍道:“太狠了吧。”
“这算什么,以后的小孩子才残忍呢。”杨锐叹口气,回雪糕店继续料理花豹去了。
半个小时后,县城最繁华的,也是唯一的十字路口处,一只花豹顺着副食品商店的楼顶旗杆,冉冉升起。
只见他被麻绳捆绑,浑身涂满了属性不明的屎黄色染料,双手张开做成十字架,左右手分别挂着对联: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裆下还挂着竖批:我爱霍四哥。
不到五分钟,十字路口就被围观群众堵的水泄不通。
如今的娱乐节目少啊,围观这种活动比跳舞还受欢迎,因为不用自己进舞池。
无数人指点着对联和花豹,给周围人讲解着自己所知的花豹、霍四哥以及南山敬老院不得不说的故事。
曹宝明攀着绳子,从副食品商店的三楼缒到二楼,然后被苏毅一把抱了进来。接下来,两人一个剪断绳子,一个用大铁链锁住通向楼顶的大门。
段航也混在人群里,叹谓道:“这样的话,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欺行霸市人尽皆知,他就算能活过今年,也别想休息。”杨锐说着段航完全不懂的话。
后者摇头:“你从哪学来的这种……怪招……”
“跟中学生学的。”
“中学生?”
“嗯,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中学生了,你看美国和日本,嗯……看电影就知道了,欺凌什么的,绝对是让人想自杀的战术。当然,咱们中国的学生也不差,用不了多久,也都能学会。”杨锐想的是自己以前补习班时的学生,甭管外表多纯良的孩子,欺负人的时候,各种招数能让大人们瞠目结舌,喝马桶水,关换衣间等等只是初级技巧,其推陈出新的速度,比学生的更新换代还快。
比起挨打,欺凌造成的心理阴影显然更大。
霍老四等人或许可以把遍体鳞伤当作男人的勋章,但浑身是屎是什么勋章,就很难说了。
段航更加疑惑,问:“真的有这种电影?”
“录像带里有。”杨锐只能这样解释。
段航露出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疯了似的冲上副食品商店,接着又有人狂奔下楼,找了斧子和钳子,再狂奔上楼。
接着,楼顶传来撞门和喝骂的声音,更引的围观群众各种猜测。
花豹挽救计划持续了很长时间。因为楼顶的大门被曹宝明用重物封死了,即使剪断了铁链子也撞不开,霍老四最后只能派人从外墙爬上去,清理了门后再开门,过程狼狈不说,更让大家的高潮久久不息。
最终,霍老四等人只能用狂吼释放心里的郁闷。
穿布鞋的老狼望着泣不成声的花豹心有余悸,当时要是一个不对留下来了,以后真是见不得人了。
霍老四派人把花豹送了回去,继而发动了所有人手,在道上放话,疯狂的寻找杨锐。
却不知道,杨锐早在花豹落地以前,就骑上自行车,返回了西寨子乡。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把事情给说明了一遍。
绕是杨老爹镇定非常,也在每日50元的利润,以及“我爱霍老四”的对联处呆住了。
良久,杨书记才找到了一个切入点,问:“试卷赚到的钱,你真的一分都没拿?”
“一分钱都没拿,校长可以作证。”听老爹的问题,杨锐暗赞自己有眼光,在本地的商业环境不明的时候,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策略。
“钱是怎么分配的?”
“学校一部分,经济困难的学生一部分,成本开支一部分。”
“参与油印的学生,工资是怎么分配的?”
“按小时算,比印刷厂的临时工少一点,但他们的工作时间少,而且也享受到了最终利润所产生的福利,工作岗位是轮换制的。”
杨书记又问了几个问题,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深深的看了杨锐一眼,又打电话给学校,亲自问了赵丹年,方才思考了起来。
作为曾经的公社书记,坚信社会主义的好党员,杨锐的做法显然挠到了杨老爹的痒处。
共同工作,集体经营,同享利润,西寨子乡最早的公社工厂就是在这种理念下经营的。
虽然说,公社的工厂最终失败了,但杨峰还是对这种理念抱着深沉的好感。
杨锐能用这种方式来操作试卷印刷,不禁让杨书记有种子继父业的快乐。
“你去把小焦叫进来,在外面等一会。”杨老爹表情丝毫不变,再次拿起了电话。
杨锐依言出门,喊了一声外面的老爹秘书,自己坐着喝茶。
两杯茶喝过,一名穿军装,无肩章的年轻人来到了杨锐面前,立正敬礼,大声道:“民兵连魏林向您报道。”
“民兵连?”杨锐站了起来。
“杨书记命令西寨子乡民兵连全体集合,保护西堡中学的集体财产。我是队长魏林,听您指挥。”魏林站的笔直,一副军人姿态。
杨锐的眼都直了,身为21世纪人,他早就忘记了民兵组织这种东西。
看着魏林认真的模样,杨锐轻声问:“你这个民兵连,有多少人?有啥装备?”
魏林高声回答:“西寨子乡民兵连共计158人,计有12。7毫米高射机枪两部,五三式轻机枪四支,六三式自动步枪18支,五三式步骑枪12支,五四手枪三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