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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这么急色干嘛!”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嗔怪地道。
“嘿嘿,谁叫你长这么标致?我的小心肝,别躲了,这儿没人,咱们先好好亲热亲热……”一个色眯眯的声音传来。
柴房内,洪锋浑身一震,怒火瞬间腾升,将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这声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忘记,不是别人,赫然是狗汉奸林二狗!
李冬梅察觉他的异状,一把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
洪锋一惊回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激动的情绪,低声道:“这是杀死何叔的林二狗!”
李冬梅身躯一震,抓着他的手也不禁用力起来:“是这个狗东西!”
洪锋双目透出杀意:“无论他这次身边有多少人,我都要杀了他!”
李冬梅比他更为冷静,迅速压下情绪,低声道:“不要冲动!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渣牺牲自己,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话间,外面动静变得古怪起来,女子的咿唔声和林二狗的急色声交杂,听得房内两人也不禁有点脸上发红。
幸好,没多久,那女子就挣脱了林二狗,非要进房再亲热,林二狗无奈,只得依她,和她一起进了其中一间厢房,点了烛火。
窗上,映出里面两人晃动的影子,洪锋和李冬梅悄悄从柴房出来,先上墙确认了一下,不禁大喜。
这家伙,看来是一个人偷着来偷欢的,居然一个同伙都没带!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洪锋杀机再起,大步走向那厢房。
李冬梅则留在外面,为他把风。
洪锋走到门口,才发觉这家伙急色到门也没锁,他只轻轻一推,就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亲热声立刻清晰起来,洪锋一个箭步跨了进去,闪电般双掌齐下,同时劈在衣衫不整的两人颈侧,两人同时嘤咛一声,昏迷过去。
找了绳子将两人分别绑紧后,又撕了他们衣衫上的布条塞住了他们的嘴,洪锋才在林二狗人中位置掐了一记,后者悠悠醒转。
“唔唔唔……”林二狗清醒后,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谁,登时惊恐地叫了起来。
“很好,看来你还记得我。”洪锋眼中怒火狂升。
“唔……别……杀……我!”林二狗急得眼泪都快滚出来了,额头贴着的狗皮膏药都被汗浸了个透,嘴里拼命发出几个字音。
洪锋没理他,转身把一把椅子拿了起来,轻轻松松地把它扯散,只留下椅子的座面木板。
他深吸一口气,骈起食、中二指,猛地一指戳下,把木板戳了个孔出来。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林二狗看着他这能生生在木板上戳出洞的指力,七魂都丢了大半,眼前一黑。
完了!这人难道是想用手指戳死自己?
好半晌,洪锋才收了指,将那木板往桌上一安。
林二狗看向木板,才惊觉原来洪锋是用手指生生在木板上戳出了几个字来,赫然是“何叔之灵位”!
“一百个响头,一个也不能少!每一个都要见血破皮,磕得完,我就放过你!”洪锋寒声道。
林二狗几乎昏过去。
这种响头,就算磕五个,怕是头都震晕了,要他磕一百个,还不得把脑袋都给磕缺掉,哪还有命在!
洪锋一声冷哼,探手朝他喉咙抓去。
“等等!”李冬梅推门而入。
洪锋转头看向她。
李冬梅脸色难看地道:“我和你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但冷静下来,我希望你能把他交给我。”
洪锋不解道:“交给你?”
李冬梅指着林二狗道:“这个狗汉奸,长期在日本人身边活动,身上说不定会有有价值的信息。杀不杀他,就要看他有没有足够有价值的情报了!”
最后一句,当然是故意说给林二狗听的,他忙不迭地点头,口中唔唔作声。
洪锋脸色变化了好几次,终于点头道:“好,如果没有,那我就杀了他!”
李冬梅伸手扯掉林二狗嘴上塞的布条,冷着脸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吧!”
林二狗脱口道:“我知道太君,啊不,我知道鬼子的城防布置和换班!”
李冬梅摇摇头:“这不需要你说。”
林二狗一愣:“不需要?难道你们也知道?”
李冬梅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这方面的信息,游击队自然能从徐仲年那得到。她想要的,是连徐仲年也不知道的情报。
不过,这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而已,毕竟徐仲年远比林二狗这样的人精明,加上位置也更高,能探得到的情报肯定更多。
林二狗急了,道:“我……我还知道日本鬼子的作息时间表!这也不行?那我还知道清田新助喜欢吃什么东西!”
他一口气说了二三十条,李冬梅越听越失望。
终于,就在她准备跟洪锋说算了的时候,林二狗见她脸色不对,猛地一咬牙,叫道:“我还知道沧州城的地道!”
李冬梅和洪锋均是一怔,前者道:“地道?沧州城还有地道?”
林二狗见她终于有个反应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不禁大喜,忙道:“对对对!我以前也不知道,也是最近巧合,才偶然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们红军,啊不,咱们红军掌握了这条地道,那以后想进出沧州,还不是随便吗?”
李冬梅冷冷道:“你知道有地道,那说明日本人也知道。日本人也知道,你告诉我怎么个随便进出?还有,少在那给我套近乎,你跟我们红军没关系!”
林二狗赶紧道:“是是是,我不说我不说。不过,这事,日本鬼子可不知道,地道也不是他们挖的。”
这下李、洪二人是真的疑惑了,李冬梅奇道:“不是他们挖的?那是谁挖的?”
林二狗暗松口气,道:“这可是咱们中国人的先人挖的,事儿还得从当年沧州大修说起……”
午夜时分,位于沧州城北门边上的承古医馆。
整个医馆灯火全灭,只有后院一间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
徐仲年对着对面的焦老先生深深一揖,道:“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焦叔,这次真的是多谢您帮忙。”
焦老先生轻轻抚着自己长须,含笑道:“实话说,当初你给日本人做事,我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你。直到你这次来找我帮忙,我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小子,并不是那么没出息。那这忙,我怎也要帮你。不过,你还真是胆大,也不担心我怕死,向日本人告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