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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的房间很简单,没有像小说或者电视里的女孩那样麻烦,她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双靴子,我还在她的衣柜里发现一个熊猫状的眼罩,看起来极为可爱。她的床上十分整洁,被套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
“她昨晚在我那边睡呢……”我一下尴尬起来,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乱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在同一张床上,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仔细的回想昨晚发生的经过,一觉晕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半秒,莫非在昏迷的时候……
我真的有点写不下去了,想法越来越离谱,就像写一些无厘头的言情小说,你知道我这人一直很封建,对于自由恋爱看的十分严肃,一般太过于龌龊的画面也会再我脑中自然生成,但绝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就不细细介绍了。
我突然发现,在小艾的桌上还躺着一本精致的书,原来是东野圭吾的《秘密》,这本书我在大学的时候就看完了,讲述了妻子死后灵魂附在女儿身上,然后跟父亲生活在一起,每天还要为他做饭洗衣服什么的,我还清晰记着有一段父亲爆发了兽性,强迫女儿干一些羞羞的事情,虽然最后没弄成,但是那场景看的我心里跟猫抓似的,之后我也是骂道作者的思想有些变态,但为了剧情的需要,作者又不得不客服一些障碍,将人们敢想而不敢言的东西描绘出来,也着实需要一番巨大的勇气。
除了此之外,在这本书的旁边还躺着一本《肖申克的救赎》,很可惜,我只看过同名电影,书籍还真没亲眼目睹过,如今有幸一试,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我独自翻看着史蒂芬金的大作,没想到小艾换好了旗袍,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我的身后,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大跳,像弹簧一般从座位上跳起来,那洁白的旗袍宛如充满了生命,上面的茉莉花也随之抖动起来,婀娜多姿,生机盎然,从衣领到大腿,每一处细节都十分巧妙,旗袍的褶皱,腰围的尺寸,袖口的宽度,都十分的吻合,仿佛为小艾量身定制,完美无瑕。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眼前的女孩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的身上充满着浓厚的民国风,发梢充斥着茉莉香,头发被一根发簪所盘起,那深邃的眼神,透露出无限的柔情,倾城的脸庞,上帝的杰作。
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于小艾!
四十年前那个可悲的女子,在自己刚出世的女儿面前被人活活淹死,她那哀怨的鬼魂,在山林之间飘荡,有一天,面对自己最爱的男人,站在山崖上,燃烧自己最美的嫁衣,灼伤了天涯,残阳陨落,刻在我的心头像一道朱砂,烙印的生疼。
“好看吗?”小艾转了个圈,长发跟着身体舞动,旗袍上的枝杈在颤抖,茉莉花在摇曳,那一刻如梦似幻的场景在眼前飘荡,那幽怨的鬼魂在灵异旅店长鸣,哀吼着我将爱人归还与他,是那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那个面对父亲杀死自己爱人却束手无策的懦夫!
“不……不要,休想从我这里抢走她……”我抓住小艾的肩膀,她的身体十分冰冷,就像从海底刚捞出来一样,我无法控制手上的力道,抓的她疼出声,我能清晰感觉,那个恶魔就在附近,他不配做一个女人的丈夫,更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他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小易,你弄疼我了……”小艾想要挣脱开我的手,但是却无济于事,我快要步入癫狂,那于荣光的影子一直在我眼前飘荡,在片山林,在灵异旅店,甚至就在这件房内,它露出牛鬼蛇神一般笑容,压迫着我所有的勇气,不不不,他不属于这里,他在四十年前那个该死的冬天就已经他妈跳崖自杀了。都是那件旗袍,它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它能令人产生幻觉,它想要夺走我的爱人……
“脱下来……”
“什么?”
“我让你快点把它脱下来!”我几乎是吼出声,小艾吓了一跳,身子小心的后退几部,眼眶的泪花开始打转。
那一颗晶莹的泪花,从她的面颊滑落,敲击在泛黄的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醒了!
所有的幻觉都一并消失,包括我内心的恐慌,小艾默默的留着泪,她咬着嘴唇,眼神透露出伤心欲绝。她生气了。
我立刻松开她的肩膀,一时间张皇失措起来,好久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对……对不起”
“小易,你以前就是这样吗?”小艾哭的更凶了,但是她不表达出来,只是一味的流泪,眼睛柔弱的我快要心碎。
“不……小艾,我……你听我解释……”我真想起的给自己一巴掌,平时牙尖嘴利的到了关键时刻就牙齿就开始打架。
“你不用解释……”她把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开始向我倾斜她所有的苦衷:“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误,但是我不怎么认为,我感觉你是爱我的,或许你不从嘴上表达出来,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跟你在一起后,我发现你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样,我害怕恐惧,你一意孤行,我害怕失去你,你却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木匣,为了洗清你犯下的罪孽而来的!!!”
风来了,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我却感觉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的话说得很绝,可以说是把内心所有的苦痛都倾诉出来,字字命中靶心,我无法反驳她。
小艾依旧抽泣着,她回到洗手间,将身上那件旗袍换了下来,重新整理好,放在我的手中,冰冷的说:“还给你……”
她把旗袍放在我的手上,推搡着我出门,那张憔悴的脸,在门缝之间渐渐消失不见,我心如刀绞,后悔自己怎么会讲出如此没有理智的话,,她所言极是,爆发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我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