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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静了，连带着所有老师瞬间都看了过来。
一个个，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而被众人盯着看的汤文明，不明所以。
过年五十的谢顶男人摸了把脑门，“嗨，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今年理科状元被拿走，不是预料的事么？对了，状元没有了，榜眼跟探花在不在啊？！”
然而，没有人回答汤文明的问题。
众老师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模样就跟活见鬼差不多。
汤文明脸颊上的肥肉一抖，喃喃道：“难道也不在？那就有点糟糕了。”
片刻后，终于有老师开口，“老汤，你平时是怎么教洛白的？！”
一听这个名字，汤文明就有些火了，“那小兔崽子根本管不住，能怎么教？他不给我搞事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众老师的表情更加扭曲。
能教出一个状元，这是——
何等荣幸！！
然而，现在这个状元之师却在吹胡子瞪眼，明显对这一届将记录刷到爆炸的状元郎嫌弃得不行。
他还说——
没有教？！
他-妈的，要是没有教，能考得上状元？！
不过一个转念，众老师又奇怪了。
毕竟洛白到底有多浪，他们都知道，从他转学过来的那天到高考结束，就没有一天不是浪的！
再话说，是不是电脑出了问题。
但这，可能么？！
汤文明径自又问，“你们问洛白做什么？难道那小兔崽子给我考了个倒数第一？！”
又静了。
几秒后才有人道：“确实是第一......”
汤文明扶额，“我就知道！那小子平时不仅混，连着运气也差得不行，一张理综卷子的选择题，少说也有几十道，考了那么多次试，他每次都能完全避开所有正确答案，连一道都做不对，气死我了！”
众老师的表情，再度扭曲。
妈的，这确定不是炫耀？！
好气哦！
好想掐死这老头！
汤文明又问：“今年的榜眼跟探花是谁？！”
坐在电脑前的老师将位置一让，“老汤，你过来自己看。”
说完，走出去了。
继续留在这里，他怕真的会忍不住。
不明所以的汤文明上前，往那位置上一座，然后——
他看到了电脑屏幕最上方那行，‘洛白’两个字高高挂在那儿，往上，再无他人。
汤文明懵了一下，滑下去，想往上一页翻，但却发现——
现在已经是第一页了！
再滑上去，汤文明的目光定在排名那里，被那个‘1’狠狠辣了下眼睛。
他整个人都懵了。
这会儿，办公室静悄悄的。
所有老师都看着汤文明的表情，而在看到对方与方才的自己一模一样时，心里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郁闷。
这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你这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
而之前调侃说要是洛白拿了状元如何如何的几个老师，这会儿偷偷往外门走。
哎哎哎，脸疼，都被打肿了。
坐在电脑前的中年男人，眼睛越瞪越大，他的瞳仁在放大，在收缩，似乎受到了极度的刺激。
状元！
748分的状元！！
居然是他班的学生！
还是，洛白！！
一秒。
两秒。
三秒。
‘咚——！~’
汤文明整个人忽然往前倒，脑袋磕在桌子上，晕过去了。
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