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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尘纵不是善辈,看到江太妃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却也有些不好受,奈何同情早就被那欺骗所覆盖:“何谓输赢?难道太妃你到如今还不知道么?”只因一己私欲,就设计夺取他人Xing命,这就是赢么?
“可是卿尘,你终究还是不懂啊。”江太妃摇着头,嘴角扬起的弧度却让顾卿尘莫名心悸,还需再懂什么?
慕容君玺手下用力,源源不断的鲜血便从江太妃口中而出,从顾卿尘方向而看,匕首割破江太妃的喉咙,慕容君玺似乎压制不让她说的更多。
“哼,大胆江太妃,竟设计了这么一出来混淆视听,来人!”见手下的人渐渐没了气息,慕容君玺冷哼一声,唤了人。
“属下在!”
不多时,小小的宫殿竟挤满了人,慕容君玺将如破布般垂在地上的江太妃甩在了一边,对着来人道:“你们传朕圣旨,江太妃密谋诬陷容亲王,现被朕与容亲王妃所戳穿,畏罪**,尔等速速带人去大牢放了容亲王。”
说谎不打草稿,顾卿尘看了眼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心中冷笑,贺兰炎亭告诉她宫里都是黑暗的,看来还真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条生存法则,永远适用于任何时候。
待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顾卿尘与慕容君玺二人时,顾卿尘突然感觉累了,她似乎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存在的理由,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何举动。
“夜深了,卿尘不打算回府么?”慕容君玺嫌恶的看着自己手背被沾染上的血迹,随手扯了一块布细细擦拭,见顾卿尘还站在原地,问道。
顾卿尘回了神,对眼前这个人,莫名生出嫌隙,望了眼地上的尸体,道:“算计了一世,竟落得如此下场,皇上竟没给她适应的时间。”
“呵呵,适应的时间?如此出其不意,想必也出乎卿尘你的预料吧?不过卿尘,这不是正是你要的结果?”慕容君玺冷笑,如果要放了慕容君烨,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顾卿尘勾唇,是啊,这是她要的结果啊,“皇上不介意的话,卿尘愿意把这碍眼的给搬走。”
“卿尘莫不是还对此人有感情?你要知道,这可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那信,笔迹可也是她找人模仿的。”
顾卿尘眼神冰冷,如今江太妃已死,任由他怎么说都可以,“皇上言重,卿尘不过是想好好安葬她罢了。毕竟这八年,的确委屈了她。”
慕容君玺不可置否,一具尸体,对他有何用处?
“既然如此,朕自然不拦着你。”
顾卿尘看着慕容君玺大步跨出宫殿,转头看了看墙上的画像,他们竟在母亲的画像前,做了这样的事情。
血迹并未干透,顾卿尘低下身体,本是想要不流血的方式,却没想过,还是鲜血满地,可是,她的心中没有愧疚啊,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这样做的。
何必把一个对烨有杀意的人留在人世呢?
顾卿尘拂过江太妃的乱发,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在进宫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人守住大牢,看着江太妃进去,看着她出来,看着慕容君烨被人挡住,才将将进了这宫殿,谁说慕容君玺是被逼无奈才杀了江太妃的?这不一直照着她的剧本在走么?
指尖沾上些许凝固的血,抬起放在鼻下,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鼻腔,多熟悉的感觉?顾卿尘微微闭上眼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样的死法才不适合用在江太妃身上啊,她本就该死的,在八年前就该死啊,既然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那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世界呢?
不止她一个人该死的,她也该死……
缓缓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痛意,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早就洗去不该存在的戾气,顾卿尘拍了拍手,梁上跳下三四个人来,“将江太妃好生厚葬。”
“是!”
夜色微凉,天未全亮,朦朦胧胧透着些细雨,密密麻麻落在头上,肩上,形成水珠垂落发间,顾卿尘独自一人站在大牢门外,静静等待着。
“若是着凉,该如何?”
感觉一阵暖意袭来,顾卿尘看到一如往昔伟岸身姿朝自己而来,将外袍脱下裹住自己带着寒气的身子,突然心中紧绷的弦悄然而断,依偎进对方的身子,语含疲惫:“烨……不过三日,我却思你念你想你怨你得快要疯了。”
拥紧怀里的人,慕容君烨略显胡渣的下巴扣在她的额头,他又何尝不是?本以为上位者没有证据,无法对他如何,却还是在听到她进宫的那一刻慌了神,匆忙从牢中而出,却被自己侍卫而拦。
“我说王妃,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本王的侍卫,居然只听你的话,不听本王的号令了?”
顾卿尘安心的靠在慕容君烨的怀里,听他话里带着重重的尾音,仔细听来,竟是满满的宠溺,想着让常羽拦住他,不禁好笑:“那不是怕你这个呆瓜听信别人的话来搅局吗?”
暗暗手上用劲,慕容君烨倒是不满了,什么叫做搅局?堂堂容亲王难道就只有一个搅局的作用?
“烨,能这样靠在你怀里,真好。”什么都不想,不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想八年前发生过的事情,不想各自的身份,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真好。
“本王答应你,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恩?”在进来没多久,慕容君烨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不过他之所以如此,却又是“愧疚”二字,母后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愧对了江太妃,他作为母后的儿子,又怎会不将这份愧对进行到底?
“阿尘,她如何了?”
聪明如顾卿尘,哪能不知慕容君烨这短短几个字包含了多少意思,轻叹一口气,道:“将人厚葬了,但因着罪名,不能有牌位,不过你放心,我偷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