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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喜欢看她吃得饱饱的，要是一块儿看电视的话，他会伸手过来摸摸她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戏谑地笑她：“真是个傻瓜。”
她总是讨厌他这么说，会在他手背上掐一把。
现在她很愿意做这个傻瓜，他却不在。他喜欢部队的生活，似乎想抛弃现在的一切再回到那些简单而又充实的生活里去，他却没有时间去放下了。
和熙玩，她也不太想动，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堆积木，支着下巴看着墙上的壁灯，都说指缝太瘦，时间太快，一转眼就是一年，可是她现在却总是觉得分分秒秒的时间很是难熬啊。
睡到九点多，其实是早醒了，就是不想起床，不想一个人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保姆阿姨今天来得迟了点，还有人跟她在外面说话，熙却还赖在床上，翻啊翻的，就是不想起身。
“妈咪。”他手伸过来摸她的脸：“不哭。”
卫敏敏伸手一擦脸颊，居然湿湿的。
看着熙那一张有点忧郁的小脸，轻笑地说：“妈咪不是哭，妈咪这是热，这是汗。”
“嗯。”
“小宝贝，即然醒了就不要赖床上了，来，起来换尿片。”
弄妥了出去保姆接过孩子，跟她说：“顾太太，这是三少爷请来的做饭阿姨，照顾你的起居饮食，姓刘。”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脸容慈和着，衣服干净整洁的，头发也是梳得整齐着，卫敏敏有礼地唤了一声：“刘姨。”
“顾太太好。”
她一笑：“以后劳烦你照顾了，在家里不用太客气的，熙，快来叫刘姨，以后刘姨就会给你做好吃的。”
“太太的儿子真是可爱啊，我刚才做好了鸡蛋羹，现在还热着，趁热你们先吃点东西，顾太太有身孕了，馀食和休息更要注意着点，吃过后再跟我说些注意的不迟。”
倒还是很体贴的一个人，卫敏敏轻声地说：“谢谢刘姨了。”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天天在家里要不是吃，就是睡，过着几乎有点昏天暗地不知日月星辰的生活。
她都快忘了，今朝是何夕了。
一天半夜里起来上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她，一脸的浮肿，尤其是双眼黯淡无光，乱蓬蓬的头发。
这个就是她吗，这么就老了几岁一样呢，这个就是顾墨璟很娇宠，很爱的她吗？分明不是，这镜中的她她看着都觉得陌生呢。
悲伤给一段时间给自已去沉溺其中，现在要上岸了，生活比悲伤还要重要，因为她还要走下去，还要照顾熙，还有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遗腹子。
用力地对着镜子的自已笑，狠狠地笑着，笑得想哭，就坐在马桶里狠狠地哭吧，半夜里不用怕谁知道，半夜里没有人会看到她的狼狈，她的想念，顾墨璟，她真的好想他啊。
有他的日子，如在天堂，没有他在，她现在都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饭来就吃，挨床就睡。
怨只怨，当初为何不晓得要去珍惜，那么倔的性子说走就走，他抱着她要留下她的时候，她却还是不念旧情地离开了。
也不敢哭得太久，怕是伤了腹中的胎儿。
好吧，对着天空的启明星说，以后不要悲伤，不要在夜里哭，要坚强，作为顾墨璟的妻子，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说倒下就倒下的，不能娇弱得没有他就活不了，那永远赶不上他的脚步，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收拾心情，仍然是去上课。
顾宅那边现在也安静了一些，老爷子回家静养了，卫敏敏放假的时候主动带着熙过去看望，买了些老爷子喜欢吃的东西，还有顾淮燕喜欢的橙子，顾夫人的滋补品，开着顾墨璟的车去了顾宅。
警卫员认得顾墨璟的车牌，直接就放行了，她开了进去把熙抱了下来，只挑了轻的东西提了往里面去。
看到田妈轻声地说：“田妈，车里还有东西，麻烦你去帮我拿进来一下。”
“奶奶，奶奶，爷爷，爷爷。”小孩子不知悲伤的事，一进来就开心地大声叫着，往里面冲去。
顾夫人开了门出来抱住那乱跑乱撞过来的熙，狠狠地一亲他的脸：“可把奶奶想死了，谁带你过来的。”
“妈咪。”熙指着也走进来的卫敏敏。
卫敏敏轻声地叫了声：“妈。”
顾夫人脸上的笑意冷结起来，板着脸，也不说什么话，也不招呼她，只是抱着熙又软声地哄着：“小乖乖，老爷子可想你了，快来跟老爷子说说话。”
抱了进去，熙看着靠在床头的老爷子嘴甜地叫：“爷爷，爷爷。”
老爷子也把冷肃的一张脸笑开了，温柔地说：“熙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你长得多高了。”
顾夫人放下他，他又像小牛一样冲过去：“爷爷，高，高。”一边说，还一边拿手比着，然后索性就站在墙边去，仰着下巴那么可爱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卫敏敏。
在家里，卫敏敏买了个贴纸贴墙上，让熙靠墙站好给他量身高，他倒是习惯了，一说看看有多高，就自个跑过去了。
这举动，引得老爷子的笑：“熙真乖啊，来，让爷爷看看。”
看着熙这么健康活泼，心里颇是安慰啊，床头柜上放着一篮子草莓，他拿了个：“来，吃个，你喜欢吃的，爷爷现在也吃些水果了。”
“妈咪。”熙回头看看卫敏敏。
卫敏敏点头轻笑：“吃饭，爷爷给你的吃的。”
走了进来：“老爷子，身体可好些了？”
老爷子看着卫敏敏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点头：“好些了。”
“那还得好好养着身体才行。”
“我听淮青说，你现在又怀上了。”老爷子忽然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卫敏敏轻声地说：“是的，差不多一个月了。”
顾夫人倒还是第一次听这事，而且一算日子，这还不足一个月，马上就急怒了：“你倒是还敢再上我们顾家，你还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些话，你给我滚出去。”
卫敏敏一怔：“妈。”
她都想不到怎么顾夫人的态度这么狂烈，这个，她得解说才行啊。
“算我们老二瞎了眼看错人了，居然找你这么一个人，还这么的执着，他尸骨未寒你就给他戴了绿帽子，亏人还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你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越想，越是怒啊。
老二可是把她当宝，为了她都跟自个顶嘴了，还老是强硬地说些什么话，之前的关系一直不了，他也不爱回来，她这个做***可真是操碎了心，可是这就看看，老二娶的是好媳妇，人家是直接就给老二戴了个绿帽子。”
“妈，你错了，这孩子是顾墨璟的。”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还是外面那些事都不知道的傻大眼，这墨去外地的时候可是年初几的时候就走的，离现在也是一个多月了，你别忘了，我可是生过四孩子的。”还说是墨的孩子呢，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想把这样的污脏事赖到顾家的头上，赖到墨的头上，往时墨对她可是多看重着，想想肺都要炸了。
“真的，妈，我知道他出任务，我去南方找我四姐，在那儿看到他了，我们见了面，在XX酒店里住了一晚上，不信你问淮青。”比较祥细的事，她现在也说不出来。
“你编，我倒是看看你怎么编，在外面几年什么花招儿都没有学会啊，过年那会还领了个男的上门呢，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本事编个故事出来让我们都信服，如今老二不在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这些事出来说，是互无对证了是吧，他不在你也没有什么好贪图的了，如今是想在我们身上再要点钱是不是？”
卫敏敏也有点气了，但是只是叹口气：“我不要你们的钱，一分都不要，墨有给我留下一张卡，里面还有几十万，等我毕业出来之后，我也会赚钱的，我会把熙养大，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需要你们一分钱，孩子是顾墨璟的，如果你们真不相信，我多说也没有用，我也不强求你们现在就信，不过等孩子生下来再去验一下DNA就知道结果了，你今天这么说我，我也不会生气，你是墨的妈，也是我的妈，我这一辈子，我也就守着他了，他在也好，他不在也好。你认不认我都无所谓。”孩子是要姓顾。
她依然可以这样淡定地跟顾夫人说话的，不能和以前一样，冷声地说一通，然后掉头就走。
没有人会再满B市地找她了，不会再拼命打她的电话，叫她要回家。
“还急什么呢，你们有完没完？”老爷子哀伤地说：“老二不在，一家人更要好好的，更要团结才是。”
她扬起脸，用力地笑了笑：“是啊。”
“熙，爷爷喂你吃草莓，熙真乖啊，熙儿最乖了，爷爷的宝贝孙子啊。”
“妈咪”，熙拿了一个大大的草莓过来，举得高高的给卫敏敏：“妈咪吃。”
卫敏敏看了心酸，蹲下身子咬住小小手里拿着的草莓：“真甜，熙是个好孩子。”
熙又去拿了个给顾夫人：“奶奶，吃。”
顾夫人脸色温和了点，笑着下吃去：“咱们的熙，最乖了。以后就在这里住，陪着爷爷奶奶好不好？”
熙摇摇头：“我要妈咪。”
还扑了过来，抱住卫敏敏的双脚，卫敏敏低头摸摸他的头发：“去陪爷爷一会好不好，爷爷喜欢跟熙说话，熙也要多学着说一些。”
“老爷子，妈。”顾淮燕远远地就叫着，走了进来看到卫敏敏，还以为是她妈叫回来的。
“怎么回来了？”顾夫人抱起熙，轻声地问了一句。
顾淮燕就叹息：“别提了，车子撞到人了，倒霉死了，我开回来，先把酒放家里先，一万多一瓶的茅台呢。”
顾夫人便问她：“你怎么开车的，怎么不看路呢，撞得怎么样，处理得怎么样？”
“应该没有是吧，我也没有看。”
老爷子听了气得有点无力：“你混账啊，老子往时是怎么教你的，你逃走这是很严重的。马上回去，去自首。”
顾夫人是吓了一跳：“老爷子，这，没有那么严重吧？淮燕你说说，可严重。”
顾淮燕也有点吓着了，脸色苍白的：“我也不知道，我吓坏了，所以调转车头就赶紧走，也是那老太婆走得太出来了，也不看车，就那么冲出来的。”
“赶紧打电话报警，马上开车回去。”老爷子掀被：“你这孽障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老爷子，你的帮帮我啊，我真有点怕怕的。”顾淮燕也有些后怕了起来。
老爷子气怒：“你要是会怕，就不要开快车，就得把你的轻狂，目中无人给我收起来。”
“老爷子，现在你指责淮燕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是赶紧打电话去问问吧。”
老爷子叹口气，摇摇头说：“我这张老脸，都给你丢尽了，好好呆在家里就不行吗，偏要出去抛头露面的。马上就把车开回事故现场去，你要是再拿出家里的关系来办事儿，迟早你连B市也无法再呆下去，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是不是，人家顺着你，还不是看着你哥，你爸的面子。”
气得他喘息着，正好顾淮恩也回来了，看着凝重的气氛便问：“怎么了？”
“淮恩，你现在带淮燕去一趟，让她路上解释给你听，我给李局长打个电话，看看事情是什么结果。”老爷子气归气，但是有些烂摊子还是要帮着收拾的。
“是。”顾淮恩应了一声，然后跟卫敏敏说：“卫敏敏，你要回来了晚些就一块吃个饭，我去去就回。”
卫敏敏点头：“是，大哥。”
“你还站着干嘛呢你，是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快来把我车上的酒搬下来。”顾淮燕看到卫敏敏站在一边，便把气都发到卫敏敏身上。
老爷子这么说她，真的委屈，她在顾家可是个公主呢，谁都不会给她脸色看的，往时老爷子也很宠着她，就这么个女儿啊。
她气鼓着，但是在这里，也没敢给谁气儿受，卫敏敏她倒是可以的。
老爷子冷声地说：“自个搬去。”
“淮恩，去给你妹妹搬一下。”顾夫人抱着熙也跟着出去。
第212：外人
卫敏敏有孩子，不会去给她搬那些东西的，就站在外面看了下，顾淮恩从后尾厢搬了好几箱酒下来，然后开了顾淮燕的车，载着她往山下去。
卫敏敏便去帮田妈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好帮得上的，重活做不了，轻活还是可以的。
似乎是事情有些棘手吧，大家也没有心情吃午饭，卫敏敏装了粥来喂熙，自个填了点肚子。
等到下午三点顾淮燕和顾淮恩才回来，一回来顾夫人就紧张地问：“淮恩，再没有了？”
“还好，妈，吃饭了没有，我饿了。”
“还没吃呢。”
“老爷子不吃饭，这怎么行，以后饮食还是注意点，时间不要间隔的太久，给我吗留点饭就成了，不必等的。”
“老爷子哪里的吃得下，田妈，赶紧把饭菜也给端上来吧。”
“大哥。”卫敏敏叫了一声。
顾淮恩一笑：“卫敏敏，好些时候没有见到你了。”
“嗯，是啊”
“坚强点。”他说。
卫敏敏一听这话，鼻子一酸差点泪水又要漫了出来，转过身去仰头看着天花静静地等心情平复下来。
一般吃饭的时候，顾家不喜欢在饭桌上谈什么不好的事，免得影响了胃口，吃完之后顾夫人才问：“淮恩，淮燕，你们倒是说啊，这怎么了？”
顾淮恩揉揉眉头：“淮燕真不该驾车逃离的，B市到处都是官，大大小小到底人家是个官，撞到老太是某报社记者的母亲，那记者在B市是咦尖利出名的，什么官儿都不怕，因为伤着了，而且这也有些关系连穿着，淮燕这一驾车逃离，人家知道马上就写个文章了，她的车牌可记着呢，幸好报社那边还看着老爷子的面子，那人的文章明里暗里都刺着官二代，狐假虎威什么的，现下社会两极分化严重，这文章真要是登出去，淮燕也真不用再在B市上混了，一定会引来极大的舆论，到时我们家真不是件好事。所幸的是总编看了下，淮燕的车牌让他谨慎点，这才没有立即从网络上发出去，但是不排除那记者会有发的可能。”
“他们还不是就想要钱，老太婆自个冲出马路，她也得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啊。”顾淮燕还嘴硬地说。
“混帐东西，你还说话。”老爷子一脸怒色看着顾淮燕，又跟顾夫人说：“你教的女儿，什么品性，做错了事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我顾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好女儿，打着顾家的声名，以为自个是什么人物。”
“老爷子。”顾淮燕委屈难受的哭了：“你怎么这样说我呢，你以为我愿意的吗？”
“我还说错了你，往时谁也不放在眼里，若是没有顾家这个门面支撑着，你，你什么都不是。”
“好，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我做什么事你都说不好。”
“淮燕，你怎么跟老爷子顶嘴呢，这事，分明就是你不对，你也是得把你的性子改一改了。”顾淮恩摆出大哥的威严来：“如果这一次别人不看在顾家的份上，就凭着那犀利的记者之笔，准能让你去牢里带上几天，你以为有钱就能怎么了，钱不是万能，也不是人人都贪着你那点钱的。”
顾淮燕委屈着，倔倔地移脸，不看谁。
“如果你真的一个人去赤手空拳做些事，哪怕是养活你自己。”老爷子摇头，很是痛心。
本来家里有个女儿，他是高兴的，但是女儿就是个二世祖，他一向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
他可是苦过来的，很珍惜现在的一切，但是女儿却是挥霍成性，拿着顾家的声名在外面胡作非为，借权借势做过多少的事，甭以为他不知道。
“好了好了，老爷子你也甭指责淮燕了，她现在心里也难过，出血小事儿，钱能摆平的事，倒也不是个事，只是淮燕你真的令人担心，要是我和老爷子也不在了，以后谁看着你啊，你不可能一直都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淮燕，这事你得服个软，态度不能那样端着，毕竟是你有错在先，第一你是超速了，别给我说没有，测速的都有记录。第二你是连闯了几个红灯，撞人之后还逃离现场，虽然你再回去，但是可以按严重的事故来处理你，更有权怀疑你是醉驾”
“我明儿个就给他道歉去，还不成吗？”顾淮燕很不满意地说了一声。
“道歉是必须的，往后几天你哪也不许去，好生看着，一天三顿都给送饭过去，这才是你的诚意，钱如今谁还在乎着，别人撞你再给你甩个钱，你愿意吗？”
顾淮燕让老爷子的话噎得无语，狠狠地把茶给喝光了，半句也不吭声的。
顾淮恩只是叹口气，然后说：“老爷子，我有些话跟你说。”
“是老二的吗？”顾夫人也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
卫敏敏抬头看着他，他点点头：“是，老爷子，咱们去书房谈。”
他这段时间，的确是去南方处理墨的事了。
顾夫人一想到老二，泪水就忍不住，一边摸着眼泪儿一边哀伤着。
卫敏敏看了也难受，也没有离开，就静呆在顾家，想知道顾墨璟的事。
卫敏敏等到顾淮恩和老爷子出来，有些紧张地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大哥。
那样子让顾淮恩有些不忍，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轻轻一叹息过来拍拍卫敏敏的肩：“不要担心，家里还有我们在，有什么事便告诉我们。”
卫敏敏徒然地坐下，泪水就这么滑了下来。
她带着熙要回去，顾夫人便说了：“你到底也是不太方便，就让熙在这里，我们会照顾好的，如今天气多变，熙的体质并不好。”
卫敏敏牵住熙的手：“没关系，我会照顾好的。”
“田妈，把熙抱过来吧。”
这样的霸道，无声的霸道，卫敏敏的手紧了紧，没说什么。
低头看着熙，熙扭着身子不要田妈抱：“要妈咪，要妈咪。”
老爷子看着这般，便说：“要是你照顾不来，就打个电话过来。”
“嗯，我先走了。”心头间落落寞寞的。
墨在与不在，顾家终也是当她是外人，习惯就好了，如今也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带着熙的，幸好熙要和她一起，不肯留下来。
是顾淮恩送她回去的，一路上的沉默，到了家她默默地推开后座的门要出去，他叫住她：“卫敏敏。”
卫敏敏恭敬地说：“什么事，大哥？”
“不要太担心，要好好地照顾你自己。”
她苦涩地一笑，用力地点头：“我知道的，大哥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有点累，我想上去睡一觉。”
“你能回到老二的身边，我很开心，毕竟我是觉得你比谁都要合适老二。”
她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甩上了车门就往电梯里走去，什么叫做合适，难说啊。
冰箱里放了很多水果，她拿了个苹果放在外面解冻，再站在阳台儿居高临下地看则会，一口一口地啃。
越来越是冷，都不敢站得太久。B市的春今年是被遗忘了一样，哪怕是出太阳，也是只那么一会儿，再灿烂，依然是那样的冷，触手，满满都是冷啊。
“妈咪。”
熙睡醒揉着眼睛出来找她：“抱抱。”
她蹲下轻轻地抱一抱他：“咱们母子俩，会勇敢的。”
“太太，可以吃饭了。”刘姨过来说了一声。
这一胎幸好也安静，不闹不腾的，这么多天过去了，再多的伤心也开始过去了，她计划着书还是要继续念下去的，这上半年的还不会看太出肚子，到时下半年再让小叔子给她请个假休息，生了孩子明年秋再继续接下去。
这大学念得，简直就像是在打游击生孩子一样。
卫英难得的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却是说：“卫敏敏，你在干什么？”
“我在学校。”
“不会吧，你这的纪了，你还在学校里念书，你这丫头真是的。”
卫敏敏淡淡一笑：“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上次那个李总，你还记得不，就是要你喝光酒才愿意投资卫氏的那个。”
“记得。”那老色狼，卫英提他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他还真是无赖到了极点，当初说会投资三千万的，现在只肯给个头期，也就是十分之一，却要求我们要做到什么份上才肯往下再投，简直就是耍无赖。”
卫英越说越是气，像是义愤填膺一样。
卫敏敏搅着汤：“生意上的人，你也不是没有接触过，那肯定是你的合同没有做得完好，让人钻了洞了，这些事你跟我说也是没有用的，唯今之计你就和你的工作团队再好好看看怎么去修补这个漏洞，从何着手吧。”
她也能猜得出来卫英打这个电话干什么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卫英那性格高傲的人，会跟她像闺蜜一样说不开心的，说些没有意义乱七八糟的事吗，还真不可能。
怎可能呢，人家的心里可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呢，她自个把自个可看得高着呢。
果不其然卫英接着往下说：“唉，卫敏敏，那个李总呢，也不是不肯投资，就是想再请你去吃个饭。”
“我不想在外面吃饭。”
“卫敏敏，你别这样，就一个饭，有什么不能吃的，吃饱了就抹抹嘴就走呗，反正你总是要吃饭的嘛。”
卫敏敏倒是觉得好笑了：“姐，究是你初出社会呢，还是我初出社会，这样饭你觉得会这么好吃的吗？行了，你也别费心机说什么了，我怀孕了，我不喜欢去吃那些晚宴，更不想去喝酒的，傍晚下了课，我还要回家陪儿子，我儿子要是见汪以我，会哭的。”卫英是天真呢，还是当别人是傻瓜啊，真是的。
不管卫英怎么说，卫敏敏挂了电话，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她一手喝汤，一手将手机调成静音，爱打就打呗。
反正她有自已的坚持，不去就是不去，卫氏当初人家就没想到给她点什么骨头啃肯的，现在关她什以事啊，当初风光的时候，他们何曾想到过她呢，现在觉得能用得到她了，就来求她了。
她卫敏敏可不是三圣母，说一说，还会眼泪汪汪恨不得飞奔过去上刀山下火海不顾一切去为卫氏争光保卫，她没那么大的爱心，而且那个老色鬼想干嘛，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墨不在，她要好好地保护自已，珍惜自已。
电话打到卫英也不想打了就自然消停了，正好卫敏敏也用完了餐，从学校饭党里出来就去宿舍里休息一会，顾淮青给她申请了个床位，她要是课与课之间有些时间，就会在宿舍里休息一会。
今天熙去顾宅了，她也不想回去了，中午就在这里睡就不必奔波的。
只有二个舍友，都是准备考研的，十分的勤奋，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书上，每天晚上不知多晚才睡吧，所以中午很安静，大家都睡着了。
傍晚上完最后的课有点晚了，没开顾墨璟的车来，她现在还不够三个月，安全起见还是坐车好。
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卫英的车，卫英板着脸坐在车上，落下了车窗朝她招招手。
卫敏敏走了过去：“有事？”
“上车吧，跟你说些事。”
卫敏敏抬手看看腕上的表：“我得赶回去了，如果是中午你说的那事，我想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卫敏敏，你就这么的忘恩负义吗，你来我们卫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带来，我们卫家把你养得这么大，还给你找了一个这以好的人家，还让你去读最好的学样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卫家的。”
卫敏敏笑着看她：“我姓什么？”
她姓卫，是卫志东不负责才有的她的，卫志东要养她，那也是必须的，什么她们卫家的，卫英说出来真的是好笑呢。
“你也知道你姓什么，如今咱们卫氏就要不保了，你是高兴了是吗？”
瞧卫英这话说得，像是她巴不得卫氏倒闭一样。
事实上倒不倒，和她也没有半点的关系，好了也分不到她一点油水，不好就要她来顶上，唉。
现在有点庆幸了，幸好当初顾墨璟挑上了她，早早就嫁给顾墨璟，要不也不知会被卫家怎么卖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