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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了许久,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在我打算挂掉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慕青才带着喘息之声将电话接通,很慌张的回应道:“喂”
“不是刚发完信息吗?怎么我回拨过去却无人接听,是不是现在很忙?”
电话那头得慕青立马解释道:“不,我不忙,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回复我,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回复我,所以我就把手机扔一旁,去煮面了。”
一直等待慕青接通电话的我,在电话被接通以后却变得不知所措,许久吞咽了几口唾液,活动了一下喉结,尽量平复自己,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问道:“你现在才吃东西,你不知道自己贫血吗?”
慕青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关心,沉默了许久道:“没事,就是音乐会后,采访多了点,刚好可以将公司宣传一番,所以有些忙。”
我“哦”了一声,继而直接问道:“那真是恭喜你了,说说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慕青犹豫一番,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听anna说你回西安了,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把叔叔阿姨都接回到兰州来!”
我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即便没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妈,却已经听到了笑声,于是回应道:“无论你出于什么考虑,我恐怕都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爸妈现在在这边生活的很好,回到兰州无疑是揭他们刚愈合的伤疤!”
“你了解叔叔阿姨的想法吗?”
“我很了解,只是我替他们做不了主。”
“你觉得让他们放弃自己奋斗的城市,叔叔放弃在兰州的事业,蜗居到老家他们就不难过吗?”
慕青这些带有些嘲讽的话,让我有些失落,我们似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许久对她说道:“我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并且我觉得他们生活的很好!按照你说的,让他们生活在并不宽敞的出租房中,就不算揭伤疤?再说,以我现在的状况,哪怕爸妈要回兰州,我也会阻止的。”
“可那房子也是因为你卖掉的,难道你就不该扛起责任把它再买回来?”
“我觉得我们的话题没必要因为房子展开。”
“那也就是说这第一个要求,你不答应?”
被慕青一问,我有些语塞,于是补充道:“你可以尝试着换一个,我尽量”
慕青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够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即便你做不到,我也算是用掉一次机会了,换来换去没有一点原则了,面煮好了,我去吃饭了。”
“那么久面还能吃吗?不行就重新煮一锅,对自己好一点。”
慕青像是在自嘲一般,冷漠一笑:“不是所有的恶果都能改变,我自己造成的我自己会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非要把彼此折磨至死,才肯罢休吗?”
我话语里的低落,也许给了慕青些许的触动,她终于放轻了些语气对我说道:“我累了,先挂了!”
此刻,我能体会到慕青的疲倦,对她说道:“不用那么拼命,照顾好自己,吃完早点休息!”
“知道了,谢谢你!”
“谢谢”这两个字从慕青口中说出来,让我顿时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即便是在这寒冷的黑夜为了掩饰脸上并无人看见的尴尬,我急忙中又从口袋抽了一支烟点上,却没注意漂浮的烟雾辣到了眼睛,继而不自觉的揉着眼睛。
我带着情绪掐灭了燃烧正烈的烟头,就像这夭折了的如日中天的爱情,我默默地坐下,没有起身,和慕青之间的命运似乎在人为的犯错中,一次次的颠覆着,曾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面,但是事实却出人意料,没有情理之中的尴尬,似乎多从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打开手机,播放了那首经常单曲循环的曲子,克莱斯勒充满喜悦欢乐浪漫的爱之喜悦,脑海里禁人住浮起了慕青站在17号住宅屋顶,为我拉琴的画面,我始料未及的眼泪此刻涌落得更加快了,我也没有再伸手去擦,因为我知道手是挡不住那落下的泪水的。
早知道如此,我有些后悔了,当时不该在见面时便苦苦去向她追问一个回答,那样,即便我们遇到,就只会像老朋友碰巧遇到那样,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便一笑而过
我仰头看着那轮残缺到几乎快要被淹没在黑夜中的残月,投在了院子中那棵枯萎的树苗上,越发感到时间仿佛生了锈一样走得死慢死慢的。手机中放着克莱斯勒的曲子,让我很奇怪,平时听着很陶醉的曲子,现在却异常使我烦躁。
我几乎没有听完一个完整的乐章,只是不停地快进着,就连这种深沉隽永的乐曲也无法让我平静下来,不言而喻,我在恐惧症有些彻底迷失了。
我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试图使泪水不要决堤而下,但是此刻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挚爱,所谓的大男子的脸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所以,尽管我刻意的仰着头,泪水仍旧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片刻,我起身,收敛起情绪,走到老妈房间问道:“妈,家里的酒放在哪里?”
“大晚上喝酒做什么,晚饭的时候不是已经和你爸喝了两杯了吗?小子,你可不能再贪酒了,喝醉了容易做错事。”
安沐注视着我,疑惑的问道:“这是你一时兴起,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我没有料到,安沐会以对待工作一般的口气问自己:“你别管了,我就是没事喝一点!”
“好啊,那我陪你!”安沐在老妈的不解中穿上鞋子,起身说道。
“随你便!”
安沐询问了一番老妈,然后到所在的柜子中取出酒,坐到了我的身边。可能是刚出屋子,有些不适应屋外的气温,于是她将羽绒服链子拉起来,又回屋给我和自己各取了一只垫子,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