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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她只把它当任务?
贺璘睿大怒:“你病成这样,你去了能上课吗?还会影响别人!”
清苓怔了一会,愤恨地说:“你故意的!我没有生病!你骗我!你不想要我去学校!”
贺璘睿更加气得厉害,疯了一样,举起手一耳光扇过去。
“啊!”清苓吓得躲开,那耳光却没有扇到自己脸上,在她肩膀上方就停了下来,但手掌带来一股凌厉的风,还有一股怒气。
贺璘睿放下手,狠狠地说了句:“随便你怎么想!”
他收拾好电脑和文件,走出房间。
清苓惊魂甫定,好几分钟才冷静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门外又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动弹不得。
房门打开,进来的却是张妈。她松了一口气,几乎瘫软在床上。
张妈端着几样食物走过来,放在茶几上,舀了粥给她:“小姐,快吃点。”
“我……”清苓现在最急的是上课,根本没心思吃饭。但这胃,还真有些空,只好接过来。
喝了两碗粥,张妈还想叫她喝第三碗,她摇摇头:“不能吃了……”
张妈只好放下碗,顺手扯开她身下的被子,将她塞进被窝里:“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做,稀饭不顶饿。”
清苓摇摇头,顺势躺下。
张妈给她盖好被子,收拾碗筷离开。
清苓叫住她:“他……他走了吗?”
“在书房呢。”
清苓郁闷地躺了回去。她的书和作业还在书房呢,他在那里,她怎么去拿?
张妈知道她是想偷偷地去上课,低声劝道:“小姐,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先生在这里陪了你一上午呢!”
清苓表情一怔,说:“他是在监视我!”
张妈不好再说什么。哎,可怜的孩子。
……
清苓不想睡,但沾上枕头后,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
再次醒来,身体没那么难受了,感觉有人摸自己额头,又拉开被子探向自己脖子,她猛地睁开眼,瞪着面前的贺璘睿:“你干什么?!”她都生病了,他就不能歇一歇吗?
贺璘睿白她一眼,不拉她衣服了,直接伸出手:“温度计给我。”
清苓一愣,这才感觉到腋窝下夹着东西。她伸手一掏,发现自己换了睡衣。
谁换的?
估计是张妈吧。贺璘睿会脱她衣服,但不可能那么好心给她换衣服。
贺璘睿看了一眼温度计,递到她面前:“37。5度,退了一点了。”
清苓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就嗯了一声。
他坐下来,盯着她:“你说,我骗你没?”
清苓张张嘴,问:“你给我请了几天假?”
“好了为止!”
清苓听了,很不高兴。好了为止?他的标准是什么?他可不要三天两头折腾自己,弄得一辈子没法好。
“刚刚瑈柔打电话来,提了一个退烧的办法。”他听后,又把那个丫头狠狠地骂了一遍。
“什么办法?”清苓没心思关心他们兄妹,但他要聊天,她只好乖乖搭腔。
他看着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做、爱!”
“咳……咳咳……”清苓恼怒地瞪着他。
他一笑:“可我不想你那么快好,所以就算了。”
“你……”
“怎么?”他挨近她,“你想和我做?”
“鬼才想和你做……”清苓嗓子难受,急忙推开他,端起水猛喝。
贺璘睿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勉强有精神,想去上课也不是不可以……”
清苓看着他,满眼希翼。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让你去。”
清苓皱眉。又是要求!又是交易!
“不愿意?”
“你……你先说!”
贺璘睿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好像在告诉她:我给你恩赐,你还要讨价还价?
清苓笑了一下,神色哀伤:“我答应你!”
贺璘睿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心底有些难受,但语气却没透露一丝一毫:“学校要你们住校,也只是为了上晚自习,大不了晚自习下课后我去接你,你仍然住在家里。”
清苓知道,他就为了做那件事,抬头望着他:“你可以换个女人。”
贺璘睿瞪着她,突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茶几。
“啊!”清苓吓得尖叫。
“叶清苓!你给我好好反省!”他指着她怒吼,“想上课?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
清苓愣了一会儿,见他狂风一样往外面卷,急得大喊:“璘睿——”
她马上跳下床:“我错了!啊——”
茶几和水杯摔碎了,落了不少玻璃,她一脚踩了上去。
贺璘睿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双脚汩汩冒血,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刀。他刚想过去,却及时止住脚步,扭头就走。
清苓看着自己的脚,眼泪直流。回头,就看见他冷漠的背影。她没看见……他为她停留,为她心伤。
她咬着牙,拿起床头的电话,打到楼下:“张妈,麻烦你上来帮我一下。”
“马上就来!”张妈回答。刚才先生来吩咐她,说小姐伤了脚,让她叫医生。她刚刚给医生打了电话,正准备上去。
……
伤了脚,清苓两天没下床,也没看到贺璘睿,他好像一直没回来。
或许,他真的出去找女人了吧。
想到这个,她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她的苦刑要结束了吗?如果他从此以后不回来,她是不是可以偷偷地逃跑?会不会,过一阵他回来,他就叫她收拾东西滚蛋?
那真是太好了!
清苓只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浑身激动地颤抖。
她好想摆脱这个金丝笼。她在这里三个多月了,很多事情开始习惯。
她不要习惯!这些都是折磨,如果彻底习惯了,她将会忘记反抗,忘记自己叫“叶清苓”,是个人……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清苓开始提心吊胆。这几天都有医生来给她看病,每次汽车一响,她就怕是贺璘睿。
等了几分钟,听到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传来,是两个人,那一定是张妈和医生。清苓松了一口气。
医生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带着老花镜,很认真,对病人也很严厉。他先给清苓把脉,说:“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可以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