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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
刁松雨特意去店里挑了瓶年头不错的红酒作为送给钟涵菡的礼物。
说来也巧,去钟涵菡家的途中还迎面见到了陆翰邈的车子停在路边,但因为车速太快,没看见车里的人。
陆翰邈的车怎么会在这儿?
刁松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陆翰邈一直对钟涵菡百般纠缠,甚至敢在公司里对钟涵菡性骚扰。
这次钟涵菡辞职,陆翰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陆翰邈难道刚从钟涵菡家出来……
那他刚才在钟涵菡家里做了什么?!
近墨者黑,近钟者嘿嘿。
和钟涵菡呆久了,刁松雨的脑补能力也是与日俱增。
【“嘿嘿嘿,涵菡,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上回在公司里人多,没能得逞,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看你还往哪里逃?”
钟涵菡家的客厅里,陆翰邈脱着外套,扯着领带,舔着嘴唇,露出猥琐的奸笑,向钟涵菡一步步逼近。
“你不要过来!救命啊!松雨姐!快来救我!”
钟涵菡惊惧交加一步步地往后退着,小腿却撞到了桌角,整个人跌在沙发上。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陆翰邈往沙发上一扑,将钟涵菡压于身下,开始了令人发指的兽行。
事后,陆翰邈仰天大笑出门去,徒留衣衫不整的钟涵菡夜啼妆泪红阑干。】
刁松雨手心冒汗,脚下油门猛踩,猛打了一把方向盘,来了个漂移入库。
又一次嫌弃电梯慢,踏着红酒细高跟蹭蹭蹭飞上楼。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刁松雨急躁地按着门铃。
“再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
大门一开,一盆腥臭的水朝门外泼来。
刁松雨从头到脚被浇得透透的。
她眼神发直,盯着一手脸盆,一手菜刀的钟涵菡,实在不像会被欺凌的弱女子。
钟涵菡发起飙来,几个陆翰邈都得趴下。
“松、松雨姐?!怎么是你?!”
钟涵菡手忙脚乱,用一条大浴巾将刁松雨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把刁松雨接进门。
“对不起松雨姐!我还以为是谢珏呢!”
“你给我泼的到底是什么水……为什么这么臭?”
“是我杀鱼用的水……”
沾了一身腥臭的刁松雨生无可恋,双眼快被腥味熏出泪来。
在遇到钟涵菡之前,刁松雨一度认为自己内心足够强大。直到遇见钟涵菡,才知道自己的忍耐底线还能再无限地往下刷。
和钟涵菡相处的三个多月,自己的内心得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涅槃与升华。
现在的她,已经百毒不侵,无所畏惧了……
刁松雨哀叹一声,冲进了浴室。
刁松雨冲了又冲,洗了又洗,搓了又搓,足足耗时一个小时,才完成了这项去除腥味的浩大工程。
期间不下十次地嫌弃钟涵菡的那些低端洗浴产品。
而钟涵菡诚惶诚恐地捧着一套换洗的衣服,守在浴室外边,不住地点头道歉,活像伺候达官贵人沐浴更衣的小丫鬟。
刁松雨终于穿着钟涵菡的上红下绿招牌运动套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为了消除臭味,她甚至把平时绝对看不上眼的花露水,彻头彻尾喷了个遍。
香气霸道而持久。
以至于整顿饭,刁松雨和钟涵菡两人吃什么都是一股花露水味儿。
饭后,俩人靠在沙发上,一人一杯红酒地对饮着。
“涵菡,你到了辛氏集团之后,还是得小心辛浩言知道吗?他那人花言巧语的,一看就是没啥谱的,你可不能再被他骗了。对了,他身边的那个安易也是个厉害角色,你也要防备着点。”
“我知道。我对他早就死心了。要不是陆翰邈欺人太甚,我才不会去辛氏集团呢!”
“死心了就好。以后要是看上谁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替你把关。”
“嗯!对了,松雨姐,你说,我去了辛氏集团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和你见面了啊?”
“谁说的?工作日不行,不是还有周末的吗?”
“可是万一被同事看见了……”
刁松雨从包里翻出一张卡,扔在桌上。
“这张健身私教卡给你,那家健身俱乐部是会员制的,我在里面有间固定私人健身室,周末你可以和我一起锻炼。”
“emmmm……”
钟涵菡撇撇嘴,想到要大强度运动,她的小腿肚子就抽筋。
刁松雨翻了个白眼,又拿出一张卡。
“就知道你不爱运动。这张温泉美容会所的卡总行了吧?我们每周末可以一起全身美容护肤。”
“这个好,这个好!”
钟涵菡美滋滋地接过,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姐,上回的项链还你。”
钟涵菡拿出一个小礼盒,往刁松雨的手里一塞。
刁松雨打开礼盒,拿出了项链,把钟涵菡的头发拨到脖子的一边,从背后替她戴上。
锆石坠子恰好落在钟涵菡的颈窝位置,剔透如露。
“你留着吧,就当我送你的分别礼物。”
“不好吧!太贵重了!”
钟涵菡受宠若惊地回头看刁松雨。
“就一条铂金锆石项链而已,不太值钱。这是我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买来奖励自己的。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在辛氏能顺利。”
钟涵菡一听这项链还有这样重大的人文价值,双手立即小心翼翼交叠地贴在颈窝。
“松雨姐,你等我一下!”
钟涵菡啪嗒啪嗒地跑回房间,一阵翻箱倒柜,又啪嗒啪嗒地跑回客厅。
“给!”
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递到刁松雨的面前,里面躺着一枚乳白色和田玉扳指。
“这是我们钟家留给未来姑爷的玉扳指。”
“啊?!”
刁松雨刚碰到扳指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不是,姐,你听我说!”钟涵菡也觉这话有歧义,补充道“你看,我这人对感情的事傻乎乎的,总是碰到烂桃花,谁知道我将来是不是也所托非人呢?到时候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大猪蹄子!倒不如留给松雨姐你呢!”
“……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虽然是句大实话。
“好吧,我就先替你保管着。”
“嘿嘿,姐,我也替你戴上!”
钟涵菡拿着玉扳指,逐个在刁松雨的手指上试着,但毕竟是男款扳指宽大的很,刁松雨的纤纤细指实在套不住。
“姐,伸腿!”
“干嘛?”
“套你脚趾上!”
“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