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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苦苦寻遍爱琴海岸的月神阿尔忒弥斯(刁松雨),终于找到了钟涵菡的第二世。
不枉她白天漫山遍野地跑,借着狩猎的幌子寻人,晚上在天上值夜班也毫不松懈地盯着大地的一举一动。
终于,在刁松雨日夜兼程的的盯梢之下,发现了阿伽门农的女儿——伊菲革涅亚,就是钟涵菡的第二世!
向来公私分明的刁松雨,这回也顾不上那么多,借着自己目前月神阿尔忒弥斯的身份,“作威作福”起来。
前些日子,阿伽门农打到一头牝鹿,而此鹿正是阿尔忒弥斯最喜欢的宠物。
于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刁松雨发威,将风向改为了逆风,将阿伽门农的希腊联军全封锁在了港口,并降下神谕:“要想顺利出航,必须拿阿伽门农的女儿来换。”
阿伽门农会错了意,以为是要拿女儿来做人肉献祭。
三军在前,不可不发。
阿伽门农只好咬着牙,骗自己的妻子,说大英雄阿喀琉斯天真不愿出征,除非把他们的女儿伊菲革涅亚嫁给他,如此想骗来自己的女儿。
莫名被CUE的阿喀琉斯,此时正毫不知情地在营帐内,与酒神狄俄尼索斯(安易)把酒言欢。不错,阿喀琉斯是辛浩言在这个游戏世界的第二世。
“为什么你酿的酒这么好喝?”
辛浩言吧咂着嘴,体会着口中妙不可言的回甘,登时以往喝的酒全成了臭不可闻的马尿。
“因为我酿酒的葡萄藤,是你变的啊!”
而听不明白话中含义的辛浩言,只当这是安易的调侃,便哈哈大笑了几声,并不放在心上。
安易举着银酒杯,望进杯中,映着他柔美而颇有些伤感的脸。
辛浩言的第一世,是美少年安珀罗斯。
一次狩猎中,他被发怒的公牛掀翻在地,便溘然长辞。众神为了安慰狄俄尼索斯(安易),便将安珀罗斯变成了一根葡萄藤。自那以后,狄俄尼索斯便利用这根葡萄藤长出的饱满的葡萄,酿出了至香至纯的葡萄酒。
只是之后这每一口,都如饮其骨血。
辛浩言虽没有了前世记忆,却对抱着一大坛子葡萄酒来的狄俄尼索斯(安易)一见倾心。二人在帐中你一杯,我一杯,在酒精的催化下,成为了无所不谈的挚(基)友。
当然,不管转世几回,都一如既往耿直傻缺的辛浩言,自然是没能认出安易酒神的身份。只把他当做前来投奔的比女人还妖上几分的美少年。为防止军队中其他人对安易图谋不轨,便颇有私心地、悄悄将他藏在自己的帐中。
如此夜夜笙歌了几晚,直到天降“丈母娘”和“未婚妻”……
“女婿诶!”
“哈?!您哪位?”
“夫君!”
“哈?!你又是谁?”
辛浩言一脸懵逼地看着来帐前投奔自己的一脸娇羞的钟涵菡和她窃笑不已的母亲。贵为十二主神之一的安易,此时也摸不清头脑。
“夫君,不是你说要娶阿伽门农的女儿,才肯出征的嘛?我虽为女儿身,也是深明其中大义的,自然会舍弃小我,成全大局。”
成为伊菲革涅亚的钟涵菡不仅丢了上一世的记忆,顺带着她的大嗓门也一并丢到了爱琴海。举手投足之间,娇媚之态毕现。
整个人温柔贤惠地连安易都有些不习惯,红酒在酒杯中晃荡着,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阿伽门农的女儿了?!你、你们别是来赖上我的吧?”
辛浩言一听是那个老奸巨猾阿伽门农的女儿,迟钝如他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死活不往陷阱里跳。
“诶,阿喀琉斯,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英雄,怎么能作出如此出尔反尔之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不是要污了我女儿的名节吗?”
未来丈母娘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老娘都送上门了,你踏马竟然敢拒绝?!是我长得不够好看还是不够温柔贤淑?!”
钟涵菡一掌排山倒海拍上桌子,一条腿就这么蹬上桌面,桌面上的餐具酒具皆是被震得狼藉一片。
哪怕现在是大英雄阿喀琉斯的辛浩言,也没见过这场面,吓得肝颤。
看到钟涵菡彪悍的本体毕现,安易这才觉得通体舒畅起来。
双方正僵持不下,一个忠心老仆这才把阿伽门农的计谋说出来。
辛浩言和钟涵菡才知道所谓的“嫁女儿”不过是阿伽门农的权宜之计,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将伊菲革涅亚献祭给月神阿尔忒弥斯。
知道真相的母女俩抱作一团,泣不成声,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刚才忙着撇清关系的辛浩言也为之动容。
阿喀琉斯此时也两头为难了起来。
一方面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无辜女子去送死而坐视不管,另一方面,如果干涉,又意味着惹怒月神,怕对此次行军有不利影响。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酒神安易,实在不相信身为月神的刁松雨会提出人体献祭这种血腥的事情来,于是匆匆出了营帐,便往奥林匹斯山上赶去。
回到奥林匹斯山的酒神狄奥尼索斯(安易),拉着月神阿尔忒弥斯(刁松雨)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刁松雨听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瓜子。
她之前让阿伽门农拿女儿来交换,竟然被他理解成为拿女儿活体献祭……
这回她捅的篓子可大了……
如果因为自己而让钟涵菡成为了祭品,那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当前的解决办法,好像只有让阿喀琉斯站出来反对让伊菲革涅亚活体祭祀。
可阿喀琉斯能光明正大反对的理由,似乎就只有伊菲革涅亚是他的妻子这个借口……
刁松雨和安易陷入沉默,想象了一下辛浩言搂着钟涵菡恩恩爱爱的场景……
“不行!我反对这门亲事!”X2
月神和酒神不约而同地激动地摇了摇头。
第二日,伊菲革涅亚被阿伽门农的士兵押上了献祭台,而被酒神狄奥尼索斯灌了一夜
酒的阿喀琉斯则仍毫不察觉地在营帐里昏昏沉睡。
“敬爱的阿尔忒弥斯,我曾发誓保持终身贞洁,做您最虔诚的信徒,誓死追随于您,难道您要对您最虔诚的信徒下手吗?”
死到临头的钟涵菡在祭台上哭得伤心欲绝,哭声撼天动地,让奥林匹斯山都为之一颤。
刽子手被震得耳膜生疼,当即举剑要解决这个噪音发生器。
却见白光一闪,被缚的伊菲革涅亚竟然转眼间变成了一头鹿。
这头鹿替伊菲革涅亚完成了献祭。
顺风起兮,希腊联军即刻顺利地驶出了港湾。
而被替换下来的伊菲革涅亚,则被阿尔忒弥斯安排在了黑海岸边的陶立克,让她在月神神庙里,成为了其专属祭司。
后人常说陶立克的阿尔忒弥斯神庙有求必应,月神常常显灵。其实,不过是刁松雨常常往那儿跑,喜欢和钟涵菡呆一块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