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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男人的脸,陆轻晚的心情堪比踩到了一坨狗屎,还是冒着热气的那种。
玛德!
“容睿你特么想作死!靠!给我滚下来!”
陆轻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玩儿命跟她飙车的竟然是容睿,丫的最近蛋疼还是皮痒,往死里作。
容睿摘掉墨镜,妖娆的深眸放出三百瓦高强电压,抛了个媚眼儿,“好久不见了,陆轻晚。”
呵呵!好久?上次机场一别,没再见过,似乎真有那么些日子了,但不好意思,陆轻晚同学记性不大好,已经忘了世界上有个叫容睿的兔崽子。
“叫姑奶奶干嘛?碰瓷?”陆轻晚斜靠车头,撩了下额前的刘海,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水划痕,她大大咧咧随手一抹,肌肤白里透亮,两眼如水晶。
容睿失控的神色一闪而过,旋即扬了扬剥削如刀锋的唇,“听说你很会开车,是个老司机,我来讨教讨教。”
讨教么?恰好在她经过的地方?恰好今天她车上有人?恰好她今天杀青?
这种烂借口三岁孩子都不信。
陆轻晚轮了轮老虎钳,吹了口气,“比起来赛车,其实我打人更在行,尤其擅长打人渣败类,继续讨教吗?”
她的威胁和挑衅,并不讨厌,也不反感,同样的话从她嘴巴里出来,就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甜甜的,香香的,令人不自禁的想要沉浸其中。
容睿暂短的失神并未影响容睿的智商,“今天不尽兴,改天你车上没人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就当庆祝你电影拍完。”
“别特么放屁了!我还没见过这么给人庆祝的,说吧,为什么盯着我?盯我多久了?”陆轻晚咔哒展开钳子,虎口搁容睿脖子上,银色的金属物体抵住他的肌肤,压出一道折痕。
容睿垂眸看了下钳子,继而抬头看着怒气冲冲反而更可爱的陆轻晚,“全是缘分,我真没故意盯着的,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有用的话,还特么要合同干什么?”
“哈哈哈!说的也是啊,我竟无力反驳,但是陆轻晚,你还想让我跟绍雨晗捆绑多久?我特么好心情全被狗吃了。”
他费劲巴拉的堵住她,岂能没有正经事?不然他何苦冒险?
陆轻晚偏斜脑袋,用三分之一的眼白瞟他,“为了这个?”
容睿慢悠悠的握住钳子,夺到自己手上,高大的身影挡住太阳光,把陆轻晚罩在暗影中,“我要是说,顺便想亲你,你愿意吗?”
呼吸迫近自己的瞬间,陆轻晚本能的往后退半步,然后她不急不慌的笑了,两排整齐的小白牙锃亮闪光,如刀锋,“我愿意啊,你亲我一口,我断你一根。”
容睿条件反射的低头看自己的裤子那里,笑容有点僵硬,“陆轻晚,你口味真可以。”
“过奖!”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今天晚上我要发布新微薄,告诉粉丝我和绍雨晗只是误会,你不许再搞幺蛾子。”
这个嘛,陆轻晚斟酌了一下,貌似让他们俩绑定的时间也挺长了,热度不像一开始那么高,是该弄点新鲜的东西刷一刷。
“行啊,反正我们家小雨最近也挺闹心,自从跟你捆绑销售,小雨总是被人质疑眼光有问题,容睿,你是不是整过容?整了哪儿?”
“陆轻晚!”容睿气的鼻歪眼斜要揍人,“老子天生的!”
“唔,天生的讨人嫌,厉害厉害,原来是祖传秘方。”
“你这张嘴……我真想替你堵住。”容睿附身欲压下她的嘴唇,陆轻晚触电般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两片热热的嘴唇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容睿微微一愣,似乎被自己的动作惊讶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真的亲吻陆轻晚。
陆轻晚也没料到他竟然真的动嘴。
暂短的尴尬之后,陆轻晚一脚踹开容睿,“随便你。”
容睿手扶车门,碎成渣渣的玻璃门被他一晃,稀里哗啦又掉了几块玻璃,嘴边依稀存留的触感,好像黏在了肌肤上,顺着毛细血管慢慢深入。
竟然……如此的令人心旷神怡啊!
“陆轻晚,下次拍戏,我免费给你当主角。”
“好啊,下次我拍个同志电影,你当受,本色出演。”
容睿佻佻剑眉,星目半阖,唇瓣的妖孽气息越发酣畅,“所以,你女扮男装当攻?那我愿意。”
陆轻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和灰尘,薄而魅的唇笑的乖巧,“好呀,我最喜欢玩儿强攻了,就怕你玩儿脱了去急诊,下半辈子都只能趴着。”
容睿:“……”
脑补以后,他笑了。
陆轻晚,咱们玩儿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不急。
上了车,容睿关上破烂车窗倒出岔道口,往反向方开去。
陆轻晚抑郁了。
她的车先撞上了石头,又被容睿那货撞了车尾,导致她现在无法打火启动引擎。
“特么!”
陆轻晚打电话给售后抢修队,将车搁在原地,可程夫人还没醒,路上太热,不知道抢修队要多久才能到,在太阳底下晒着总不是事儿。
两分钟后……
陆轻晚背着昏迷的程夫人,按照导航路线去下路口打车,万幸的是她上来没多久,往回走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前提是,不负重。
程夫人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陆轻晚九十出头的身板上,并不轻松。
室外温度高达38,陆轻晚走了五分钟,外衫、内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刘海湿哒哒的黏在额前,脖子里的汗水滴滴答答往胸口流。
“美女,没想到你就是个纸老虎,以后就别逞能了吧?反正你也不是我对手。”
陆轻晚哼哧哼哧的背着程夫人,闲来解闷吐槽。
程夫人压在她背上,脑袋昏昏沉沉,好像有意识,但眼睛睁不开,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烫,身前则热乎乎的软。
怎么回事?
陆轻晚猫腰,将人往背上拖了拖,“我说美女,你其实心眼不坏,就是脾气太差,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懂吗?”
程夫人皱皱眉头,怎么脑袋这么疼?太阳穴突突的跳,有点恶心,有点虚。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只是被别人的言论左右了判断。”
耳边好吵,谁在说话?
陆轻晚负重走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岔道口,下坡路比平路难以控制,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人滚下去,她臀部微微后坐,膝盖微屈,半扎马步的下山姿势。
“陆轻晚?”
程夫人勉力支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嗅到了被汗水打湿的清香,判断出此人是陆轻晚。
我的老天,大姐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