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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这人拿起那副画,对曲采馨含笑道:“馨儿,你这画,可是在画我?”
曲采馨完全是不知所措,摇头道:“这画并非...”
她本想说,这画并非是她画的,谁知却听见这人打断道:“你我二人已经定亲,你又如何不好意思呢?我刚才去拜见过曲老夫人,她已经与父亲定下了良辰吉日,下月十八,我便亲自来迎娶你”。
刮了下曲采馨的鼻尖,这人邪魅道:“你我本就有亲事在身,又是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乎礼,所以日后你无需害羞,坦诚认下便是!”
而后这人卷起那画轴,笑道:“这画,我收下了!”
众人听后无不惊讶,却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男子竟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啊!
且二人这良辰吉日都已经定下了,下月十八便会大喜,眼看已经月末,这也没几日了,如此说来,亲昵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画幅画又能怎样呢!
瞧给这曲大小姐害羞的,竟还不好意思,非叫这丫鬟给扔了,当真是个知礼知羞的。
只是这般想着,却是不敢说啊!
这曲妍还在呢,人家可是状元夫人,眼下她们这若是敢为曲采馨说话,怕就是彻底得罪曲妍了。
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却都是鄙夷曲妍的。
曲妍听后更是震惊。
这人说什么!
未婚夫人?
曲采馨是他的未婚夫人?!
怎么可能!
曲采馨刚被退了亲,哪里来的夫婿?哪里会有人要她?
她忍着痛爬起来,对那人说道:“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还未婚夫人!曲采馨刚刚被退了亲,根本就没定下亲事!你分明是在说谎!”
这人根本就是曲采馨的情郎,想来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这样说的!
呵!
定亲?
谁信啊!
不过是个商贾之子,竟敢对自己出手,今日她断然是不会让这人离开的,非是要让他给自己磕头道歉!
只见那人邪魅的神色收敛笑意,冷眼看过来说道:“下月十八便是大喜之日,这老太太亲自定下的日子,也用的着你一个卑贱的庶女置喙?”
而后那人竟是拉起来了曲采馨的手,柔声道:“馨儿,与我一同去常青院谢谢祖母”。
便拉着曲采馨向外走去。
而曲采馨...
已经是懵了!
如遭雷击的顿在原地,还能保持着站立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要被抽干了一般,连呼吸都不能自已。
这人在说什么...
定亲?
成亲?
大喜?
他...到底在说什么?
上一次他便说自己与他定了亲,可当时毕竟只有泳儿一人,而眼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竟也敢这么说!
曲采馨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呼吸受阻,大脑一片空白,却在这时听到了曲妍的叫喊声。
“伤了我还想走,我可是状元夫人,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曲妍想的很好,单说自己这状元夫人的名声,还不吓得这男子魂飞魄散,立刻给自己磕头认错!
可谁知,那男子冷眼看过来,冷声道:“状元夫人?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身份了!“
而后,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便拉着曲采馨的手,硬生生将她给拉走了。
曲妍气的浑身发抖,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怒火中烧。
这人...这人竟是丝毫不怕?!
一个商贾,难道他不畏惧权势么!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是,为何曲妍总觉得,那人刚才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众人见此,虽然顾及着曲妍的身份,可也实在是瞧不上这等一朝升天便鸡犬不宁的人,只好纷纷说道:“三小姐,你也莫要生气,眼下哪里有人及得上薛公子优秀呢,既然曲府家事未了,我等...便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薛公子乃人中龙凤,哪里是方才那位公子可及的,真是恭喜三小姐了,那...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曲妍见众人纷纷离开,虽是嘴上说的好听,可却是连一个扶自己起来的人都没有,简直气的牙痒痒。
今日设宴,她本是要毁了曲采馨的名声,可谁知道半路竟是杀出这么一个人来,曲采馨的名声非但没有影响,自己竟还挨了打!
气死她了!
真是气死她了!
“啊!”曲妍气的大喊出声,可怒意和憋气之感一点也没有消散,仍然是
他到底是谁!
定亲?
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曲采馨怎么可能定下亲事了呢?
就算是商贾,难道就愿意娶一个被退了亲的女子么!
曲采馨怎么可能还嫁的出去!
好好好!
曲采馨,你竟敢当众给我难看,还有那个男人,竟敢对自己动手!
她定要让薛锦卓查出那人的身份,若当真是商贾之家,她定要将毁了他的家业不可!
曲妍眼中闪过一丝狠恶,却是不知,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此时。
那人却是并未带曲采馨去常青院,而是直接出了曲府。
曲采馨一路上默不作声的跟着这人,出了曲府便挣脱了他的手,低着头不做声,心里却是有些...委屈。
她很感谢这人解了她的困境,如若不然,方才她被曲妍那般冤枉,是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
他说与自己定了亲,且下月十八便要成亲了!
曲采馨方才看着他那一脸认真,几乎都信以为真了!
可眼下...
他说要带自己去常青院见祖母,却是直接带自己出了曲府,显然是因为,他不能真的去见祖母,更不是真的与自己定了亲!
方才...他是因为要帮自己解围,才那般说辞的!
曲采馨自然不是怪他,毕竟,哪里会有人愿意娶一个,被退了亲的女子呢。
可她心里的酸涩和失落,竟是如何也消散不去。
且他这般说辞,自己下月十八,要去哪里找个男子来成亲呢?
岂非是让她更加难堪。
眼下,这人在前面走着,始终邪魅带笑,仿若心情大好。
而曲采馨垂头跟在后面,掩饰住自己失落,却是咬着唇瓣,不难看出有些委屈。
二人不执一词,竟是直接走到了镜泞湖。
白日的镜泞湖十分清冷,街上人少是其一,主要是没有夜里那灯火阑珊的美景,自然是吸引不来多少人的。
而此时,岸边停靠着一直船舫,不大,想来只有八米之长,可仔细看去却是颇为华贵,四角皆挂着绣纹青鸟上天的红灯笼,船身皆由年旧的杉木所制,十分耐用贵气。
这画舫停靠岸边,比起四周那寥寥无几的一叶方舟,自然是有些突兀。
正当曲采馨微思,这画舫竟是如此漂亮的时候,这人已经轻牵着她的手,大步走了过去。
曲采馨有些发懵,直到这人一脚踏入了画舫,曲采馨才回过神来,赶紧拉住了他,说道:“公子,这画舫...”
这人却是笑道:“是我的!”
“啊?”曲采馨一怔,似是没懂。
这人更是觉得可爱,拉着曲采馨上船,直径走进了船室,又是笑道:“你放心,这画舫是我的!”
这丫头怎么就傻乎乎的,自己看起来...
就像是个偷船的么?
曲采馨这才听明白过来,却是惊讶不已。
所以...
这人是带自己来游湖的?
结结巴巴道:“那...那公子是...”
却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她是如何也问不出,‘你是来带我游湖的么?’这样不知羞的言语的。
只好硬生生的改成了...
“公子...公子想要游湖,小女便不在这里打扰公子了,小女...小女这就离开!”
说完,曲采馨低垂着头便往船室外走去。
这人听后忍不住大笑出声,拉着曲采馨的手不放,放肆的朗笑出声,几乎是不能自抑。
曲采馨这一走,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这才发现,这人竟是一直是牵着自己呢!
霎时,竟是感觉手心灼烫的不知所措。
慌张道:“公...公子!”
那人大笑道:“馨儿...等等,你...你真是太可爱了,让我笑一会,就笑一会!哈哈哈哈”。
曲采馨听后脸色更红,羞怒的嘟着嘴,垂头暗道,这人怎么如此无赖,自己只是要离开而已,哪里就好笑了?!
还笑成这副模样!
可手被他牵着,自己根本就走不得,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偷偷抬头,仅一眼,曲采馨又慌张的低下了头,一颗心跳的厉害,暗道,这人笑着张扬,却是...
这般好看么!
片刻,这人终于是渐息了笑声,低头看向曲采馨,含笑道:“馨儿,我一个八尺男儿,若是有自己来游湖的癖好,岂非是要被人笑话死的!我本就是带你来游湖的,你走了,我还游什么湖!”
这话一出,曲采馨突然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了他。
这人...
当真是带自己来游湖的?
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带自己游过湖呢!
曲采馨瞪大了眸子看着那人,丝毫不知,眼中的欣喜根本就遮掩不住,那似期待,似感动的神色,看的这人心都要化了。
含笑道:“馨儿,你这般看着我,可是...对我有何图谋?”
“啊?”曲采馨一怔!
突然回神!
猛然低下头去,整张脸红的像果子一般,真是恨不得跳进这湖水里躲起来算了!
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
怎么就看失了神!
而后却听见这人不依不饶道:“馨儿,你莫非是对我有何企图?”
他竟是抬起了牵着曲采馨的手说道:“其实馨儿也不必这般绞尽脑汁,我这不是已经落入陷阱了么!”
曲采馨本就是个腼腆的性子,哪里被人这般...
戏谑过!
眼下,在看见那两只紧握住的手之后,更是脸色如炸开的烟火,愠怒却美艳。
那头低垂的,下巴都快贴上身前了。
耳朵也是染上绯红,娇羞的闭上眼睛,蹙眉已见怒色,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人,只好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曲采馨这柔弱的性子,仿佛天生就不知该如何反驳顶嘴。
这人见此笑道:“馨儿闭着眼睛,岂不是任由我胡作非为么!”
“啊!”曲采馨一听,紧忙慌张的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惊吓和不知所措。
这人见此...
却又有些心疼了。
暗骂自己,非是要逗人家,逗了自己又心疼,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含笑道:“只简简单单陪我游个湖,我保证,不欺负你,可好?”
曲采馨一怔。
完全没想到这人玩世不恭的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神色间竟是还颇为认真,可她心下却是更加慌乱,不知所措的别过头去,却发现这画舫早都已经动了,眼下离湖岸已经不近,自己还如何能下得去呢!
心里暗道,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还说的那么好听!
只好憋屈的点点头,将手抽了回来,坐在椅子上自己消气去了。
这人见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下总有一种预感,便是日后成了亲,即便是他被欺负了,可曲采馨也定然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那日后自己,岂不是...
受着苦,还要去哄着她?!
摇头叹息,哎,没办法,自己看上的,活该!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今日的早朝,有些压抑。
摄政王满脸冰寒出现在早朝上也就算了,谁知慕容无月更是阴冷着一张脸,显然是怒极了。
而此时,大殿上还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色淡纹外衫,正垂首恭敬的站在大殿中间,只是单看那低垂的侧脸,便也不难发现,那容貌极为邪魅,纵使眼下在皇宫之中,他也极力让自己认真一些,却还是掩饰不住那一身游戏人间的放肆气息。
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是,此人不适合为官!
可偏偏,他就出现在了这奉天殿上。
众人更是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会让慕容丞相也这般凝重。
还有这个人...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早朝之上呢?
有不少大臣已经认出了他来,却是不明所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正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打开,便听见门外的太监喊道:“状元郎到”。
这个状元郎,指的自然是眼下风头无两的薛锦卓了!
只见薛锦卓走进大殿,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整个奉天殿透着一股子冷意,不必想,自然是因为摄政王...
不悦了!
薛锦卓暗暗蹙眉,一脸恭敬的走到殿前,心下猜测,王爷为何而发怒。
而薛鹏更是疑惑,他并不知王爷召见了卓儿,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而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时,只听慕容无月说道:“今日叫你二人前来,是有一事想与你二人商议一番”。
薛锦卓听后更是疑惑,却是恭敬道:“请慕容丞相明示”。
那人没有做声,却显然也是在等着慕容无月的下文。
而后就听见慕容无月说道:“靖州的粮仓已经修葺完成,日后原景琰地界的城池若有瘟疫旱灾发生,便可以直接从荆州运动粮食了,只是,景琰南部有一枢阳山,连绵起伏,几乎将景琰一分为二,那枢阳山南侧,粮食根本就无法运送过去,如此一来,若是那里出现旱灾,便十分危险了,二位皆是难得的贤才之人,可有法子?”
对于景琰的情况和地理分布,诸位大臣都是比较熟悉的,在摄政王接手凌祁之前,四国鼎立,互相防备,自然是要对敌国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尤其是武将,在听了慕容无月的话后,自然就明白了。
景琰南侧的确是有一枢阳山,十分偏远且山积波委,若是想到达南侧,需绕山而行,十分费时费力。
不过好在,枢阳山后其实并没有几座城池了,以往景琰帝的态度显然是不管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眼下既然慕容丞相问起,那便是说明,凌祁不打算置那里的百姓于不顾了!
那邪魅男子听后并未做声,薛锦卓并不认识此人,不过在他想来,既然没高中会元,定然也并非什么才华卓越之人。
他略思后说道:“回丞相,学生以为,可将
枢阳山中间挖通,虽费时日,可日后在去枢阳山以南,便可畅通无阻了”。
薛锦卓说完以后,便含笑的站在那里,面上隐隐可见自得之意。
众人听后却是互相看看,眼里皆是疑惑。
这薛锦卓...
莫非是不大了解景琰吧。
将枢阳山挖通,那何止是费时日?
枢阳山拔地而起,其中怪石嶙峋,先不说到底能不能挖通,那所浪费的人力和时间,根本就是难以预料的。
难不成,召集百姓和官兵,没日没夜,不回家乡的在那里一直挖么?
且,若是挖了月余甚至是年余,突然被其中的巨岩而阻挡,无法继续,停滞不前,那接下来又该如何?
就算是当真挖通了,若是挖空了哪里不该挖的,空心之上的巨石突然落下,又会给枢阳山带来什么后果?
这根本就是无法估计的啊!
况且,这是要累死多少百姓和官兵啊!
总之,此事不管如何解决,这挖山都是下下之策!
薛鹏见此尴尬道:“卓儿,枢阳山危峰兀立,峰峦雄伟,并非小山,你莫要胡言乱语!”
薛锦卓却是不明所以。
高山,那就多挖一些时日呗!
挖这一次,日后便可畅通无阻,不必在因此发愁,到底是利大于弊的!
只是既然爹爹这般提醒他了,显然不是没有缘由的,薛锦卓只好说道:“若不能挖山,不若现在就派人将大批的粮食运送到枢阳山南侧去,便可以以备不时之需了”。
薛锦卓想的很好,绕山而行自然是慢,那就早点出发呗,眼下就走,半年运不到就运一年,一年运不到就运两年,反正早晚有一日会送去的。
哪里就那么巧,那里现在就发生旱灾啊。
若说方才众人只是奇怪,那么现在,众人终于是看出了问题。
这个薛锦卓...那日的文章可谓是才华出众,可眼下,为何一个运送粮草,就...回答的这般愚蠢?
简直就是天真了!
现在就运?
以备不时之需?
这若是南侧十年不来瘟疫,这粮食还都要烂了不成呢!
况且,无缘无故,浪费人力物力的绕山而行,怕是运送之人这一路上耗费的粮食和银钱,都快赶上运送的粮食多了。
薛鹏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薛锦卓,完全不知,他是如何能说出口的。
果然,只见千悒寒眯着眸子,显然是神色不悦。
而后,却听见一旁那邪魅男子笑道:“薛公子想来是刚离开书院不久,这纸上谈兵的功夫倒是不错!”
话是这么说,可谁听不出这是在讽刺薛锦卓啊。
“你!”
薛锦卓刚要反驳,便听见这人说道:“慕容丞相,不知这枢阳山南侧尚存多少城池?”
慕容无月挑眉,含笑道:“三十四座,如何!”
这人一笑,说道:“若在五十座以下,小民认为,便没有遗留的必要了!”
众人听后心下疑惑,这人也主张与景琰帝一样,放任不管枢阳山以南的城池么?
却只听他继续说道:“不如直接命其回迁,全部迁移到枢阳山北侧,朝廷可统计人数分散给各个城池,发放宅院田地,三年内免赋税,以让迁移的百姓休养生息,日后的十年可让其慢慢补回,也总是比运送粮草来的节省”。
枢阳山以南的百姓过的很苦,景琰帝不管不问,他们又与外界相隔,东西又稀少,根本无法自给自足,可眼下听慕容丞相这意思,显然是要改善那里的百姓状态了。
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让他们迁回,总是要比朝廷长期救济他们的好。
而后只听他继续说道:“若丞相不想回迁,便免了那里向朝廷的缴税,命其最大的城池设立粮仓,赋税全部上缴到那里,若无天灾,每三年便将囤积的粮食再发放回百姓的手里,而后储存新的粮食,可保证粮食不坏,又可解决无粮的问题”。
每年那里的百姓上缴粮税,当地官兵绕山而行,运到景琰京城之时,根本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一路上颠簸掉落一些,偶尔还要倒落上两车,如何还能足够?
且每年都是要比别的城池晚上半年,运送的官兵刚刚回去,就又要出发运送第二年的粮税了。
可谁都知道枢阳山那边就是这般情况,景琰帝也从不计较,交上来多少就收多少,可他不看在眼里的这些东西,却是那里的百姓省吃俭用,甚至一两日吃不上饭而节省下来的。
而穆玄历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想到了,也不会在乎。
而这人的法子...
与其将这些粮食长途跋涉的运到京城,京城也根本看不上眼,还不如直接在当地设仓,直接交到粮仓,三年后若是无灾,便在交还给百姓,也免得百姓整日吃不饱穿不暖的。
如此一来,若是发生旱灾,粮仓也可及时放粮,而最重要的是,朝廷日后,将不必再接济那里了!
一举三得!
即解决了粮食问题,也解决了百姓的生活状态,更是省了朝廷的麻烦。
只听那人笑道:“自然,那设仓城池的府衙,必须是个清官!且有人监督掣肘,以牵制来维持平衡!”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的看向了这人。
此人...
惊世之才!
惊世之才啊!
慕容无月听后也是笑了,说道:“此法甚好!”
薛锦卓霎时面颊一烫!
怎么会!
这人...如何会这般才学超群!
而且...
自己的有什么问题么?
自己说的也并无错处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慕容丞相单单夸了这人,却不夸自己呢!
而后,却听见慕容无月冷声道:“不知薛公子如何能在试卷上可以侃侃而谈,却一到了这大殿上,便才学闭塞了呢!”
薛锦卓心里一惊,颤声道:“学生并...并不了解景琰地势,许...许是...”
“一派胡言!”
慕容无月冷声道:“你不知景琰地势,莫非别人就知道了么!本相问你,会试那日的答卷,到底是不是你所答的!”
这话一出,薛锦卓浑身一震,竟是身子一软,‘噗通’一声的跪了下来。
他浑身都在发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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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今日开始,薛锦卓和曲妍就要开虐了啦,么么亲亲们~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