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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呈川看她的眼神极为隐晦。
想知道,但是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反而让她没了说的兴趣。
喜禾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理防线节节败退,“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她见他还有要说话的趋势,连忙补充一句,“很快的,但是你现在要是再紧追不舍,就别想知道了。”
任谁看了去也不会想到陆呈川还会有这么堪称可怜巴巴的一天,没错,是可怜巴巴,喜禾看着他的眼神,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语能够形容。
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么违和的一个词语竟然有放在陆呈川身上的时候。
搞得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真的对他太冷漠。
匆忙低下头,喜禾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
……
……
陆呈川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一早阿成就跟着出了门。
他回来之后要回陆家,喜禾留在星河港把自己收拾一番。
期间徐尔的电话打过来,问她秦殃的事情她是怎么打算的。
喜禾正靠在阳台上晒太阳,天气好的连带着她的心情都没那么低沉。倚在石沿边上,喜禾问:“你觉得简吟这个人怎么样?”
“我和她私下里接触的也不多,工作上倒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哦,”喜禾又换了个说法问:“那你觉得秦殃当时的提议有几分可行性?”
徐尔沉吟片刻,“你想按她说的做?”
喜禾转过来身,背对着太阳,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不是按她说的做。她给秦殃写的词我看了,的确有点毛病。除了这些我这么跟你说吧,秦殃的能力没问题,简吟的本事也不用说,但是她们两个放在一起问题就大了。”
“那有不足之处可以改,主要是,秦殃的时间不多,这样一来进度要停下来很久。”
“如果你是担心歌的问题,我来,”喜禾说:“作词编曲那些方面我单独和秦殃讨论,尽量在原定的计划时间内完成。不然她们两个这么下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经常闹一出。”
徐尔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行,那我去和简吟说,就当给她放个假。那秦殃那边……”
秦殃的难搞程度,他们都见识过,徐尔也是实在不想去和她有过多的联系。
“我和她说,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那就先这样了。”
“嗯。”
喜禾放下手机,把自己昨晚整理的以前她做过的小样发给了秦殃。
刚发完,手机就进了一条信息,竟然是陆呈川。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真是难搞,他们还顺便关心了一番我们的事。
喜禾冷漠的回他:哦,谁叫你自作自受。
发过去几秒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喜禾没说话,陆呈川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刚刚周旋完的疲惫,“你还在气那件事?”
“哪件事啊。”喜禾明知故问。
“抱歉,该解释的我那天已经跟你解释过了,”男人的语气很认真,“我只是想帮你澄清顺便说的而已。而且,你不也是想我答应的么?”
趴在石沿上,喜禾散漫的撑着腮帮子,“是啊,你这么听我的,我说去民政局离婚你怎么没听?”
那端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喜禾也不急,就这么跟他耗着。
陆呈川果然先说话,“是我不想。”
他担心她不开心,又不想说随时都可以去,只能这么说,毕竟,他是真的不愿意。
“别啊,我说要你答应离婚的事你就去电视上说,那我说去民政局你也应该立刻带我去啊。”
陆呈川这次听出她是故意的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顺着她的话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就那么想过,但是一见到你我就不愿意了。”
喜禾咬着唇,即便竭力的去忽视,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贴着她耳朵传进去的时候,她的耳朵没出息的热了。
“打住,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喜禾说,“你的事办完了么?”
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就说这些不知道哪来的骚话。
“嗯,在回去的路上。”
喜禾微微眯眼看着别处,“不说了。”
“好。”
喜禾穿好了外套,没有在客厅里等着,背着包直接走出院子。
星河港的进程很快,只是喜禾看到的,大致已经完成。
陆呈川的这一幢,在中间靠江边,是整个星河港位置最佳的。每幢房子相隔的很远,隐蔽性很好,即使一直在施工,也没有怎么影响到他们。
喜禾沿着江边走,隔了很远就听见有小孩子的声音。
这里大多数时间除了工人不会有外人进来,喜禾走过去才发现真的有一个小男孩在其中一幢别墅的院子里。
她走近还没有说话,就从房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带着安全帽穿着工装,看见喜禾,连忙把小孩拉到自己身后。
不自然的朝她点头,“陆、陆太太,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点事,我只能把小孩带到这边。”
“你认识我?”
“您是陆先生的妻子,我们怎么会不认识。”
这句话说得有点怪,喜禾问他,“你说的是哪个陆先生?”
“这整个星河港都是陆先生的,您和他住在这里,我们是打工的,您说还能有哪个陆先生,我又怎么不可能不认识?”
喜禾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么一大片区域,地理位置极佳,都是喊停的工程,陆呈川怎么就在这里有套完整的房子。后来想想有钱什么办不到,或许他只是觉得这里好。
陆呈川这么多年扎在训练基地,喜禾是没想过他会去做别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没有往他身上想。
“你是说,这里是陆呈川建的项目?”
“是啊,两年前就开始了,您不知道吗?”男人又挠挠头,“可能是不知道,毕竟没过多久就停工了。”
喜禾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说起话来也小心翼翼,“那你能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吗?”
“可以啊,这个工程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在这了。”男人想了想,“刚开始是两年前的九月,两个多月之后停工的。”
这下喜禾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说的这两个时间点,她都记得万分清楚。
两年前九月的时候,她被人灌醉上了陆呈川的床。喜禾很清楚,因为之后知道是宁随月做的。
宁随月想害她阴差阳错却让她跟陆呈川睡了。
那个时候陆呈川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她,她去陆家的时候也听陆家的佣人说,宁随月被陆雁回辞了。
宁随月进陆氏是陆呈川帮忙打理的,辞退的时候陆雁回不可能不告诉陆呈川。
只是那时候喜禾根本没想那么多,她一心想着陆呈川为什么不见自己。现在想想,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于九月份,出了齐星夜的事情,没等到十月份她就离开了京州。
男人见喜禾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忙问:“陆太太?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
喜禾眨眨眼,扯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忙。”
“那您去忙吧。我这孩子……”
“没事,不过当心点,毕竟都还在施工。”
“好,好,我会注意的。”
喜禾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上面了,她满心的疑惑,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步伐也变得急切起来,再加上心不在焉,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手机响。
鸣笛的声音在身后突兀的响起的时候,把喜禾惊了一下,就见陆呈川慌张的下车大步朝她走过来。
扶着她肩膀的手太大力有些疼,喜禾轻哼了一声,“疼。”
陆呈川又悻悻的收回手,掩饰不住的情绪流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喜禾抿抿干燥的唇,“我只是想散散步,没有听见,抱歉。”
陆呈川看她不在状态的样子,拉拉她的衣服,“外面冷,先上车。”
刚坐稳,陆呈川就问道:“出什么事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
喜禾这么想着,抬起脸来看他。
她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倒让陆呈川揪紧了神经。
他上前要去握她的手,喜禾躲开,看着他僵在原地的动作,补充道:“你小心自己的手。”
陆呈川才收回了右手,他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见她的情绪似乎没有那么严重,缓缓的问:“究竟是什么事?”
喜禾看着他,一字一句语气清晰的说:“我想知道,这里,星河港,它的来历。”
眼见着男人的肩膀有放松的趋势,喜禾心里再一次自我怀疑,难不成她的反应看起来真的很严重,才让他说什么做什么如履薄冰般。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好奇。”
“你知道些什么?”
细密的睫毛垂下,隐隐遮挡住她眼里的神色,陆呈川看不真切,直到听见她说,“我知道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停工的。我好奇这些,也好奇我不知道的。”
陆呈川用另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略显粗粝的手指摸了摸她的手背,“你是怎么想的?我为什么要开始这个工程?”
他没等她说话,就继续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回家,又没处可去,我就想让你不论在哪里,都能看到星河港,这里是你的地盘,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