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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大狗的主人性格开朗, 看见俞婉嘉一直注视着大狗, 便笑着鼓励俞婉嘉尝试与大狗亲近, 又说不用怕它,它其实一点都不凶, 很喜欢被别人抱抱亲亲顺顺毛,比那些小型犬还要更黏人。
俞婉嘉依言蹲下揉揉狗头, 感受大狗讨好般在她掌心轻蹭的触感, 再想想西越那天和大狗对视时如出一辙的蠢样, 她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气都莫名变得有点哭笑不得, 更何况俞婉嘉觉得自己心情复杂, 好像并没有那么生气呢?
从周一开始,西越便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接她上下班,她本来并不愿答应,但是第二天西越却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 还一本正经努力辩解说正好送完她自己也去上班,路线很顺。
俞婉嘉拗不过他,也没办法真的对他视而不见——说到底, 她自己都说不清现在她和西越是处于什么状态,虽然生气却没有真的分手,他们之间……应该还算是恋人的吧?
上班时两个人都需要准时到达公司没办法,下班送她回家时,西越则会磨磨蹭蹭拖时间总想和她多呆一会多聊几句。俞婉嘉每次上楼离开, 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故意抛弃西越一样。
他倒也不说什么, 就是眼巴巴看着你, 明明个子高高并且身形修长有力,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怜又无助的违和气场。俞婉嘉只好避开简西越的眼神,努力不去看他,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因为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负疚感而迈不动步子。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打破了多年来因为距离感而在俞婉嘉眼中产生的固有形象,变得日益不靠谱起来。但是俞婉嘉必须承认,这样的西越让她感觉更触手可及,不仅并不讨厌,反而更让她心软。
这是别人轻易看不到的西越的另一面啊。
而与之相对的,在公司那边,简西越却逐渐变得成熟可靠起来。自从和简父做过保证以后,他便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是每日按时按点到达,并且态度端正的开始了解公司事务。
最开始公司的人对此很是稀奇,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跟看什么西洋景一样的暗中注视着简西越。而一干人中最感到发愁的则是钱助理,他十分担忧这位祖宗一时心血来潮,可别闹出什么他收拾不来的幺蛾子。
他其实是简父特意安置到这里来的,虽然挂着助理的名头,但之前原身对公司撒手不管的时候,就是他来主要负责公司的各项事宜,让公司正常运转,专门为简西越善后兜底,让他不要把公司玩坏了。
不过很快钱助理就发现这次简西越似乎的确是认真的,他把公司从上到下溜达个遍以后,最后居然十分自然的跑去和项目组的人聊起来了,并且你一言我一语的,没有发生任何冷场。
他心中好奇,本以为是那群平日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技术宅们居然也学会了变通,熟练掌握了对上级进行商业吹捧这种特殊技能,结果凑过去却没想到听见了一堆技术相关词汇,他们竟然是真的在一问一答手上重点项目的具体内容,而这位纨绔少爷不仅听得毫不费力,时不时还反问回去,完美融入项目组氛围。
以前钱助理就知道,他负责辅佐的这位顶头上司当初在大学时读的就是计算机相关专业,不然以简家那么多产业,也不会这么巧偏偏把这个在新领域试水的软件公司扔到他手里让他练手。不过之前并没有人把这一点当回事,毕竟简西越向来对公司并不关注,每每停留的时间都不长,更别说展现相关素养了,然而现在看来他确实对这方面很了解。
钱助理以一个门外汉的角度来推测,简西越的水平应该蛮不错,毕竟他们公司规模虽然说不上很大,但是因为打着简家名号并且待遇极好,是以招来的人自然也都是有真材实料的,简西越要是学识马马虎虎,那像这样深聊下去,总该有接不上话的情况出现,可是并没有,反倒是项目组的人每每若有所思,像是受了什么启发,看着简西越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
真让人想不到,原来这位简二少在大学时竟然是静得下心学习的人,看之前这位在公司的表现,他还以为这位小祖宗一直心浮气躁没有定力呢。
钱助理心中松快起来,简二少能够迅速对公司项目熟悉起来这是好事啊,能轻松在公司里树立起威信不说,还能以内行人的眼光更好的做出相应决策。这再熏陶一下商业素养,要是简二少能够自己立起来,他大概也就可以功成身退,重新回到总部了。而且这还能算作他一件实打实的功劳,想必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不是不可以畅想的。
他打定主意要好好培养简西越,并且由于怕引起简西越反感,准备平时尽量不动声色的点拨他,让这位骄纵少爷不要感受到被教导的窘迫。却不想简西越遇事大大方方的向他求教,并且相关事务一点就透,举一反三也是顺带着的事情,钱经理觉得,或许简二少其实原本也应该是一块璞玉,就是以前不务正业被掩盖了资质而已。
哎,瞧瞧人简家这基因,简父便不说了,简西臻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现在就连最不出彩的简西越稍加努力,便也展露出不俗的天赋。
不过既然他是简氏企业的人,并且未来没有任何跳槽打算,那当然是简家人越出色,没有拖后腿的越好啊。
***
简西越这段时间一边顾着俞婉嘉一边顾着公司,日子过的十分充实,然而对于被他不动声色晾着的傅宜景来说,心情可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在傅宜景看来,虽然哄好谭言仲确实是她目前最首要的事情,但简西越这边也不能出现任何疏忽才对。想到自己和简西越之间似乎有好些天没有再进行联系,傅宜景心中难免有些埋怨。
简西越又不像自己,天天绞尽脑汁努力抓住谭言仲的心,忙的脚不沾地,他守着简家那个扔给他玩的小公司天天混吃等死,怎么就不知道主动发消息来找她?
是,怕谭言仲发现端倪,她是交代过让简西越每次找她的时候都小心注意点,可之前也没见简西越那么听话,不依然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就发消息问她有没有空闲,想见见她吗?那时傅宜景虽然责备他不够谨慎,但不得不说,她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可现在呢?
到底毕业以后就是不一样,没有以前那样方便。大学时,哪里需要她主动去想,简西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围着她转。
虽然心中不耐,但傅宜景还是主动给简西越发了消息,言语矜持的说自己最近有空,可以和简西越单独见面。
她手里的钱不多了,不从简西越这里拿一些,她还怎么一边在谭言仲面前维持自己不求钱财的清纯人设,一边又有财力每次见面都美美美?她这全身上下,从衣服首饰到化妆品,每一样都是需要成本的,光凭她自己的工资其实远远不够。
然而假若她拿着一堆便宜货往身上招呼,那在谭言仲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眼中,怕是又显得太廉价了些,根本往外带不出手,这是傅宜景所不能容许的。
好在还有简西越。
舒颜很少见到他这么拘谨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待反应过来以后,含着笑摇头。
怎么会呢,就算是在半醉半醒中,西越也足够体贴与克制。即便在外面承受了莫须有的诋毁与指责,难过之后却绝不会把这种伤害转嫁给她,而是会温柔的对她说我等你。
而且又那么乖,被自己轻声劝着回房间好好睡,很听话的就照做了,不然她恐怕是没办法把西越弄回他的房间的。
简西越终于彻底安心了:“哎,那就好。”
舒颜看着他:“西越,你应该对自己的为人有信心的。”
“嗯?”
“至少,我就对你很有信心。”舒颜眉眼间漾起笑意,却又神态极为认真,“我知道的,无论如何,你都不会伤害我。”
虽然平时经常直白的对舒颜说喜欢,但当这次情况反过来,简西越却被舒颜难得的情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摸摸鼻子,脸上露出欢喜模样,继而落荒而逃飞快的跑去洗漱了。
——真糟糕,这种时候他的形象可一点都不帅气。
西越半点没有提及昨天的不愉快,舒颜看着他故作平静的模样,深思过后便也顺着他的心意假装不知道,权当那通电话其实恰好结束在了最合适的时间,把那句“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委屈”的道歉默默埋在了心里……但这绝不是遗忘。
她的西越呀,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
星期四训练的时候,舒颜难得的有点走神。
今天,其实是她和西越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但是因为工作,显然两个人是不能好好庆祝了,或许只能等到她调休的时候才能弥补。
说来,也不知道西越记不记得这个日子,毕竟早上的时候他表现如常。不过也是,最近西越的画室似乎做出点名气了,光顾和报名学习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很忙的。
那她要主动提醒吗?还是等休息日再开口呢?
舒颜心中思绪纷纷,却没有想到等回家以后,简西越给了她一个惊喜。
他亲手做了一桌完整的饭菜,守在桌边等着,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颜颜,快来尝尝,这是我在你出去演出的这段时间对着菜谱特意学的。上次煎鸡蛋没有焦我就觉得我应该还是很有天赋的,这不,很容易就上手了。”
舒颜在他热情的注视下,洗手后被迎上桌子品尝了一下西越的这份学习成果。
都是家常菜式,说不上多么美味,但至少味道很正常,不是黑暗料理。
而在此之前,他们俩的日常生活中要么是舒颜做,要么是叫外卖或者出去吃。简西越也就是煮个泡面的水平,上次他说自己只会做煎蛋可绝对不是谦虚,反倒还自夸了一些。
可曾经和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现在却围着小一号的素色围裙,浑身都是烟火气。这场景一点都不文艺浪漫,反倒有些说不出来的滑稽,可舒颜却觉得这样的庆祝比任何仪式都氛围更好。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简西越:“味道特别特别棒!”
“那当然。”简西越有些小得意的微微扬起下巴,“颜颜,你是练琴的手,以后尽量少做饭,我来就好。”
舒颜闻言怔住,下意识反问:“可你也是画画的手呀。”
简西越不以为然:“那算什么,反正我经常就会被铅粉、碳粉还有各种颜料糊一手,平时也没见多金贵过,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糙一点就糙一点嘛,你不嫌弃我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一愣:“咦,颜颜,你不是手控吧?”
舒颜被逗笑了,她抿唇主动去牵简西越的手:“不是。但我一直都有觉得你的手很好看。”
“西越,谢谢你。”
“这样吧,别争啦,这是我们的家,工作量自然要我们一人一半啊。”
对,就是这样,这一刻,她突然因为西越,在这个房子中找到了记忆中早已虚幻的家的感觉。
心中那道隐秘的伤口,似乎也在缓慢的愈合中。
***
很快就到了春节前夕。
简母打电话问简西越,看今年春节他是去她那里过还是简父那里过,这也是往年的惯例了。只不过由于他们都各自重新组建了家庭,面对陌生的一大家子,原身一向哪里都不愿意去。
“妈,不用了。”
“那不行,你一个人过春节多不好,多孤单啊。去年你去了你爸那里,那今年来妈妈这儿吧。”
“没有,不孤单,我还有舒颜呢。”最主要的是,舒颜也同样无处可去。去年春节,原身回了父亲家里和继母闹得不愉快,舒颜则干脆冷冷清清一个人过的节。
“舒颜?”简母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了,一叠声的询问,“那孩子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们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答应我了,我们在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奔着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这都一年多了。”简西越抱怨,“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喜欢舒颜,那么惊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