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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成的佣金啊，只不过，乐毅同学你不知道拍卖这其中的规矩，一方面，送钱肯定是需要的，不然造那么大的势，能买账的有几个？首先要几个撑台面的人到场才行，而要请动他们，要素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钱了。另一方面，就算拍卖，他们那边也会抽取佣金的，按惯例我们这边的规矩是百分之二十五，你算算，我要的百分十二十加上他们抽取的百分之二十五，已经到了百分之四十五了，光是佣金就到了这么多，另外的请人撑台面，也是要花钱的，也就要再抽去百分之十五，这么一下来，不就是百分之六十么？当然了拍卖完了之后，还要交税，税这边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拿到百分之四十的纯收入纯利润。”马季常老师表情平静地说道。
乐毅听他这么说，表面上好像都是有道理，条条框框都摆得很清晰，但是细细一想，这根本就是个屁啊。
百分之四十！他作为这幅画的主人，只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如果卖一个亿，他只能拿到四千万？就算卖两个亿，也只能拿到八千万？
而马季常却要抽取六千万，卖两亿的话，他要抽一个亿两千万。
这简直是在明抢！
这其中肯定是不需要花这么多钱的，要不然，之前马季常就不会开出八千万的价格提前买下这幅画。
如果真要花那么多钱，他花八千万价格买下这幅画，岂不就亏了？到时候起码要拍卖达到两亿，他才算赚到。
可谁能保证这幅画能拍到两亿？
正如马季常所说，这幅画并非是大千先生的极品，卖个一亿五六千万，或许还有可能，若是达到两亿，那是很悬的。
“马老师，这个我能不能拿回去，先给家人看看，让他们过目一下？”乐毅说道。
马季常微笑道：“当然可以，毕竟这是大事，你尽管拿回去跟家人商量，但是却要抓紧时间，最好是一天之内给答复，要不然啊，这原本谈好的东西，可能要蹦灭，毕竟很多的人是很忙的，我这个提前工作，也是不太好做。”
“好！”
拿着合同，乐毅离开了，这一天的下午，他请了假，回家了。也是想避开马季常。
他本来觉得马季常这人还不错，可是却没想到居然心这么黑，看来的确是大家说的那样，就算是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当中，也是有败类的。
马季常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明抢，居然要百分之六十的佣金，这也太高了。
虽然乐毅画的这幅画是假画，可是就算是假画，他也不能让马季常占这么大的便宜。
毕竟，这幅画的辛劳是乐毅一个人付出的，他为了画这幅画可是准备了好久。可结果到头来，马季常一个不相干的人，居然要占大头，抢占百分之六十。
学校这边。
马季常老师在乐毅离开之后，他一个人还是在后操场上走着，接着电话，电话里聊得很开心。
一个声音说道：“马老师，想不到啊，你居然可弄到大千先生的真迹，这样吧，拍卖就别拍了，直接卖给我得了，我对大千先生那是瞻仰已久，很久以前就有个想法，那就是想搞一幅大千先生的真迹，当成镇宅之物。怎样？”
马季常老师笑了笑，这已经是他今天下午接到的第三个这一类的电话了，都是打电话让他别拍卖了，直接卖出。
“这个嘛，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啊。”
“直接讲个价吧，要是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我就直接买了，不必再拍卖了，收藏这一行，大家都明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手里有宝物，你开价吧。”电话里神秘的买商说道。
马季常笑了笑，说道：“甄先生，我说真的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幅画的主人说了，要卖两个亿，这价钱也太高了点，除非是放在拍卖行，不然的话，让你私人花这么大钱，恐怕也是亏本的。上拍卖行的话，名气还能打响，也利于以后转手。”
“两亿，价格确实高了点。2013年的时候，这幅画卖的是七千多万，就算过了这好几年，也升不了这么高，一亿四千万怎么样？如果这个价格你觉得合适，就跟画的主人聊聊，我就买了。”神秘的买商很豪爽，竟然一口就开出这么高的价钱，一亿四千万。
要知道，之前乐毅自己只开了一个亿而已。
马季常笑了笑，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这恐怕要抱歉了，这幅画的主人说了，没两个亿不卖的，抱歉了甄先生。”
又敷衍了几句，马季常将电话挂掉。
他适才接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里的买商都是很豪爽，一听说是真迹，看了图片之后，就爽快地报价了。
他们所报出的价钱，都是在一个亿以上。
远远高出了乐毅心里期盼的价格。
可是却全都被马季常给拒绝了！
“这就叫渠道，有了渠道就等于有了钱，渠道掌握在我手里，那么占大头的自然就是我了。”马季常笑了笑，很是得意，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他要发一笔大横财了。
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在这学校当老师虽然福利很好，也很轻松，但马季常也玩腻味了，这次若是赚了大钱，他就辞职了，虽然在学校了已经任教很多年了，再干几年就可以光荣退休。但如果赚到了这一大笔钱，他也不稀罕那些退休金了。
他收起手机，调成了关机状态，不再继续收电话了。
他为人很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炒作，什么时候该吊胃口。
现在就是吊胃口的时候，那些有钱的买商，说不定过一会还会打电话过来。而他若是关机不接，只会让那些买商更加心急，到时候，价钱也更好谈一些。
倘若这些买商知道画是乐毅的，那么乐毅肯定早就成交卖出了。
可惜，乐毅没能掌握这些渠道，所以乐毅没法卖出，只能通过他来卖。
另外乐毅如果肯费一些时间，自己造势，自己找人和关系来拍卖这幅画，肯定自己会赚的更多。但他对这一行，毕竟是不了解，想要掌握一些规矩，没有一年半载也做不到。
马季常也是看转了乐毅家急着用钱，索性就更逼迫一步，拿了百分之六十的那分合同给乐毅。
事实上，他身上是准备了两份合同的，在跟乐毅谈话的时候，他就是为了套乐毅的口风。
如果乐毅家不急着用钱，那么他会给乐毅那张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合同；如果乐毅家急着用钱，他就会百分之六十的佣金合同。
他相信，乐毅家如果真急着用钱，应该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