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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小并伴有异味的火车厢中窝了整整四天, 绿皮火车才缓缓地从S市到达了B市。
随着火车轰鸣声, 赵宝君亲昵地挽着麦家诺的胳膊, 身后还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顶着后脑勺投来的两道火辣辣的视线下了车。
下车之后,两人便轻车熟路地到公交站台上坐公交回家。
一个多月,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屋里因为长期没人打扫, 早已积了一厚厚的层灰。
赵宝君和麦家诺累得连行李都没整理,只简单换了一床被褥,就这样将就睡了一夜。
没想到次日清晨,两人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麦家诺急匆匆地套上衣服起身,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赵宝杨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问:“嘉诺, 宝君呢?”
麦家诺侧身让出了可供一人进出的位置, “我们昨天才刚刚到家,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事出紧急,赵宝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我和宝来比你们早到一个多星期, 家里出了点事情,前两天打电话到你老家去, 你婶婶那边说,你们两个之前就出发回来了。宝来已经先回去,我等在这里和你们一起走。”
毕竟不是可以毫不避忌的小时候, 即使是亲生的双胞胎兄妹, 赵宝杨和赵宝君之间还是需要避嫌, 以免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可挽回的辣眼睛的画面,让彼此都尴尬。
于是,赵宝杨等在房门外,让麦家诺独自进屋,把还在与周公相会的赵宝君强行从梦境中拖了出来。
赵宝君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打了声长长的呵欠,脑子还没彻底地清醒过来,就听到家里出事的消息,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穿衣起身。
赵宝杨在屋外焦躁不安地转悠,见宝君终于出来,一刻也不停顿地说:“家里出事了。二堂哥带着媳妇回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奶给气得晕了过去,如今在医院里躺着。爸妈催我们赶紧回去。”
他也知道爸妈的言下之意,他奶始终年纪大了,之前虽然看上去还算是康健,但是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就是说看不到最后一面,就看不到的。
等赵宝君听完了赵宝杨说的大致经过,便一分钟也不敢耽搁,拎起昨天还未来得及收拾妥当的行李,三人便启程出发又往H市赶。
听说这次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二堂哥带着媳妇孩子回老家。这本是一桩开心的事情,却不知道她这位二堂哥说了什么,才把向来想得开,心大的奶奶气得住院了。
说起来,二堂哥赵宝信如今也年近三十,自这位堂哥五岁那年下放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虽然期间一直听说和家里都有书信往来,可毕竟十多年都未见过面,性子变了也不奇怪。
等到赵宝君一行三人到家时才知道,老太太人没事,已经从医院出院回了家。
因此,赵宝君三人也没有之前像是赶场子那般着急,第一件事就是先是把东西放回了家,接着又急匆匆地打电话给各自的老师请假。
等所有的事情办完,三人下午才赶去了大伯家里。
这还没进屋,赵宝君远远地就看到此时大伯家屋外,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女人,正一直在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耳畔,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事情。男人的眉心紧拧,似乎对于身侧女人的话越来越不耐烦。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男人蓦地站起身对女人吼了一句,“你够了!”说着,不耐烦地进了屋,留下女人独自一个人在外边,嘴里还在继续絮絮叨叨。
女人看到赵宝君一行三人来到面前,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赵宝君和麦家诺笑着招呼:“是三叔家里的小弟和小妹吧?我是你们的二嫂子春红。”
说着,有话锋一转道:“你说奶奶都住院了,那宝来不是也是和你们一个地方念书吗,人家那可是前几天就赶回来了。家里的一众小辈,也就你们几个回来的最晚了。”
“宝君,不是嫂子说你。你这有了娘家也不能忘了婆家呀!你爸妈和你奶小时候这么疼你,你哪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能这么不上心吧!”
她一个人自顾自说的高兴,全然没注意到对面三人黑如锅底的脸色。
呵呵!
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个二嫂还真是,让人意外地让人觉得不讨喜。赵宝君也不知道,二堂哥是从哪里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的极品,给娶回了家里。
这是仗着点辈分,不分青红皂白,随心所欲的就教训隔房的小叔子和小姑子了?谁给她的脸呢?
只是房子的隔音又不好,她若是直接在这里和这位二堂嫂在起了争执,免不了要被还在里屋养病的老太太听进耳朵里。万一老人家旧气未消,又添新的糟心事,有个好歹那都是她的罪过了。
于是,赵宝君难得没有之间开口就怼。
屋外的气氛不好,屋内也是剑拔弩张。
“你跪下!”
屋外的四人听到了吼声一起冲进了屋,晃眼间,赵宝君看到她奶一脸菜色的躺在床上,盯着此时正跪在地上的二堂哥抿唇不语。
不过刚刚那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不是此时正靠在床上刚刚出院的朱氏所为,而是此时屋子里的主角赵宝信的父亲——赵启德所吼。
而跪在地上的二堂哥哭道:“奶!对不起!奶——”
赵启德站在一侧,手上一把量衣服尺寸所用的竹尺,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赵宝信身上。嘴里还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看看你干的而好事,把你奶气成什么样子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辈子不让你回来了,免得看到了反而糟心。”
赵宝君往门侧的墙边挪了挪,扫了屋里一眼,除了刚刚进屋的四人,还有她奶和大伯二堂哥外,她爸还有二伯也在。
不过屋子里,大伯母还有她妈她们不知所踪,也没见到二堂哥家里的两个孩子。
赵启明看到闺女儿子还有女婿都在,急忙朝她看了一眼,轻声说:“你们先出去。”
赵宝君见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何况她二堂哥如今是个大人,快要三十岁的人了挨揍却被堂弟堂妹围观,这事情也实在是太丢脸了。为了二堂哥的脸面,遂也不多留。
赵宝君三人还未退出去,二堂嫂突然扯着嗓子喊道:“爸!你这是想做什么,你这是想要孩子他爹的命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咋比老虎还要毒呢!”
这句话说出来,不得了,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大伯,脸上更是像调色盘一般五彩斑斓。赵宝君有理由相信,她奶很有可能是被这位二堂嫂给气出病,才进的医院。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中。
赵宝君也不围观了,在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前退出了屋。不过哪怕是隔着一间堂屋,也能铤两堵墙外,她大伯被气得骂人的声音。
直至天黑,零零散散的几个围着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钱秋兰和李卿淑才带着两个陌生的孩子回来了。
李卿淑看到自家的三个闺女儿子还有女婿,也顾不上激动,把那两个孩子交给了钱秋兰后,就把家里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以免出了什么事情,三个小家伙两眼一抹黑,在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整件事情要从二堂哥赵宝信,当初娶了这位堂嫂蒋春红开始说起。
赵宝信当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最终下了决定,先斩后奏和蒋春红结婚。
只是在那段看不到头的岁月里,原本就只是个手无寸铁读书人的赵宝信,离开亲人朋友,独自一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挣扎生存,对于他而言是煎熬。
当初赵宝信寄回来的家书里提到过,说是蒋家答应在他娶蒋春红后,给他一个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只是赵宝信之后却并没有出去念书,也没有在书信里继续提这件事。
赵宝君大胆猜测,像是赵宝信这么一个长相学识都上佳的女婿,只要降价不杀,也没有换一个女婿的打算,那么就不会放他轻易离开。
所以很有可能是最后婚也结了,可是上工农兵大学的事情也黄了。
若不是突然全国恢复高考,可能赵宝信就这样认命了。
虽然有机会离开,可是十多年过去,赵宝信的学业也荒废了这么久,再加上蒋家带来的阻力,他这一次没能顺利地参加上高考。
为了能离开那里,赵宝信借口说带着家里的两个孩子,还有蒋春红回来认认门。无论是出于人情还是世故,都没有拦着不让儿子不回家见亲生父母的道理。
若赵宝信只是找机会回家求助,想要参加下一次的高考,老太太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事。
可他不仅仅是想要参加高考,而是不想再回去,并且想要和蒋春红离婚。不过这事情如今也就老太太还有家里的长辈几人知道,言下之意,那就是作为当事人的蒋春红对于她丈夫想要离婚这事情,还一无所知。